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手里捏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张明远的证据。这些证据真真假假,足够让南造云子盯上他。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个信封送到云子手上,又不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想到一个办法。
第二天中午,陈默来到特高课附近的一家面馆。这家面馆的老板有个儿子在特高课当清洁工,每天下午都会去送饭。
老板,来碗阳春面。陈默在角落坐下。
等面的时候,他故意把信封在桌上,然后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时,陈默装作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桌面,发现信封已经不见了。他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慢悠悠地吃完面,付了钱便离开了面馆。
特高课内,那个来送饭的清洁工儿子果然在收拾桌子时发现了那个牛皮纸信封。他好奇地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些文件和照片,虽然看不懂具体内容,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不简单。犹豫再三,他决定把这些交给自己的上级。
下午,陈默在特高课故意晃到清洁工休息室附近。果然看见那个小伙计鬼鬼祟祟地往云子办公室方向去了。
陈默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眼睛紧紧盯着云子办公室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小伙计从云子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陈默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那信封里的内容已经成功吸引了云子的注意。
南造云子拿到信封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仔细翻阅着里面的证据,心中已经认定张明远确实有问题。她立刻下令,对张明远展开秘密调查,同时加强了对他的监控。
而陈默,在成功传递出信封后,便像往常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特高课附近徘徊,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他想知道云子看到那些“证据”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立刻对张明远展开调查?还是会先暗中观察一段时间?
他立即转身去找佐藤。
课长,有件事要向您汇报。陈默显得很不安,我中午不小心把一份文件落在面馆了,是关于张翻译的一些……可疑之处。
佐藤皱眉:什么可疑之处?
陈默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偶然得到一些资料,显示张翻译官可能和外部势力有秘密往来。虽然证据还不确凿,但我觉得有必要向您报告。”
佐藤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盯着陈默看了几秒,缓缓问道:“你确定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陈默如实回答,“但资料里的内容确实值得关注。”
佐藤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好,
就是一些道听途说。陈默装作犹豫,听说张翻译最近和美国人走得很近,还欠了赌场一大笔钱。我本来想先查证一下再向您报告,结果把材料弄丢了……
佐藤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道听途说?陈默,你知道特高课最忌讳什么。没有确凿证据就敢来汇报?”陈默连忙低头:“课长,我也是担心张翻译真有问题,才急着来跟您说。那材料虽然丢了,但内容我记得大概,要不我现在重新整理一份给您?”佐藤沉默片刻,摆摆手:“不必了,这件事我会让云子去查。你先把你知道的详细说一遍。”
陈默暗自松了口气,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张明远的“可疑行为”,佐藤越听脸色越凝重,最后拍案而起:“立刻通知云子,彻查张明远!”
他成功地在佐藤这里备了案。万一云子问起来,他可以说是在调查张明远。
从佐藤办公室出来,陈默迎面撞见云子。她手里正拿着那个牛皮纸信封。
陈先生,云子叫住他,听说你丢了一份文件?
陈默心中一紧,但面上不露声色,故作惊讶道:“云子小姐,您怎么知道了?那不过是我一时疏忽,不小心落在门口面馆的一份普通文件罢了。”
云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普通文件?陈先生,这信封里的内容可并不普通啊。张明远,他似乎牵扯到了一些不该牵扯的事情。”
陈默装作一脸茫然:“张翻译?他怎么了?我那份文件里只是提到了他一些……嗯,不太规矩的行为,但也没说太具体啊。”
云子眯起眼睛,审视着陈默:“不太规矩的行为?陈先生,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现在,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佐藤课长的重视。”
陈默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奏效,但面上依旧装作犹豫:“云子小姐,其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怕说出来影响不好。既然课长已经知道了,那您还是直接去问课长吧。”
云子冷笑一声:“陈先生,你以为把事情推给佐藤课长就能置身事外了吗?我劝你最好还是配合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万一查出来你隐瞒不报,那可就麻烦了。”
陈默见状,知道再装下去也无益,于是叹了口气,装作无奈地说:“好吧,云子小姐,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您。不过,我可得先声明,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凿证据的。”
接着,陈默便把自己之前编造的关于张明远的“可疑行为”又详细地说了一遍,云子听得眉头紧锁,不时点头,显然已经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云子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陈先生真是尽职。这份材料先借我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陈默点头,不过还请云子小姐保密,毕竟还没有证据。
看着云子离开的背影,陈默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现在,他只需要等待。
等待云子去搜查张明远的住处,发现那些他精心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