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男大人,请您站到木桶里面去。”
王言将白凝冰放在自己的肩头,仿佛披着一件白狐围巾,也为王言增添了一分贵气,与身上穿着的百家衣形成了反差。
走过软土,王言忍耐着异样感,但是没有办法,在教义里,他的赤足象征着与污秽直接接触。
大地是神圣的本源,但是被人类的罪恶污秽了,圣男赤足与污秽的大地直接接触并感受这份污秽,圣男会承担,理解,最终净化。
同时舍弃鞋履也代表舍弃世俗的的保护、地位和舒适,赤足是圣男的谦卑。
王言自己都听的面红耳赤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效果很好。
抬起脚跨过桶沿站到温热的热水桶中央。
今天有二十位晋升的布道者。
王言伸出双手捧起一捧水,浇在来人的头上。
圣水从被缚的双手间漏出。
那人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倒退着走回了原位,临走前看了一眼王言手腕上精美华丽的镣铐,眼里的火热更甚。
在教义里,王言双手被缚,这不是被动的囚禁,是主动的放弃虚妄的执行力,双手是欲望的执行者——世人用双手争抢名利,制造伤害,圣男约束双手,启示世人要让心思从“向外索取”转向“向内审视”。
主动永远的放弃双手也表达了圣男对教徒的信任,他放弃了对外界的一切反抗手段,真心的依赖于信徒。
最后,完成了二十个人的赐福的王言抬脚走出了木桶,两旁的信徒们将木桶抬走了,里面的留下的圣水将奖励给晋升者。
这也是普通信徒唯一可以获得高浓度圣水的途径。
湿漉漉的双脚踩在松土上,留下一连串的湿脚印。
感受着脚下的松软,看不到路的王言也可以自己找到路了。
伟大的圣男主动的关闭了通往污秽人间的视觉通道,拒绝被世界的表象,诱惑,罪恶,苦难和虚妄所污染和迷惑。
不用视觉判断丑美,区分善恶,圣男主动永远蒙上双眼引导信徒放下视觉的偏见,用心洞察事物的本质。
终于回到了宅子。
李知夏也跟在后面。
“圣男大人,请允许我为您洗脚。”
李知夏熟练的端来一盆水,一脸神圣的捧起王言的双脚。
郑重的轻轻放到盆里,舀起一捧水浇在脚上。
李知夏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这是多完美的一双脚啊,
烛火在铜盆边缘跳跃,将李知夏的眉眼染上一层暖光。
她跪在织锦蒲团上,双手捧起那盆温热的清水,水面漂浮着几片晒干的蓝莲花瓣。
王言坐在床上上,肩头的小白狐白凝冰蜷成一团,那双赤裸的脚,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玉质的光泽。
小心翼翼地托起王言的右脚踝,那触感微凉,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脚踝的骨节清晰而秀气。
将这只承载着万千信徒信仰与污秽的圣足,轻轻、再轻轻地浸入温水中。
水波温柔地包裹上来。
李知夏的指尖带着薄茧,却异常轻柔地拂过王言的脚背,沿着清晰的肌腱线条滑向脚心。
她的指腹在脚心边缘极其缓慢地打着圈,感受着皮肤下细微的脉动,仿佛在触摸一件易碎又神圣的圣物。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尖发颤,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指尖窜向四肢百骸。
李知夏拿起搭在盆沿的雪白毛巾,浸透了温热的、带着蓝莲清香的圣水。
布巾包裹住王言的脚掌,从圆润的脚趾开始,一寸寸向上擦拭。
她的动作庄重而缓慢,如同在进行一场最神圣的祭礼。
布巾擦过脚趾缝,擦过微微隆起的足弓,擦过那道伤痕,再沿每一次擦拭,都带着无比的专注和一种近乎贪婪的细致。
当布巾再次浸入水中,李知夏的目光死死盯着在王言那只刚刚被擦拭过的左脚上。
水珠沿着光洁的皮肤缓缓滚落,在烛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那脚背的弧度,那脚踝的纤细,那脚趾的圆润……一种强烈的、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渴望在她心底疯狂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