三步、五步...来人竟不慌不忙,倒让他急出一背冷汗——这凶徒莫非不知军管会的厉害?
何雨柱屏住呼吸,注视着那人逐渐靠近的身影。
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对方竟在自己藏身的墙根前站定了!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怎么可能?
就算躲不过师父的耳目也就算了,怎么连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发现自己?
何雨柱心跳如鼓。
纵有通天武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也是徒劳。
不能坐以待毙!
他暗下决心。
就在他蓄势待发之际——
墙外传来一声闷响,那人竟瘫坐在地,背靠砖墙不住喘息。
铁骨武馆那群 ...说什么补药自用...骗鬼呢!
何雨柱顿时收势。
原来没被发现。
听这气息紊乱的动静,对方似乎还受了伤?
他嘴角抽了抽。
亡命之徒居然半路歇脚?这也太不专业了!
......
......
念头电转间,何雨柱神色渐沉。
被动挨打绝非他的作风。
那支枪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刃,他必须夺回主动权。
趁其行动不便,正是出手良机。
正当他盘算对策时——
在巷子里!
我看见他拿着......
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
墙外的呼吸骤然急促,伴随着窸窣的起身声。
就是现在!
何雨柱如离弦之箭闪出,施展提纵术瞬间欺身至对方面前。
他五指如钩扣住对方持枪的右腕,骨裂声清脆可闻。
黑黢黢的武器刚落地,就被他一脚扫飞。
啊——!
惨叫声划破长空。
转瞬之间,凶器已在数丈开外。
歹徒捂着手腕蜷缩成团,冷汗涔涔而下。
何雨柱冷眼旁观,内心毫无波澜。
光是夺走武器还不够稳妥。
谁能保证对方没有其他隐藏手段?
何雨柱径直上前,一记扫腿猛击对方膝盖。
咔嚓一声脆响,歹徒瞬间跪倒在地,扭曲的双腿显然已经严重骨折。
即便这样何雨柱仍不放心。
他反手扣住歹徒双臂狠狠一拧。
凄厉的惨叫声在胡同里回荡许久才渐渐消散。
何雨柱拭了拭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
对付这种持械行凶的暴徒,再狠辣的手段都不为过。
毕竟现实不是儿戏,生命没有重来的机会。
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必须彻底消除威胁。
没有这样的谨慎,他也不敢直面如此危险的暴徒。
此刻瘫在地上的歹徒疼得几近昏厥。
却仍强撑着抬起头,想要看清袭击者的模样。
刚抬起头的瞬间,又被何雨柱一记重拳砸得眼冒金星。
安分点!
何雨柱从背后钳制着歹徒喝道。
小杂种你等着......
歹徒刚要放狠话,就被何雨柱连续几记重拳打断。
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这时胡同口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是军管会的同志。
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认出这是王卫国的声音。
王哥,直接进来吧,歹徒已经被我制服了!
何雨柱运足中气高声回应。
外面沉默片刻后,传来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王卫国带队全副武装冲进胡同。
军管会接到报警称有人当街持械 。
这种恶性案件往往涉及敌特势力,他们立刻出动精锐部队追捕。
根据目击者指认,凶徒最后逃进了这条胡同。
没想到刚喊话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柱子怎么在这儿?
王卫国对何雨柱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但这个时间他应该在鸿宾楼上班才对。
虽然听到何雨柱的回应,王卫国仍保持着警惕,示意队员列队前进。
刚拐进胡同他就愣住了。
凶徒被何雨柱死死按在地上,脸色惨白,嘴里断断续续地咒骂着,声音虚弱不堪。
还真是你小子。”
王卫国上前惊讶道。
王哥,你说这事巧不巧。”
何雨柱无奈地耸耸肩。
凶徒很快被押上 卡车。
按照程序,何雨柱也需要随王卫国去军管会做笔录。
路上听何雨柱讲述事情经过后,王卫国神色凝重。
铁骨武馆的人?
被害武者来自铁骨武馆。
王卫国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这些败类整天破坏安定生活,回
“柱子,这回你又立了大功啊!”
王卫国转头看向何雨柱,眼中满是赞赏。
他没想到刚刚分开不久,又在这里碰见这小子,更没想到何雨柱竟能赤手空拳制服持枪的敌特。
这般胆识身手,放在整个军管会也是数一数二的好苗子。
王卫国心中爱才之意更甚:柱子,真不考虑来军管会发展?只要你点头,我直接推荐你去见大队长。
以你的本事,定能大展宏图!
何雨柱却笑着摇头:王老哥,家里妹妹才五岁,师父身体也不好,实在走不开。”这话在情在理,王卫国也不好勉强。
成,我尊重你的决定。
不过柱子记住,哪天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找我,军管会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
军管会办公室里,何雨柱配合做完笔录。
这次没见到张春梅,听说是外出开会了。
办完手续,王卫国送他出门时叮嘱道:最近敌特活动猖獗,你和杨先生都要当心。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组织上一定尽力协助。”
何雨柱正色道:师父现在不便露面,您的心意我一定带到。”
对了,王卫国突然想起,你这两次立功不小,等老张回来,我们给你申请面锦旗。”
这年头的锦旗含金量十足,对个人前途大有裨益。
何雨柱心知肚明,爽快应下:那就先谢过两位老哥了。”
当何雨柱从 上下来,刚走进鸿宾楼大厅,杨国涛就急匆匆迎上来。
柱子你这是......从早上请假到现在,见何雨柱迟迟未归,他和李保国都急得坐立不安。
李保国甚至要出门寻找,还是被杨老板拦住了。
此刻若是出门,该去哪里寻人?
反倒是柱子回来若不见人,反而更添麻烦。
此刻见柱子不仅平安归来,还是从大 上下来的,杨国涛心中愈发好奇。
何雨柱简短讲述了今日之事。
听完他的遭遇,杨老板也不由心惊胆战——这绝非儿戏。
莫说柱子是个孩子,即便是成年人遭遇当街枪袭,恐怕也要吓得魂飞魄散。
“柱子,去给你师父报个平安吧,他急坏了。”
杨老板又叮嘱道。
何雨柱点点头,随即去后院寻李保国。
“柱子!”
李保国见到他,眼中闪过喜色。
“师父……”
何雨柱将经历复述了一遍。
听闻如此凶险之事,李保国背后沁出冷汗。
柱子虽说得轻描淡写,可面对持枪凶徒,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之别。
他们早已将柱子视如己出,怎能不忧心?
“今日要不要歇一天?经历这等事,难免心神不宁。”
李保国提议,实则担心他心绪难平。
何雨柱虽觉无碍,但想到另有要事待办,便点头应下:“也好,正好要去杨师傅那儿一趟。”
闻言,李保国目光微动。
他隐约猜到此事与国术有关,虽不解其中门道,关切却真切:“凡事当心,你师父师娘和雨水都盼着你平安。”
何雨柱郑重颔首。
二人商定后,李保国便带他向杨老板告假。
杨老板当即允准——这般惊险过后,谁都怕孩子受了惊吓。
……
离了鸿宾楼,何雨柱未返家,径直赶往杨佩元的小院。
正午时分,院门被叩响。
“柱子?这个时辰来有事?”
杨佩元开门问道。
何雨柱拎着药包跨入院内:“师傅,这是给您配的调理药材,每日一服。”
他将药搁在石桌上,神色渐肃:“今日在街上遇到……”
听罢讲述,杨佩元指节轻叩椅背:“铁骨武馆?其馆主我略有耳闻,功夫至化劲巅峰。
敌特为何盯上他们?”
当街行凶确似敌特手笔,但针对中立武馆,却令他生疑。
毕竟多数武馆只求自保,铁骨武馆正是此类。
他们不该成为敌特分子的报复目标才对。
杨佩元正在思考时,何雨柱开口了。
师傅,我注意到铁骨武馆那名武者身上似乎带着些药材......何雨柱当时看得匆忙,没能辨认出具体是什么药材。
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还有这个,是从凶手身上掉下来的。”
何雨柱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灰棕色布料,上面用黑线绣着几个奇特图案。
当杨佩元看到这块布时,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
......
那块布料是何雨柱与敌特在巷子里搏斗时,从对方身上扯落的。
当时敌特被按倒在地拼命挣扎,可能都没发现遗失了这件物品。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将它收入空间。
面对师父,他选择如实相告——既然这敌特是冲着武馆武者来的,也许师父能看懂其中的门道?
柱子,这是从那家伙身上找到的?杨佩元一语道破。
何雨柱点头承认。
那些黑色线迹构成的图案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师父认得这东西?
杨佩元起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竟握着块相似的布料。
他把两块布并排摆在桌上,何雨柱顿时愣住了。
既然你卷进这事,我就提前告诉你吧。”杨佩元晃了晃布料,还记得我说要送你突破礼物吗?就是这些东西。”
何雨柱更加好奇了。
能被国术宗师称为大礼的,究竟是什么?
仔细看这些图案,像不像四九城的街道?杨佩元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