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只能忍着——这女人手里攥着他的把柄,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最后还有桩事,得给我办场酒席。
要求不高,在院里简单摆几桌就成。秀红话音未落,许大茂已恨得牙根发痒。
说什么要求不高,院里办席哪有简单的?上回楚秀结婚,光国宴厨师就请来一位,摆的酒席足足好几桌。
以自己现在吃了上顿愁下顿的光景,连最普通的席面都置办不起。
但瞧着秀红横眉竖目的模样,许大茂知道这事推脱不得。媳妇,要不......过些日子再办?眼下实在......
秀红拧着眉头思量片刻,终于松口:看你还有些诚意,就先依你。
许大茂刚松了口气,紧接着的话却让他僵在原地。既然成了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自然也是我的,对吧?
许大茂点头应着,心里直打鼓:莫非这寡妇要贴补家用?难不成她暗地里藏着钱财?若真如此......
这女人恐怕一开始就是在装傻充愣。
命运似乎只是在戏弄自己。
还没来得及高兴,秀红接下来的话便让许大茂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
“既然你这么大方,那* 脆把我那六个孩子一起接过来吧,你应该不会介意。”
许大茂听完当场愣住。
他确实想要孩子,可他要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更何况,他原本的打算是就算要孩子也只生一个,以他现在的工资养一个都勉强。
再多一个,恐怕日子就难了。
可秀红一开口就是六个孩子,许大茂彻底懵了。
一个孩子都让他喘不过气,六个?简直是要他的命!
“对了,你刚刚说你的就是我的,以后你的工资必须按时交给我,要是敢藏私房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刻,许大茂后悔和娄晓娥离婚了。
虽然现在有孩子,却不是自己的种。
以前娄晓娥在的时候,他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心情不好就骂她出气。
如今倒好,老天像是故意惩罚他,派了个人来治他。
没办法,许大茂只能先答应。
他想,等时机成熟,离婚就是了,到时候就能重获自由。
谁能想到,一个乡下女人心机这么深,或许从一开始见面就是个圈套。
拖了这么久,等到对方收网时才发现,已经无路可逃。
“女人心,真是深不可测啊……”
许大茂内心哀叹。
另一边,平时健壮如牛的傻柱此时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嘴还挺硬?”
又是一脚踹过去。
就在他们打得兴起时,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众人这才停手。
“谁让你们停的?接着打!”
几人更加卖力,傻柱瘫在地上痛苦□□,别说还手,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保卫科外,聋老太太独自赶来。
得知傻柱被抓后,她本不想管,可楚秀那边显然靠不住。
虽然傻柱现在不成器,但他是最有可能给她养老的人。
无奈之下,聋老太太决定帮一把,毕竟傻柱曾经一口一个“奶奶”
叫得亲热。
她刚走进保卫科,就被人拦了下来。老人家,您要找谁?这里不能随便进。
报个名字我帮您问问。
我来接我孙子傻柱。
值班的警卫眉头一皱。
这名字听着耳熟,好像是早上关进来那个。
转身进屋通报后,穿制服的干部走出来打量老太太:有什么事?
我孙子傻柱是不是关在这儿?能把他放出来吗?
傻柱?我们这儿没这个人。
他大名何雨柱,你们行行好放了他吧。
干部突然冷笑:原来是那个硬骨头。
老太太,您孙子嘴可真够严的,怎么打都不松口,这会儿怕是只剩半条命了。
想见最后一面就进去吧。
老太太顿时慌了神。
柱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往后谁来照顾自己?
踉跄着冲进里屋,只见血泊里躺着个气息奄奄的人影。
与此同时,楚家小院里。
楚秀望着两个啼哭的婴儿发愁。
总在家带孩子不是办法,可让丁秋楠独自照料又实在不放心。
他忽然想起前世见过的婴儿车——做个轻便的塑料款式正合适。
刚推着自行车出院门,就撞见探头探脑的一大妈。出门啊?一大妈堆着笑打招呼。
楚秀淡淡应了声,骑车直奔杂货市场。
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追着自行车,直到拐角处才消失。
<要是当初自家早点跟楚秀搞好关系,现在哪轮得到三大爷家显摆。
想起三大爷那副得意样,一大妈就觉得心烦,不过骑了楚秀的自行车,至于整天挂在嘴边吗?
等哪天自己也能骑上楚秀的自行车,非得在院里兜上几圈,让所有人都眼红。
光是这么想着,一大妈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另一边,楚秀很快来到了贸易市场。
他在塑料区转悠了半天,别人眼里看起来差不多的塑料,在他这儿却满是瑕疵。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满意的,楚秀失望地摇摇头,看来婴儿车的事得改天了。
正要离开时,他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小店。
店里积灰的角落放着一块塑料,楚秀眼睛顿时亮了。
这老板显然不识货,不然怎么会把这么好的东西扔在那儿。这位同志需要什么?老实巴交的店主迎上来,我这些都不太懂,你要的话给你最低价。
家里遇到难处才借钱盘下这店,都说之前生意不错,可到我手上就不行了...听着老板诉苦,楚秀暗自摇头。
果然如他所料,这憨厚老板被人骗了。
要是真赚钱的买卖,谁会轻易转让?不过这些与他无关。老板,我要那个。楚秀指着角落。哎呀,那个放了几年都没人要,都说质量不行。
你看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多好...老板还在热心推荐。
楚秀没接话,这老板到底是实诚还是缺心眼?
做生意自然要夸自家货物好,哪怕质量一般也得往好了说。
我现在就是个普通顾客,本打算买些普通塑料,可老板那么一介绍,反倒不想买了。
店主的神情显得十分纠结,看着楚秀执意要买那款普通塑料,不禁叹了口气,仿佛这笔生意做得良心不安。
楚秀察觉到老板的心思,又顺带拿了些对方推荐的高级塑料。总共六块钱。收完钱,楚秀提着塑料袋往四合院走去。
那些普通塑料可以留着当边角料备用。
院里众人见楚秀拎着塑料回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记得他刚搬来时,大伙儿还瞧不上他的手艺,有人甚至想白拿他做的凳子。
如今想来,当初的轻视多么可笑。楚师傅,这次又要做什么新鲜玩意儿?
塑料也能做东西?我可从没见过。
就你个土包子,楚师傅的手艺要让你看懂了,你还用在厂里卖苦力?
楚秀默不作声地取出工具,开始制作婴儿车。
起初大家看得云里雾里,但再没人像从前那样说风凉话了。
现在院里人都恨不得巴结他,跟楚秀作对就等于得罪整个院子。
许大茂屋里,秀红趴在窗口盯着楚秀俊朗的侧脸出神。你们院还有这么标致的人物?要是能嫁给他该多好。许大茂心里冷笑:就你这模样还想攀高枝?十辈子都轮不上!可面上只敢赔笑,暗叹自己竟被个女人治得服服帖帖。
楚秀正给婴儿车安装带刹车的滑轮,专注地打磨着每个细节。
每当孩子哭闹时,丁秋楠就把他们放进小推车里,轻轻摇晃几下,孩子便能安然入睡。
若是总抱在怀里哄睡,反而会陷入恶性循环——孩子一哭就抱,抱久了更放不下来。
这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自己精疲力竭。
楚秀短暂休息后,继续投入到制作中。
没过多久,一台崭新的婴儿车渐渐成型,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赞叹起来。这东西可真方便!孩子闹腾时放进去就行。
要是早点有这玩意儿,我现在的胳膊也不会一干活就疼,都是当年抱孙子累的。
别做梦了,要不是楚秀,谁能想到塑料还能做成婴儿车?
另一个婴儿车,楚秀决定用上等的木材精心雕刻。这可是个精细活儿。
虽然拥有神级技艺,但雕刻仍需耐心。
与之前的简易款不同,这次他准备在婴儿车上雕刻吉祥瑞兽,寓意孩子们平安健康。
又过了许久,楚秀擦了擦汗,站起身来。
当众人看到成品时,全都惊呆了。
这哪是普通的婴儿车?乍一看,简直像件古董艺术品。楚秀太厉害了!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唉,我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现在还单身。
谁说不是?厂里的姑娘现在眼光可高了,都觉得自己能找个楚秀这样的。
另一边,楚秀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随后转身进屋。
他离开后,众人仍在回味那精湛的雕刻技艺——有些细节还没看清,就已经被他完美呈现。
回到家里,丁秋楠好奇地问:楚秀,这是什么呀?
楚秀神秘一笑,让她把两个孩子放进车里。
丁秋楠将信将疑地照做,随着楚秀有节奏的摇晃,两个孩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看着安睡的宝宝,丁秋楠既惊讶又欣喜。
新生儿最难哄睡,他们不懂大人的情绪,只会用哭声表达需求。
许多产妇的病并非来自生产本身,而是产后长期焦虑积累的心病。
丁秋楠轻轻接过楚秀递来的小摇篮,有节奏地前后晃动。
原本以为两个小家伙很快就会因为不适而醒来,谁知在她的摇晃下,孩子们睡得越发香甜。楚秀,你真是太棒了。丁秋楠眼中闪着欣喜的光。
她正忧虑着等丈夫上班后,自己一人照看双胞胎的难题,没想到楚秀竟如此巧妙地解决了这个困扰。虽然这小车很管用,但你以后可就没法睡懒觉了。
我保证不会再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