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顶灯的光晕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被揉碎的星子。
陆听笞的指尖陷进李梦瑶后背的校服布料里,布料上还沾着刚才捡球时蹭的灰尘,却在相拥的温度里慢慢变软。
李梦瑶的吻带着哭腔的颤,从唇齿间漫出来的热气混着体育馆里橡胶的味道,竟奇异地成了最让陆听笞安心的气息。
李梦瑶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泪水把锁骨处的皮肤洇得发烫:“我怕…… 怕别人说你攀附李家,怕我妈知道了会拆散我们。
“我...我只想……” 她顿了顿,指尖抠着陆听笞校服上的纽扣,“只想每天能看到你。”
话音刚落,李梦瑶的身体又开始轻微地颤抖,这次却不是因为哭。那颤抖带着一种规律的轻震,像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的频率,从相贴的身体传过来,让陆听笞的指尖莫名一麻。
“你怎么了?” 她急忙推开一点距离,看向李梦瑶的眼睛。
“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吗?”
李梦瑶也愣住了,紧张的地摇了摇头:“额...是我的闹钟。”
抬手按了按胸口,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
陆听笞皱眉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二楼栏杆处的动静 —— 一个男人正被一个女人按在墙角,那女人的手还扣在男人的手腕上,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扯成扭曲的形状。
二楼的争执还在继续。
柳如烟的指甲几乎要掐进王言的胳膊,名贵包包掉在地上,链条撞出清脆的响,却没让她分半分心。“你以为把剧本甩了就没事了?” 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体育馆的顶灯在头顶嗡鸣,二楼传来重物撞墙的闷响,混着王言压抑的闷哼 —— 那声音像根针,直接扎进陆听笞的神经。
“是王老师!” 她拽着李梦瑶的手腕就往楼梯跑。李梦瑶抓着球拍的手紧了紧,跟在她身后冲上二楼。
二楼消防栓箱旁,柳如烟正将王言抵在墙上。
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掐着王言下颌,另一只手攥着他手腕,往墙面压得死紧。王言偏着头,喉结滚动,眼底是冷得发涩的光。
“现在明白了吗?谁才是你的未婚妻。”
王言大口喘着气,又眯起了小眼睛,气鼓鼓的说。
“不明白,不知道,我是孤儿,我没有订过婚,我没有未婚妻。”
说完便把头转向一边,朝另一边的空地上瞅了瞅。
李梦瑶她们不在那里了,王言内心顿时更为恐慌了,怎么办?怎么办?
柳如烟看着还在做着无谓抵抗的王言顿时觉得有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的所有抵抗还有意义吗?”
“为什么不接受呢?你可是王家的少爷啊。”
“你真的以为一个破学校的老师的身份能够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吗?”
王言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你这样对我柳如雪可是会伤心的,即使你把我带回去了,我也要向柳如雪告状。”
听着王言软弱无力的威胁,柳如烟兴致又来了,将王言重新搂回了怀里,品尝起来。
“你...呜呜~”
当两人再次分开的时候。
王言显然更加老实了。
“不要想着借助李婉宁的手来对付我,说到底,这只不过是我们两家的家事对吧?”
“她根本没有什么理由来掺和。”
柳如烟伸出手抹了抹王言的嘴角,“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去挑选一件美丽的嫁衣,然后与自己的老师身份道别吧。”
说完便松开了王言,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在转角处柳如烟看到李梦瑶两人正在上楼,不以为意的擦身而过。
上楼的两人,看到王言正慢慢从墙上滑到地上。
“老师,你没事吧!”
王言勉强打起了精神,看着两双满怀关心的目光。
“没…没什么,快高考了,要以学业为重。”
说完便晃晃悠悠的扶着墙慢慢离开了。
“小梦,你说老师怎么在这里呀?”
陆听笞与李梦瑶十指相扣。
“不知道应该是巧合吧。”
李梦瑶勉强的笑了笑,“天色不早了,小陆我送你回家吧。”
“嗯。”
走在回家路上的王言又打开了那个深蓝的界面。
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才终于把语言调成了中文。
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自己调到30%的东西是什么了。
上面写着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