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四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加酷寒,冷得连狗熊都不想出洞。北风呼啸着掠过河北平原,卷起千堆雪,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能见度低得感人。在这凛冽的天气中,袁绍\/谢安亲率的大军,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就是希望下次可以加点移速),顶着能把人刮跑的风雪,艰难而坚定地向北行进,每一步都像是在和老天爷拔河。旌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抗议这鬼天气,士卒们呵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霜,挂在眉梢鬓角,一个个都变成了白眉大侠。
(行军路上,主打一个酸爽!)
中军大帐内,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勉强驱散着刺骨的寒意,但也只是。袁绍\/谢安与沮授围着火盆,恨不得把脚也伸进去,两人正审视着铺在案几上的幽州地图,那地图都快被冻硬了。舆图之上,代表公孙瓒势力的红色标记,几乎覆盖了整个幽州南部,尤其是蓟城、涿郡、广阳一带,更是密密麻麻,看着就让人血压升高。
主公,沮授指着地图,手指头都快冻僵了,公孙瓒主力屯于蓟城,其麾下严纲、单经等部分别驻守涿郡、方城,互为犄角,像个螃蟹。其白马义从机动性强,跑起来跟开了挂似的,我军若贸然深入,恐遭其骑兵袭扰,粮道难继,到时候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袁绍\/谢安凝视着地图,谢安的灵魂深处,对军事地理的敏锐感知在发挥作用,仿佛自带GpS。公孙瓒新得幽州,看似势大,然其根基不稳,属于暴发户心态。刘虞旧部,如阎柔、鲜于辅、齐周等人,散落在渔阳、右北平等地,名义上归附,实则心怀异志,估计天天在家扎公孙瓒小人呢。此乃我军可乘之机,得好好利用这些内部矛盾
他手指点向渔阳郡,像是要点死那里的敌人:高览的可有消息传来?他们潜入敌后,别是冻坏了吧?
已有密报,用的是特殊防冻墨水写的。沮授低声道,凑近火盆取暖,高将军已成功联络上阎柔,阎柔对公孙瓒杀刘虞之事极为愤慨,气得天天磨刀,愿为我内应。只是……他兵力有限,属于游击队规模,且需防备乌桓峭王苏仆延那个墙头草,难以直接起事,掀不起太大浪花。
无妨。袁绍\/谢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像是找到了破局点,不需他立刻起事,搞什么大新闻,只需他在关键时刻,能扰乱公孙瓒后方,比如断个粮草,或者为我军提供准确情报即可,当个合格的敌后武工队。传令高览,重点搜集公孙瓒粮草囤积之地、兵力调动路线,尤其是其白马义从的动向!看看他们到底藏在哪里!
(沮授:主公这思路,很特务啊!)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亲兵统领掀帘而入,带进一股寒气,冻得人一哆嗦,他面带忧色:主公,营外抓住几名形迹可疑之人,鬼鬼祟祟的,自称是青州袁显思公子派来的信使,但有口令不符(对不上暗号),且……其中一人,身形声音,与之前逃脱的格物院窃贼有几分相似!就是那个身上有味的家伙!
袁绍\/谢安与沮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果然来了的警惕。敌人果然无孔不入,像苍蝇一样,竟想利用他们父子之间的联系做文章!这组织,业务范围还挺广!
带进来,分开审问!仔细核对身份,查他个底朝天!若有破绽,立刻拿下!注意他们嘴里可能藏毒!袁绍\/谢安冷然下令,感觉像是反特剧主角。他心中凛然,看来的触角,不仅伸向了幽州,也从未放弃对他的渗透,真是阴魂不散。
审问结果很快出来,那几人确是奸细假冒,企图混入大营散布谣言(比如袁绍掉茅坑里了)或行刺,被识破后皆咬毒自尽(专业团队,差评!),未留下活口。但这无疑给袁绍\/谢安敲响了警钟,内部的清理远未结束,战争期间,更需严防死守,睡觉都得睁只眼。
大军继续北进,顶着能把鼻涕冻住的寒风,终于抵达巨鹿郡边界扎营,与幽州隔河(漳水)相望。风雪依旧,两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比严寒更让人窒息,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大战前的宁静,最是折磨人。)
与此同时,幽州,蓟城。
昔日的州牧府,如今已成了公孙瓒的府(自封的)。府内装饰华丽,摆满了各种战利品,却难掩一股武夫的粗粝与杀伐之气,审美堪忧。公孙瓒年约四旬,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看谁都像在看猎物,此刻正踞坐主位,听着麾下将领的汇报。他虽杀了刘虞,吞并其部众,实现了一个小目标,但内心深处,对袁绍这个老对手的突然北上,亦感到不小的压力,毕竟袁绍这次看起来不太好惹。
主公,袁绍大军已至巨鹿,号称十万(古代打仗惯例,人数要翻倍说),来势汹汹!部将严纲沉声道,表情严肃,其军容整肃,士气不弱,看着不像是来旅游的,不可小觑。
公孙瓒冷哼一声,努力维持霸主人设:袁本初不过倚仗其四世三公的家世,沽名钓誉之辈!虎牢关时便是如此(老是提人家黑历史),如今竟敢犯我疆界!传令下去,各部严加戒备,待其渡河半济,我亲率白马义从击之,必叫他有来无回,淹死在这漳水里! 他对自己麾下这支纵横北疆、令胡人闻风丧胆的精锐骑兵,有着绝对的自信,觉得这就是他的王牌部队。
主公,另一将领单经略显担忧,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袁绍此番似与以往不同,用兵更为沉稳,像个老阴比,且其内部经过清洗,政令统一,铁板一块。更兼……近来渔阳、右北平一带,刘虞旧部似有异动,阎柔等人与袁军细作往来频繁,怕是pY交易,恐生内变啊。
哼!阎柔小儿,疥癣之疾!跳梁小丑!公孙瓒不屑道,自信心爆棚,待我破了袁绍主力,回头再收拾他们不迟!传令苏仆延那个乌桓头子,让他盯紧阎柔,若敢异动,格杀勿论! 他并未将内部这些潜在的威胁太过放在心上,其刚愎自用的性格,在此刻显露无遗,妥妥的立flag行为。
(公孙瓒:稳住,我们能赢! 众人:……感觉要凉。)
然而,就在公孙瓒调兵遣将,准备与袁绍决战于巨鹿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却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爆发了,堪称背后捅刀子。
并州,雁门关。
颜良、文丑接到了袁绍\/谢安要求采取守势的命令。两人虽心有不甘,渴望与主公并肩作战(想去前线砍人),但也知军令如山,并州防线关乎河北安危,不容有失,只能当个看门的。他们收缩兵力,加固城防,日夜巡哨,防备着北方胡人的动静,眼睛都快瞪瞎了。
这一夜,风雪稍歇,月色朦胧,能见度依旧不高。文丑亲自带队在关墙巡夜,冻得直跺脚,忽然,他敏锐地听到关外远处,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于风啸的声,似乎是大队骑兵在悄悄移动!还是裹了马蹄的那种!
敌袭!示警!胡狗来了!文丑立刻大吼,声震四野,同时张弓搭箭,一枚响箭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划破夜空,堪比防空警报!
瞬间,关墙上警铃大作,火把纷纷燃起,将关前照得如同白昼!刚刚还安静的关隘瞬间炸锅!
只见关外黑暗中,如同鬼魅般涌出无数胡骑,他们人衔枚,马裹蹄,悄咪咪的,竟想趁着风雪夜色偷袭雁门关!为首一将,正是匈奴左贤王刘豹麾下的猛将,阿莫浑的族弟,名叫阿莫干(这名字,听着就有点干)!
放箭!送他们回老家!颜良也已赶到,声如洪钟,指挥若定。
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像是不要钱一样,冲在前面的胡骑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但胡骑人数众多,且极其悍勇,属于亡命徒,冒着箭雨,架起简陋云梯(看着就不结实),疯狂地向关墙扑来!
滚木礌石!金汁(烧开的粪水)!给我狠狠地砸!烫死这帮龟孙!文丑怒吼着,亲自抱起一块巨石向下砸去,差点把自己也带下去!
惨烈的攻防战瞬间进入白热化。胡人的攻势异常凶猛,显然蓄谋已久,试图趁袁绍主力北上,并州守军收缩之际,一举突破这道屏障,来个!
他娘的!这帮胡狗,果然和公孙瓒那厮有勾结!两边约好了一起搞事情!颜良一刀劈翻一个爬上城头的胡兵,怒骂道,感觉被套路了。
战斗从深夜持续到黎明,关墙下尸积如山,鲜血染红了雪地,场面极其惨烈。凭借着关隘之险、军械之利(新式弩箭立功了)与士卒用命(主要是怕死),颜良文丑终于堪堪挡住了胡人这波疯狂的夜袭。阿莫干见偷袭不成,强攻损失惨重,再打下去老本都要赔光,只得悻悻退去,走的时候估计骂骂咧咧。
消息传回巨鹿大营,袁绍\/谢安面色凝重,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胡人果然在此时发难,与公孙瓒形成了战略上的呼应!并州压力陡增,他必须尽快在幽州打开局面,打出个结果来,否则将陷入两面作战的窘境,到时候首尾难顾,就真的GG了。
不能再等了,耗不起了。他看着地图上那条隔开两军的河流,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像是赌徒要梭哈,传令三军,明日拂晓,强渡漳水!管他什么白马黑马,我要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反应过来之前,在河对岸站稳脚跟!抢滩登陆,玩的就是心跳!
北风依旧卷地,寒意深入骨髓。巨鹿前线,战鼓声即将擂响,大战的序幕就要拉开。而在幽州的后方,高览的与阎柔的联络也愈发频繁,一张针对公孙瓒的大网,正在风雪中悄然收紧,就等着收网的那一刻。
(第二十九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