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花也叹了口气，拉着秦守信的胳膊小声说：“要不…… 就信淮如一次？要是真能让京茹嫁去城里，拿 50 块彩礼，再让建业在城里找着活，咱这 5 块钱就没白花。”
再加上秦京茹在一旁拉着秦守信的衣角，带着哭腔说：“爹，我想嫁去四九城，我也想让哥去城里干活，咱就试试吧！” 秦守信终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身走进里屋，没一会儿就拿着个红布包走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数出 5 张崭
新的一块钱，递到秦淮如面前：“这钱你拿着，京茹和建业就拜托你了！要是到时候成不了，你可得给咱个说法！”
秦淮如看着递到眼前的钱，却没伸手去接，反而笑着把秦守信的手往回推了推：“叔，您别急！这钱我明天再收也不迟。我刚才说了，明天早上十点我就回四九城，要是你们商量好了，明天一早咱碰面，到时候京茹要是确定跟我一起走，我再把这钱收下，也正好带着你们的心意去跟何雨柱那边回话。现在收了，万一你们晚上又有别的想法，反倒显得我急着要这钱似的，咱都是亲戚，得让你们心里踏实才行。”
秦守信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心里反倒更觉得秦淮如 “实在”，连忙点头：“哎！淮如你想的真周到！那行，咱就明天再说，晚上我跟你婶、建业再好好合计合计，明天一早就给你准信！”
陈翠花也跟着附和：“对对！明天再说，这样咱都踏实。”
秦淮如又笑着说了几句宽心话，才起身告辞。走出秦家院门时，她回头看了眼屋里亮着的灯光，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 先把他们的心思吊住，明天一早再收钱带京茹走，这样就没反悔的余地了。
而屋里，秦京茹看着秦守信把钱收进红布包，眼里满是对明天的期待；秦建业则坐在柴堆旁，一遍遍想象着城里的生活，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他们都没注意到，这场看似美好的 “机遇” 背后，藏着秦淮如的算计，更不知道，秦月茹一家已经计划好要找许大茂求证，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
吃过晚饭，秦守义揣了包旱烟，又让秦月茹把家里仅有的半袋瓜子装上，父女俩趁着暮色往隔壁王家村赶。刚到村口，就听见大槐树下传来嘈杂的说话声，白色的电影幕布已经挂了起来，许大茂正蹲在机器旁调试设备，身上那件印着 “红星轧钢厂” 的工装格外显眼。
秦守义拉着秦月茹放慢脚步，先找旁边相熟的王家村村民打听了两句，确认眼前这人就是许大茂，才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他先把旱烟递了过去，脸上堆着客气的笑：“这位同志，您就是红星轧钢厂的许放映员吧？我是隔壁村的秦守义，想跟您打听点事儿，耽误您几分钟行不？”
许大茂抬头看了眼秦守义，又把目光落在秦月茹身上 —— 姑娘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头发梳得整齐，眉眼清秀，皮肤是农村姑娘少见的白净，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打量，看得他心里顿时一动。他接过旱烟别在耳朵上，语气也热络起来：“老哥客气了，叫我许大茂就行！有啥事儿你说，调试设备还得等会儿呢。”
秦守义拉了拉秦月茹，让她站在自己身后，才开口问：“是这样，今天我们村来的秦淮如，是我家月茹的表姐，她跟我们说，要给月茹和她表妹秦京茹介绍对象，对象是您院里的何雨柱，说何雨柱是食堂副主任，月入 88 块，还能配‘三转一响’。我听说您跟秦淮如、何雨柱都住一个院，想问问您，这事儿是真的不？”
许大茂一听 “秦淮如” 三个字，嘴角撇了撇，露出几分不屑：“秦淮如啊？嗨，可不跟我住一个院嘛！说起来她最近日子是真难 —— 老公贾东旭这个月刚没了，还是在厂里干活出的意外，她自己又怀了孕，肚子都显怀了，接班的事儿还没敲定，现在连份收入都没有，全靠院里接济。可她这人不实在，日子越难越琢磨歪路子，跟一大爷易中海走得近得很 —— 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你们当年接亲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跟着去了？”
秦守义猛地一拍大腿，眼里瞬间亮了，思绪一下飘回几年前：“对对对！就是他！我记太清楚了！那人看着得有五十来岁，个头得有一米七五，肩膀宽背也厚，站在那儿就透着股结实劲儿，不像咱庄稼人总弯着腰。那天他穿了件深蓝色中山装，袖口挽到胳膊肘，露着小臂上的腱子肉，看着就有力气。脸上没多少皱纹，就是眉头总习惯性皱着点，不笑的时候看着挺严肃，说话声音洪亮，一句是一句，不拖泥带水的。当时我还跟你婶说，这亲戚看着就正派，做事肯定靠谱，没想到…… 原来是贾东旭的师傅！”
“就是他！” 许大茂也跟着点头，语气里的鄙夷更重了，“他在院里是一大爷，总摆出你说的那副公正威严的样子，可背地里对秦淮如一家照顾得过分了 —— 家里炖了肉，先给秦淮如端过去大海碗；贾东旭没了之后，更是天天往秦淮如家跑，帮着修灶台、劈柴火，连棒梗的衣裳都是他给扯的布。要不是心里有鬼，能对怀着孕的徒弟媳妇这么上心？现在轧钢厂和咱附属四合院都传疯了，说棒梗根本不是贾东旭的儿子，是易中海的！你想啊，他无儿无女，秦淮如又怀了，要是这胎也是他的，以后养老不就彻底有靠了？”
说到这儿，许大茂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隐秘事：“但光靠易中海，秦淮如还不满足！何雨柱在食堂当副主任，手里管着食材采购，平时院里谁家有难处，他也乐意搭把手，是出了名的热心肠。秦淮如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想着从村里找个人塞给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