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棒梗手贱,再次遭殃
钟浩那碗送给赵奶奶的油渣,如同在四合院这潭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汹涌的死水里,又投下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连着好几天,院里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羡慕嫉妒恨依旧存在,但更多了一种被无形屏障隔开的感觉。钟浩用行动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线:我的东西,与你们无关。
贾张氏背地里不知道咒骂了多少回“小畜生”、“败家子”,但声音明显低了许多,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秦淮茹面对钟浩时,眼神更加复杂,那是一种混合着不甘、怨怼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无法再轻易占得便宜的失落。阎埠贵则是更加坚定了“钟浩此人,心思深沉,不可轻易招惹”的判断,只是偶尔闻到从钟浩屋里飘出的、用猪油炒菜的香气时,还是会忍不住咽口水,心里暗骂一句“不会过日子”。
对于这些,钟浩一概不予理会。他照常上下班,利用采购员的身份和系统的辅助,继续稳健地积累着资源和信息。空间里的物资在稳步增加,牧场里的两只母鸡也开始稳定下蛋,虽然产量不高,但偶尔能吃上一个自己空间产的、金灿灿的荷包蛋,也足以让这个年代的胃感到无比的满足。那罐猪油更是宝贝,每次炒菜挖上一小勺,菜的滋味便有了天壤之别。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四合院里,总有些人是记吃不记打,或者说,贪婪和恶习已经刻入了他们的骨子里,难以根除。棒梗,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上次偷腊肉导致当众窜稀,丢尽了颜面,还被秦淮茹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确实让他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孩子的心性,尤其是这种被贾张氏惯坏、缺乏正确引导的孩子,忘性大,伤疤好了就容易忘了疼。加之最近家里伙食清汤寡水,嘴里能淡出个鸟来,钟浩那边时不时飘出的肉香、油香,就像无数只小手,不断抓挠着他心里那只名为“贪婪”和“嫉妒”的虫子。
尤其让他眼红的是,钟浩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或者用了什么办法,前几天,竟然推回来一辆崭新的、锃光瓦亮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
这在这个年代,可是了不得的大件!相当于后世的豪车!买自行车不仅需要钱,更需要宝贵的工业券,普通人攒上几年也未必能凑齐。钟浩一个刚工作没多久的年轻采购员,竟然不声不响地就置办上了?
崭新的车架,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转动起来哗哗作响的链条和齿轮;厚实耐磨的车胎;尤其是那两个黑亮亮的、充满了气的轮胎,以及车把上那个清脆的铃铛……这一切,都让院里包括大人在内的所有人,投来了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
棒梗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他这么大的半大小子,正是对自行车这种“高级玩具”充满渴望的年纪。看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停在钟浩门口,他心里就像有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他不敢再去偷钟浩家的吃食,那次的教训太深刻。但搞点破坏,让钟浩心疼难受,这种阴暗的念头,却如同毒草般在他心里滋生起来。
“神气什么?不就是有辆破车吗?”棒梗私下里对着小当和槐花,酸溜溜地说道,“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把气给放了,或者车胎给扎了!”
这话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一种恶意的期待和自我暗示。
钟浩何等警觉之人。他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但也明白,在四合院这种环境里,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比如这辆厂里因为他屡次立功(解决技术难题、避免安全事故)特批了工业券、他再用自己积蓄购买的自行车。他更清楚院里这些禽兽的德性,尤其是棒梗这个“盗圣”传人,看到这么好的东西,不起点坏心思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从自行车推回来的第一天起,他就留了心。每天下班,都会仔细检查车辆,尤其是轮胎和气门芯。他也在等,等棒梗自己按捺不住,再次伸出那只贼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天是周末,天气依旧干冷,但难得的出了太阳。钟浩上午去厂里加了半天班,处理一些积压的文件。中午回来,在院里公用水龙头下洗了把脸,正好遇到秦淮茹也在洗衣服。
“钟浩,下班了?”秦淮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招呼。自从猪油事件后,她面对钟浩总有些不太自然。
“嗯。”钟浩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扫过自家门口那辆自行车,看似随意,实则敏锐地注意到,前轮的气门芯帽似乎有极其微小的松动迹象,和他早上离开时拧紧的状态略有不同。
他不动声色,走过去,假装检查车辆,手指轻轻碰了碰气门芯帽。果然,是松的!虽然还没有被完全拧下来放气,但显然被人动过!
钟浩眼神一冷。看来,棒梗这小子,贼心不死,已经准备下手了,只是可能因为院里有人,或者时机不合适,还没敢进行到最后一步。
好啊,既然你贼心不改,那就别怪我再给你上一课!
他心中冷笑,一个计划瞬间成型。他记得系统之前奖励过几样有趣的小玩意儿,其中就有【痒痒粉(微量)】和【隐形标记喷雾】。对付棒梗这种半大孩子,用不着太狠的手段,但这种让他当众出丑、有苦说不出的“小惩大诫”,最为合适。
他回到屋里,闩好门,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包【痒痒粉】。粉末呈淡黄色,细腻无比,无色无味,系统说明其效果是接触皮肤后会产生持续数小时的、难以忍受的剧烈瘙痒,但不会造成实质伤害,清水难以洗掉,需要特定溶剂或等待时效过去。
他找出一支干净的小毛笔,蘸上一点点痒痒粉,然后再次来到门口。他装作俯身系鞋带,用身体挡住可能的视线,用毛笔极其小心地、均匀地将那点痒痒粉,涂抹在了自行车前轮的气门芯金属杆以及周围一小圈橡胶上。粉末附着性很好,肉眼几乎无法察觉。
做完这一切,他像没事人一样回屋,开始准备午饭。但他留了一丝心神,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午两三点钟,是一天中院里最安静的时候,大人们有的在午睡,有的出门办事,孩子们也多在家里窝着。阳光斜斜地照进院子,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中院贾家的方向溜了出来。正是棒梗!他缩着脖子,东张西望,确认院里没人注意,便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着钟浩门口的自行车摸去。
他的目标很明确——拧掉气门芯,给钟浩的车胎放气!让他心疼!让他明天上不了班!
棒梗心里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快感和对那辆崭新自行车的嫉妒,蹲在了车前轮旁边。他伸出右手,准确地捏住了那个小小的气门芯帽,准备将其拧下来。
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钟浩精心涂抹了痒痒粉的气门芯金属杆和周围区域。
起初,棒梗并没有任何感觉。他顺利地拧下了气门芯帽,听着那“嘶——”的、令人愉悦的漏气声,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甚至得意地想着,等钟浩发现车胎瘪了,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该有多好笑。
他做完这一切,将气门芯帽随手扔在一边(想着反正也没用了),正准备起身溜走,忽然觉得右手手指和掌心传来一阵奇怪的麻痒感。
“嗯?”棒梗下意识地甩了甩手,以为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但那股麻痒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迅速加剧!就像有无数只细小的蚂蚁,突然从皮肤下面钻了出来,开始疯狂地啃噬、爬行!
痒!难以形容的、钻心的痒!
棒梗的脸色变了,他用力地在裤子上蹭着手,可越蹭,那痒的感觉越是强烈,仿佛深入了骨髓,让人恨不得把皮肉都抓烂!
“呃……好痒!怎么回事!”棒梗忍不住叫出声来,开始用左手疯狂地抓挠右手。可这根本无济于事,瘙痒感如同燎原的野火,迅速从右手蔓延到了右手腕、小臂……
他再也顾不得隐藏行踪,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像个猴子一样在原地不停地跺脚、扭动身体,两只手互相抓挠,嘴里发出“嘶哈嘶哈”的抽气声和压抑不住的呻吟。
“痒!痒死我了!妈!奶奶!救命啊!好痒啊!”棒梗终于受不了了,带着哭腔大声嚎叫起来,一边嚎一边疯狂地抓挠着自己,衣服都被扯得歪歪扭扭。
他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和凄厉的嚎叫,立刻惊动了院里的人。
贾张氏第一个冲了出来,看到孙子像个跳大神的一样在那里又蹦又跳,浑身乱抓,脸上、脖子上已经被他自己挠出了几道红印子,顿时慌了神:“哎哟我的乖孙!你这是咋了?咋了这是?”
秦淮茹也闻声跑了出来,看到棒梗这副模样,又看到钟浩那辆明显瘪了前胎的自行车,以及被扔在地上的气门芯帽,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又是气恼又是心疼,赶紧上前想拉住棒梗:“棒梗!你干什么了!快住手!”
可此时的棒梗哪里听得进去?剧烈的瘙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拼命挣扎着,躲避着秦淮茹的拉扯,只顾着疯狂抓挠,嘴里不停地喊着“痒”。
周围的邻居们也被惊动了,纷纷开门出来看热闹。看到棒梗这副狼狈不堪、丑态百出的样子,再看看那辆被放了气的自行车,大多数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小子,准是又去招惹钟浩,结果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变成这副德性了!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看样子是去给人钟浩自行车放气了吧?”
“该!让他手贱!这下遭报应了吧?”
“你看他那样,痒得都快在地上打滚了!”
“这是什么怪病啊?怎么突然就这么痒?”
议论声中,有幸灾乐祸的,有冷眼旁观的,也有少数表示同情的,但更多是觉得棒梗自作自受。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看着又蹦又跳的棒梗,摇了摇头,低声对三大妈说:“看见没?这就是报应!让他去使坏!”
傻柱也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咧着嘴乐:“嘿!这小子,肯定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该!”
易中海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看着这场闹剧,脸色阴沉,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转身回屋了。他现在威信大跌,自身难保,实在没心思也没能力再去管贾家这些破事了。
钟浩这时才“闻声”从屋里出来,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脸上适当地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棒梗这是?”他故作不知地问道。
“钟浩!你看看你的车胎!”秦淮茹又急又气,指着那瘪掉的前轮,语气带着一丝质问,却又底气不足。
钟浩走过去,看了看车胎,又看了看地上那个气门芯帽,以及还在那里疯狂抓挠、哭爹喊娘的棒梗,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和“无奈”的神情。
“我说车胎怎么瘪了……原来是棒梗干的?”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怒气,却让秦淮茹和贾张氏脸上火辣辣的。
“哎呀!肯定是不小心碰掉的!棒梗他不是故意的!”贾张氏连忙狡辩,试图给孙子开脱,“他现在不知道怎么了,身上痒得厉害,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不小心碰掉的?”钟浩嗤笑一声,指了指气门芯帽被扔的位置和车胎瘪掉的状态,“这可不像是碰掉的。至于他为什么痒……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某种报应?”
他意有所指的话,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哑口无言。
棒梗的嚎叫声越来越大,他已经痒得受不了了,开始在地上打滚,用后背摩擦着冰冷的地面,试图止痒,样子极其不雅和狼狈。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凡是裸露的皮肤,都被他挠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渗出血丝。
“痒啊!杀了我吧!痒死我了!”棒梗涕泪横流,哭喊声凄厉无比。
最后还是傻柱看不下去了(主要是觉得太吵,而且棒梗的样子也确实有点惨),开口道:“行了行了,别嚎了!赶紧弄点水给他洗洗!送医院看看吧!”
秦淮茹和贾张氏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拉起还在打滚的棒梗,也顾不得找钟浩理论车胎的事了,赶紧把他往屋里拖,准备打水给他冲洗。
棒梗被拖走时,那凄惨的嚎叫声和不断抓挠的滑稽模样,深深地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可以想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都会成为院里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钟浩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那个被拧掉的气门芯帽,又从屋里拿出打气筒,不慌不忙地开始给车胎打气。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见没戏可看了,也渐渐散去,只是临走时看向钟浩的眼神,又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小子,邪性!惹不得!
钟浩给车胎打好气,重新拧紧气门芯帽,推着车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整个过程从容不迫,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他推车回屋,关上门,嘴角才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利用道具(痒痒粉)对目标(棒梗)的恶意破坏行为进行了精准反击,使其当众出丑,受到惩罚,并有效震慑了其他潜在心怀不轨者。奖励:整活值+120,现金20元,恶作剧道具礼包(内含:哭笑转换贴纸x1,口吐真言泡泡糖x1,脚底抹油符x1)。】
系统的奖励如期而至,而且这次给的还是些稀奇古怪的恶作剧道具,看来系统也很“欣赏”他这种不伤人根本却效果卓着的整活方式。
钟浩查看了一下新获得的道具说明,觉得颇为有趣。这些玩意儿,用在合适的地方,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他不再去想棒梗那边会如何鸡飞狗跳,那是他们自作自受。他只知道,经过这次事件,院里那些还想打他主意的人,尤其是手贱的棒梗,在下手之前,都得好好掂量掂量那难以承受的“痒”的后果。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崭新的自行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钟浩的心情,如同这冬日的暖阳,明亮而舒畅。
手贱?那就让你痒到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