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流转,万凡为沉睡的小医仙掖好被角,悄声离开了“仙蕈凝露”。他穿过庭院,在一处萦绕着淡淡光晕的房门前停下。门未挂牌匾,却自然散发着一股纯净圣洁的气息,正是天女的居所。
他抬手轻叩,门扉无声向内开启。
天女正站在窗边,晨光为她纯白的轻纱寝衣镀上一层金边,柔顺的长发流淌着光辉,绝美的面容沉静,眼眸清澈如最纯净的水晶。
周身自然流转着令人心静神宁的安宁气场。她仿佛依旧是那位不染尘埃、圣光环绕的使者。
见到万凡,她唇角绽开一丝温婉澄澈的笑意,微微颔首:“主人,您来了。”声音空灵悦耳,涤荡心神。
万凡走进房内,随手带上门,隔绝了外界。他走到她面前,细细端详她。即使是在新婚之后的清晨,她依然保持着这份独特的圣洁,仿佛昨夜什么也未曾改变。
“怎么不多休息?”万凡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垂落肩头的一缕发丝,触感丝滑微凉。
天女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声音轻柔却清晰:“心中宁静满足,便无需更多沉睡。能在此静候主人,亦是喜悦。”
她抬起眼眸,眼中倒映着万凡的身影,那份全然的专注与信赖,与小彩的依恋、小医仙的含蓄皆不相同,是一种更趋近于信仰与托付的纯粹。
“自光中诞生,得主人赋予形神与意志,追随主人穿越各界,见证混沌,执掌光明……天女此身此心,乃至每一缕光芒,皆属于主人,皆因主人而存在。”
她的告白,如同圣殿中的祈祷,庄重而真挚,不掺任何杂质。
万凡心中动容,他知道天女所言发自本源。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柔地摩挲她光滑的脸颊:“不是‘主人’,是‘夫君’。”
天女澄澈的眼中泛起温柔的涟漪,她从善如流,改口轻唤:“夫君。”这一声呼唤,仿佛将她从云端的神坛轻轻牵入凡尘,染上了属于“妻子”的温存。
“我的天女,”万凡低语,目光落在她圣洁无瑕的容颜上,那微微颤动的睫毛,轻抿的唇瓣,无一不流露出属于“人”的细微紧张,“你的光芒,温暖过我,也照耀过许多人。但现在……”
他话音未落,忽然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背,稍一用力,便将她稳稳地横抱起来。
“呀!”天女低呼一声,纯白的羽翼下意识地想要张开维持平衡,却又被她自己克制住,柔顺地收敛在身后。
她手臂轻轻环住万凡的脖颈,澄澈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无惊慌,只有全然的信任。
万凡抱着她,转身走向屋内那张铺着素雅锦褥的床榻,步伐稳健。他低头,看着怀中圣洁的容颜近在咫尺。
眼中含着笑意与不容错辨的深情:“现在,你这束光,被我私有化了。跑不掉了。”
天女的脸颊终于后知后觉地泛起动人的红晕,如同雪原上绽开的第一抹霞彩。她没有挣扎,只是将脸微微侧靠在他肩头,声音轻如羽喃:“从未想过要逃……夫君所在,即是光之归处。”
万凡将她轻柔地放在床榻之上,纯白的纱衣在素锦上铺开如绽放的花。他没有急于动作,而是自己也上了床,随即手臂一展,将床边叠放整齐的云丝锦被扬起,轻轻覆盖在两人身上。
纯白的被子如同一个柔和的结界,将两人笼罩其中,也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只透进朦胧暖黄。
被下的空间变得私密而静谧,此的呼吸和体温瞬间被放大。
“夫、夫君?”天女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嗯,我在。”万凡的声音近在耳畔,温柔而坚定。
接下来,被褥之外,只能看到那云丝锦被微微起伏波动,如同平静湖面被春风拂过的涟漪。偶尔,有一件纯白色的、质地轻薄的纱衣,从被沿悄然滑出,无声飘落床榻之下。
紧接着,又是一件同样素雅的贴身小衣,带着微光与暖意,被轻轻抛了出来,覆盖在先前的纱衣之上。
被内传来天女压抑的、与平日空灵声线迥异的轻哼,带着气音:“不……不行……那里……”声音断断续续,羞涩难当。
万凡低沉温柔的嗓音隐约响起,带着安抚与诱哄:“别怕,交给我……我的光……”
衣物落地的细微声响偶尔传来,暗示着屏障正在一层层褪去。最终,一切归于略带急促的呼吸与难以辨明的窸窣轻响。
朦胧的锦被之下,是只属于彼此的黑暗与温暖。圣洁的光明使者,终于在这一方最私密的空间里,为唯一信奉的“神明”,卸下了所有外在的光芒与矜持,展露最本真无伪的依恋与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