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多虑也!”
贾诩淡然一笑,继续说道:
“我家主公乃仁义之君,怎会轻易迫害他人?”
“将军若投我主,我主必以亲信待之。”
马超闻言心中一动,他就怕他投降之后曹性加害他家眷,更怕曹性不重用他。
现在得到贾诩保证,心中担忧少了很多。
“先生此言当真?”
马超颇为期待地看着贾诩。
贾诩笑道:“不敢瞒将军!”
马超看了看马休庞德几人。
马休开口道:“兄长,曹司空礼贤下士,曹司空麾下百姓皆赞曹司空乃仁义之君。”
马铁也是附和:“是啊兄长,贾先生所言极是啊!”
“少主公!”
庞德也抱拳道:“某庞德在西凉也常闻曹司空之名。”
马超当即上前来到贾诩面前,贾诩也起身看着马超。
马超抱拳道:“听先生一席肺腑之言,超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啊!”
说着他恭敬作揖:“请先生告知曹司空,马超愿今夜领城中五千兵马献城投降。”
“哈哈哈,好!”
贾诩哈哈一笑:“贾某便回去禀报主公,静候佳音。”
“多谢先生!”
马超恭敬作揖,然后看向许褚,抱拳道:
“许将军,城外搦战,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许褚见马超作揖,也是赶忙回了一礼,豪爽一笑道:
“哈哈哈,许某怎是斤斤计较之人?”
“将军投我主,我主必厚待。”
“届时你我可要好好喝几杯。”
马超喜道:“愿陪将军一醉!”
“哈哈哈!”
......
亥时。
曹性带着大军在冀县南门下等候。
此刻南门城下曹军点燃了大量火把,城头上同样有大量火把。
曹性并没有骑马,只是站在大军最前方。
众文武站在他的身后。
气势颇足。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马超领着马休等人朝着曹性走来。
马超等人都没穿甲胄,只是穿着锦服华袍。
马超看着曹性那满脸温和的样子,心中一松。
他径直来到曹性面前,拜道:“马超拜见曹司空!”
“好!哈哈哈,好!”
曹性哈哈大笑,颇为满意地上前扶起马超。
笑道:“孟起投我,我可谓如虎添翼啊!”
“马超拜见主公!”
“好!”
......
马超带着五千人投靠,曹性相当于又多了五千兵马。
其中还有两千西凉骑兵,曹性自然是大喜过望。
当场便让马腾做将军,马超则是做校尉。
他也没打算继续进兵,而是暂时在冀县驻扎下来。
毕竟三员大将带着众将去攻取郡县,那是众将的功劳。
......
五月二十三日,彭城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彭城西北外的旷野上,两支大军在平原上对垒。
旌旗猎猎,唯独中央空出一片草地。
两支大军看起来颇为威武雄壮。
袁绍和陶谦在各自大军的最前方。
此刻袁绍是真的兴奋,他没想到陶谦不据城而守或者和彭城互为掎角,反而带兵出城和他交战。
但凡陶谦据城而守,他要破陶谦也不容易。
但陶谦竟然出城交战。
陶谦简直是自己找死,也怪不得自己了。
袁绍眼中光芒闪现。
他端坐马上,玄甲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陶谦同样骑着红鬃马一身玄甲遥望袁绍,他怒视着袁绍。
对着袁绍高呼道:“袁本初,何故攻我州郡?”
“陶恭祖!”
袁绍扬声回道:“汝当知臧霸乃泰山之贼,汝却勾结泰山贼寇,是为叛逆。某来徐州,是为挥兵讨逆也!”
“可笑!”
陶谦气愤道:“泰山臧霸受徐州招安,愿为大汉之臣,怎是叛逆?某看汝才是叛逆。”
“哼!陶恭祖!”
袁绍冷哼道:“臧霸等皆为贼寇,汝却与其勾结。今日之事,非某无情,实乃汝自招祸端。”
陶谦的白须在风中微颤,但却仍挺直腰背,他皱眉看着袁绍,沉声问道:
“本初,汝何出此言?昔日你我共讨国贼,今老夫治徐州,汝当治兖州,各治州郡。你我当井水不犯河水,何故刀兵相向?”
“井水不犯河水?”
“呵~”
袁绍冷笑道:“臧霸袭我青州粮道,杀我将士数百余人,今在徐州却安安稳稳的。是何道理?恭祖,汝要如何解释?”
陶谦沉默片刻,他自然知道这是袁绍胡诌的:“臧霸确曾为寇,但去岁已受我招安,如今是我徐州骑都尉。”
“好一个骑都尉!”
袁绍猛地提高声音:“泰山贼寇摇身一变成了朝廷重官,跟着便劫我粮草?陶恭祖,你这招安是假,谋我袁绍是真吧!”
“本初!”
陶谦喝了一句,苍老的声音里透露出果决:“汝今日以臧霸为由伐我,明日是否就要以汝南黄巾为由伐曹孟德?天下之乱,始于私心。汝四世三公,世受汉恩,当真要做这裂土之贼?”
袁绍面色一沉,眯眼看着陶谦,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陶谦趁势再言:“你讨董时心怀天下,如今坐拥兖青豫三州,眼里却容不下一个老朽的徐州?”
“当年汝杀宦官、讨国贼,天下称快。”
“今日汝若伐我,史笔如铁,定会记下汝袁本初如何从诛阉党的英雄,变成一个私自攻......”
“够了!”
袁绍厉喝,打断陶谦的话,他手中马鞭直指陶谦,怒声道:
“汝有什么资格说这番话?你早年本一无志匹夫,在徐州却私杀豪强,手上沾了多少血?”
风突然大了一些,将那些青草吹的摇晃起来。
同样也吹的让场中两人凉快了一些。
陶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初,若攻打徐州,徐州百姓必陷入苦难,若退兵,你我可结盟也!”
“某为讨贼而来!”
袁绍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
陶谦无言。
他知道袁绍铁了心要攻打徐州了。
良久,袁绍的声音在风中飘来,低沉了许多:“恭祖,让出徐州。某以汝为兖州别驾。”
陶谦摇了摇头,花白的头发在风中散乱:“老夫少年时为官,辗转半生,最后得守故土。老夫自当保徐州军民,怎可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