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眼看着形势不对太近,就要开口劝几句,但还没等他开口呢,宋长海就抢先说道:“秦总,您有儿子吗?”
皇太极愣了一下后轻喃道:“我理解你们俩的心情,我跟你们说,顾野就是在吓你们,他就是在赌而已,那个阿闯,自他起家就跟着他,跟他亲弟弟没任何区别,这样的人在咱手里,咱有啥赌不起的?”
“秦总,咱们不聊这些了,我的诉求是,我儿子回家,我问过律师了,再有一周,我要是还拿不到和解书,那判是肯定的了,哪怕踩线判,也得五年,这是我完全接受不了的。”
“我也知道你们为难,这样,只要我儿子能回家,之前咱说好的点位,我一分钱都不要了,你们就当帮帮我。”
这时,一旁还在滴答滴啦掉眼泪的尚永刚也跟着回道:“对,秦总,只要我儿子能回家,我也不要钱了。”
皇太极一看这俩贪得无厌的主连钱都不要了,顿时也是头皮一麻,这可不是啥好趋势呀!
但相比宋尚两人,那皇太极大风大浪经历的自然要更多一些,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
口头上虽然答应了宋尚两人,但实际上,他不准备有任何动作。
因为在他看来,我目前的优势就是因为掐着宋磊还有尚飞呢,可一旦日子一到,这两人都判了实刑,那宋尚两人最恨的人肯定是我顾野呀,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要选择跟他合作。
虽然确实存在卖队友的嫌疑,事干的也有点损,可在巨大利益面前,人命都无足挂齿,这点事又算什么?
想通后,皇太极便就让司机开车离开了,想着在跟山河商量一下。
两人是在别墅见的面。
皇太极把刚才谈判的内容跟山河说了一遍后,山河心里也是一阵恶心。
但他的思路和皇太极一样,一致认为,我就是在拖延时间。
“老宋和老尚慌是肯定的,但人就算是判了,那也只会增加他们对顾野的恨意,况且老杨的死他们也脱不了关系,所以我觉得那咱就等吧!”
皇太极这次是惹了一肚子气,闷头答应一声后,拎着个棒球棒子就走进了关押阿闯他们三人的房间。
守门的人是观棋和他一个叫路路的兄弟。
“来,给顾野打个电话,让他把宋磊还有尚飞的事解了。”
阿闯伤势相对大虾还有云汉要轻一些,身上只有刀伤,并且还不是在要害部位。
“你嘴缝上了呀,你自己跟他说呗!”
“逼崽子!”
皇太极此刻当真是愤怒到了极致,他这一辈子呀,真没什么太大的坎坷,但唯独碰上封哥和我们兄弟,那真是碰一次,躺下一次,次次面子丢尽。
“曹尼玛,打不打,打不打,信不信我给你脚筋挑的。”
阿闯挨了几棒子后,也是鼻口窜血,活动不便又被戴着铐子的他只能抱头撅着,完全没法还手。
“来,你踏马整死我吧,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我踏马在曼谷机枪都面对过,还怕你拿个棒球棒子嘛?”
“让你狂,让你使劲狂,我踏马干死你。”
疯了,皇太极彻底疯了,之前还控制一些,但当阿闯接连挑衅后,那真是不留手了,眼瞅着要奔着后脑勺干了。
而就在皇太极运足全力要给阿闯来个重锤火花时,观棋看了一眼路路,路路抬腿就射在了阿闯的小肚子上,虽然这一脚也挺狠,但却让阿闯躲过了这要命的一击。
“真是给你脸了,还敢梗梗脖,老板,你休息一会,这种粗活交给我。”
接着,路路抢过皇太极手中的棒球棍,开始疯狂抽打阿闯,看着比皇太极下手狠多了,但如果仔细观察不难看出,这踏马打的都是屁股,大腿啥的地方,根本造不出有效伤害。
“我再问一遍,你给不给顾野打电话。”
阿闯被干的不轻,耷拉着眼皮,一口血痰就吐在了皇太极的脸上。
“情义滔天,岂有尽时!”
“我曹泥马,你踏马给我打电话,立刻马上就打!”皇太极发疯似的喊了一句后,开始屋内转圈,想找个趁手的家伙。
“来,你过来伺候伺候我,我踏马身子也痒痒呢!”
大虾迷迷糊糊的挣扎着要起身,这更是惹怒了皇太极,但对于大虾,他又不敢太下手,因为大虾身上是有枪伤的,真干狠了,人没在他这里,那后面的事,他实在是没法跟宋长海还有尚永刚交代。
“老板,人死了,我还怎么换钱?你是不是也得为我考虑考虑?我昨晚也想了,实在不行,你把钱给我补了,我带兄弟撤,我也不多要,佳伟一条命,三百个,怎么样?”
皇太极深呼一口气,极力的压着自己的脾气咬牙恶狠狠的冲着阿闯说道:“你要是有种就挺住了,我踏马天天过来陪你玩。”
“你就是个篮子!”
阿闯脑袋靠着墙面,脸上满是汗珠和鲜血,狼狈到了极致,但嘴上依旧不服。
皇太极冷哼一声,也没争执一时的口舌之快,快步离开了。
人刚走,观棋就搀扶起了阿闯,挑眉说道:“他一天过来搞你一次,你也受不了呀,外面人也不多,要么直接干算了。”
“不行,咱人太少了,汉哥和虾哥行动也不便。”阿闯喘了两口粗气,抢过观棋嘴边的香烟狠裹一口,脑门的汗珠哗哗往下落,疼的面部肌肉都在抽动。
一旁的路路拿着湿纸巾擦了一下阿闯脸上的血迹,压低声音补充道:“老大, 这兄弟说的对,这帮人在防着我们呢,其他兄弟都不让过来,最多只允许两个人在这里看守,硬干,胜算不大。”
观棋沉默了好一会后,声音微弱的冲着会阿闯说道:“这个事情我必须跟野哥说一声。”
阿闯挑着眉头,还想劝一下,但还没等他开口呢,观棋就又补充道:“我要不说,你真残了,我怎么跟相泽还有野哥交代?”
阿闯沉思片刻,语气很是决绝的回道:“野哥不动,肯定有他不动的道理,你现在要是把我的情况跟他说,很可能会打乱他的部署。”
观棋看向阿闯没回话,而是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