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固完狍子养殖场的第三天清晨,林逍揣着两个白面馒头就往野兔养殖区走。初秋的风带着些微凉意,吹得路边的杨树叶沙沙作响,五只猎狗跟在他身后,步伐轻快地嗅着路边的气味——自从上次猎熊回来,这些家伙每天都要跟着他巡场,俨然成了养殖场的“编外保安”。
野兔养殖区在狍子场西边,用半人高的木栅栏围出了大片区域,里面种着些苜蓿和三叶草,还堆了几堆干燥的麦秸供野兔藏身——这里算是半散养模式,林逍去年开春就开始养这些野兔,今年开春才正式转移到这个养殖场,如今数量早已过千只。这些野兔是林逍从山里诱捕的野种,经过近一年的驯化,已经能适应这种半散养环境,繁殖得格外快。沈歌和林二姐分工明确,两人主要负责四十多只狍子的精细化管理,野兔这边只需定时投喂混合了预防疾病药物的草料就行,省心不少,林二姐偶尔过来巡查下围栏就好。
刚走到养殖区门口,林逍就听见西北角传来一阵骚乱,“噗噗”的兔毛纷飞声夹杂着野兔的惊惶叫声。他心里一紧,快步跑了过去,猎狗们也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戒备声。“难道是黄鼠狼闯进来了?”林逍暗自嘀咕,这季节黄鼠狼最是活跃,经常偷食幼兔,他特意在栅栏周围埋了些捕鼠夹,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靠近西北角的栅栏,林逍放慢脚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黄鼠狼虽小但凶性十足,被惹急了会反咬。他示意猎狗们待在原地,自己蹑手蹑脚地绕到骚动的源头,拨开半人高的苜蓿草,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了一下:不是黄鼠狼,而是一只浑身带着豹纹斑点的小家伙,正蜷缩在栅栏边,右后腿被墙上垂下来的尼龙绳网死死缠住,疼得不住发抖。
“豹猫?”林逍眼睛一亮,认出了这小家伙的身份。他前世在纪录片里见过,这东西学名豹猫,俗称山猫,性子比家猫烈上十倍,是山里有名的“小霸王”,专捕野兔、鸟类,成年豹猫连小野猪都敢招惹。可眼前这只看起来不大,也就比家猫稍大些,毛色是浅黄底色缀着黑色斑点,像披了件豹纹披风,只是右后腿被尼龙绳网勒得紧紧的,渗出的血把周围的毛发都染红了。
尼龙绳网是上次加固栅栏时剩下的,林逍本想用来围圈晾晒草料,没想到被风吹得垂到了栅栏边,正好给这小家伙设了个陷阱。豹猫见有人靠近,抬起头发出“呜呜”的威胁声,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可挣扎了两下,后腿的疼痛就让它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尾巴紧紧夹在两腿间。
林逍放下树枝,慢慢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他知道豹猫的厉害,成年个体能轻易撕开人的皮肉,眼前这只虽是亚成年,但尖牙和利爪也已经长齐。他试探着伸出手,做好了随时缩回的准备,可没想到这小家伙只是警惕地盯着他,并没有扑上来的意思。
更让林逍意外的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尼龙绳网时,豹猫竟然主动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求助的意味。林逍心里一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尼龙绳网编得很密,已经勒进了豹猫的皮肉里,稍微一动就会扯到伤口。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割断缠绕的绳结,每割一下都要留意豹猫的反应。
“忍忍,马上就好。”林逍轻声安抚着,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豹猫的伤口,小家伙疼得“嘶”了一声,却只是往旁边缩了缩,没有咬他。终于,最后一个绳结被割断,林逍轻轻解开缠绕的网绳,露出了底下深可见骨的勒痕,伤口周围的毛发都被血痂粘在了一起。“这伤得好好处理,不然要感染。”林逍皱了皱眉,伸手想去抱它。
豹猫犹豫了一下,竟然主动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默认了他的帮助。林逍心里一暖,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来,小家伙不算重,也就三四斤的样子,身体却很结实,爪子紧紧蜷缩着,生怕伤到他。“跟我回家上药,家里有野猪肉,给你补补。”林逍抱着豹猫站起身,对猎狗们喊了一声,“看好场子,我回去一趟。”
回到家时,林母正在院子里晒玉米,看到林逍抱着个浑身是斑的小家伙,好奇地问:“逍子,这是啥?野猫?”“不是野猫,是豹猫,山里的主儿。”林逍走进屋,把豹猫放在炕边的凳子上,“后腿被绳网勒伤了,我拿点药给它处理一下。”他从抽屉里翻出碘伏和纱布——这是上次猎熊时备用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豹猫乖乖地趴在凳子上,看着林逍翻找东西,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林逍用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涂抹在它的伤口上,小家伙疼得浑身一颤,却硬是没叫出声,只是用脑袋蹭了蹭林逍的手腕。“倒是个硬骨头。”林逍笑着夸了一句,用纱布把伤口仔细包扎好,又在外面缠了层透气的棉布。
处理完伤口,林逍从地窖里拿出一块冻硬的野猪肉,切成小块放在瓷碗里。豹猫闻到肉味,立刻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林逍把碗放在它面前,小家伙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林逍,才低头狼吞虎咽起来,锋利的牙齿轻易就咬碎了带筋的肉块。“果然是吃生肉的主儿,后世那些喂猫粮的,哪有这野性。”林逍看着它吃饭的样子,想起前世在宠物店里见过的豹猫,跟眼前这只比起来,少了太多精气神。
一碗野猪肉很快就被吃空了,豹猫舔了舔嘴角的血沫,跳到炕上,找了个阳光最足的地方,蜷起身子就开始打盹。林逍看着它睡得香甜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家伙倒是一点不认生,刚吃饱就赖上了。他拿起锄头准备去野兔场接着巡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小雅的喊声:“舅舅!我来啦!”
小雅怀里抱着雪团,一蹦一跳地跑进来——雪团如今长得不小了,圆滚滚的像个毛球,只是养在家里养懒了,平时除了晒太阳就是蜷着睡觉,这会儿被小雅抱着,舒服地眯着眼。看到炕上蜷着的豹猫,小雅眼睛立刻亮了:“舅舅!这是什么呀?好漂亮!”雪团从小雅怀里跳下来,虽说是只圆滚滚的懒家伙,但警惕性一点没丢,弓着身子对着炕上的豹猫发出“哈”的声音,毛发都竖了起来。豹猫被吵醒,抬起头,警惕地盯着雪团,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
“小雅别碰它,这是豹猫,山里的猛兽。”林逍连忙拦住想上前的小雅,“雪团,回来!”雪团委屈地“吱吱”叫了两声,躲到小雅身后,只敢探出头偷偷看豹猫。豹猫看了雪团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打盹,仿佛懒得跟这只小狐狸计较。
“豹猫是什么呀?跟家猫不一样吗?”小雅蹲在炕边,好奇地看着豹猫,“它好乖呀,不像猛兽。”林逍坐在炕边,指着豹猫的皮毛说:“你看它的花纹,是像豹子一样的斑点,家猫可没有这么好看的花纹。而且它的爪子比家猫锋利,牙齿也更尖,能轻易抓到野兔和小鸟。”他拿起豹猫的爪子,轻轻掰开,露出里面尖锐的爪尖,“你看,这爪子能伸缩,爬树比家猫快多了。”
小雅看得目不转睛:“那它叫什么名字呀?我想给它起个名字!”林逍想了想,看着豹猫圆滚滚的身子,笑着说:“叫汤圆怎么样?你看它蜷起来像不像个圆滚滚的汤圆。”“汤圆!好名字!”小雅拍着小手,“汤圆,我是小雅,这是雪团,我们做朋友吧!”
汤圆像是听懂了,抬起头,对着小雅叫了一声,尾巴轻轻扫了扫炕沿。雪团也从小雅身后探出头,这圆滚滚的家伙胆子倒不小,小心翼翼地走到炕边,对着汤圆闻了闻。汤圆只是瞥了它一眼,就继续打盹,雪团胆子大了些,跳到炕上,在汤圆旁边找了个地方也蜷起来——它这体型蜷着,比汤圆还像个圆毛球。小雅看着它们和平共处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舅舅你看!它们成为朋友啦!”
林逍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心里也很是欣慰。他陪着小雅玩了一会儿,眼看快到中午,沈歌从狍子场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篮子刚割的苜蓿草。“逍子,野兔场那边……”沈歌刚走进屋,就看到炕上的豹猫,眼睛立刻亮了,“这是什么?好可爱的小猫!”
沈歌放下篮子,就想去摸汤圆的头。“别碰!”林逍连忙拦住她,“这是豹猫,不是家猫,性子烈得很。”沈歌愣了一下,疑惑地问:“豹猫?我倒是听说过,不是说很凶吗?怎么看起来这么乖。”她蹲在炕边,仔细打量着汤圆,“你看它的花纹,真好看,比家猫精致多了。”
“是挺凶的,山里专门捕野兔、小鸟,有时候还会偷鸡。”林逍把早上发现汤圆的经过讲了一遍,“我本来以为它会攻击我,没想到它还挺温顺,解开绳网的时候也没反抗。”汤圆像是听懂了在说它,抬起头,对着沈歌叫了一声,然后跳下炕,摇摇晃晃地走到沈歌脚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腿。
沈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它好像不怕我?”她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汤圆的头。汤圆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还主动把脖子凑过去让她挠。林逍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家伙,真是天生吃软饭的料,刚才对雪团还凶巴巴的,见了沈歌就立刻献殷勤。
“真是个小机灵鬼。”沈歌笑着抱起汤圆,“它的伤怎么样了?”“已经上过药了,我给它喂了点野猪肉,吃得可香了。”林逍无奈地说,“现在看来,是赖上咱们家了。”小雅跑过来说:“舅妈,它叫汤圆!是我和舅舅一起给它起的名字!”“汤圆,真好听。”沈歌抱着汤圆,走到院子里,“以后咱们家又多了个新成员。”
中午吃饭的时候,汤圆蹲在林逍脚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野猪肉。林逍给它夹了一块放在碗里,小家伙立刻叼着跑到院子里吃起来。小雅也夹了一块生瘦肉,熟练地喂给雪团——这圆滚滚的家伙也吃生肉,以前林逍打猎回来,总会分点生肉给它,这会儿嚼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抬头看看汤圆碗里的肉,一副想凑过去又不好意思的样子。“雪团别急,还有呢!”小雅笑着又夹了一块给它,“慢慢吃。”
林二姐看着汤圆,好奇地问:“逍子,这豹猫养在家里没事吧?万一伤到人怎么办?”林逍摇摇头:“应该没事,它现在还小,而且跟咱们挺亲的。等它伤好了,要是想走,就让它回山里;要是不想走,就养着呗,还能帮咱们看养殖场,抓老鼠和黄鼠狼——上千只野兔呢,有它在更放心。”沈歌也说:“我看它挺有灵性的,刚才我摸它的时候,它还主动蹭我呢。咱们主要管狍子,有它帮着看野兔,也省点事。”
饭后,林逍带着沈歌去野兔场查看情况,把汤圆和雪团交给小雅照看。走到西北角的栅栏边,林逍指着地上的尼龙绳网说:“就是这网把汤圆缠住了,我得把这网收起来,免得再伤到其他动物。”沈歌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血迹,心疼地说:“还好你发现得及时,不然它的腿可能就废了。”
两人一起把尼龙绳网收起来,又检查了一遍整个野兔场的栅栏——上千只野兔的场子,围栏可不能出半点纰漏。林逍看着场里悠闲吃草的野兔,满意地说:“现在有汤圆在,以后黄鼠狼应该不敢来了。豹猫可是黄鼠狼的天敌,有它在,咱们这上千只野兔和四十多只狍子都安全多了。”沈歌笑着说:“可不是嘛,咱们主要精力都在狍子身上,有它帮着看野兔场,真是捡了个免费的‘保安’。”
回到家时,院子里一片热闹。小雅正拿着一根逗猫棒,逗着汤圆玩。汤圆灵活地跳来跳去,追逐着逗猫棒上的羽毛,雪团也在旁边凑热闹——这圆滚滚的家伙虽然懒,但玩起来也不含糊,时不时扑腾着爪子想抢逗猫棒,只是身子太圆,动作总慢半拍,惹得小雅直笑。看到林逍和沈歌回来,小雅兴奋地喊:“舅舅!舅妈!汤圆好厉害!雪团也超好玩!”
汤圆听到声音,停下动作,跑到林逍脚边,用脑袋蹭他的裤腿。林逍弯腰抱起它,发现它的精神比早上好多了,伤口也没有渗血。“看来恢复得不错。”林逍摸了摸它的头,“下午再给你换次药。”汤圆“喵”了一声,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下午换完药,林逍坐在院子里修理锄头,沈歌在旁边缝补衣服,小雅则带着雪团和汤圆在院子里玩耍。汤圆像是完全融入了这个家,一会儿追着蝴蝶跑,一会儿跳到沈歌腿上撒娇,一会儿又和雪团打闹在一起——雪团虽说是圆滚滚的懒虫,但打闹起来也有股憨劲,两个小家伙滚作一团,毛絮乱飞。林母看着这两只热闹的小家伙,笑着说:“这汤圆粘人,雪团也越长越圆,俩小家伙凑一起,咱们家更热闹了。”
正说着,虎子骑着自行车来了,看到院子里的汤圆,惊讶地跳下车:“哥,这是啥猫?花纹真特别!”“这不是家猫,是豹猫,山里抓的。”林逍放下锄头,“昨天在野兔场救的,腿受伤了,暂时养在家里。”虎子蹲下身,想摸汤圆,汤圆立刻警惕地往后退,对着他“呜呜”叫。
“小心点,它认生。”林逍拦住虎子,“除了我们家人,它好像不怎么让外人碰。”虎子啧啧称奇:“这小东西倒是机灵,还知道认主人。对了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后天咱们去东边的山打猎吧,听说那边有不少狍子。”林逍点点头:“行啊,等我把养殖场的事安排好,咱们就去。”
虎子走后,小雅抱着雪团,让汤圆趴在腿上,坐在石凳上给它们讲《小红帽》。雪团舒服地蜷在小雅怀里,圆滚滚的身子占了大半位置,汤圆则趴在她腿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下巴。小雅叽叽喳喳地讲着,雪团偶尔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在附和,汤圆也配合地“喵喵”叫两声,画面格外温馨。沈歌看着这一幕,笑着对林逍说:“你看小雅和它们多亲,以后汤圆帮咱们看野兔场,雪团就陪着小雅,正好。”
晚饭的时候,林逍特意给汤圆和雪团都准备了新鲜的野猪肉——雪团虽懒,但吃生肉的胃口一点没减,和汤圆并排蹲在地上,大口吃着。小雅坐在旁边,时不时给它们添点肉,看着两个圆滚滚的小家伙吃得香,笑得眼睛都弯了。林逍给沈歌夹了块狍子肉:“明天我跟虎子去打猎,狍子这边就辛苦你和二姐多照看了,野兔那边有汤圆盯着,应该没事。”沈歌点点头:“放心去吧,狍子的喂食和巡查我都记着呢。”
饭后,林二姐来接小雅回家,小雅抱着汤圆舍不得放手:“妈妈,我能不能把汤圆带回家呀?”林二姐笑着摇摇头:“汤圆刚到舅舅家,还不熟悉环境,等它伤好了,你再跟它玩好不好?”小雅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汤圆,对它说:“汤圆,我明天再来看你,你要好好养伤哦。”汤圆对着小雅叫了一声,像是在答应。
送走林二姐和小雅,沈歌给汤圆换了次药,发现它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恢复得真快,看来野猪肉的营养就是好。”沈歌摸着汤圆的头,“以后咱们就把它养着吧,有它帮着看上千只野兔的场子,咱们也能更专心管狍子,还能陪小雅玩,一举两得。”林逍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小家伙有灵性,雪团也有伴了,挺好。”
晚上,林逍把汤圆放在炕边的小窝里,汤圆却不乐意,跳到林逍的炕上,蜷在他的脚边。雪团也慢悠悠地跳上炕,在汤圆旁边蜷起来——这圆滚滚的家伙占了不少地方,把汤圆挤得往林逍脚边又挪了挪,两个小家伙依偎在一起,睡得很香。沈歌看着它们,轻声说:“没想到雪团和汤圆这么快就成了朋友,以后野兔场有汤圆看着,咱们也省心。”
林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很是踏实。自从重生回来,他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上千只野兔和四十多只狍子的养殖场办得有声有色,他和沈歌主要管着狍子,省心不少;家人身体健康,还有沈歌陪在身边,现在又多了汤圆和雪团这两个小家伙,生活充满了温馨和欢乐。他想起前世孤独的生活,越发觉得现在的日子珍贵。
第二天一早,林逍是被汤圆舔醒的。小家伙蹲在他的枕头边,用舌头舔他的脸颊,见他醒了,立刻兴奋地叫起来。林逍笑着抱起它,走到院子里。雪团也醒了,跑到林逍脚边,摇着尾巴。林母已经做好了早饭,看到林逍抱着汤圆,笑着说:“这汤圆倒是勤快,比闹钟还准。”
吃完早饭,林逍带着沈歌去养殖场巡场,汤圆和雪团跟在他们身后——汤圆脚步轻快,时不时跑到前面探路,雪团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圆滚滚的身子晃来晃去。走到野兔场时,汤圆突然跑了进去,对着栅栏边的一个小洞“喵喵”叫。林逍走过去一看,发现洞里藏着一只黄鼠狼,正瑟瑟发抖。汤圆对着黄鼠狼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黄鼠狼吓得不敢动弹。
“没想到汤圆还真能抓黄鼠狼。”林逍笑着说,“有它在,咱们这上千只野兔的场子就安全多了,省得我和你总惦记着过来巡查。”沈歌也笑着说:“可不是嘛,以后咱们更能专心管狍子了,不用再担心黄鼠狼偷兔子。”汤圆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夸奖,得意地抬起头,对着林逍叫了一声,然后叼着黄鼠狼,跑到林逍面前邀功。
林逍接过黄鼠狼,扔给了猎狗们。猎狗们立刻围上来,很快就把黄鼠狼分食了。汤圆看着猎狗们吃东西,不屑地扭过头,跑到沈歌脚边蹭裤腿;雪团则凑到猎狗旁边闻了闻,又慢悠悠地跑回林逍身边,蜷起身子晒太阳——懒劲又上来了。沈歌笑着蹲下身,摸了摸汤圆的头:“汤圆真厉害,是咱们野兔场的大功臣。”
中午的时候,小雅来了,看到汤圆,立刻跑过去抱起它:“汤圆,你有没有想我呀?”汤圆用舌头舔了舔小雅的脸,算是回应。小雅抱着汤圆,给它看自己画的画:“汤圆,你看,这是我画的你,还有雪团。”画纸上,一个圆滚滚的斑点小猫和一个雪白的小狐狸手拉手,旁边还画着小雅和林逍。
林逍看着小雅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他走到沈歌身边,轻声说:“等晓梅放假回来,看到汤圆肯定也很高兴。”沈歌点点头:“晓梅最喜欢小动物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带汤圆和雪团去爬山。”林逍笑着说:“好啊,到时候让汤圆露一手,抓只野鸡给咱们加餐。”
下午,林逍和沈歌一起给狍子喂食——这才是他们的重点工作,每只狍子的进食情况都要仔细观察。汤圆和雪团在旁边玩耍,雪团玩了一会儿就蜷在墙角晒太阳,汤圆却精力旺盛,突然跳到一个狍子棚屋上,对着里面“喵喵”叫。林逍走过去一看,发现棚屋里有一只小狍子卡在了木缝里,正“咩咩”叫。林逍连忙把小狍子抱出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它没有受伤。
“汤圆还真是个小机灵鬼,什么事都瞒不过它。”沈歌笑着说,“本来还担心咱们顾着狍子,顾不上野兔那边,现在有它在,两边都放心了。”林逍点点头:“这小家伙虽然是捡来的,却比咱们想象的还有用——上千只野兔的场子,有它镇着,省心太多了。”汤圆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夸奖,跳到林逍怀里,用脑袋蹭他的下巴。
晚上,林逍躺在床上,汤圆和雪团蜷缩在他的脚边——汤圆小巧些,蜷在里面,雪团圆滚滚的占了大半位置,两只小动物依偎在一起,睡得很香。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地上,形成一片银霜。林逍看着身边熟睡的沈歌,听着脚边两只小动物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充满了幸福感。他知道,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把狍子场管好,再加上汤圆帮着照看上千只野兔,日子一定会越过越红火。
他想起明天要和虎子去打猎,又想起养殖场里健康成长的四十多只狍子和上千只野兔,还有身边亲人的笑脸,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汤圆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轻轻动了动,把脑袋靠得更近了;雪团则翻了个身,圆滚滚的身子压在了汤圆身上,惹得汤圆“喵”了一声。林逍摸了摸它们的头,闭上眼睛,在温馨的氛围中渐渐入睡。
窗外的月光依旧皎洁,照亮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这一家人充满希望的未来。有了汤圆帮着照看野兔场,他和沈歌能更专心打理狍子;加上雪团这个圆滚滚的“家庭成员”,这个家变得更加热闹,更加温馨,也更加充满了生机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