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凡骨废脉,注定庸碌一生的林夜突然获得“修炼经验系统”。 别人苦修十年,不及他挂机一天。 当仙门天骄还在为突破沾沾自喜时,林夜看着系统面板上早已刷满的数值,陷入沉思—— “原来所谓的无敌,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直到那一日,九天仙帝降临凡尘,却对着他躬身一拜:“恭请道祖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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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城,林家祠堂。
熏香烟气缭绕,粗如儿臂的“测脉香”已燃过大半。香炉前,那块黯淡无光的凡骨石死死压在林夜掌心,纹丝不动,没有泛起一丝一毫应有的光华。
主持仪式的三长老林岳面无表情,声音干涩地宣布结果:“林夜,凡骨,无脉。无缘仙道。”
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透喧闹,让祠堂内外瞬间死寂。紧接着,嗤笑声、议论声、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便低低地涌了起来。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凡骨无脉?啧啧,比我林家仆役的资质还不如。”
“他爹当年也算个人物,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
林夜缓缓收回手,指节因用力而有些发白。他低着头,沉默地走下测试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那些目光,轻蔑、怜悯、嘲弄,像针一样扎在背上。他走到角落,阴影将他吞没,仿佛他本就该属于那里。
母亲早逝,父亲三年前探寻秘境下落不明,他这一脉早已衰落。如今这测脉结果,不过是彻底敲响了丧钟。往后的林家,再无他的立锥之地。
是夜,月冷星稀。
林夜被粗暴地“请”出了原先居住的小院,打发到家族最边缘一处堆放杂物的破落小屋里。屋里蛛网遍布,仅有一张破木板床和一张歪腿桌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腐气味。
他坐在冰冷的床板上,怀里只抱着一个父亲留下的陈旧木匣,里面是几件旧衣和一本父亲时常摩挲、却无字无画的空白书册。屋外风声呜咽,像是无数人在耳边低语着他的失败。
凡骨无脉。
这四个字判了他死刑。
他不甘,拳头死死攥紧,指甲抠进掌心,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的绝望。
就在这时,怀中的陈旧木匣似乎微微发热。他下意识地打开,只见那本父亲留下的无字书册,此刻竟泛起了淡淡的微光。一道冰凉的气息毫无征兆地窜出,直接没入他的眉心!
“嗡——”
脑中一声清鸣,如同洪钟大吕敲响。
下一刻,一个极其简洁、泛着淡蓝色微光的虚幻方框,突兀地悬浮在他的意识之中。
【修炼经验系统加载完毕】
【当前境界:无 (0\/100)】
【可用经验值:0】
【挂机模式:未开启(需达成‘炼体境一重’开启)】
林夜猛地瞪大眼睛,呼吸骤然急促。他狠狠眨了眨眼,那光幕依旧清晰存在。
不是幻觉!
狂喜如潮水般冲刷着之前的冰冷绝望,让他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但“系统”、“挂机”这些字眼,隐隐指向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巨大机缘!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不顾一切地按照大陆最粗浅、几乎人人皆知的《炼体诀》起始篇动作,笨拙地摆开架势,艰难地完成了一个扭曲的冲拳。
动作完成的瞬间——
【经验值+1】
意识中的光幕,境界那一栏赫然跳动:(1\/100)!
一股微弱到几乎不察,却真实不虚的气流,随着那+1的提示,在他干涸的体内诞生,流转了一丝!
“成功了…真的可以!”
林夜眼眶瞬间红了,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吼出来。希望,如同燎原之火,轰然点燃!
从这一夜起,林家后山那片人迹罕至的乱石坡,多了一个疯子的身影。
无论刮风下雨,烈日当空,林夜都在那里。一遍,十遍,百遍,千遍…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炼体诀》里那寥寥几个基础动作。冲拳、踢腿、格挡、挪移…
动作从一开始的扭曲笨拙,渐渐变得标准,继而带起了风声,最后甚至隐隐有一种流畅而凌厉的韵味。
【经验值+1】
【经验值+1】
【经验值+1】
… …
提示音在他脑中连成一片,如同最美妙的仙乐。
三天后,当他一套拳法打完,浑身骨节发出一声清脆的爆鸣,一股远比之前强劲的热流轰然贯穿四肢百骸!
【境界:炼体境一重 (0\/500)】
【挂机模式已开启:每小时自动获得经验值+10】
突破了!
不仅如此,挂机模式开启了!即便他不修炼,经验也在自动增长!
林夜感受着体内那从未有过的力量感,看着意识中那稳定跳动的挂机提示,他站在晨曦中,忍不住张开双臂,任由眼泪混合着汗水肆意流淌。
往后的日子,他更加疯狂。主动修炼与挂机双管齐下,经验值飞涨。
炼体二重!
炼体三重!
一个月后,家族小比。
演武场上,人声鼎沸。曾经在测脉时嘲讽林夜最凶的外族弟子林浩,炼体二重的修为,一路击败对手,颇为得意。他瞥见角落里的林夜,嗤笑一声:“哟,这不是我们的‘天才’林夜吗?怎么,也有脸来这站着?还不滚去挑粪!”
众人哄笑。
林夜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浩感觉受了轻视,竟直接跳上台,指着林夜:“长老,我要挑战他!让这废物知道知道什么是仙凡之别!”
主持长老皱了皱眉,但并未阻止。默许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充满了看笑话的意味。
林浩狞笑一声,炼体二重的力量爆发,一记猛虎拳直扑林夜面门,劲风呼啸。
然而,就在拳头即将临体的瞬间。
林夜动了。
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气势汹汹的林浩以比冲过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直接摔下擂台,昏死过去。
整个演武场,刹那死寂。
落针可闻。
先前所有嘲笑的声音戛然而止,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主持长老猛地站起身,瞳孔收缩,死死盯着林夜,失声惊呼:“炼体三重?!这怎么可能!”
凡骨无脉,一个月,炼体三重?!
这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林夜缓缓收回拳头,感受着体内奔流的力量,以及周围那一道道惊惧、疑惑、仿佛见鬼了的目光。
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抬起了头,挺直了脊梁。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凡人们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包括那几位长老,眼神复杂无比。
他转身,在一片绝对的寂静中,一步步走下擂台,走向场外。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突然,他停住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过半张脸,对着那死寂的人群,轻轻说了一句:
“原来,这就是修炼的感觉。”
语气平淡,却像一记无声的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他不再停留,径直离开。留下身后一片无法收拾的骇然与死寂。
回到那间破落的小屋,外界的一切喧嚣仿佛都被隔绝。林夜关上门,心念微动。
淡蓝色的光幕再次浮现。
【境界:炼体境三重(127\/2000)】
【可用经验值:0】
【挂机中:每小时自动获得经验值+10】
他的目光越过那些数字,投向更远处,仿佛穿透了屋顶,望向了无垠的九天之上。
曾经遥不可及的仙道之路,此刻正以一种清晰到令人战栗的方式,在他脚下铺展开来。
所谓的无敌,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写好了答案?
他不知道。
但他很想走到尽头,亲眼看一看。
然而,就在林夜心神微荡,沉浸于这前所未有的感悟之际,九天之巅,凡人不可知不可见的无尽云海之上,一座由亿万星辰光芒凝聚而成的巍峨宫殿深处。
一位周身环绕着混沌气息、仿佛自身就是大道本源的的身影,于亿万年的沉寂中,缓缓睁开了眼眸。那双眼眸中,倒映着星河生灭,宇宙轮转。
祂的目光淡漠,穿透了无尽时空壁垒,扫过诸天万界,最终,似乎在某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俗界角落,若有若无地微微停顿了一刹。
仅是这一刹,周遭浩瀚的星辰光芒便为之黯然,仿佛不敢与祂同辉。
一道模糊到极致的低语,在至高无上的殿中轻轻回荡,旋即湮灭,仿佛从未响起。
“是…错觉么?”
……
小屋内的林夜,对此毫无察觉。他只是看着系统面板上不断跳动的数字,感受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切实变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