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袅如春水般,软软地依附着他。
她眼圈泛着动人的绯红,长睫被泪水濡湿,凝成细缕,原本白皙的肌肤透出一层诱人的薄粉,仿佛熟透的蜜桃,散发着令人心醉的气息。
她已耗尽了所有气力,此刻只能微仰着头,纤细的手臂虚软地环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肩头细细地,娇弱地喘息…
陆景霆单臂便稳稳托住她轻盈的身子,另一只手利落地将被子扯到一旁,换上了一床干净清爽的被褥。
他本想就此搂着她入睡,却感受到怀中娇躯汗湿,连几缕乌发都贴在了潮红的颊边。
他皱了皱眉,这般睡着定然不舒服。
他便扬声唤人。
门外候着的下人自是不敢怠慢,很快便抬来了沐浴用的热水和浴桶,一切准备妥当后又迅速退下。
陆景霆竟亲自抱着姜袅袅踏入温热的水中,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耐心与细致。
他宽大的手掌掬起热水,小心地淋在她光滑的肩头,一点点洗去。
姜袅袅昏昏沉沉,乖顺地任由他摆布,只发出几声猫儿般的呜咽。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陆景霆才心满意足地将散发着洁净清香,已然倦极熟睡的姜袅袅重新拥入怀中,拉过柔软的被子将两人盖住。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珍重的吻,合上眼。
…
第二天一早,陆景霆刚离开不久,院落里还寂静着。
一道身影却悄无声息地自窗外翻入,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急躁与灵巧。
他瞥见床榻上姜袅袅依旧熟睡的身影,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她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几缕发丝调皮地搭在光洁的额前,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在朦胧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即便在睡梦中,她那精致的眉头也微微蹙着,双唇不安地轻抿,整个人透出一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脆弱美感,犹如一支带着晨露,却误生于狂风中的娇嫩玫瑰,轻易便能激起人最原始的占有与保护欲。
陆景年原本还想在她面前维持几分温柔与耐心,不愿显得过于急色。
他轻手轻脚地脱了鞋,爬上床榻,小心翼翼地靠近。
然而,身体却远比他诚实地多,全然不听他理智的指挥,只一味地,焦躁地蹭…
陆景年有些懊恼,竟孩子气般地轻轻拍了*一下,试图让它安分些。谁知这轻柔的斥责反倒如同火上浇油…
这触感与眼前毫无防备的睡颜,瞬间点燃了陆景年所有的感官…
他按捺不住,一把将温香软玉紧紧搂入怀中,低头便急切地吻上了那两片他朝思暮想的柔唇。
少年的吻毫无章法,又快又急,带着全然的青涩与蛮横。
姜袅袅在睡梦中被这粗暴的侵袭惊醒,迷蒙间刚因不适而微微张开,便立刻被对方捕捉到机会。
陆景年立刻长驱直入,生涩却又无比热情,贪婪地汲取着其中的芬芳。他晕晕乎乎地想着,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竟觉得她的唇尝起来有种令人沉醉的,独一无二的甜意,让他欲罢不能。
“唔…”
姜袅袅被这密不透风的亲吻夺走了呼吸,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开始难受地挣扎,试图推开他。
陆景年感受到她的推拒,这才万分不舍地稍稍退开。
两人分离时,姜袅袅早已被他吮吸得红肿不堪,如同熟透的樱桃,潋滟着水光,她大口地喘息着,眼中充满了惊惶与未散的迷离。
…
日头已高悬中天,明晃晃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入室内,竟已是正午时分。
姜袅袅像是被拆散了骨架,连指尖都透着疲惫,根本起不来床,只恹恹地窝在锦被之中,背对着外侧,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予。
陆景年自知理亏,心中又是懊悔又是心疼,忙不迭地让人精心熬煮了一碗温热软糯,好消化的甜粥,亲自端到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凉了,才递到她唇边,声音软得近乎讨好:“袅袅,多少用些甜粥好不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然而姜袅袅只是紧闭着双唇,甚至将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了些,用沉默表达着委屈。
陆景年见她这般,心里愈发焦急,放下粥碗,伏在床边絮絮叨叨地道歉,保证,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榻上的人儿依旧不为所动,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这样的漠视像让他焦急,委屈,不甘,还有嫉妒,他急得眼眶发红,声音都带上了哽咽,开始口不择言:“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我不可以?大哥那样对你,你后来也默许了,白言卿那厮分明也没安好心,借着看诊的机会亲近你,你为何从不曾这般拒绝他,生他的气?”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受伤后的尖锐:“唯独对我,唯独对我你就这般冷硬,袅袅,你就是偏心,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
说到最后,那强忍的泪意再也抑制不住,竟真的化作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滚落下来。
姜袅袅原本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和那番石破天惊的话语彻底惊住了。
她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情绪失控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