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演练的前一天，木叶的训练场格外热闹。各班的忍者都在做最后的准备，苦无碰撞声、忍术爆破声此起彼伏，像场盛大的序曲。
林野和佐助正在检查忍具包，把打磨锋利的苦无一一排好，备用的起爆符按顺序贴在卷轴内侧。小樱蹲在旁边整理医疗包，指尖在各种药膏瓶上划过，嘴里念念有词：“止血喷雾、烧伤药膏、解毒剂……嗯，都齐了。”
“对方的资料再对一遍？”林野拿起情报卷轴，上面贴着隔壁班三个忍者的照片，擅长的忍术和战术弱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不用看了。”佐助的指尖在“土遁忍者”的照片上敲了敲，“他的结印速度慢，破绽在左手第三指，发动忍术前会习惯性摸护额。”这些细节，他早就刻在脑子里了。
林野笑着点头，他知道佐助的观察力从来不会出错。正说着，鸣人抱着个巨大的卷轴跑过来，额头上还贴着块止血贴——想来是早上练习时不小心磕到了。“我把新练的忍术卷轴带来了！这次绝对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别太冲动。”小樱无奈地帮他把歪掉的护额扶正，“对方的队长很擅长心理战术，就怕你被激怒。”
“放心吧！”鸣人拍着胸脯，“我有分寸！”
千叶提着个竹篮走过来，里面放着几瓶淡绿色的药液：“这是用薄荷和金银花熬的，演练时喷在身上能提神，还能防蚊虫。”她把药液分给大家，递到林野手里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记得别喷太多，味道太浓会暴露位置。”
“谢谢。”林野接过药液，瓶身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像揣了颗小小的暖炉。
佐助看着那瓶药液，突然从忍具包里拿出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林野：“这个，贴上。”里面是片特制的止血贴，比普通的更轻薄，边缘还绣着细小的忍冬花纹。
“我没受伤啊。”林野愣了一下。
“以防万一。”佐助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肘上，上次演练时被木桩蹭到的地方还留着淡淡的红痕，“对方的体术忍者下手没轻重。”
林野心里一暖，乖乖接过止血贴贴在肘上，大小刚刚好，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午后的阳光越来越烈，大家各自散开做最后的热身。林野和佐助在空地上练习战术手势，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小樱在旁边记录着他们的配合时间，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你看他们俩，”小樱碰了碰身边的千叶，“是不是越来越默契了？”
千叶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林野贴止血贴的手肘上，又很快移开，看向远处的火影岩：“嗯，像两棵一起长大的树，根在地下悄悄连在了一起。”
演练前的最后一个傍晚，夕阳把训练场染成了橘红色。林野把整理好的忍具包背在身上，看着佐助正在检查佩刀，刀身在余晖里闪着冷光。
“紧张吗？”林野走过去问。
佐助抬眼看他，夕阳的光落在他眼里，像揉碎的金箔：“你呢？”
“有你在，不紧张。”林野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加油。”
“你也是。”佐助的嘴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像被夕阳吻过的痕迹。
晚风带着训练后的热气吹过，拂动着他们的衣角。林野知道，明天的演练不管输赢，这些准备的时光，这些暗藏在忍具包和止血贴里的心意，都会像今晚的夕阳一样，在记忆里留下温暖的印记。
远处的钟楼敲了七下，该回家了。林野和佐助并肩往村子里走，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像两道即将奔赴战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