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炸了!老首长敬个礼,三军破防了(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傅水恒病危通知刚下,全军区将星云集的重症监护室外忽然系统提示疯狂响起——
【叮!老部下忠诚度突破极限,转化为100年寿命!】
【叮!全军默哀情绪值爆表,解锁“生命源泉”技能!】
傅水恒睁眼瞬间,所有老将军齐刷刷举起右手,泪水浸湿了五星红旗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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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挤满了寂静。
这种寂静是有重量的,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肩章闪耀的人的肩头。从两鬓斑白、眉宇间刻满风霜的上将,到年富力强、眼神锐利如鹰的少将,将星云集,却无人交谈,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空气里只有消毒水冰冷刺鼻的气味,以及从紧闭的IcU大门缝隙里隐约渗出的、维系生命的仪器那单调而催命的滴答声。
墙壁是惨白的,灯光是惨白的,映照着每一张凝重肃穆的脸,也映照着摆在走廊长椅上那面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五星红旗。旗的一角,被一只布满老年斑、微微颤抖的手无意识地攥着,攥得指节发白。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却又极力压抑的脚步声,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去。是李振刚。
他来了。
这位如今已执掌一方大军区、跺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上将,此刻却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显得有些步履蹒跚。他身上那身崭新的、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将军礼服,与他此刻脸上那无法掩饰的疲惫与悲怆形成了尖锐的对比。胸前那一排排象征着战功与资历的略章,在冰冷的灯光下闪烁着沉重的光芒。
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通路。目光交汇,是无声的问候,也是沉痛的共情。他们都收到了那份病危通知——“多器官功能衰竭,情况危急,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家属?在这里的,谁不是他的“家属”?精神上的子侄,枪林弹雨里被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兄弟。
李振刚走到IcU门口,隔着那块小小的、模糊的玻璃窗,向里望去。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眶便瞬间红了,一层水汽迅速弥漫上来,被他死死地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胸腔明显的起伏,仿佛要将这走廊里所有沉痛的空气都吸入肺腑,碾碎,再化作勇气。
护士默默地打开了厚重的隔离门,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里带着怜悯和提醒。提醒他时间有限,提醒他老人家的脆弱。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世界骤然安静,只剩下仪器规律的、冰冷的鸣响。病床上,那个人,那曾经如山岳般挺拔、如烈火般炽热的身影,此刻深深地陷在雪白的被褥里,瘦削得几乎只剩下一个轮廓。无数的光线像狰狞的藤蔓,缠绕着他枯槁的手臂,爬向他起伏微弱的胸膛,最终连接在那些闪烁着不同数字和波形的屏幕上。氧气面罩覆盖了他大半个脸庞,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在透明的面罩上留下一片短暂的白雾,又迅速消散。
傅水恒闭着眼,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也习惯性地微微蹙着,仿佛仍在思考着某个阵地的部署,某次战役的得失。
李振刚的脚步定在了离病床三步远的地方。这三步,仿佛隔着几十年的烽火岁月,隔着生与死的界限。他静静地站着,像一尊突然被钉在地上的雕塑,只有剧烈的心跳在耳膜里擂鼓。他贪婪地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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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哪一年?对了,1940年,春寒料峭的太行山。
炮弹像犁地一样把山头反复翻搅,硝烟和尘土混合在一起,呛得人肺管子生疼。枪声、爆炸声、怒吼声、惨叫声,织成一张死亡的网。他当时还是个刚参军没多久的新兵蛋子,叫李铁蛋,第一次上这种规模的大仗,趴在弹坑里,听着头顶嗖嗖飞过的子弹,看着前面冲上去的战友像割麦子一样倒下,身体抖得像筛糠,裤裆里一片湿凉,是吓的,也是羞的。
就在他脑袋一片空白,几乎要瘫软在弹坑里时,一个身影猛地窜了进来,带进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气。
是傅水恒。当时的傅连长。
傅水恒脸上全是黑灰,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嘴唇干裂爆皮。他看都没看李铁蛋的窘态,直接一巴掌拍在他钢盔上,发出“当”一声脆响,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怂了?李铁蛋?卵子被狗叼了?”
李铁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傅水恒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水壶,拧开盖子,里面只剩下小半壶浑浊的水,还混着血丝。他不由分说,直接怼到李铁蛋嘴边:“喝一口!给老子咽下去!”
那水带着土腥味和铁锈味,呛得李铁蛋直咳嗽,但一股暖流却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冰冷的手脚似乎找回了一点知觉。
“听着,铁蛋!”傅水恒盯着他的眼睛,语速极快,“小鬼子也是肉长的,一枪打过去照样是个窟窿!怕死?谁都怕!但怕有用吗?你缩在这里,鬼子的刺刀就不捅你了?炮弹就不砸你了?做梦!”
他指着外面炮火连天的阵地:“看看你身边躺下的弟兄!他们为什么敢冲?不是为了当英雄,是为了咱们身后那些窝在山上洞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的爹娘姐妹!是为了让这狗日的世道,将来能变个样!”
傅水恒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砸进李铁蛋的心口:“记住喽,当兵吃粮,穿上了这身皮,这条命就不全是自己的了!可以死,但不能怂死!跟着我,冲出去,多杀一个鬼子,咱们的爹娘姐妹就少受一份罪!明白没有?!”
那一刻,看着傅水恒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李铁蛋心里的恐惧奇迹般地消退了不少。他猛地点头,抓起旁边一支牺牲战友留下的步枪,手指死死抠着冰冷的枪身。
“好!”傅水恒咧开嘴,露出一个在硝烟黑脸上显得格外白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因为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而有些扭曲,“是个带把儿的!跟紧我!”
话音未落,傅水恒猛地跃出弹坑,手中的驳壳枪喷吐出愤怒的火舌。李铁蛋吼了一声,不知道是给自己壮胆还是发泄恐惧,也跟着冲了出去。子弹在身边呼啸,炮弹在不远处炸开,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但他眼里只有前面那个不断开枪、冲锋、闪避的背影。
那个背影,成了他战场上唯一的方向。
在一次短兵相接的白刃战中,一个凶悍的鬼子兵挺着刺刀朝李铁蛋侧面捅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是傅水恒,如同鬼魅般侧身撞来,用枪托狠狠砸开了鬼子的刺刀,另一只手握着的大刀片顺势一抹,鲜血喷了李铁蛋一脸。温热的,腥咸的。
傅水恒看都没看倒下的鬼子,回头对他吼:“发什么呆!注意左右!”
……还有那次,他发高烧,打摆子,冷得牙齿咯咯响,蜷缩在行军的路上,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是傅水恒,把他背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伏在连长并不算宽阔的背上,能感受到那脊梁骨的坚硬,能听到那沉重却坚定的喘息声。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傅水恒在骂娘,骂这鬼天气,骂缺医少药,但背着他的手,却没有一刻松开。
“小兔崽子……给老子挺住……听见没?咱们还要一起打回老家去,吃香喝辣的呢……”
那些话语,混杂着汗水的气息,成了他活下去的执念。
从李铁蛋,到李振刚;从抱着枪发抖的新兵,到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每一步成长,都浸透着傅水恒的心血,都烙印着那个在战火中永远冲在最前面的背影。是这个人,教会了他开枪,教会了他看地图,教会了他什么叫责任,什么叫牺牲,什么叫……兄弟。
他曾经以为,老连长是永远不会倒下的。就像太行山上的青松,任凭风雨摧残,依旧巍然屹立。
可如今……
李振刚的视线再次模糊,泪水终于冲破了堤防,无声地滑过他饱经风霜的脸颊,滚落在那身笔挺的将军礼服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哽咽。
就在这时,病床上,傅水恒那枯槁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覆盖在他口鼻上的氧气面罩,白雾的凝结和消散,似乎也略微急促了一瞬。那紧闭的眼皮,睫毛颤抖着,极其缓慢地,艰难地,抬起了一条缝隙。
浑浊,黯淡,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但那眼底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他看到了床前站着的人,那身将军礼服,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
是……刚子?
傅水恒的嘴唇,在氧气面罩下极其微弱地翕动了一下,没有声音。
但李振刚看懂了。那口型,是在叫他从前的名字,那个带着土腥气,却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名字——铁蛋。
一瞬间,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坚守与崇敬,如同火山积压的熔岩,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直冲顶门!
李振刚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挺起,仿佛要将这病房里所有沉重的空气都纳入肺中。他脚跟并拢,发出“咔”一声清脆利落的撞击声,身体绷得如同一条笔直的线。所有的杂念,所有的悲恸,在这一刻都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最纯粹、最庄严的意念。
他的右臂,带着几十年来千锤百炼形成的肌肉记忆,迅速而标准地抬起。五指并拢,伸直,拇指指尖精准地贴于食指第二指节,掌臂成一条直线。手掌与小臂呈一条直线,手腕不得弯曲,右臂肘部微微向前抬起,手臂自然伸直,手掌平面微微向外倾斜——
一个最标准,最有力,凝聚了他一生戎马、全部敬意与情感的军礼!
手臂抬起带起的微风,拂动了他花白的鬓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仪器依旧在滴答作响,窗外城市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病房内,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须发,映衬着那身笔挺的橄榄绿将军礼服,和那只高举的、代表着一个军人最高致意的右手。
傅水恒浑浊的眼中,那丝平静似乎波动了一下,像是投入了一颗小石子的古井,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他看着那只敬礼的手,看着手的主人那通红却坚毅的双眼,那紧绷的下颌线。氧气面罩下,他的嘴角,似乎极其艰难地,向上牵动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那是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欣慰?释然?或许都有。
无需言语。
一个动作,跨越了时空,诉尽了一切。
李振刚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座永恒的丰碑。泪水不再流淌,但眼眶依旧通红。他就这样看着,看着病床上那位他亦师亦父亦兄的引路人,用军人最崇高的方式,做着可能是最后的告别。
他不知道这个军礼能维持多久,一秒?十秒?一分钟?他只想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直到……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持续恶化!生命能量低于维持阈值!系统备用能源即将耗尽!启动最终应急预案……开始搜寻可用外部能源……】
【检测到高强度、高纯度精神能量场!来源:李振刚(身份确认:宿主直属部下)。能量属性:绝对忠诚、崇敬、悲恸、守护意志……能量层级判定:SSS+!】
【正在尝试引导链接……连接建立!开始汲取转化……】
【叮!检测到异常精神能量注入!纯度99.9%!正在分析能量属性……分析完毕:源自灵魂本源的绝对忠诚与守护信念,混合强烈祈愿情绪,符合“不朽丰碑”系统核心吸收标准!】
【能量转化中……1%… 15%… 43%… 能量过于庞大精纯!转化速率超快!系统核心开始被动扩容!警告!核心负载125%… 150%… 200%…】
【突破安全阈值!强制转化!能量形式重构……重构完成!转化为:生命本源!】
【转化完毕!开始注入宿主生命核心!】
【叮!吸收部下李振刚绝对忠诚信念,成功转化为生命本源,寿命增加100年!】
【叮!检测到大规模、同频高强度集体情绪共鸣(悲恸\/崇敬\/祈祷),符合特殊技能解锁条件!解锁被动技能:“生命源泉”(身处集体崇敬与怀念场域中,可缓慢持续恢复生命活力,驱散负面状态)。】
【宿主生命体征稳定!器官衰竭趋势逆转!生命能量恢复至安全水平以上!系统备用能源补充完毕!核心权限提升!解锁新模块……】
一连串冰冷、机械却又带着某种奇异激动情绪的提示音,如同瀑布般在傅水恒的意识最深处疯狂刷屏、轰鸣炸响!但那声音被隔绝在某个层面,并未直接干扰到现实。
现实中,李振刚依旧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但病床上,傅水恒的身体,却在那浩瀚如海的生命本源注入下,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惊人变化!
那原本枯槁如树皮、布满深重皱纹的皮肤,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无形的甘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润泽起来,重新焕发出健康的红晕。灰败死寂的脸色迅速褪去,被一种充满生机的光泽所取代。花白干枯的头发,发根处竟然开始渗出点点墨色,如同新生的春草,顽强地顶开衰败的土壤!甚至连他裸露在被子外、那只曾经在战场上留下无数伤疤、如今却干瘦如柴的手臂,肌肉也开始微微鼓胀,充满了力量感。
最明显的是胸膛的起伏!原本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变得深沉而有力,氧气面罩上的白雾规律地浓重、消散。连接在他身上的那些仪器,屏幕上原本徘徊在危险区域的各项数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向上拉起!心率从微弱紊乱变得强劲规律,血氧饱和度从低位一路飙升到正常范围,血压稳定回升……
“滴——滴——滴——” 仪器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平稳、有力的生命韵律音。
李振刚僵住了。
他维持着敬礼的姿势,眼睛死死地盯着傅水恒的脸,盯着那不可思议的变化,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悲伤产生了幻觉,用力地眨了眨眼。
不是幻觉!
老连长的脸色真的在变好!头发……头发好像在变黑?呼吸……呼吸变得有力了!
这……这怎么可能?!医生明明已经……
就在他心神剧震,几乎无法思考之际,病床上,傅水恒那刚刚还浑浊无神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不再是之前的无力与浑浊,那双眼眸深处,仿佛有两簇沉寂已久的火焰被重新点燃,锐利,深邃,带着历经百劫而不磨灭的意志光芒!那目光,直接落在了依旧保持着敬礼姿势的李振刚身上。
傅水恒抬起那只没有输液管的手,动作虽然还有些缓慢,却稳定而有力,轻轻地,将自己脸上的氧气面罩拨开到了一边。
他看着李振刚,看着那只依旧高举的、微微有些颤抖的右手,嘴角再次缓缓勾起。这一次,不再是微不可察的弧度,而是一个清晰的、带着些许欣慰、些许调侃,更有着洞悉了某种奥秘的深沉笑容。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不再气若游丝,清晰地传入李振刚的耳中:
“刚子……”
“礼毕。”
“老子……还没到躺下的时候。”
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李振刚的脑海,也炸响在门外所有竖着耳朵、屏息凝神的将军们心中!
李振刚的右手,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地,带着无比的僵硬和难以置信,放了下来。他张着嘴,看着眼前这堪称神迹的一幕,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滚烫的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悲恸,而是狂喜的、失而复得的激动!
“老……老连长……您……您……” 他语无伦次,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生怕惊扰了这不可思议的奇迹。
就在这时,IcU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主治医生和几名护士显然也通过监控看到了里面生命体征的惊天逆转,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地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拔掉了氧气面罩、脸色红润、眼神清明的傅水恒时,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当场!
“这……这不可能!” 主治医生失声惊呼,快步冲到仪器前,看着那一排排完全恢复正常、甚至比一些年轻人还要健康的数字,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奇迹!这是医学奇迹!!”
门外的将军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涌了进来,瞬间将病房挤得水泄不通。当他们亲眼看到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精神矍铄地靠在床头,甚至还对他们微微点头的傅水恒时,整个病房陷入了一种极致的寂静,随即,便被无法抑制的、混杂着哽咽的狂喜所打破!
“老首长!”
“司令员!”
“老师!”
各种称呼混杂着,带着颤抖的哭音。这些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在和平时期面对重重压力都未曾皱过眉头的铁血将军们,此刻一个个热泪盈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的孩子。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面对着病床上那位缔造了奇迹的老者,面对着他们心中永远的精神旗帜,猛地并拢了双腿,挺起了胸膛!
“敬礼——!”
一声嘶哑却充满力量的吼声,仿佛一道命令!
下一刻!
“唰——!”
病房内,所有身着军装的人,无论军衔高低,年龄大小,全部面向病床,抬起了自己的右臂!动作整齐划一,带着金属的摩擦声和衣料的震动声,如同排练了千百次!
手臂如林!
每一只手臂都凝聚着无上的敬意,每一张脸上都流淌着激动的热泪。泪水滑过他们饱经风霜的脸颊,滴落在笔挺的军装上,也滴落在那面不知被谁展开、高高举起在病房中央的五星红旗上!
鲜红的旗帜,金色的五星,映照着这片无声却胜过万语千言的军礼森林,映照着每一双通红却无比坚定的眼睛。
李振刚站在最前面,泪流满面,他看着傅水恒,看着那双深邃如星海、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奇迹!真的发生了!
而傅水恒,靠坐在床头,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张张熟悉或陌生、却同样写满了忠诚与激动的面孔,扫过那一片肃杀的军礼森林,扫过那面浸染了泪水的红旗。他的眼神复杂难明,有欣慰,有感慨,有历经生死后的通透,也有一丝……唯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对脑海中那个依旧在轻微嗡鸣、提示着新模块解锁的“系统”的深沉审视。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人间,这山河,这群他守护了一辈子也守护了他的人……
似乎,还远没到告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