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落下的瞬间,剑光如流星般刺向天罗盟副盟主。副盟主仓促间举剑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他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开裂。林佑溪定睛一看,来人竟是章阔——他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脸色苍白却眼神凌厉,显然是从柴房的混战中拼死突围而来。
“爷爷!”章尘又惊又喜,立刻提剑上前,与章阔并肩而立。天罗盟副盟主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依旧强装镇定:“不过是多了个伤兵,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他挥手示意弟子围攻,数十柄长剑同时朝着四人刺来。
林佑溪抱着锦盒退到破屋角落,王清瑶和墨砚立刻挡在她身前,与天罗盟弟子展开厮杀。章阔和章尘则主攻副盟主,两人配合默契,剑光交错间,逼得副盟主只能防守。可天罗盟弟子人数众多,且个个武艺精湛,没过多久,墨砚的腿伤就再次裂开,王清瑶也因体力不支,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突围!”章阔大喊,一剑逼退副盟主,朝着破屋的窗户跑去,“从这里走!”众人立刻跟上去,章尘负责断后,挥剑击退追来的弟子。可就在林佑溪即将跳出窗户时,副盟主突然甩出一根铁链,缠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拉倒在地。
“抓住她了!”副盟主狂喜,伸手就要去抢林佑溪怀中的锦盒。章阔见状,立刻转身回救,一剑斩断铁链,将林佑溪拉起来:“快走!”林佑溪踉跄着跳出窗户,王清瑶和墨砚也紧随其后,只有章尘还在屋内与弟子们缠斗。
“章尘!快出来!”林佑溪在窗外大喊。章尘刚要突围,副盟主却突然从背后袭来,长剑直指他的后心。章尘仓促间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剑刃划伤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他忍着疼痛,奋力一剑逼退副盟主,终于跳出窗户,与众人汇合。
四人朝着山林深处狂奔,身后的天罗盟弟子紧追不舍。章阔的左臂伤势越来越重,鲜血浸透了布条,滴落在地上,形成一道清晰的血迹,很容易被追兵追踪。林佑溪看着章阔的伤口,心中满是愧疚:“章长老,你的伤……”
章阔摆了摆手,喘着气说:“没事,先摆脱追兵再说。前面有座破庙,我们去那里暂避,顺便处理一下伤口。”
半个时辰后,四人终于抵达破庙。破庙早已荒废,屋顶塌陷了大半,院内杂草丛生,只有一尊残破的佛像立在大殿中央。章阔刚走进大殿,就突然脸色一变,警惕地拔出长剑:“有人!”
众人立刻戒备,只见大殿的佛像后面,走出一队身着玄铁盟服饰的弟子,为首的是个面容熟悉的青年——正是章尘昔日的师兄,李伟。
“师弟,好久不见。”李伟冷笑一声,手中举着一块玄铁盟令牌,“奉代理盟主(王孙煜)之命,特来捉拿你们这些背叛玄铁盟的叛徒,还有盗取镇盟玄铁的林佑溪。”
章尘愣住了,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师兄,你怎么会帮王孙煜?他是背叛玄铁盟的逆贼啊!”
“逆贼?”李伟嗤笑一声,“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是你们害死了盟主,盗取了玄铁碎片,投靠北境!我这是在清理门户!”他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附和,举起长剑,指向四人。
林佑溪立刻明白,李伟是拿着伪造的令牌,混淆视听,煽动弟子们围攻他们。她刚要解释,李伟却突然下令:“给我上!拿下他们,就是大功一件!”
弟子们蜂拥而上,章尘看着昔日的同门,心中满是痛苦,手中的剑迟迟无法落下。“师弟,别犹豫了!他们是叛徒!”李伟大喊,一剑刺向章尘。章尘仓促间格挡,却因心神不宁,被李伟逼得连连后退,胸口挨了一掌,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章尘!”林佑溪惊呼,立刻冲上去,用匕首刺向李伟。李伟侧身躲避,反手一剑刺向林佑溪,章阔见状,立刻挥剑挡住,与李伟展开激战。王清瑶和墨砚则负责抵挡其他弟子,可弟子们人数众多,且个个对玄铁盟的武功路数了如指掌,两人很快就被逼得节节败退。
章阔与李伟交手数十回合,渐渐落入下风——他左臂的伤势影响了发挥,而李伟则越战越勇,招招致命。“章长老,你老了!”李伟冷笑一声,一剑刺向章阔的左臂伤口。章阔惨叫一声,长剑脱手,重重摔在地上。
李伟捡起章阔的剑,指向林佑溪:“林姑娘,现在没人能护着你了,把玄铁碎片交出来吧!”
林佑溪抱着锦盒,退到佛像旁边,心中满是绝望。章尘重伤倒地,章阔也被制服,王清瑶和墨砚被弟子们缠住,无法脱身。就在李伟即将上前抢夺碎片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住手!北境王有令,林佑溪和玄铁碎片,必须由我亲自带回!”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身着北境军服的士兵走进破庙,为首的正是王孙渊的心腹,赵虎!
赵虎的突然出现,让破庙内的局势瞬间变得复杂。李伟看着赵虎,脸色一变:“这是玄铁盟的家事,与北境无关!”
赵虎冷笑一声:“现在玄铁盟归北境管,这里的事,我自然能管!”他挥手示意士兵上前,“把他们都抓起来,带回北境!”
士兵们蜂拥而上,不仅要抓林佑溪等人,连李伟和玄铁盟弟子也不放过。李伟见状,立刻带领弟子们反抗,破庙内再次陷入混战。林佑溪趁机扶起章尘和章阔,想要趁机突围。可赵虎早已注意到他们,亲自提刀上前,挡住了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赵虎狞笑着,刀光直指林佑溪怀中的锦盒。林佑溪抱着锦盒,看着身边重伤的章阔和章尘,心中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