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渐歇,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积雪覆盖的荒原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萧玦、沈清辞与拓拔烈三人策马疾驰,身后的雪山早已被远远抛在身后,可那份来自远古邪祟的压迫感,以及黑衣人的隐秘窥探,始终如影随形,让三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已经连续赶路三日,坐骑快要撑不住了,前面有处驿站,我们暂且歇息片刻,给马匹补充粮草,也让身子缓一缓。”拓拔烈勒住马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院落,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连日来的奔波与激战,即便三人修为深厚,也难免感到力竭。
萧玦勒停坐骑,低头看向沈清辞,见她脸色虽有苍白,眼神却依旧坚定,只是眉宇间难掩倦意,心中微疼:“也好,清辞,你伤势未愈,确实需要歇息,我们就在此处休整两个时辰再出发。”
沈清辞轻轻点头,握紧怀中的九阳珠,珠子散发的温暖气息源源不断滋养着她的身体,让她体内残留的邪气渐渐消散,只是连日赶路的疲惫难以消解:“嗯,也好,只是要尽快,我总觉得那些黑衣人随时可能出现,不能在此处久留。”
三人翻身下马,牵着坐骑走向驿站。驿站老板见三人风尘仆仆,身着劲装,腰间佩着兵刃,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迎上前来:“三位客官一路辛苦,里面请,小店有热乎的饭菜和干净的客房,马匹交给小的来打理便是。”
“麻烦老板准备三间客房,两桌热乎的饭菜,再给马匹备好草料和清水。”萧玦拿出碎银递给老板,语气沉稳。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老板接过碎银,连忙吩咐伙计忙活起来。
三人走进驿站大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伙计很快端上热茶。沈清辞捧着热茶,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全身,稍微缓解了些许疲惫,她看向窗外,眼神警惕:“这驿站地处偏僻,来往行人稀少,若是黑衣人追来,此处无处可藏,我们必须时刻警惕。”
拓拔烈喝了一口热茶,沉声道:“放心,我已在驿站周围布下简易警戒,若是有人靠近,必会有所察觉。只是那些黑衣人行踪诡秘,气息隐匿极深,若他们刻意隐藏,我的警戒也未必能完全察觉,只能靠我们自己多加留意。”
萧玦指尖轻叩桌面,眉头紧锁:“从西域到江南,路途遥远,我们不可能一直保持高速赶路,黑衣人若是执意追踪,总有机会找到下手的时机。他们迟迟没有动手,或许是在等待最佳时机,或是在集结人手,想要一举夺走九阳珠。”
“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只要九阳珠在我们手中,他们就不敢轻易罢休。”沈清辞握紧怀中的九阳珠,眼神锐利,“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江南,只要将九阳珠与镇国佩配合,净化龙脉核心的邪气,届时便无需再忌惮他们的阴谋。”
说话间,伙计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三人匆匆用过饭,便各自回房歇息。萧玦回到客房后,并未立刻休息,而是走到窗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驿站周围的动静,心中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他深知,九阳珠关乎江南安危,容不得半点差错,哪怕只是片刻的疏忽,都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沈清辞回到客房,将九阳珠小心翼翼放在床头,靠着床头闭目养神,可脑海中始终思绪万千。她想起江南被邪气笼罩的景象,想起守脉人独自支撑的艰辛,想起那些被邪气侵袭的百姓,心中焦急万分,只盼着能早日赶回江南,化解危机。可同时,她又担心萧玦的伤势,连日来他始终强撑着,身上的伤口虽已包扎,却并未完全愈合,若再遭遇激战,恐怕难以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辞正昏昏欲睡,突然察觉到一丝微弱的邪气靠近,她猛地睁开双眼,握紧床头的长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那丝邪气若有似无,显然是有人在暗中窥探,且距离越来越近。
“不好!黑衣人来了!”沈清辞低喝一声,立刻起身冲出客房,朝着萧玦的房间跑去,同时高声喊道:“萧玦!拓拔烈前辈!黑衣人来了!”
萧玦与拓拔烈早已察觉异常,听到呼喊声,立刻冲出房间。三人汇聚在大堂,只见驿站大门被猛地撞开,数十名黑衣人冲了进来,个个身着黑衣,蒙着面,手持利刃,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邪气,朝着三人扑来。
“果然来了!”萧玦银枪出鞘,至阳之气凝聚枪尖,“清辞,护住九阳珠!拓拔烈前辈,麻烦你牵制左侧的黑衣人!”
“放心!”拓拔烈抽出弯刀,刀身泛着冷光,朝着左侧的黑衣人冲去,“这些杂碎,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沈清辞握紧长剑,守在萧玦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防止有人偷袭:“萧玦,小心他们的邪术,这些人的邪气比江南遇到的更强!”
银枪横扫,弯刀劈砍,长剑翻飞,三人与黑衣人展开激烈厮杀。黑衣人身手矫健,招式狠辣,且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再加上邪气加持,实力不容小觑。更棘手的是,他们似乎知晓三人的弱点,专挑萧玦与沈清辞的伤口处攻击,试图让两人伤势加重,难以发挥实力。
激战中,一名黑衣人突然朝着沈清辞扑来,手中利刃直刺她受伤的手臂,同时另一名黑衣人趁机绕到她身后,想要抢夺她怀中的九阳珠。沈清辞心中一凛,侧身避开利刃,挥剑斩杀身前的黑衣人,却来不及抵挡身后的攻击,眼看利刃就要刺中她的后背。
“小心!”萧玦见状,心中一紧,不顾自身安危,银枪横扫逼退身前的黑衣人,纵身跃起,挡在沈清辞身后,硬生生受了那名黑衣人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萧玦!”沈清辞惊呼一声,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挥剑斩杀偷袭的黑衣人,扶住萧玦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无妨,不碍事。”萧玦咬咬牙,强忍着伤口的剧痛,银枪再次刺出,斩杀一名靠近的黑衣人,“保护好九阳珠,别管我!”
拓拔烈见状,心中怒火中烧,弯刀劈砍愈发凶狠,刀风裹挟着力量,将周围的黑衣人纷纷击飞:“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竟敢暗下杀手!今日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可黑衣人数量众多,且源源不断有新的人手冲进来,三人渐渐落入下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气息也渐渐紊乱。沈清辞看着萧玦苍白的脸色,心中焦急万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突围离开此处。
“萧玦,拓拔烈前辈,我们不能再与他们缠斗下去,尽快突围!”沈清辞高声喊道,挥剑逼退身前的黑衣人,朝着驿站后门冲去,“从后门走!”
萧玦与拓拔烈立刻会意,紧随其后朝着后门冲去。拓拔烈断后,弯刀劈砍,挡住追击的黑衣人,萧玦护在沈清辞身边,银枪开路,三人奋力冲杀,终于冲出驿站后门,翻身上马,朝着江南方向疾驰而去。
黑衣人见状,也立刻翻身上马,紧紧追击,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黑衣人的箭矢不断朝着三人射来,险象环生。
“他们追得太紧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追上!”沈清辞回头望去,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黑衣人,眉头紧锁。
萧玦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回头挥枪打落射来的箭矢,伤口处的剧痛让他额头布满冷汗,却依旧咬牙坚持:“前面有片密林,我们冲进密林中,利用地形甩开他们!”
三人策马冲进密林,林中树木茂密,枝叶交错,视线受阻,黑衣人追击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却依旧紧追不放。密林中光线昏暗,地面崎岖不平,马匹难以快速前行,三人只能翻身下马,牵着坐骑在林中艰难穿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密林虽能阻挡他们片刻,却终究甩不开他们,我们必须想办法摆脱他们的追击。”拓拔烈停下脚步,警惕地听着身后的动静,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萧玦靠在一棵树上,喘息着说道:“拓拔烈前辈,你熟悉山林作战,可有办法能引开他们?”
拓拔烈沉吟片刻,眼神一沉:“我有一计,我带着一部分衣物,朝着左侧方向跑去,故意留下痕迹,引开大部分黑衣人,你们带着九阳珠,趁机朝着右侧方向突围,尽快离开这片密林,赶往江南。”
“不行!”沈清辞立刻拒绝,“你一人引开他们太过危险,那些黑衣人手段狠辣,你孤身一人,恐难应对。”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拓拔烈握紧弯刀,眼神坚定,“九阳珠关乎天下安危,绝不能落入黑衣人手中,你们必须安全带着九阳珠返回江南。放心,我自幼在山林中长大,对付这些黑衣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等引开他们后,我会尽快追上你们。”
话音落下,拓拔烈不等两人再说什么,撕下身上的一块衣角,朝着左侧方向跑去,故意弄出声响,留下痕迹。很快,身后的黑衣人便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朝着拓拔烈离开的方向追去,剩下的一部分则继续朝着三人原本前进的方向追来。
“前辈!”沈清辞看着拓拔烈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却也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萧玦,我们快走!不能辜负前辈的牺牲!”
萧玦点点头,强撑着伤势,牵着坐骑与沈清辞朝着右侧方向快速离去。两人在密林中穿梭,尽量避开树木,加快脚步,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时不时有箭矢射来,两人只能不断躲避,艰难前行。
行至密林深处,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悬崖,悬崖下方是湍急的河流,水流汹涌,根本无法通行,而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包围。
“这下完了,前面是悬崖,后面是追兵,我们无路可走了!”沈清辞握紧长剑,背靠着萧玦,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黑衣人,心中满是焦急。
萧玦将沈清辞护在身后,银枪直指黑衣人,眼神冰冷:“就算无路可走,我们也绝不会让九阳珠落入你们手中!想要抢夺九阳珠,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声音沙哑:“萧玦,沈清辞,识时务者为俊杰,交出九阳珠,我们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休想!”沈清辞怒喝,“你们这些为祸天下的败类,就算我们死,也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狠厉,挥手示意,“动手!杀了他们,夺取九阳珠!”
黑衣人纷纷朝着两人扑来,利刃寒光闪烁,邪气弥漫。萧玦与沈清辞背靠背站在一起,银枪与长剑交织,奋力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两人伤势本就未愈,连日来又奔波劳累,此刻面对数倍于己的黑衣人,渐渐体力不支,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不断涌出。
萧玦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踉跄了一下,银枪险些脱手,他咬咬牙,再次握紧银枪,朝着身前的黑衣人刺去:“清辞,你带着九阳珠先走!从悬崖跳下去,顺着河流离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沈清辞挥剑斩杀一名黑衣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听话!”萧玦眼神坚定,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九阳珠不能丢,江南的百姓还在等着我们,你必须活着带着九阳珠回去!快走!”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趁机朝着萧玦后背刺来,沈清辞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扑上前,挡在萧玦身后,利刃狠狠刺入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清辞!”萧玦惊呼一声,眼中满是血丝,怒火中烧,银枪横扫,将周围的黑衣人纷纷击飞,抱起受伤的沈清辞,眼神冰冷地盯着为首的黑衣人,“我要你们偿命!”
他将沈清辞轻轻放在一旁,银枪直指为首的黑衣人,体内的至阳之气全力爆发,朝着黑衣人冲去。银枪刺破空气,带着雷霆之势,为首的黑衣人连忙挥刀抵挡,却被银枪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喷出。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朝着萧玦扑来,想要牵制他。萧玦此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愤怒与决绝,银枪挥舞,每一招都直指要害,黑衣人不断倒下,却依旧有源源不断的人冲上来。
沈清辞靠在悬崖边,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想要起身相助,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玦独自奋战,心中满是心疼与绝望。她低头看向怀中的九阳珠,珠子散发的温暖气息似乎在提醒着她,她不能倒下,必须带着九阳珠回去,不能让萧玦的努力白费。
就在萧玦体力即将耗尽,黑衣人再次朝着他扑来之际,一阵熟悉的弯刀劈砍声传来,拓拔烈带着几道身影冲了过来,朝着黑衣人杀去。那些身影身着裘衣,正是寒岭的护卫队,他们手持长矛,配合着拓拔烈,很快便牵制住了黑衣人。
“前辈!”萧玦心中一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再次握紧银枪,朝着黑衣人冲去。
拓拔烈挥刀斩杀一名黑衣人,高声道:“我引开他们后,便让人去召集了护卫队赶来支援,还好赶上了!”
有了护卫队的支援,局势瞬间逆转,黑衣人渐渐落入下风,死伤惨重。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知道今日难以夺取九阳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捏碎令牌,口中念念有词。
瞬间,周围的黑衣人身上的邪气暴涨,变得愈发疯狂,朝着三人扑来,而为首的黑衣人则趁机朝着密林深处逃去。
“不好!他要跑!”沈清辞喊道。
“别管他,先解决这些疯狂的黑衣人!”拓拔烈说道,挥刀斩杀一名疯狂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被邪术强化,变得更加凶悍,却也失去了理智,速战速决!”
三人与护卫队合力,奋力斩杀黑衣人,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将所有黑衣人斩杀殆尽。密林中恢复平静,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与浓郁的血腥味。
萧玦踉跄着走到沈清辞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满是心疼:“清辞,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沈清辞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拓拔烈走到两人身边,看着两人身上的伤口,眉头紧锁:“你们伤势严重,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伤口感染,后果不堪设想。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寒岭的隐秘据点,我们先去那里休整,处理伤口,再继续赶路。”
三人在护卫队的护送下,前往寒岭的隐秘据点。抵达据点后,护卫队立刻找来伤药,为三人处理伤口。萧玦与沈清辞的伤口经过处理,疼痛感渐渐缓解,只是依旧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据点内,三人坐在屋内,沉默不语。良久,拓拔烈开口说道:“那些黑衣人实力强悍,且行踪诡秘,显然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支撑,他们如此执着于夺取九阳珠,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增强邪气那么简单。”
萧玦点头,神色凝重:“我怀疑,他们与先帝的残余势力有关,或许还与西域的远古邪祟有所勾结,想要借助九阳珠的力量,释放远古邪祟,危害天下。”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更加棘手了。”沈清辞握紧怀中的九阳珠,眼神担忧,“远古邪祟本就即将脱困,若是再被他们借助九阳珠的力量释放,后果不堪设想,天下百姓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必须尽快赶回江南,先净化龙脉核心的邪气,再设法应对他们的后续阴谋。”萧玦眼神坚定,“等我们伤势稍微恢复,便立刻启程,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拓拔烈点头:“也好,我让护卫队留下一部分人在此处警戒,防止黑衣人再次追来,剩下的人随我们一同前往江南,保驾护航。”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在据点内安心养伤,护卫队则在外围警戒,探查黑衣人的动向。好在黑衣人并未再次出现,想必是为首的黑衣人逃走后,需要时间重新集结人手,暂时无法追击。
几日后,萧玦与沈清辞的伤势渐渐好转,虽未完全痊愈,却已不影响赶路。三人便带着护卫队,再次踏上前往江南的路途。这一次,有护卫队保驾护航,且黑衣人暂时没有追来,三人的赶路速度快了许多,距离江南也越来越近。
这日,一行人抵达江南边境的一座城池,刚进入城池,便看到城中百姓神色慌张,四处逃窜,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邪气,与江南灵隐山的邪气同源,却更加浓郁。
“不好!江南的邪气蔓延到边境了!”沈清辞心中一沉,握紧怀中的九阳珠,“守脉人前辈的力量恐怕已经支撑不住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灵隐山!”
萧玦拦住一名逃窜的百姓,急切问道:“这位乡亲,城中为何如此混乱?灵隐山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百姓满脸惶恐,颤声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邪气,越来越浓郁,好多人都被邪气侵袭,昏迷不醒,灵隐山那边更是邪气冲天,听说龙脉核心快要被邪气污染了,我们只能四处逃窜,躲避邪气!”
听到百姓的话,三人心中愈发焦急,立刻朝着灵隐山方向赶去。一路上,随处可见被邪气侵袭的百姓,倒在路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景象惨不忍睹。沈清辞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催马的速度更快了。
行至灵隐山脚下,只见灵隐山被浓郁的邪气笼罩,天空阴沉,狂风呼啸,隐约能看到灵泉方向的绿光越来越黯淡,显然镇国佩的力量已经快要耗尽。而灵泉周围,数十名黑衣人正围着守脉人,不断释放邪气攻击他,守脉人身形佝偻,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守脉人前辈!”沈清辞惊呼一声,立刻策马冲了过去,长剑出鞘,朝着黑衣人杀去,“住手!”
萧玦与拓拔烈也立刻冲了上去,护卫队紧随其后,朝着黑衣人展开攻击。守脉人看到三人赶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依旧强撑着身体,催动力量抵挡黑衣人的攻击:“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快用九阳珠净化邪气……龙脉核心快要撑不住了……”
为首的黑衣人看到三人手中的九阳珠,眼中闪过贪婪与狠厉:“九阳珠果然在你们手中!今日,九阳珠和龙脉核心,都将归我们所有!”
“痴心妄想!”萧玦银枪直指为首的黑衣人,“你们这些败类,残害无辜百姓,危害天下太平,今日便让你们葬身于此!”
银枪横扫,至阳之气将周围的黑衣人击飞,萧玦朝着灵泉冲去,想要将九阳珠放在灵泉旁,与镇国佩配合,净化邪气。可为首的黑衣人却突然催动邪术,浓郁的黑气朝着萧玦冲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想靠近灵泉?先过我这关!”为首的黑衣人狂笑一声,朝着萧玦扑来,手中凝聚着浓郁的邪气,招式狠辣。
拓拔烈立刻上前,拦住为首的黑衣人,弯刀劈砍:“你的对手是我!”
沈清辞则护在灵泉旁,挥剑斩杀试图靠近的黑衣人,朝着萧玦喊道:“萧玦,快将九阳珠放在灵泉旁,净化邪气!这里交给我们!”
萧玦点点头,避开黑衣人的攻击,纵身跃起,将九阳珠放在灵泉旁的石台上。九阳珠刚一放下,便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与镇国佩的幽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双色光柱,朝着周围的邪气冲去。
被光柱触及的邪气瞬间消散,那些被邪气侵袭的百姓,眉心的黑气渐渐褪去,呼吸也渐渐平稳。灵隐山周围的邪气越来越淡,天空渐渐放晴,狂风也渐渐平息。
黑衣人见状,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声:“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净化邪气!”
他猛地催动体内所有邪气,朝着双色光柱冲去,想要破坏光柱,却被光柱瞬间击飞,一口鲜血喷出,气息断绝。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想要逃窜,却被萧玦、沈清辞与拓拔烈以及护卫队团团包围,斩杀殆尽。
邪气渐渐消散,龙脉核心的危机终于解除,守脉人松了口气,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沈清辞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感激:“守脉人前辈,多谢你一直守护着龙脉核心。”
守脉人虚弱地笑了笑:“无妨,守护龙脉核心本就是我的职责……如今邪气已除,天下终于可以恢复太平了……”
萧玦看着眼前恢复清明的灵隐山,以及渐渐苏醒的百姓,心中满是欣慰,走到沈清辞身边,握紧她的手:“清辞,我们做到了,江南的危机解除了,天下太平了。”
沈清辞抬头看向萧玦,眼中满是温柔,点了点头:“嗯,我们做到了,再也没有战乱,没有邪气,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了。”
拓拔烈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也露出了笑容:“总算没有辜负此番奔波,九阳珠也算是物尽其用,守护了天下太平。”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天下终于恢复太平之际,灵泉底部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一道极其细微的黑气从灵泉底部缓缓升起,朝着远处飞去,速度极快,瞬间便消失不见。
萧玦眼神一凛,察觉到了那道细微的黑气,心中一沉:“那是什么?”
沈清辞也察觉到了异样,眉头紧锁:“那道黑气……气息与远古邪祟的邪气相似,却又带着一丝人为操控的痕迹,难道是远古邪祟的残魂逃脱了?”
守脉人虚弱地开口:“那道黑气……是远古邪祟的一缕残魂,当年先祖封印邪祟时,未能将其残魂彻底封印,藏于龙脉核心深处,如今邪气被净化,龙脉核心的力量波动,让它趁机逃脱了……”
“那它会去哪里?会不会再次危害天下?”拓拔烈神色凝重地问道。
“不好说。”守脉人摇了摇头,“这缕残魂力量微弱,暂时无法危害天下,但若被有心人找到,加以培养,吸收邪气,日后必定会成为巨大的隐患,再次危害天下……”
萧玦眼神锐利,握紧银枪:“不管它逃到哪里,我们都必须找到它,将其彻底斩杀,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沈清辞点头,眼神坚定:“没错,我们好不容易才守护住天下太平,绝不能让这缕残魂再次破坏这份安宁。”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清楚,这场守护天下的战争,并未真正结束,那缕逃脱的远古邪祟残魂,以及那些尚未完全清除的黑衣人残余势力,依旧是潜在的威胁,他们必须继续前行,彻底清除所有隐患,才能让天下真正恢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