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崖的夜，本该是最安静的时候。
灵脉的灵气顺着岩石纹路慢慢淌，弟子们巡逻的脚步声轻得像猫，连风吹过草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可今天夜里，不一样。
远处的地平线，突然泛起一片诡异的红光，像烧红的烙铁，把半边天都染透了。
“那是啥？”一个年轻弟子揉了揉眼睛，手指着红光的方向，声音里带着慌，“看着咋这么吓人？”
旁边的队长眯起眼，眉头瞬间皱成疙瘩：“不好！是魔气！还有……赤炎谷的红衣！”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就滚了过来，震得地面都在抖，连灵脉的灵气都跟着晃了晃。
弟子们吓得赶紧握紧兵器，抬头往远处看——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从红光里涌出来，一眼望不到头！
前面是穿着红袍的赤炎谷弟子，个个提着刀，脸上带着凶光；后面是浑身冒着黑气的魔修，有的长着犄角，有的眼睛是绿色的，手里还抓着滴着血的锁链，看着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是魔潮！还有赤炎谷的人！他们联合起来了！”队长的声音都变调了，对着身后的弟子吼，“快！快去报信！告诉宗主，百万魔潮压境了！”
一个弟子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连鞋掉了一只都没敢捡。
剩下的弟子们，虽然吓得浑身发抖，却没人往后退——他们知道，身后就是聚灵崖的灵脉，就是昊天宗的希望，绝不能让这些人过去！
“都给我站稳了！”队长拔出刀，声音沙哑，“灵脉在咱们身后，退一步就是死！跟他们拼了！”
“拼了！”
弟子们齐声怒吼，举起兵器，对着越来越近的魔潮，摆出了拼命的架势。
……
秦昊刚躺下，就被外面的巨响惊醒。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弟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殿里，脸上满是血和泪：“宗主！不好了！赤炎谷联合魔修，百万魔潮压境了！马上就要到聚灵崖了！”
“什么？！”秦昊猛地从床上跳下来，鞋都没穿好，抓起旁边的剑就往外跑，“快！召集所有长老和弟子，去聚灵崖！绝不能让灵脉出事！”
“是！”
弟子们的呼喊声、兵器的碰撞声、魔修的嘶吼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昊天宗。
原本安静的夜晚，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长老们匆匆忙忙地往聚灵崖赶，有的连胡子都没来得及捋；弟子们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兵器就往外冲，有的甚至还穿着睡衣；杂役们也慌了，有的往山洞里躲，有的则拿起扁担锄头，想帮着做点什么。
林九也被吵醒了。
他从稻草堆上坐起来，听着外面的混乱，嘴角却勾了勾。
来了。
厉无生和赤炎谷主，终于来了。
林九慢悠悠地穿上衣服，拿起墙角的破扫帚，推开柴门。
外面一片混乱，弟子们跑得到处都是，没人注意这个灰衣杂役。
他顺着人流，慢慢往聚灵崖的方向走，路上看到不少弟子吓得哭爹喊娘，也看到不少弟子咬着牙往前面冲，脸上满是决绝。
“林九！你咋还在这儿？快躲起来！”一个认识林九的杂役跑过来，拉着他就要往山洞里躲。
林九笑了笑，把他的手推开：“没事，我去看看热闹。”
“看啥热闹啊！那是魔潮！会死人的！”杂役急得直跺脚。
“放心，死不了。”林九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我是福星，运气好。”
杂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个跑过的弟子撞了个趔趄，等他站稳了，林九已经走远了。
……
聚灵崖上，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秦昊带着长老们和核心弟子，站在灵脉前面的阵法里，手里握着兵器，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魔潮。
魔潮已经到了崖下，黑压压的一片，像潮水似的往上面涌，魔修的嘶吼声、赤炎谷弟子的喊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秦昊！你给我出来！”赤炎谷主的声音从魔潮里传出来，带着股说不出的嚣张，“把灵脉交出来，我还能饶你昊天宗一命！不然，今天我就踏平你的昊天宗，让你们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秦昊气得浑身发抖，对着下面吼：“赤炎谷主！你勾结魔修，背叛修真界，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赤炎谷主哈哈大笑，声音里满是疯狂，“我现在只想拿到灵脉！什么天谴，什么修真界，都比不上灵脉重要！”
他抬手一挥：“给我冲！拿下灵脉，赏十万命运钱！杀了秦昊，赏五万！”
“冲啊！”
魔潮和赤炎谷的弟子们像疯了似的，往聚灵崖上冲，有的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有的则用锁链勾住岩石，拼命往上拽。
“放箭！”秦昊怒吼一声。
昊天宗的弟子们立刻放箭，箭雨像蝗虫似的往下落，砸在魔潮里，溅起一片血花。
可魔潮太多了，杀了一批又来一批，箭很快就用完了。
“拔刀！跟他们拼了！”秦昊拔出剑，带头冲了上去。
长老们和核心弟子也跟着冲，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聚灵崖上，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有的弟子被魔修的锁链缠住，硬生生拖下崖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有的弟子抱着魔修一起滚下崖，同归于尽；有的长老为了保护弟子，燃烧寿元自爆，炸得魔潮血肉模糊。
秦昊杀红了眼，剑上沾满了血，胳膊上被魔修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却一点都没察觉，依旧疯狂地砍杀着。
他知道，他不能退。
退了，灵脉就没了。
退了，昊天宗就没了。
退了，所有弟子的牺牲都白费了。
……
林九站在聚灵崖旁边的山坡上，手里握着扫帚，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厮杀。
他看到秦昊浑身是血地砍杀，看到长老们燃烧寿元自爆，看到弟子们一个个倒下，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只有让秦昊和昊天宗感受到绝望，才能让他们更依赖“福星”，更依赖他。
林九抬手摸了摸怀里的塔罗牌，【力量】牌面微微发烫。
是时候了。
他假装被混乱的人群推了一下，“不小心”摔下山坡，往聚灵崖的方向滚去。
滚到一半，他伸手抓住旁边的一棵小树，停了下来，扫帚柄正好对着崖下的魔潮。
林九闭上眼睛，集中意念，激活了【力量】牌。
“嗡！”
一道淡淡的金光，顺着扫帚柄射出去，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魔潮里。
崖下的魔潮，突然停顿了一下。
那些原本疯狂往上冲的魔修，动作变得迟缓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好像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怎么回事？”赤炎谷主皱起眉头，对着身边的魔修首领吼，“让他们快点冲！别停下来！”
魔修首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对着魔修们嘶吼，可魔修们还是慢吞吞的，一点都没有刚才的疯狂。
秦昊也注意到了不对劲，趁机砍杀了几个魔修，喘了口气，疑惑地看向四周。
是谁在帮忙？
是万道神宫的人来了吗？
还是……
秦昊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山坡上那个灰衣杂役身上——林九正趴在小树上，好像摔得不轻，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破扫帚。
秦昊心里咯噔一下。
是林九？
是这个总是在扫地的福星？
……
林九看到秦昊注意到自己，赶紧装作很疼的样子，龇牙咧嘴地从树上爬下来，一瘸一拐地往旁边躲，好像很害怕被魔潮发现。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他要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等厉无生和赤炎谷主彻底疯狂，等昊天宗彻底绝望的时候，再出手。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林九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继续观察着下面的厮杀。
魔潮虽然变慢了，但还是在慢慢往上冲，昊天宗的弟子们依旧伤亡惨重。
秦昊的剑已经卷了刃，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在拼命地砍杀着。
长老们也没剩下几个了，个个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宗主！我们快撑不住了！”一个弟子哭着喊，“魔潮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秦昊咬着牙，没说话，只是挥剑砍得更狠了。
他知道，撑不住也要撑。
为了昊天宗，为了灵脉，为了那些死去的弟子和长老，他必须撑下去。
……
赤炎谷主也看出了昊天宗的窘境，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秦昊！我看你还能撑多久！再过一会儿，你的弟子就死光了，到时候，我看谁还能帮你守灵脉！”
他抬手对着身后挥了挥：“厉无生！别藏着了！该你出手了！”
“哈哈哈！”
一阵阴冷的笑声从魔潮后面传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慢慢走出来，正是厉无生。
他手里拿着根白骨权杖，杖顶的血珠泛着红光，身上的魔气比其他魔修浓十倍，一看就不好惹。
“秦昊，好久不见。”厉无生的声音像冰碴子，“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秦昊看到厉无生，脸色变得更白了。
他知道厉无生的厉害，上次差点就死在他手里，这次有魔潮帮忙，他更不是对手了。
“厉无生，你勾结赤炎谷主，残害修真界同道，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秦昊怒吼着，试图用言语震慑对方。
“天打雷劈？”厉无生冷笑一声，“我早就不怕了！今天，我不仅要拿下灵脉，还要灭了你的昊天宗，让整个天玄大陆都知道，我厉无生的厉害！”
他抬手对着聚灵崖一挥，白骨权杖上的血珠射出一道红光，正好落在灵脉的阵法上。
“咔嚓！”
阵法裂开一道大缝，灵气瞬间外泄，吹得周围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好！阵法破了！”秦昊脸色大变，想冲过去修补，却被几个魔修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厉无生看着裂开的阵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秦昊，你的死期到了！”
他纵身一跃，朝着秦昊扑了过去，白骨权杖带着浓浓的魔气，直取秦昊的要害。
秦昊避无可避，只能举起剑，硬着头皮挡了上去。
“铛！”
剑和权杖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秦昊被震得后退三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地上，染红了灵脉的岩石。
“宗主！”
弟子们惊呼着，想冲过来帮忙，却被魔潮死死缠住，根本过不来。
厉无生一步步朝着秦昊走去，眼神里满是杀意：“秦昊，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说完，我就送你上路。”
秦昊擦了擦嘴角的血，握紧了手里的剑，眼神变得坚定：“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他举起剑，朝着厉无生冲了过去，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
大石头后面，林九看着这一幕，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从怀里掏出【审判】牌，指尖轻轻划过牌面。
“嗡！”
一道金光从牌面射出，悄无声息地落在厉无生身上。
厉无生正准备对秦昊下杀手，突然感觉浑身一麻，魔气瞬间溃散了不少，动作也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厉无生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秦昊抓住这个机会，一剑刺向厉无生的胸口。
“噗！”
剑尖刺进了厉无生的皮肉，虽然没伤到要害，却也让厉无生疼得怒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是谁？！是谁在暗中搞鬼？！”厉无生对着四周怒吼，眼神里满是疯狂，“有种就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没人回应。
只有风吹过草叶的声音，和魔修的嘶吼声。
林九躲在大石头后面，嘴角勾了勾。
现在还不是出来的时候。
他要再等一会儿。
等厉无生和赤炎谷主彻底失去理智，等昊天宗的弟子们看到希望的时候，再出来。
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都记住，是“福星”救了他们。
是他林九，救了昊天宗。
林九继续观察着，手里紧紧握着【审判】牌，随时准备再次出手。
他知道，这场大战，才刚刚开始。
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
厉无生没找到暗中搞鬼的人，只能把怒火发泄在昊天宗的弟子身上。
他怒吼着，挥舞着白骨权杖，疯狂地砍杀着，每一下都能带走一个弟子的性命。
赤炎谷主也跟着冲了上来，和厉无生一起，对着秦昊和剩下的弟子们疯狂攻击。
昊天宗的弟子们越来越少，伤亡越来越惨重，聚灵崖上的血，已经流成了河，染红了灵脉的岩石，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秦昊也快撑不住了，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灵力也快耗尽了，手里的剑都快握不住了。
他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的弟子，看着被魔潮和赤炎谷弟子占领的灵脉边缘，心里充满了绝望。
难道，昊天宗今天真的要亡了吗？
难道，这灵脉真的要落入这些恶人手里吗？
就在秦昊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林九。
想起了那个总是在扫地的灰衣杂役。
想起了那个被弟子们称为“福星”的人。
“林九……你在哪？”秦昊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绝望，“如果你真的是福星，就救救我们吧……救救昊天宗吧……”
……
大石头后面，林九听到了秦昊的话，嘴角的笑容更浓了。
时机到了。
他慢慢从大石头后面走出来，手里握着那把破扫帚，慢悠悠地朝着聚灵崖的方向走。
路上的魔修和赤炎谷弟子，要么没注意到他，要么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杂役，没人理他。
林九走到聚灵崖边缘，停下脚步，看着下面还在疯狂厮杀的人群，看着浑身是血的秦昊，看着得意洋洋的厉无生和赤炎谷主，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咳。”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混乱的战场上炸响。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朝着林九的方向看。
厉无生皱起眉头，看着这个灰衣杂役，眼神里满是疑惑：“你是谁？敢在这里捣乱，找死吗？”
赤炎谷主也认出了林九，想起上次在虚空商会被灵傀宗主收拾的事，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你？你想干什么？”
秦昊看到林九，眼睛突然亮了，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九！你来了！快救救我们！”
林九没理他们，只是举起手里的破扫帚，对着下面的魔潮和赤炎谷弟子，轻轻挥了挥。
“嗡！”
一道金光从扫帚柄射出，比刚才更亮，更耀眼，像太阳一样，瞬间笼罩了整个聚灵崖。
金光所过之处，魔修身上的魔气瞬间溃散，一个个倒在地上，抽搐着，再也爬不起来；赤炎谷弟子手里的刀，纷纷掉在地上，浑身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厉无生和赤炎谷主也被金光笼罩，魔气溃散，灵力逆流，疼得他们惨叫起来，纷纷往后退。
“这……这是什么力量？！”厉无生惊恐地大喊，看着林九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你到底是谁？！”
林九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声音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威严：“我就是个扫地的杂役啊。”
“不过，”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你们欺负我昊天宗的人，还想抢灵脉，就有点过分了。”
“今天，我就替昊天宗，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说完，林九举起扫帚，对着厉无生和赤炎谷主，轻轻拍了下去。
一道金光射出，直取两人的要害。
厉无生和赤炎谷主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连魔潮和弟子们都不管了。
他们知道，他们不是林九的对手。
再不走，就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他们跑远的背影，林九没去追。
他知道，这两个人，以后还有用。
林九转身，看向还在发愣的秦昊和剩下的弟子们，脸上又露出憨厚的笑：“宗主，没事了，他们跑了。”
秦昊和弟子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看着林九的眼神里满是敬畏和感激。
“林九！你太厉害了！”
“你真是我们的福星！”
“谢谢你救了我们！谢谢你救了昊天宗！”
林九笑了笑，摆了摆手：“不用谢我，我就是个扫地的，碰巧运气好罢了。”
他心里却在想：
运气好？
这可不是运气好。
这是塔罗牌的力量。
是我，林九的力量。
秦昊看着林九，突然跪了下来，对着林九磕了个响头：“林九，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们昊天宗的恩人！只要你一句话，我秦昊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长老们和弟子们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喊：“多谢林九恩人！”
林九赶紧把秦昊扶起来，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宗主，别这样，我受不起。”
“你受得起！”秦昊紧紧握着林九的手，眼里满是激动的泪水，“以后，你就是我们昊天宗的贵宾，再也不用扫地了！我让弟子们给你准备最好的房间，最好的丹药，最好的功法！”
林九摇了摇头：“不用了宗主，我还是喜欢扫地。”
“再说了，”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深意，“灵脉虽然保住了，但厉无生和赤炎谷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说不定还有麻烦，我留在这儿扫地，还能帮你们看看门。”
秦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林九的意思。
林九这是想继续留在昊天宗，暗中保护他们啊！
“好！好！”秦昊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你想扫地就扫地，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只要你愿意留在昊天宗，什么都依你！”
林九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转身拿起扫帚，开始打扫聚灵崖上的落叶和血迹。
阳光慢慢升了起来，洒在聚灵崖上，洒在林九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秦昊和弟子们站在旁边，看着这个灰衣杂役慢慢扫地，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他们知道，这个看起来普通的杂役，其实是昊天宗的守护神。
是他们所有人的福星。
而林九，一边扫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厉无生和赤炎谷主跑了没关系。
他们还会回来的。
到时候，他会给他们准备一份更大的“惊喜”。
一份让他们永远都忘不了的“惊喜”。
聚灵崖的灵脉，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要让整个天玄大陆，都知道他的名字。
都知道塔罗牌的力量。
都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人。
阳光越来越亮，聚灵崖上的血迹慢慢被风吹干，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弟子们疲惫却兴奋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