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蹲在墙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三四分钟——院里静悄悄的,连老鼠跑过的动静都没有。
“乔四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猛地纵身跃起,双手扒住墙头,借着惯性翻了过去,双脚轻轻落在雪地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院里是片空地,扫得挺干净,积雪只薄薄盖了层,四周连个狗窝都没有,看来是没养狗。
乔四贴着墙根摸到后窗,玻璃是茶色的,从外面看进去,里面没挂窗帘,隐约能瞧见是间客厅。
他从背包里摸出匕首,指尖在窗户缝上探了探,找准位置把匕首轻轻插进去,想撬开窗户插销。可撬了半天,窗户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插死了。
”乔四不屑的笑了笑,他换了根细铁丝,指尖灵巧地把铁丝前端拧成个小圆圈,又弯成九十度直角。
这手艺是他多年的盗窃生涯中练出来,再紧的插销也能弄开。
铁丝顺着窗缝塞进去,他闭着眼,全凭指尖的触感摸索,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插销开了。
乔四轻轻推开窗户,一股混着壁炉烟火气的暖意扑面而来,熏得他鼻子一痒,赶紧捂住嘴。
他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只有壁炉里柴火偶尔“噼啪”作响,再没别的声音。
他不再犹豫,缩着身子从窗户跳了进去,落地时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借着壁炉里跳动的火光,乔四把大厅打量了一遍。
也就一百来平米,中间摆着圈西洋真皮沙发,棕色的皮子在火光下泛着油光。沙发中间的红木茶几上,放着一盘点心、一盘苹果,还有个晾水壶。
墙角立着个落地大座钟,钟摆“滴答滴答”地走,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楚。
门口的衣帽架上挂着件深灰色大衣,正是石川白天穿的那件,旁边还搭着条格子围巾。
大厅左右各有几扇门,想来是卧室或佣人房,楼梯在左侧,铺着红地毯,一直通到二楼。
乔四心里盘算着:石川每天拎着公文包上下班,那包指定离他不远,八成就在楼上卧室或是书房里,因为他每天都要拿着上班,按照正常人思维,应该是顺手能拿到或者是方便拿到的地方。
他回身先把窗户轻轻关好,又用铁丝把插销从里面销上,做得跟没开过一样。
然后他猫着腰,顺着楼梯往上走,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有座钟的滴答声跟着他一路往上。
快到二楼拐角时,他突然停住脚——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没关严,露出条细缝,里面隐约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来石川就睡在那儿。
乔四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往走廊另一头挪,眼睛飞快地扫过每扇门。
其中一扇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点微光,像是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的。
他轻轻推开门,借着那点光一看,这是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靠窗的位置摆着张红木书桌。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碰到了什么东西!
乔四猛地僵住,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楼下的座钟还在滴答响,可那“哐当”声之后,紧接着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脚步声向着楼上走来。
乔四猛地贴紧墙壁,心脏“咚咚”狂跳,他双手紧紧握着,手心里都是汗。
脚步声上了二楼,杂乱而急促,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好几个!
这时就听到一声,“八嘎!”嘶吼划破房间里的寂静,这是石川的声音,带着惊怒和痛苦。
紧接着是桌椅倒地的脆响,还有铁器碰撞的“铿锵”声,夹杂着几声沉闷的枪响。
乔四屏住呼吸探出头,借着走廊微弱的月光往楼梯口瞟——只见几个黑影从楼下窜了上来,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手里还握着短刀,刀身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紧随其后的是两个穿着鬼子军装的护卫,应该是石川的警卫,他们手里拿着短棍,却被黑衣人用刀逼得连连后退,其中一个警卫的胳膊已经被划开,鲜血顺着袖口往下滴。
“文件在哪?!”黑影里有人低吼,说的是生硬的华语,显然不是本地人。
“休想!”石川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带着喘息,“那是帝国的机密,你们这群低贱的支那人休想拿到!”
乔四这才明白——是另一帮人!
看样子也是冲着那份实验文件来的,说不定是别的势力派来的,也想从石川手里抢到。
楼上的打斗更激烈了。两个警卫毕竟人少,很快就被三个黑衣人缠住,其中一个被短刀刺穿了胸膛,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个警卫拔出枪一枪打倒一名黑衣人,警卫正准备调转枪口瞄准下一名黑衣人的时候,被一名黑衣人一脚踹中手腕,枪“哐当”掉在地上,紧接着脖子被死死扼住。
就在这名警卫快窒息的时候,估计是最后的挣扎,他从腰部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就捅进这名黑衣人胸口,匕首深深的刺进黑衣人的前胸,这名黑衣人凭借最后的力气把这名警卫活活掐死,最后他也倒在警卫身上。
现在就剩下石川和最后一名黑衣人了。
“石川!把文件交出来!”领头的黑衣人低声喊道,声音里带着狠劲。
‘’楼道里传来桌椅拖动的声音,看来石川在躲。
‘’乔四趁机往书房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趁他们打起来,赶紧找到公文包!
‘’书房的门还是虚掩着,乔四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他摸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火苗在风里颤了颤,照亮了整个房间。
‘’乔四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公文包的影子,他想是不是在保险柜里,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找保险柜,翻了一圈整个屋里除了书架和书,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难道有密室,乔四想着,然后他仔细的翻找着,是否有隔层暗隔一类的,让他失望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