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芷兰堂正要打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踟蹰,是西头孤寡的李婆婆。
她手里紧紧攥着几个铜钱,看着柜台里的蜜膏,欲言又止。
冬梅最先注意到,轻声唤道:“李婆婆?”
李婆婆有些局促地走进来:“冬梅姑娘……那个……安神蜜膏……还有吗?普通的就行……”
锦书走过来,温和地问:“李婆婆,您夜里又睡不安稳了?”
李婆婆点点头,叹了口气:“老毛病了……过年儿子托人捎了点钱,想着……买点好睡觉的……”
林芷也走了过来:“婆婆,给您看看脉?”她示意李婆婆坐下。
“阴虚血亏,心神失养。”林芷轻声道,“安神蜜膏对症,但您这身子,光靠蜜膏力道稍弱,需配合汤药调理几日。”
她提笔开方,“锦书,先给李婆婆拿一罐新熬的金玉蜜膏,按原价。”
锦书立刻拿了一罐新标签的蜜膏。
李婆婆一听“金玉”,又看到那金灿灿的标签,连忙摆手:“不不不!姑娘,我要普通的就行!这个……看着就贵……”
“李婆婆,”林芷按住她的手,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新春佳节,铺子给老主顾都备了心意。这罐蜜膏,就是给您的心意。您安心用,按原价收钱。”她示意锦书。
锦书笑着接过李婆婆手里的铜钱,数出原价蜜膏的钱:
“婆婆,这是您要的蜜膏钱,收好。这罐‘金玉’,是咱们芷兰堂给您添的新春福气,祝您新年睡得安稳,身体康泰。”
她把蜜膏塞到李婆婆手里。
李婆婆看着手里那罐金灿灿的蜜膏,又看看林芷和锦书真诚的笑脸,眼眶湿润了:“这……这怎么使得……姑娘们……”
“使得使得!”墨竹凑过来,挽住李婆婆的胳膊,
“您用了好,就是咱们最大的福气!回去记得按姑娘的方子抓药,配合着吃,保管您一觉到大天亮!”
李婆婆千恩万谢,抱着蜜膏和药方走了,步子似乎都轻快了些。
锦书在账本上记下:“售金玉蜜膏一罐”。
林芷看着李婆婆远去的背影,轻声道:“金玉在心,不在价签。”
夜色渐浓,后院灯火温暖。
墨竹一边清洗着熬蜜膏的铜锅,一边哼着小调:“金玉蜜膏金玉蜜膏,吃了保管睡得好!”
冬梅小心地将剩余的蜂王浆密封保存。
锦书核对完账目,对林芷说:“姑娘,金玉蜜膏今日试水不错。”
林芷看着灯下忙碌的妹妹们,目光落在冬梅身上:“冬梅,这次配比调整得很好。”
冬梅低着头,耳根微红:“是……是姑娘主意好,蜂王浆好……”
“是你的心细。”林芷肯定道,“咱们的金玉蜜膏,靠的就是这份细致的心意。”
锦书和墨竹都笑了。
墨竹凑到冬梅身边:“冬梅姐,啥时候也给我调个‘金玉润喉糖’呗?含一块,嗓子眼儿都冒金光那种……”
“尽胡说!”锦书嗔她一句,芷兰堂里响起轻松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