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公园的庆功歌还没散，布伦特福德就踏上了去往纽卡斯尔的征程。联赛第十七轮客场对阵纽卡斯尔，斯科特在大巴上把战术板拍得震天响：“蒂奥特的铲球比里瑟狠三倍，上赛季铲伤过三个前锋，英超裁判都有他的重点关注名单。”他指着李龙，“你别总往中路扎，多拉边，避开他的防守范围。”
李龙点头，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弗格森的短信来得很及时：“蒂奥特下铲爱亮鞋钉，看见他弯腰就跳。纽卡斯尔的中场是‘白加黑’组合，卡巴耶组织，蒂奥特绞杀，别给他们起速的机会。”系统提示跳：“顶级教练战术预警，职业素养加成，交易点23万0767。”
圣詹姆斯公园球场的冷风，比战术板上的敌情更刺骨。纽卡斯尔球迷举着“铲飞高仿德罗巴”的标语，声浪差点盖过裁判的开球哨。比赛刚开场，蒂奥特就给了布伦特福德一个下马威——他在中场抢断德林克沃特时，鞋钉擦着对方的脚踝划过，裁判阿特金森吹停比赛，掏出黄牌警告：“再这么铲，直接红牌。”
“这货是来踢人的吧？”巴克抱着能量棒，在替补席上缩了缩脖子，“龙哥你悠着点，别被他铲成重伤，我的传中还没人接呢。”迪恩立刻拆台：“先把你的传中练准再说，上次砸边裁的事还没翻篇。”
比赛成了中场绞杀战。纽卡斯尔的“白加黑”组合确实生猛，白人卡巴耶的长传像制导导弹，黑人蒂奥特的跑动量全场第一，两个禁区之间全是他的身影。布伦特福德的攻势被压得支离破碎，李龙为了支援中场，频频回身拿球，前锋的活儿没干多少，倒成了半个中场。
“这样不行！”伍德在中场喊，“我们的节奏被他们带乱了！”第63分钟，斯科特终于做出调整，用小坎特换下体能下降的德林克沃特。这个1米6出头的法国小子刚上场，就像装了永动机，在中场开启无限奔跑模式。
蒂奥特刚抢断成功，转身就被坎特贴了上来。两人身高差快二十厘米，坎特却像块口香糖似的黏着他，蒂奥特想转身传球，球已经被坎特用脚尖捅走。“我操！”巴克看得跳起来，“这小子比我的能量棒还能跑！”
坎特的爆发彻底改变了战局。他在十分钟内完成三次抢断，覆盖面积比两个中场还大，纽卡斯尔的进攻彻底断了节奏。第78分钟，他在中场断下卡巴耶的传球，一脚直塞找李龙，蒂奥特赶紧回防，却被李龙用假动作晃开——这一下让他彻底失位，只能伸手拉拽李龙的球衣。
“点球！”布伦特福德球迷喊成一片。阿特金森跑过来，毫不犹豫地指向点球点。蒂奥特涨红了脸：“他假摔！”裁判没理他，只是指了指禁区线——意思很明确，再吵就追加黄牌。
李龙站在点球点前，深吸一口气。纽卡斯尔门将哈珀在门线上左右跳动，试图干扰他的判断。李龙助跑、射门，足球直奔球门右上角，哈珀扑错了方向，球进了！1-0！布伦特福德的替补席炸了，坎特第一个冲过来，抱着李龙的腰跳了起来——他太矮，只能够到李龙的球衣下摆。
可惜领先优势没保持多久。第85分钟，纽卡斯尔获得角球，卡巴耶罚出的弧线球精准找到西塞，西塞头球破门，把比分扳成1-1。终场哨响时，双方以1-1握手言和，布伦特福德的六连胜就此终结，但积分涨到22分，排名稳居第六，彻底甩开降级区。
“没输就是赢。”斯科特在更衣室里难得没骂人，他拍着坎特的肩膀，“你今天的表现比能量棒还管用！”这个赛季至今，坎特只在联赛出场3次，却在预备队联赛成了明星——两个禁区之间都是他的身影，斯科特当场宣布：“从下次训练开始，你进主力轮换名单。”系统提示跳：“发掘潜力队友，团队实力提升，交易点23万0867。”
比赛结束后，斯科特破天荒给全队放了一天假。这个工作狂平时连圣诞节都只放半天假，队员们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李龙刚回到伦敦的公寓，手机就被贝内特的电话打爆了。
“李龙！中午没安排吧？”贝内特的粗嗓子快把听筒震碎了。
“刚到家，打算补觉。”李龙揉着太阳穴，客场作战的疲惫还没散去，“怎么，你要请我吃牛排？”
“牛排必须有，但你先听我说。”贝内特的语气突然严肃，“把你那弹吉他的妞推了，不然明天训练我踢你屁股。”
李龙哭笑不得：“我今天没约会。还有，凯文前几天也这么说，你们的开场白能不能换个花样？是要给我介绍经纪人吧？”
电话那头传来贝内特魔性的笑声，震得李龙把手机拿远了半米。客厅里的爷爷探出头：“谁啊？笑成这样，跟中了彩票似的。”
“被你猜中了。”贝内特的笑声终于停了，“一线队就你没经纪人，现在媒体天天堵你家门，商业代言都找上门了，你自己哪有时间处理？做生不如做熟，我经纪人乔斯特很靠谱，手里有十几个英超球员，你见见不吃亏。”
话说到这份上，根本没拒绝的余地。李龙无奈答应：“我没打算马上签，就当认识个人。”他怕贝内特把牛皮吹上天，提前打预防针，“别跟人说我肯定签，不然尴尬。”
“放心，我心里有数。”贝内特拍着胸脯，“半小时后我到你楼下。”
不到二十五分钟，楼下就传来汽车喇叭声。李龙下楼时，看见贝内特正坐在驾驶座上，副驾驶座上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带打得笔挺，体型保持得比球员还标准。
“这是乔斯特，我的经纪人。”贝内特探出头喊，“今儿为了接你，我都给我经纪人当司机了。”这话听得李龙差点笑出来——他记得去年贝内特还跟老经纪人吵架，脏话比战术术语还溜，现在换了经纪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乔斯特转过身，递来一只手，掌心干燥有力：“很荣幸见到英超当下最火的年轻人。阿兰（贝内特）说你需要专业的场外支持，我正好能帮上忙。”他的语气不卑不亢，眼神里透着精明，“我手里有西汉姆的诺布尔、南安普顿的兰伯特，都是英超主力，合作起来很省心。”
李龙握住他的手，想起贝内特换经纪人的传闻——上个赛季冬歇期，贝内特因为老经纪人乱接代言，差点影响训练，怒而解约，之后就签了乔斯特。看来这经纪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能让贝内特这种暴脾气服软。
“贝内特说你很会理财？”李龙坐进后座，开门见山。他现在收入渐长，爸妈总催他存点钱，自己确实没精力管这些。
“阿兰以前是月光族，现在已经在伦敦买了两套公寓。”乔斯特笑了，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的客户资料，还有去年的理财报告，你可以看看。球员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该省的省，该赚的赚，这是我的原则。”
贝内特在前面插了句：“他帮我推掉了三个垃圾代言，不然我现在还得抽时间去拍啤酒广告，哪有精力训练？”他转头瞪了李龙一眼，“你上次拒绝曼联的采访，就是没经纪人的锅——要是乔斯特在，肯定能帮你把话说得漂亮，还不得罪弗格森。”
汽车停在一家牛排馆门口，乔斯特选的位置很隐蔽，远离记者扎堆的区域。刚坐下，他就直奔主题：“现在有三家运动品牌找你代言，还有两家汽车厂商，这些都需要筛选。英超球员的商业价值窗口期很短，得抓住机会，但不能乱接，不然影响形象。”
“我现在只想好好踢球，不想被这些事分心。”李龙切着牛排，“转会传闻已经够烦了，再加上代言，我怕影响训练状态。”
“这就是经纪人的作用。”乔斯特放下刀叉，“你负责在场上进球，我负责在场外帮你挡麻烦。比如转会谈判，我可以帮你和曼联、布伦特福德两边沟通，既不影响你的关系，又能争取最好的条件；商业代言我会先筛选，只给你推符合你形象的，不会占用你训练时间。”
他拿出手机，展示了一份方案：“比如这家运动品牌，他们想让你拍‘励志少年’系列广告，只需要你训练时顺便拍几个镜头，代言费是你现在周薪的三倍。还有英国奥委会，他们想邀请你当奥运宣传大使，这对你入选奥运名单有好处。”
李龙的眼睛亮了——奥运名单是他的重点目标，这个宣传大使的身份确实有用。系统提示跳：“职业规划清晰化，商业价值提升，交易点23万0967。”
“但我不想签长期合同。”李龙说出顾虑，“我现在还在涨球期，万一经纪人不靠谱，反而耽误事。”
“可以签短期合同，半年一续约。”乔斯特很爽快，“我不搞捆绑销售，你觉得我做得好就续，做得不好随时解约。”他顿了顿，“而且我和布伦特福德的管理层很熟，斯科特教练很信任我，以后你和球队谈合同，我也能帮你沟通。”
贝内特在旁边帮腔：“他上次帮我谈续约，周薪涨了两倍，还没和俱乐部闹僵。你放心，他不是那种只认钱的黑中介。”
李龙没立刻答应，只是把资料收起来：“我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乔斯特没逼他，递来一张名片：“随时联系我，不管签不签，有任何场外问题都可以找我。”
送李龙回家的路上，贝内特难得正经：“我不是逼你签，只是觉得你现在需要人帮衬。你拒曼联的时候，要是有经纪人，媒体也不会乱编故事，布伦特福德球迷也不会瞎担心。”他拍着方向盘，“咱踢球的，把球踢好就行，场外的事交给专业的人，省心。”
李龙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倾向。回到家，爷爷正举着《伦敦晚旗报》，上面的标题是“布伦特福德六连胜终结，坎特成最大惊喜”。“这小个子踢得不错啊。”爷爷指着坎特的照片，“比你还能跑，就是太矮了。”
“他是中场绞杀型球员，不用太高。”李龙把经纪人的事跟爷爷说了，爷爷立刻点头：“该请个经纪人，你爸妈总担心你被骗，有专业的人帮你盯着，我们也放心。”
晚上，李龙给郑智发了条微信，问他选经纪人的注意事项。郑智的回复很快：“看他手里的客户口碑，别找只做豪门球员的，那种经纪人不会把升班马球员当回事。乔斯特我知道，帮不少中下游球队的球员谈过好合同，靠谱。”系统提示跳：“前辈经验加持，职业决策优化，交易点23万1067。”
刚放下手机，加什发来一条消息，是老汤姆的新杯架照片——杯架上的金箔又多了一圈，旁边焊了个小盾牌，纸条写着：“逼平纽卡斯尔，保级稳了！下次赢了热刺，我把你的名字焊上去！”
李龙笑着回复“妥了”，转头就给乔斯特发了条短信：“明天上午十点，我想和你再谈谈合同细节。”不到一分钟，乔斯特的回复就来了：“我提前半小时到，带两份合同草案，你可以慢慢挑。”
窗外的月光洒在桌角的金箔杯架上，暖光映着李龙的笑脸。他想起刚到布伦特福德时，连替补都踢不上，现在不仅成了核心，还有了专业经纪人的助力。豪门的邀约还在，但他现在更清楚——一步一个脚印，比急着攀高枝更重要。
手机又震了，是弗格森的短信，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坎特是块璞玉，斯科特没看走眼。你的经纪人选好了吗？要是没合适的，我可以给你推荐，但别指望我帮你谈合同——我是教练，不是中介。”
李龙笑着回了个“谢谢，已经有目标了”，系统提示跳：“顶级教练持续关注，职业声望提升，交易点23万1167。”他攥了攥拳头，明天不仅要搞定经纪人合同，还要开始准备下轮对阵热刺的比赛——热刺的贝尔可不是好对付的，但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