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狩猎刚结束没两天,康熙在蒙古亲王席布尔勒的建议之下,安排了两场马球比赛。
五人一组,皇子队分两组,蒙古勇士队为一组,八旗武将队一组。
皇子甲队 VS 皇子乙队
蒙古勇士VS 八旗武将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两组马球比赛各有各的深意。
蒙古勇士和八旗武将是战场之下的默默较量,政治意义浓厚。八旗武将这边出得定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必须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以此兵不血刃地震慑蒙古诸部,否则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可能就危及全族。
而今年新设的皇子队则是康熙特意为了考究各位皇子的骑术、战术,临阵问题处理能力,战场团队谋略等综合技能而设。
而且明确御旨:除太子和体弱、生病等诸皇子以外,到场的成年皇子必须参加。
同行的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妃嫔福晋纷纷猜测皇上此举有何深意?
“听说太子这次不参加,只在皇上身边做评判……”
“圣上如此分组,究竟何意啊?是单纯考究皇子,还是对太子……”
“你们家爷是跟谁一组啊?”
“你们说哪队会赢?”
……
珈宁坐在女眷中间,看一群人交头接耳,兴奋不已的表情,眼中也闪过几分期待。
在现代的时候珈宁去现场看过奥运会马术比赛,也看过省市足球比赛,马球的现场倒是第一次见。
上一次见到马球比赛,还是在唐朝的电视剧里,忘记了是李世民的儿子们还是李隆基时期的武将们,镜头拍的很好看。
今天这场满清皇子们的比赛,观赏性应该也不错吧,就是不知道胤禛所在的团队能不能取胜。
“珈宁妹妹在想什么?”
兆佳雨晴带着笑意悄悄捅了捅珈宁:“各位爷马上就要入场了!”
珈宁回神,果然看到两队皇子骑马队列而出,相峙而立。
看阵容是三阿哥、四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一组,大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一组。
目前看两边实力好像旗鼓相当,康老爷子还挺会分配的。
“皇上有旨,进球最多者重赏!”
珈宁望了望此时康熙身侧一脸脸色铁青的太子,再看看眼神中满是兴奋,但面上各自不显、明里暗里争着跃跃欲试的阿哥们,还有周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王公大臣和福晋们……
不由内心腹诽了一句:康老爷子,您再拱拱火,可能就真着了……( ?°? ?° ?)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皮球被抛向空中,两边骏马同时策动,引起一片尘土飞扬。
旁边战鼓锣鸣,号角声声吹响,观众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只见场上两支队伍混作一团,各位阿哥挥杆抢球,酣战淋漓。
十阿哥策马横冲直闯,冲散了好几次正在争抢的队伍,却每次都没碰到皮球一分。
大阿哥跟十阿哥相比也毫不逊色,就是每次冲撞争抢之时会再加入一声怒喝,企图摆摆大哥的架子就把球恐吓过来,其他阿哥都不是小孩子了,没人让着他。
好在大阿哥年长,有战争实战经验,马术技能可以,倒是也抢到了两次,挥杆射门,只是都没有射中。
五阿哥骑术球技都中规中矩,看起来技术和能力都不差,就是队友抢到球以后,没有人主动传给他。
与五阿哥的中正技术相比,九阿哥却是趁人不备,偷偷使阴,看对面队伍快拦到球了,就对着人家马p股,马腿掌握好力度挥一杆子,让对方马匹加速跑过距离。
平心而论,倒是八阿哥属于他们队伍里表现最好的一个,策马追球之时尽量不跟别人冲撞,九、十两位阿哥得到球又第一时间传给他,他竟成为了队伍的核心主攻。
胤禛这边,马术身手也不算差,但是他每次抢到球都挥杆传给十三或者十四,偶尔十二离得近,也会传给十二阿哥,主要辅助配合弟弟们进攻。
三阿哥尽心防守,球网附近策马拦截,表现倒也可圈可点。
十二阿哥的身手和五阿哥不相上下都是中规中矩,没有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那种驰骋沙场的肆意自在。
所以,胤禛这边的队伍一旦拿球,基本上就是在看十三和十四阿哥秀马术和球技。
珈宁忽然想起在现代每次世界杯的时候,中年男人们对着电视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咒骂,一会儿感慨球品就是人品,念头忽得一动:
这场比赛于皇子而言,赏赐并不一定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们在皇父心中的形象吧!
那他们现在表现的马技和球品,大概就是经过内心得失谋算以后,故意展现给康熙看到的样子。
一群小狐狸,演给老狐狸,只能说皇家这些舞台,看戏的累,唱戏的更累。
珈宁不禁侧眸望向老爷子所在的主看台,却见康熙正起身拿着西洋望远镜,往赛场上细细观望。
他一边看着,一边还跟身边的大太监在说着什么,那个正跟皇上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他身边的第一红人——太监总管李德全。
正思索间,忽觉手腕有些疼痛,只见兆佳氏的手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神色有些紧张。
珈宁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十三阿哥为了抢球,忽得翻身下马甩杆后,又迅速高难度动作上马,引得周边阵阵惊呼,随后一片赞叹。
不得不说,老十三这矫健潇洒的身姿真是太帅了!
“雨晴姐不必担心,你家十三爷是咱们满清新一辈的巴图鲁,四爷可是经常夸赞呢。”珈宁看着兆佳氏挑眉戏谑道。
兆佳雨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似有所不妥,脸红地抽出手。
“实在抱歉,刚才着实被惊到了,珈宁妹妹莫要取笑我了。”
“嗯嗯,那下次见到十三爷可得讨一副上好的伤药,跟他说十三福晋担心地都快把我手腕划破了!”
珈宁眉目含笑,故意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会不会留疤。”
兆佳雨晴一愣,着急懊恼道:“伤在哪里,快给我看下,要不然你们家四爷定要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