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腕的红光只闪了一下，星玄立刻松开手指，模块自动断电，蓝光熄灭。
他低头看着那枚脉冲装置，外壳还带着一点余温。
“不是故障。”他说，“是有人改了底层代码。”
灵汐凑过来，小树夹在胳膊底下，伸手戳了戳护腕侧面，“像不像你妈偷偷给你手机装监控软件？表面上是你自己下载的，其实是她远程操控。”
白站在操作台前，已经把数据线插进主控面板，屏幕上滚动着一串串能量波频分析图。
“帝俊的气息残留。”他抬头，“太阳真火的数据被逆向提取了，对方用妖族秘法植入追踪协议。”
星玄把护腕拆开，取出核心芯片放在检测槽里。蓝光扫过，一行字跳出来：【信号源匹配度87.3%】。
“挺执着。”他说，“都改写巫妖大战结局了，他还惦记着我们用的能量。”
“毕竟你拿他的本源火种做了炎冰锥燃料。”灵汐耸肩，“换我我也记仇。”
白调出三重防火墙程序，“现在清除还来得及。等会儿我们要进的是现代都市类世界，不能带任何可能暴露坐标的隐患。”
星玄点头，启动超赛2阶能量反向清洗系统。银发缓缓竖起，金色竖瞳亮起，一股热流顺着指尖注入芯片。
芯片表面开始冒烟。
灵汐掏出星辰沙漏，倒转一圈，几道符文飘落，封住所有外联端口。
白同时按下冰遁开关，寒气从指尖蔓延，将备用装备的能量接口全部冻结。
三秒后，警报解除。
“干净了。”白收手。
星玄重新组装护腕，试运行一次，绿灯正常亮起。
“这下踏实了。”灵汐拍手，“下次再敢动我们设备，就让他电脑蓝屏一辈子。”
三人回到中央平台。
战斗后的紧张感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节奏——整理、复盘、升级。
星玄活动了下手腕，感受体内流动的力量。祖巫精血安静地蛰伏在经脉深处，不再有异动。
“上次融合之后，我一直没好好测试超赛2阶的极限。”他说，“现在正好。”
他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体表骤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银发完全竖立，周围空气噼啪作响，细小的电弧在皮肤表面跳跃。
白往后退了半步，“这次比上次稳。”
“当然。”星玄咧嘴，“以前是开着拖拉机上高速，现在总算换了辆跑车。”
他抬手一拳轰出，没有目标，但前方空间明显凹陷了一下，像是被无形巨锤砸中。
灵汐拿出星辰沙漏记录波动频率，“空间褶皱0.3秒，比洪荒那次少了0.2秒。控制力提升明显。”
“说明我能打准人，不会顺便拆楼。”星玄收力，光芒褪去，“适合进城市任务。”
灵汐跳上培育槽边缘，从星砂斗篷里掏出一堆新折的黄纸。
“我也升级了。”她说，“以前隐身符只能撑一分钟，现在能维持三分钟，还能叠加使用。”
她当场演示，连续折出三张符，贴在自己身上。下一秒，整个人消失不见。
声音却还在：“看见我没？”
“左边第三块岩石后面。”白说。
灵汐现出身形，撇嘴：“你是不是开了透视挂？”
“你脚印留在地上。”白指了指地面湿痕。
“哎呀细节控真讨厌。”她嘟囔着又折了几张，“我已经能画静默领域符了，配合星玄的霸王色霸气，可以屏蔽监控和心灵感应。”
“听着像反诈App。”星玄笑。
“功能差不多。”她眨眨眼，“防偷窥、防定位、防社死。”
白打开战术背心，取出一枚新型弹药，“我的炎冰锥也优化了。以前是先冻后炸，现在能做到温控平衡，冷热同步释放。”
他按下测试键，一道赤金火焰射出，中途分裂成两股，一股结霜封路，一股灼烧地面，形成十字封锁区。
“城市巷战专用。”他说，“堵门、破墙、清视野，一步到位。”
星玄检查自己的背包，振金盾已经嵌入最新防御算法，五枚脉冲模块全部重置加密，两瓶灵泉浓缩液贴了防伪标签。
“装备齐了。”他说，“咱们现在算是正规军了吧？”
“早就是了。”灵汐抱着小树晃脚，“从你在宝可梦世界靠喷火龙蹭饭那天起，你就不是临时工了。”
“那是战略合作。”星玄反驳。
“战略到差点被当成野生神兽围攻。”她翻白眼。
白忽然开口：“下次任务，潜入环节可以让灵汐主导。”
两人同时看向他。
“你刚才说什么？”星玄问。
“我说。”白面不改色，“她的符文隐蔽性比我的冰遁更适合都市环境。而且……”他顿了顿，“她最近预判准确率92%，高于我。”
灵汐眼睛亮了，“哇哦，白哥这是夸我？”
“陈述事实。”他低头继续装弹，“别想太多。”
星玄笑了，“行，那以后侦察兵交给你。”
灵汐举起小手，“保证完成任务，顺带收集东京限定款贴纸。”
三人沉默了几秒。
星玄看着眼前这两个并肩作战多年的伙伴，忽然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变得太强，系统会不会有一天……反过来修正我们？”
灵汐停下晃脚的动作。
白的手停在半空。
“你是说。”灵汐轻声，“我们也会变成‘遗憾’？”
“系统选的是人。”星玄拿出怀表，轻轻摩挲表面，“不是兵器。只要我们还记得为什么出发，就不会走偏。”
灵汐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那你要一直记得才行。”她说，“不然我就用星辰沙漏把你倒回第一天。”
“那你得先抓得住我。”星玄挑眉。
“切，超赛2阶在我这儿也就是个加速包。”她哼了一声，“真正厉害的是脑子。”
白合上背心扣子，“目前所有装备已设定使用上限，避免过度干预。接下来的任务，以最小扰动为原则。”
“精准介入，快进快出。”星玄点头，“不搞大场面。”
“除非逼不得已。”灵汐补充。
“每次都逼不得已。”星玄笑。
“所以才叫任务。”她说。
三人站在一起，检查最后的准备事项。
星玄的护腕绿灯常亮，灵汐的隐身符整整齐齐排在布袋里，白的炎冰弹全部充能完毕。
灵泉空间内一片平静。
能量池水面无波，守门人的影子沉在底部，毫无动静。
星玄站在中央平台，环视这片他们待过无数次的休整之地。
“这次去的是侦探世界。”他说，“不用打架，靠脑子。”
“那你得多喝水。”灵汐说，“上次你推理时脑细胞死太快，我听见噼啪响。”
“那是灵感迸发。”星玄瞪她。
“听起来像薯片袋子。”她嘿嘿笑。
白调试完最后一条通讯频道，抬头。
“穿越通道稳定，等待指令。”
星玄深吸一口气，握紧怀表。
银发微微飘动，金色瞳孔映着光幕上的空白任务栏。
灵汐抓住他的手臂，小树夹在胳膊下，星辰沙漏挂在手腕，轻轻晃着。
白站定位置，战术背心扣紧，手指搭在肩炮开关上。
三人 ready。
就在这时，怀表震动。
光幕亮起。
【任务世界载入中……】
【目标人物：赤井秀一】
【任务内容：协助完成身份伪装转移，瓦解黑衣组织阶段性行动】
画面刚定格，星玄胸口突然一热。
祖巫精血轻轻跳了一下。
不是躁动。
像是一种回应。
他按住左胸，眼神微凝。
灵汐察觉到什么，转头看他。
白的手已经移到冰盾发生器按钮上。
光幕上的任务说明还在滚动。
星玄低头，看见护腕的绿灯闪了一瞬。
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