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可不是一个王朝，即便是一国之君，也需做到君无戏言。
天道更像是一个无比精密的仪器，哪怕一颗小螺丝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导致世界崩溃。
因此，天道产生意识，是不被允许的。
这时候，天道就需要做出选择。
一、意识被更高级别的大道抹除。
二、寻找‘天命人’，抹除意识，成为新的天道。
也就是所谓的，寻找‘替死鬼’。
这样也可以解释天命帝君为什么已经成为‘天命人’，也要与天道作对的原因。
他不想被抹除意识，只能奋起反抗。
“说出你的目的。”
“我们来做个交易。”
“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君做交易？”
“就凭你和天命帝君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我却可以终结天命帝君。”
“就凭你？”蛮君鄙视道。
李羡淡然说道：“别忘了，我也是‘天命人’，你觉得我知道真相后，会想成为天道吗？
与你的交易并非必须，我也可以与天命帝君做交易。
而你，能够对付两名天命人的反抗吗？”
蛮君沉默下来：“那就将你的交易，说来听听。”
李羡缓缓的说道：“其实，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超品对吧？”
“.......”蛮君沉默。
李羡没有理会它的沉默，继续说道：“所谓超品，其实就是九品。
有一个问题，其实一直被我忽略，也被所有九品修士忽略。
修士修炼领悟的法则，都是天道形成的成熟的法则。
可天道的这些法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很显然，所有的力量，都不会是无根之源。
见到你之后，我已经猜到大概。
天道的力量来源，在于对外吞噬。
而这个‘外’，便是虚空。天道拥有感知、吞噬、炼化虚空规则的能力。
因此，所谓的超品，并非规则有多强大，而是未知规则的九品。
未知的规则，便没有破解的方法，无法破解，便可以称之为强大。”
李羡在想通这些关键时，就明白了。
不管是天命帝君，还是其他九品，他们的路都走错了。
他们经常深入虚空，感应不到虚空的任何法则。
因此他们先入为主的以为，虚空是没有法则的。
这个感觉，就像是一个公司。
天道是公司的董事长，它手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随后将剩下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散出去，让所有生灵抢夺。
而就算是九品修士，能够抢夺到的股份，恐怕最多不会超过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
哪怕是抢夺了天道之下所有生灵的股份，也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四十九。
偏偏，这位董事长还在扩展业务，不断开分公司，并同时占有多家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
如此一来，董事长拥有的财富，远远不是天道之下生灵能比的。
那么，问题来了。
作为天道之下生灵，如何才能超过天道？
很简单，有能力就出去创造自己的公司。
这样你也能得到更多的财富，并且不需要抢夺董事长原有的股份。
外面的市场很大，与原董事长就不存在利益冲突，天道自然不会阻止你成为董事长，也就是超品修士。
否则待在这个公司下面，你最多也就是个手持极少股份的小董事，而不是大股东。
而原公司最大的作用，就是帮你赚足启动资金，让你学习管理经验。
李羡抬头看着蛮君：“我要对虚空规则的感知方法，利用方法，以及修炼方法。”
“呵呵呵。”蛮君先是轻笑，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子，本君收回刚才的话，你的悟性远在天命帝君之上。
哈哈哈哈，天命帝君以为，他将轮回果散播在别的生灵之上，借助其他生灵的力量对付本君，便能称心如意。
只要他使用的还是本君的规则，那便一切都在本君掌控之中。”
“但是你同样无法对他彻底消灭，除非......”李羡露出了笑容：“除非你能在虚空中领悟新的法则。
这法则又正好可以对付天命帝君这无赖式的做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能领悟到对付天命帝君的法则？”
李羡淡然道：“我的法则你也知道，能模仿融合其他法则的万象法则。
如果学会从虚空中领悟法则的方法，未必不能尽快找到对付他的方法。”
“这个交易，本君做了。”
蛮君是天道的意识容器，它自然也明白，虚空很大，多一个李羡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它还巴不得李羡能领悟一些法则呢！
这样的话，他的法则自然也能留在蛮君所在天道世界之下，这样一来，李羡的法则，迟早也会被它领悟。
“那便合作愉快。”
“小子，听好了，想要感悟虚空，就必须接触虚空。
我有两个办法，一个快，一个慢，你想要听哪一个？”
“快的需要多久？慢的需要多久？”
“慢的，需要千万年。
快的......呵呵，只需要一年。”
李羡皱眉：“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自然是有代价的。”蛮君不疾不徐的说道：“慢的那一种，你一直与虚空接触个千万年，自然而然便可以感知虚空法则。
快的那一种，是将自己化身虚空生物。
但如此一来，你将会彻底被天道之下所有世界排斥。”
“这种代价，与我的目标背道而驰，我拒绝这种方式，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啊！”蛮君戏谑的说道：“你不是有一个替身傀儡？还会分魂术？
你可以施展分魂术，让替身傀儡成为虚空生物。
当替身傀儡渐渐有了感知虚空法则的能力之后，让其消失，这种能力反馈到你本尊上，自然也能达到目的。”
李羡眼睛一亮。
对啊！
分魂术可以增长经验，但不会将替身傀儡的负面影响送给本尊。
蛮君拖长了声音：“不过.......”
“不过什么？”
“分魂术终究级别太低，你必须亲身承受虚空侵蚀替身的痛楚，才能获得真正的感悟。
嗯，也就是说，痛苦你扛，侵蚀由傀儡承受。”
李羡抽了抽嘴角：“那意思是，我得扛一年被虚空侵蚀的痛苦？”
“时间从千万年缩短至一年，你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李羡一咬牙：“扛，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