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清晰了些:“别慌,你手里的钥匙能克它,还有你身边的人,他们都会帮你。记住,对付这种恶,最重要的是信任,只要大家互相信任,不被挑拨,它就没辙。还有,那个叫廖伟的孩子,他能感应到这种恶,你多留意他,他能帮你找到它的踪迹。”
声音慢慢消失,钥匙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只剩下舌头浅痕还透着淡淡的光,比之前更清晰了些,像是在给木依留个记号。
“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八爷看到木依睁开眼睛,问道。
“爷爷说,下一个恶和舌头有关,会挑拨别人的关系。” 木依把钥匙放回口袋,“还说廖伟能感应到它,让我们多留意廖伟。”
八爷点了点头,眼神沉了些:“和我想的一样,是两舌鬼。之前廖伟画划掉的舌头,还有他说‘别骂我’,都是在感应它的怨气。现在它还没出来,应该是在积蓄怨气,等它出来了,肯定会先找容易被挑拨的人下手。”
“那我们得赶紧准备。” 木依皱了皱眉,“明天木兮的反网暴活动,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 八爷摇头,“活动上人多,还有山神雕像和我的符纸,两舌鬼不敢轻易靠近。但活动结束后,我们得去廖伟家看看,给他多贴几张辟邪符,防止两舌鬼找他麻烦。”
木依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必安的喊声:“木依!快来吃蛋糕!再不来,草莓的就被我吃完了!”
“来了!” 木依应了一声,和八爷一起往客厅走。
客厅里,木兮正拿着块巧克力蛋糕,给阿招递了过去:“阿招哥哥,你吃这个,巧克力的比草莓的甜,我觉得更好吃。”
阿招接过蛋糕,笑了笑:“谢谢,你也吃。”
静静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 她早就看出阿招对自己有意思,只是他一直不说,她也没点破。她觉得,要是阿招敢说,她或许会考虑一下,毕竟他是个温柔又靠谱的人。
木依走过去,拿起块草莓蛋糕,咬了一口 —— 甜丝丝的,和爷爷在冥界给她的桂花糕一样甜。她想起爷爷的话,心里虽然有点担心两舌鬼,但更多的是踏实 —— 她有这么多朋友和家人在身边,还有爷爷留下的钥匙,不管遇到什么,都能解决。
“姐姐,你在想什么?” 木兮凑过来,看到木依发呆,问道,“是不是在想明天的活动?”
“嗯。” 木依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我在想,明天活动结束后,我们去看廖伟好不好?给他送点向日葵卡片,告诉他我们的活动很成功。”
“好啊!” 木兮立刻点头,“我还要跟他说,他画的舌头卡片很有用,很多同学都问我在哪里画的呢!”
必安嘴里塞满蛋糕,含糊不清地说:“我也要去!我要跟廖伟说,我的哭丧棒能打两舌鬼,让他别害怕!”
“你别吓着他。” 静静拍了下他的头,“廖伟胆子小,你要是提哭丧棒,他又该不敢说话了。”
必安赶紧点头,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那我不说哭丧棒,我跟他说我的桂花糕,冥界的桂花糕,可甜了!”
众人都笑了,客厅里的灯光暖暖的,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木依看了眼口袋里的钥匙,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钥匙的舌头浅痕还在轻轻发光,像是在为明天的活动加油,也像是在提醒她,接下来的路,要和大家一起走。
晚上睡觉前,木依把钥匙放在枕头边。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爷爷的话,想起廖伟的样子,想起明天的活动,心里慢慢有了计划 —— 明天活动结束后,先去廖伟家送卡片,给他贴辟邪符;然后和八爷、阿招一起,在别墅周围布下符阵,防止两舌鬼靠近;还要让静静在花店的反网暴角多放些 “别信挑拨” 的卡片,提醒客人别被两舌鬼的话影响。
想着想着,木依慢慢睡着了。她没看到,枕头边的钥匙,舌头浅痕的光又亮了起来,轻轻映在她的脸上,像是爷爷在轻轻抚摸她的头,告诉她 “别怕,爷爷在”。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钥匙上,和钥匙的光混在一起,温柔又坚定。新的挑战就要来了,但木依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木依蹲在地毯上,指尖刚触到爷爷留下的怀表冰凉的表链,口袋里的钥匙就轻轻发烫,低头一看,钥匙上的舌头浅痕泛着细碎的微光,像在回应昨晚爷爷那句 “两舌鬼靠挑拨生事” 的冥界传音。
“木依!你看我这哭丧棒!”
必安举着他的法器凑过来,棒身擦得亮闪闪能映出人影,红穗子却还是乱糟糟缠成一团,“等两舌鬼敢出来,我一棒子就把它那长舌头敲得打卷!”
静静端着刚泡好的菊花茶从厨房出来,抬手就拍在必安胳膊上:“敲什么敲?昨天跟你说多少遍,居民区不能拿哭丧棒出来,回头邻居以为我们是搞封建迷信的,报了警怎么办?”
她瞥了眼那团红穗子,忍不住笑,“还有你这穗子,跟鸡窝似的,先梳顺了再说。”
阿招坐在阳台藤椅上,正把翠绿的山神草叶子按片夹进木兮画的向日葵卡片里,指尖泛着淡淡的绿光。
“山神草能暂时压着言语之恶的怨气,等会儿给木兮带几叠去学校,真遇到不对劲的,让她赶紧把卡片拿出来。”
他抬头看向木依,眼神软了些,“钥匙还烫吗?要不要再等等,说不定爷爷还会传消息来。”
木依摇摇头,把怀表揣进内袋 —— 表链贴在皮肤上,能压下心里的慌:“不用等了,爷爷昨晚已经说清楚了,两舌鬼专挑人吵架,我们先把今天的事准备好,别让它钻了空子。”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屏幕上 “妈妈” 两个字跳得刺眼。
木依心里咯噔一下 —— 平时木晓棉很少在这个点打电话,除非出了急事。
她赶紧接起,还没来得及说 “喂”,电话那头就传来压抑的哭声,混着瓷器摔在地上的脆响,听得人心里发紧。
“依依…… 呜…… 你快回来……” 木晓棉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纸,又软又颤,“张力他…… 他偷偷给前妻打钱,还跟邻居说我嫌他年纪大,想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