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拦你组建!”
“是你自己不动脑子!”
“咱家老四都知道提前准备!你干什么去了?整天嘻嘻哈哈的,干啥啥不行!”
“咱爹一看你就来气!”
“可这也说明爹信任你!”
“什么都没有!”
“一点用都没有!”
“你凭什么当诸王之首!”
朱涛一边说着,一边揪住朱樉的耳朵,语气不善:“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必须组建起自己的暗卫。你是大明皇子,又肩负边关重任,没有自己的力量,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朱樉捂着耳朵连忙答应:“不过你们能不能把二虎和薛进刀借我用用?”
“你这要求倒是挺中肯。”
“我上辈子一定欠你不少!”
“这块是太子令,你拿它调二虎去你府上,至于薛进刀,别想了,他现在贴身保护爹,动不得。有二虎帮你,你很快就能建起暗卫。”
朱标从怀中取出令牌,抛给朱樉,又补了一句:“多向你二哥学学,别东施效颦,学个不像!”
“老大说得在理。”
“你这混小子。”
“学老四学不会,又想学老五,现在还想学我和老大,要么专一跟我学,要么专一跟老大学,别三心二意,实在不行,就做你自己!”
朱涛摆了摆手,满是嫌弃地说道。随后,他望向一旁的马三宝,眼中透出几分满意,看来,郑和下西洋的事情,可以提前安排了。
“你那拍卖行到底开张了没?”
“最近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
朱樉脸色微红,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能低头不语,脑袋慢慢垂下。朱标随即转头看向朱涛,开口问道:“你之前说等你的拍卖行开张后,要送娘亲一份礼物。今天早上娘亲还特意让我问问你,她能不能拿到那份礼物?”
“这不是被老三的事耽搁了吗!”
“估计后天就能正式开业!”
“到时候你们每人一颗!”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大方!”
“那东西到底值多少银子?”
朱涛嘴上抱怨,心里其实并不愿意送出太多。可到底是一家人,是自家兄弟,还有娘亲在,送就送吧。反正不是拿来卖的,要多少有多少!
对朱涛来说,那东西根本不值钱。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末将参见摄政王殿下!”
“末将参见秦王殿下!”
张玉一路快步跑进太子东宫,一进门便朝三位殿下行大礼叩拜,口中高声道:“南疆传来好消息,叛贼张朝玉已被诛杀!”
张玉满脸喜悦,这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喜讯。消息刚到京城,他便与毛骧分头行动,一个赶往大明宫向皇帝禀报,一个赶来东宫,向三位殿下传讯。
“老四干得漂亮!”
朱标兄弟三人立刻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果然没让他们失望,老四真的平定了张朝玉的叛乱!
“我们去大明宫!”
“向父皇道喜!”
朱标心中积压已久的担忧一扫而空,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父皇知道后,一定非常高兴!”
“嗯!”
朱涛与朱樉齐齐点头。
这确实是值得全国欢庆的事!
是大明之福!
终于铲除了叛贼!
实属不易!
“三位殿下。”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已前往大明宫!”
“向陛下奏报南疆大捷!”
张玉这时却笑着补充了一句,却不料三兄弟脸色骤变。
毛骧不是已经被下令处置,关进诏狱了吗?为何还活着?为何还能行动?
“糟了!父王那边。”
朱标与朱樉同时脸色一沉,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同时转身,快步走出太子东宫,直奔大明宫而去。
大明宫内。
“臣薛进刀,从龙窟出身,参见陛下!”
薛进刀双膝跪地,双刀在手,抬头望向神色阴冷的朱元璋,抱拳说道:“叛贼已除,陛下不必担忧,有臣在,无人可近您身!”
大明宫殿内,气氛凝重,一如朱元璋此刻的神情。
朱元璋望着早已气绝的毛骧,目光平静,不见一丝波动,唯有一脸森寒,语气冷得像冰:“毛家上下,全数斩尽,不留活口,九族连坐!”
他本是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人物,眼前这点场面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澜,更不会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
可这毛骧,是毛骐的儿子啊!
是当年老朱亲手提拔、委以重任的心腹之子!
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竟敢在大明宫中图谋行刺!
真当他朱元璋是个好惹的主!
“臣领命。”
薛进刀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出大明宫。
“爹。”
“您还好吧?”
朱标兄弟三人踏入宫中,看见地上的毛骧已身首分离,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御前侍卫遍布,竟还敢动手!
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我没事。”
“多亏了老二的手下。”
“救驾有功,该重赏。”
“赏个侯爵也不为过。”
朱元璋望向走进来的两位儿子,轻轻点头,又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太久没动家伙,手都有些生疏了,不然也不用他们出手,我一人就能收拾他。”
他语气中满是自信。
这话倒也不假。
毛骧动手那一瞬,朱元璋第一个抽出墙上佩剑,不仅挡下致命一击,还为薛进刀争取了出刀的机会,才一剑取了毛骧性命。
若非如此,别说救驾之功,恐怕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爹这身手,真是了得!”
“宝刀未老,令人佩服!”
朱涛看着案上那柄剑,忍不住赞叹:“就凭剑上的裂痕,我今天说什么都信!”
“你爹几时骗过你!”
朱元璋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叹道:“到底是年纪大了,当年那股子狠劲,如今比不上了。”
他挥了挥手,语气略显疲惫:“以后这大明宫,我是不来了。谁要刺杀去坤宁宫动手好了,这个地方,就留给你们吧。权不权的,命最重要。”
这话里,藏着几分苦涩。
这些年,先是清理兄弟,削尽淮西功臣。
连楚王朱桢、吴王朱榑这样的子侄也未能幸免。
亲受重用的人,如今竟也敢当面行刺。
“爹。”
“您只管稳坐那位置。”
“前面风景正好。”
“我们兄弟二人,定护您平安无恙。”
“还有老三和老四。”
朱涛的目光缓缓飘向远方,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还有正要远征的老五,他们各自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您和这片大明江山。”
“你这眼神,让我想起小时候。”
“那时你还不是这般冷峻。”
朱标望着朱涛,微微一怔,随即神色放松下来,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老四确实有出息。”
“剿灭了张朝玉。”
“打得南疆外族不敢抬头。”
“这才是咱老朱家的男儿。”
朱涛毫不掩饰地笑着说道:“再有老五的东路军配合,我大明定能一举肃清南疆的忘川之祸,届时集结近五十万大军,这般威势,若还不能荡平陆川,那我便亲自领兵,将一切隐患连根铲除。”
“嗯。”
“老四的确干得漂亮。”
“我没看错人。”
朱元璋听得心满意足,颇为得意。当初朱棡还在大本堂之时,他就曾断言,此子日后必成国之栋梁,是朱标兄弟的得力臂膀!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这自然也是父皇的福泽庇佑。”
“谁让我们血脉中流淌着洪武大帝的血!”
朱标也笑着附和:“等老四凯旋归来,请父皇务必在武英殿设宴庆贺,让百官都看看,朱棡乃我大明真正的麒麟儿!”
朱标的语气中满是骄傲。
他们家老四,已然展翅高飞,直冲九霄!
这份功业!
足以光耀门楣。
若还能拿下陆川国!
那便堪比汉代冠军侯霍去病,封狼居胥!
“就别一个劲夸你弟弟和儿子了。”
“那个安南来的使臣同时敏?”
“听说还带来一位公主?”
“怎么没见她入宫朝拜?”
“老六还没成亲吧。”
“不如就把她许配给老六。”
“我们做哥哥的,给说个媒如何?”
朱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看着朱标与朱元璋道:“咱们家老六朱橚,可真不愧是老六,一直在权力边缘打转,却从未真正出局,这种存在,不重用都对不起他的排行!”
老六。
这称呼背后,藏着不少意味。
对朱涛来说!
他们家老六不只是兄弟。
更是一段难以释怀的过往记忆!
“你从边关回来那年,被父皇和母后逼着娶了徐妙云,然后你就逼着老五娶了邓家的女儿,又逼着徐允恭娶了宁国公主,现在你又惦记着老六的婚事,该不会真成了媒婆上瘾了吧?”
朱标略带怀疑地看着老二,显然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否则怎么会一个接一个地安排弟弟们成亲!
“你把我想得太坏了!”
“老六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早该议亲事了。”
“听说安南国的公主貌美倾城!”
“凭什么配不上咱们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