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哭着说:“傻柱,我们家的东西都是你自愿给的,我没逼你!对,我就是谁都能碰的破鞋,就是不让你碰怎么了?你怎么不瞅瞅你自己?长得比你好看多了。你一天不洗头,不换衣服,脖子上的灰都能盖座房,这么脏哪个女人敢跟你?你那点饭菜,好像我多稀罕似的。”
傻柱听了,气得直乐。六十年代那三年,一点点饭菜就能救多少人的命。雨水那时候因为给他送饭,还落下了胃病,现在却翻脸不认他是亲哥。以前每天下班,秦淮如都在门口等着他的饭盒,生怕弄丢了。现在却说不稀罕?
是秦淮如的孩子们长大了,不需要他送饭盒了。
傻柱听了气得差点爆炸,又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秦淮如脸上。
院子里的邻居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看到水池边的场景,全都惊呆了。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傻柱居然动手打秦淮如。
这傻柱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平时别人说秦寡妇一句坏话,傻柱都不乐意,非要和人吵几句。
可现在,他竟然真的动手打了秦淮如。
崔大可赶紧上前阻拦,说道:“傻柱兄弟,你这是怎么的了?
你把她打坏了,你自己也得坐牢!
再怎么说也不能对女人动手!
快停下,你看秦淮如都流血了,再这样下去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去蹲监狱。”
傻柱一听“坐牢”俩字,突然回过神来,收了手,恶狠狠地指着秦淮如骂道:“你这种不要脸的,迟早下地狱!”
说完,傻柱转身就走了。
邻居们看着秦淮如衣服破了、嘴角出血、脸上带伤,心里都有点幸灾乐祸。
因为秦淮如在院里和厂里的名声一直不好。
那个年代的女人都很传统,像她这样的人不多。
院里的女人们早就看不惯她和男人勾勾搭搭的行为,现在看到她被打,心里都痛快极了。
崔大可看到易中海还在地上挣扎,走过去扶他,说道:“哎哟喂,易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不是一直关系挺好的嘛?
来,我扶你起来,别老在地上坐着,凉。”
崔大可使劲扶他,易中海却哎哟一声:“不行,我腰疼得厉害,使不上劲。”
易中海皱着眉头喊道。
每次崔大可一扶他,他就感觉腰像是要断了一样,动一下都疼得满头大汗。
崔大可见状,也不敢再扶了,怕再扶出问题被人讹上。
邻居们看到易中海这个样子,也不再上前帮忙,只是远远地看着。
易中海疼得皱着眉头说:“大家伙儿帮帮我,送我去医院吧,谢谢你们了!”
刘海中说:“老易,你不把事情说清楚,谁敢扶你?
万一你以后反咬一口,那可就说不清了。
不如去找傻柱,反正你是被他推倒的。”
易中海听了气得直跺脚:“海中,你是想害死我呀?
你嫌我不够惨是吧?”
刘海中笑了笑:“好心当成驴肝肺,行,我不说了。
老易,你想找谁送你去医院就找谁吧!”
秦淮如气愤地说:“刘大爷,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以后你家有事的时候,别人也这么对你,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们都在一个院子里住,你怎么能这样?”
刘海中不高兴了,说:“秦淮如,你放心,我们家绝对不会出现我和别人乱搞,牵扯第三者的这种情况。
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秦淮如听了气得要命,恨不得把刘海中的脸抓花。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和他纠缠的时候。
就在这时,秦淮如眼尖地看到李前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赶紧跑过去对李前说:“李前,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易大爷腰扭了,你能送他去医院吗?”
李前看着秦淮如着急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盯着他们的邻居,说:“不行,我为什么要送他去医院?”
秦淮如一听,愣了一下。
是,人家凭什么送易中海去医院?
易中海和李前之间可是有仇的。
秦淮如知道李前根本不会以德报怨。
李前这个人特别记仇,谁要是惹了他,这辈子都别想让他原谅。
刚才秦淮如看到没人愿意帮忙,情急之下才来找李前的。
李前拒绝之后,秦淮如才明白自己不该开口求助。
易中海听到李前的话,很不高兴地说:“你还是人民警察吗?不为老百姓办事,你当什么警察?
邻居有困难都不帮,大家瞧瞧,这就是咱们的警察,李前身为领导竟然这么自私冷漠。
你们说以后我们遇到困难,还能指望他吗?”
和李前一起回来的沈秀平听了这话,生气地说:“易师傅,你别胡说八道。
李前是大家的警察,不是你一个人的保镖,别在这儿无理取闹。
你知道李前破了多少案子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儿瞎嚷嚷。
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不要脸面。
李前为什么不帮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帮你是人情,不帮是本分,你先自己想想,为什么摔地上这么久都没人来扶你?
还不是因为你在院子里老爱摆架子,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可都烦你呢,你不知道吗?”
沈秀平平时不轻易发火,但一旦发起火来,话就一串一串的,停不下来。
她受过高等教育,从不骂脏话,但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虽然没有粗言秽语,但每一句都让人心里难受。
易中海被沈秀平这么一说,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在院子里挺受欢迎的。
现在沈秀平却说他没人扶是因为人缘差,这让一向爱面子的易中海怎么受得了。
李前心想,这老家伙想找茬,还想道德绑架,只要他没道德底线,自己就拿他没办法。
看着坐在地上脸色难看的易中海,李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老易,我媳妇说得没错,看来你在院子里真不受欢迎。
所以大家才不帮你。
你有本事就自己站起来,给大家看看,你不需要别人帮忙也能行。
省得大家以为你想讹人。”
沈秀平看到李前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憋着气呢。
但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也挺讨厌易中海这个人的。
如果李前能给易中海一点教训,她觉得还挺解气的。
凭什么李前不帮他,他还敢指责李前?
易中海听完李前的话,狠狠地咬了咬牙,心想:我还能让你这小子看不起?
真以为我不扶就站不起来了?
老子这就站起来给你们瞧瞧,我不用你们帮忙也行。
易中海咬紧牙关,扶着腰,用力一撑,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心里一喜,哈哈哈,我还真站起来了!
扑通!
可他还没站稳呢,膝盖一软,身体一晃,又直接跪倒在地。
原来刚才李前趁他起身时,悄悄从他包里抠出一块鼻屎,直接朝他膝盖扔了过去。
李前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一块小小的鼻屎在他手里也挺有分量,比一根棍子还管用。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根本没想到这是李前给他设的局。
李前故意激他起来,趁他起身的空档,又让他重重摔倒,让邻居们都亲眼看到他跪下。
跪在地上,易中海冷汗直冒,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完了,彻底废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该死的李前,我要弄死你!”易中海心里怒吼。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刚上了一天班,就被李前给搅和得没法继续上了。
易中海心里后悔得不行,觉得自己今天不该出门,更不该碰上李前。
大家看到易中海跪在地上,都赶紧躲开,然后说:“易大爷,这还没到过年过节呢,你怎么就跪着要红包了?
我们都比你年轻,就算你再跪,我们也不能给你发压岁钱。
你还是快点起来吧,别跪了。”
“就是,没想到易大爷现在也变得和秦淮如一样,什么钱都想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易中海听了这话,气得大吼:“你们都给我闭嘴!
我不是在跪你们,我是真的站不起来了,谁快来扶我,送我去医院。”
秦淮如看到易中海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急忙又是求又是哄,答应只要把易中海送去医院,每人就给一斤棒子面,这才有人看在棒子面的份上过去帮忙。
后院里,
沈秀平回到家,笑嘻嘻地问:“李前,刚才易中海直接跪在地上,是你干的吧?”
李前说:“嗯,我老婆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沈秀平笑着回答:“我男人有什么本事我还能不知道?
打得好,易中海刚才那话差点把我气死。
什么人嘛,想让我帮忙还说得那么难听,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似的。”
李前说:“易中海现在没了官职,倒是收敛了不少。
以前他在院子里当管事的时候,一手遮天,谁不听他的他就针对谁。
谁敢有意见,他就用道德绑架大家排挤谁,直到那个人受不了离开院子为止。
易中海以前仗着自己的职位做了不少坏事,还经常让邻居们给贾家捐款,所以今天大家都不愿意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