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
皇太极亲自去了一趟棉织厂,迫不及待的跟宋长海还有尚永刚沟通了一番。
两人一听阿闯等人也在山河他们手里呢,那立马呲牙笑了起来。
貌似胜利就已经在眼前了,自己只要在迈一步,幸福生活,大把钞票就全部到位了。
中午,三人在棉织厂门口,一人喝了得小一斤白酒。
开心,太踏马开心了。
酒后,三人搂脖挎腰的出了小吃店门,皇太极在马仔的搀扶下上了他的奔驰,临走前摆手喊道:“我约的顾野明天中午,你俩也跟着过去吧!”
“妥了,秦总,你不说我也得过去,我踏马非好好整顾野两句不可,太踏马欺负人呢了。”
“我也去,谁也别拦着我哈,我踏马忍他很久了,小兔崽子,跟我装币,整急眼我,明天我先练他一顿。”
就在三人高谈阔论的吹着牛逼时,四眼,杜小锋,宋六之前在冰城结交的几名小兄弟,因为偷自行车,吃霸王餐等恶劣行为,被关押进了看守所,并且很“巧合”的被分配到了宋磊还有尚飞的监房。
……………………
隔天中午,市公安局对面的一家饺子馆内。
我和小北还有杜小锋相泽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左右,随意的吃着小菜,饺子,也没等皇太极。
这边刚吃饱喝足,我正在溜着饺子汤呢,皇太极带着两个大冤种到了。
“食欲不错呀,也不知道你那三兄弟现在能不能吃得下去东西。”
我抬头看向皇太极强硬的顶了一句:“你敢饿死他三呀,草!”
“顾野,我看你好像弄不清楚形势呢!”
“别踏马绕圈子了,不是你约的我嘛,说点有用的吧,时间都挺紧迫的。”
皇太极呵呵一笑,动作轻缓的点燃一根香烟斜眼看向我:“行,既然你挺急,那咱就聊聊,一句话,要钱还是要兄弟。”
“呵呵,我踏马想都要,但你能同意吗?”
“要兄弟是吧?那咱就有的聊!”皇太极抖了抖烟灰,扭头看了一眼宋长海还有尚永刚,示意他们可以开口跟我谈谈各自儿子的事情了。
最先开口的人是宋长海。
有时候我很不理解宋长海这种人,本身就是一个谁碰见谁用一下的擦屁股纸,咱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优越感。
“顾野,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儿子停车场的事就是你捅咕的,你赶紧给我儿子签的和解,然后撤诉,咱啥事没有。”
接着就是尚永刚了,相比之下他比宋长海更加的激动,咱也不知道他好似想表现自己还是咋的,竟然要跟我动手。
只见尚永刚一把拽住我的衣领,破口大骂的喊道:“就你这个逼养也装社会大哥,江湖大哥呢?你赶紧给我儿子弄出来,不然我认这个副厂长不干了,我豁出去这一百六十斤也跟你试试马力。”
此话一出,我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都是斯文人,还有你说话能不能控制点,口水干我一脸,卧槽,你没传染病吧!”
“还狂是不是?”尚永刚使劲拽了一下我的衣领,抬手就要给我来个嘴巴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能不能让我儿子和小磊回家……”
我站在原地没动,杜小锋擦了擦满是大蒜味的嘴巴,抬手递给尚永刚一个电话。
电话是通着状态的,也按下了扩音键。
先是滋啦滋啦的好一会,接着电话中传来了尚飞的声音。
只听尚飞带着哭腔喊道:“爸,救我呀,快救救我,他们往死打我,祸祸我,一天就让我睡一两个小时,昨晚进来两个人还拿手指捅我p眼,我实在受不了啦,救救我吧,我一天也不想在这待了,他们再折磨我,我就自杀了。”
尚永刚愣在了原地,半张着嘴巴,一言不发。
杜小锋提了提裤线,甩了一下大鼻涕,又扭头看向宋长海:“你儿子现在联系不上,听说昨晚自杀了,现在在医务室锁着呢,来,你们继续跟我哥谈吧!”
“啪嚓!”
这是一个运足全力,且有近二十年功底的大嘴巴子。
此招传承自我亲爱的父亲,后来又被封哥精进,如今已被我用的炉火纯青,巅峰造极。
尚永刚的脸蛋子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鼻血瞬间飙了出来,喷的一桌面。
小北比较有先见之明,搬着椅子往后躲了躲,接着一脸幽怨的看向我:“你看你,小心点,这血差点弄我裤子上,我新买的香奈儿,两万多块呢!”
“还装币不?还要跟我赛赛马力不?来,我站着让你打,你敢碰我一下,我今晚就让你儿子吃屎吃到饱!”
“顾野,咱谈谈,有话咱好好说,你冲我们来,别为难孩子呀,我们……我们……秦总,你说句话呀!”
我一把甩开宋长海还有尚永刚的手腕,接着挥手指向皇太极:“扣了阿闯他们以为能逼我就范呢?我告诉你,他们从跟我那天开始,就踏马做好有这一天的打算了,回去后,让阿闯每天至少跟我通一个电话,不然你们弄阿闯,我就弄宋磊还有尚飞,咱们就比比谁扛祸祸。”
“行了,不打扰你们开会研究了,把账结了哈!”
皇太极的脸色相当难看,拉拉的老长站起身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蹦出一个字来。
一场精心准备的谈判,开场不到十分钟,以尚永刚挨了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结束了。
三人坐在椅子上,都是各怀心思。
宋尚两人不用说,第一诉求那肯定是把人从看守所捞出来,而想要捞出来人,那就必须得我这边操作。
之前是诉讼期没到,再加上山河还有皇太极都是信心满满的说会摆平我,所以两人才一等再等。
然而现如今来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而皇太极那就不用说了,他的诉求是尽快摆平棉织厂的事情,而这事他就必须要通过宋长海还有尚永刚才操作。
如果是以前,那没问题,在金钱的驱使下,这俩人肯定对他言听计从,但现在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