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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蜕人的身影在记忆泉里浮沉,像团被水浸透的灰布。他胸口木牌上的光越发明亮,映得林风额角的鳞印越发清晰——那印记像枚刚从灶膛里夹出来的火印,边缘泛着红,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血管里的血都像在跟着震颤。青铜勺在掌心震得厉害,鼎纹与守蜕人木牌的纹路彻底重合时,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震得泉边的碎石子都在打颤。

“你看,”守蜕人抬起手,他的手腕在泉光下泛着冷白,那里有块一模一样的鳞印,形状像片蜷缩的柳叶,“守味人的印记,遇蛇鳞必显。你爹没告诉你,是怕你卷进这趟浑水,想让你做个普通人,吃着槐花糕过一辈子。”

铁山突然一拍大腿,斧柄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震得旁边的艾草筐都翻了:“俺记起来了!风哥小时候总说头晕,一到阴雨天就捂着头喊疼,额角还烫得吓人。婶子当时还说‘是老林家的根儿在闹’——合着就是这鳞印在折腾?难怪每次你娘用槐树叶给你擦额头,你就不喊疼了!”

林风指尖抚过额角的印记,触感冰凉如蛇鳞,却又透着股灼人的热,像冰下埋着团火。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靠近混沌织机、创世之蛇鳞片时,血脉里总像有股劲在翻涌——那是守味人与生俱来的共鸣,像隔着时空的呼吸,彼此牵扯,连疼痛都能共享。

伶仃的味扇突然指向守蜕人手里的断信子,扇面上的梅花纹在泉光下闪着粉光:“信子断口处的血迹,和林风哥鳞印的颜色一样!都是暗红里透着点金!”

众人凑近看去,断信子发黑的断口处,果然凝着点暗红的痕迹,在泉光下泛着与鳞印同源的光泽,像两滴从同一滴血里分出的珠。守蜕人将断信子扔进泉里,信子遇水立刻舒展,断口处竟慢慢长出新的嫩芽,嫩得发白,芽尖上顶着颗晶莹的水珠。水珠里映出幅画面,像蒙着层雾的老照片:

多年前的地球,穿蓝工装的男人(林风的爹)正蹲在灶台前,围裙上沾着锅灰。他手里捏着片银灰色的蛇鳞,小心翼翼地往襁褓中婴儿的额头上按。女人(林风的娘)在一旁抹泪,蓝布衫的袖口都湿透了:“真要让他记着这事?这日子太苦了,我宁愿他啥都不知道。”男人叹气,指腹摩挲着婴儿皱巴巴的脸:“总得有人守着,不然创世之蛇醒了,三界味脉都得乱,到时候人间连槐花糕的味都闻不着了。”

水珠“啪”地碎了,化作无数光点钻进林风的鳞印里。额角的印记突然发烫,像被烙铁狠狠按了下,一段模糊的记忆涌进脑海——他五岁那年发烧,小脸烧得通红,迷迷糊糊中感觉爹抱着他往医院跑,路上突然停在棵老槐树下。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片闪着光的蛇鳞,贴在他额头的瞬间,一股清凉顺着天灵盖往下钻,烧竟退了大半,连医生都说是奇迹。

“那片鳞,是创世之蛇的第一片蜕皮,带着初生的气。”守蜕人的声音带着点涩,像被砂纸磨过的木头,“你爹是上一代守味人,十年前为了护着这片鳞不被混沌抢走,被混沌的浊气伤了根基,才……”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林风懂了。难怪爹走得那么突然,明明前一天还在给他修自行车;难怪娘总在阴雨天对着老槐树发呆,手里攥着块看不清字的木牌——他们都在守着这个秘密,像守着灶膛里那团怕被风吹灭的火,明明烫得手疼,却舍不得松开。

泉边的老瞎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背弓得像只虾米,手里的木牌“咔”地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藏着的半片蛇鳞。鳞上刻着个“护”字,笔画深得像嵌进了木头里。“你爹托我照看着你,”老瞎子浑浊的眼睛里滚出滴泪,砸在青石板上洇开个小印,“他走的前一晚找到我,说‘若有天鳞印显了,就把这半片鳞给小风,告诉他,守味人不是要困住蛇,是要陪着它熬过失蜕皮的疼,就像娘陪着发烧的娃’。”

林风接过半片蛇鳞,鳞片刚碰到掌心,就与青铜勺产生共鸣。勺身的鼎纹“嗡”地亮起,射出道金光,将记忆泉照得如同白昼,连泉底的鹅卵石都看得一清二楚。泉底的竹篮突然浮起,篮子里的槐花糕已经凉透,硬得像块石头,糕上压着张泛黄的纸条,是爹的字迹,笔锋比平时重,像用尽了力气:

“守味人守的不是蛇,是人间烟火。蛇蜕皮疼,人间失了味更疼。疼是连着的,护着一头,另一头就活了。”

铁山突然“呸”了一声,唾沫星子溅在泉里,抡起巨斧往泉面劈了下,水花溅了满脸,顺着下巴滴进脖子里:“说这些屁话干啥!现在咋办?创世之蛇要醒了,风哥这印记又亮得跟灯笼似的,总不能在这儿等着混沌找上门吧?它来了俺们打得过吗?”

守蜕人从泉里捞出修复好的信子,信子已经全长齐了,莹白如玉,在他手里灵活地弯了弯,像条刚醒的小蛇,吐着看不见的信子。“信子能引着创世之蛇往空味界来,只要让它在这儿完成最后一次蜕皮,混沌就没辙——空味界的味场能护住它的元气。”他看向林风,目光沉沉的,像压着片乌云,“但需要守味人的血当引子,你……”

“俺来!”铁山突然往前一步,像座小山似的挡在林风身前,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青筋暴起如蚯蚓,“风哥的血金贵,俺的血糙,皮实!混沌要抢就抢俺的,能顶事不?”

守蜕人摇头,语气不容置疑,像块砸不碎的石头:“必须是守味人血脉,否则会被蛇鳞反噬,不仅引不来创世之蛇,连你都得被混沌的浊气拖进去,变成没有味的空壳子。”

林风按住铁山的胳膊,指尖传来他肌肉的紧绷,像块蓄势待发的石头。他深吸一口气,额角的鳞印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烫得更厉害,连带着眼眶都发热。“我来。”他看向泉里自己的倒影,鳞印亮得像颗坠在额角的星,映得瞳孔都发着光,“爹当年能做的,我也能。再说,还有你们呢。”

伶仃突然从随身的酱坛里舀出勺深褐色的酱汁,带着股陈酿的酸香,往林风胳膊上抹。酱汁凉丝丝的,像浸了薄荷,抹在皮肤上竟真压下了鳞印的灼痛。“这是用万味树根熬了三年的酱,俺娘说‘再烈的火,沾点土气就温了’,能护着点血脉,不让浊气钻空子。”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却笑得很稳,“等这事了了,我给你做酸梅酱烤兽肉,管够!”

林风握紧青铜勺,看着守蜕人将信子抛向空中。信子化作道红光直冲云霄,鳞片云收到信号,开始旋转着凝聚,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隐隐现出创世之蛇的轮廓——庞大的身躯在云层里翻滚,鳞片反射着金光,像无数面小镜子,将光洒向空味界的每个角落。缠味林的万味树开始摇晃,枝头的果子落了满地;初味港的记忆泉沸腾起来,气泡里浮出更多人间烟火的画面。

铁山往林风手里塞了块肉干,是用缠味林的香料熏过的,硬得能硌掉牙:“垫垫肚子,等会儿有力气流血。要是疼了就喊,俺给你劈两斧头壮胆!”

林风咬了口肉干,咸香混着血脉里的清凉,突然觉得没那么怕了。他想起爹的话,想起娘藏在槐花糕里的牵挂,想起空味界这些日子的烟火气——守味人守的,不就是这些吗?蛇蜕皮时的疼,人间失了味的疼,其实是一回事,就像左手牵着右手,断了哪头都不行。

可他没注意,守蜕人望着他鳞印的眼神里,除了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像颗埋在土里的沙砾,藏得极深。那愧疚太淡,被信子的光芒盖过,被鳞片云的金光冲淡,连记忆泉最灵敏的涟漪都没能将它显出来。只有守蜕人自己知道,那愧疚里藏着个更深的秘密,深到连创世之蛇的信子都探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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