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木域秘境初探与法则试炼
北境的玄冰在朱雀火焰的余温中渐次消融，牛霸天站在玄冰窟的废墟前，看着寒水仙子将最后一块锐金虚虫的甲壳收入玉盒。生灭界域在体内缓缓流转，经过方才与虚空魔麟的激战，灰金色光晕中属于仙王境中期中阶的法则纹路愈发凝实，只是运转间仍有细微滞涩——这是强行融合多系法则留下的隐患。
“长青子前辈的传讯说，那处上古秘境名为‘轮回秘境’，与木域的轮回草同出一脉。”李兰将整理好的北境战报递给寒水仙子，指尖划过战报上标注的伤亡数字，“冰灵族损失不小，我们先护送你们回族地休整，再动身去木域？”
寒水仙子摇头，将玄冰髓凝结的令牌按在玄冰窟的裂缝处，令牌上的冰纹瞬间蔓延成网：“有锁界丹与玄冰结界双重防护，北境暂时无忧。我已传讯族中派长老驻守，倒是你们……”她看向牛霸天体内流转的法则光晕，“强行催动生灭界域对抗仙皇境异族，境界根基怕是有所松动，轮回秘境的‘时光木髓’正好能稳固法则。”
三日后，冰灵族的玄冰战船破开云层，停在木域边境的“万木崖”。长青子早已拄着木杖等候在崖边，他身后的崖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间流淌的木之法则形成一道绿色光门，正是轮回秘境的入口。
“来得正好。”长青子抚过光门边缘的藤蔓，藤蔓上的露珠突然化作无数微型漩涡，“秘境刚开启三日，里面的‘法则试炼’还未被人触动。牛霸天，你若能通过试炼，不仅能得时光木髓，或许还能让生灭法则与木之法则彻底融合。”
牛霸天伸手触碰光门，指尖传来的法则波动让生灭界域微微震颤。他能感觉到门后隐藏着股浩瀚的生机，那生机中夹杂着时光流逝的沧桑感，与轮回草的气息同源却更磅礴。
“秘境中有其他修士吗？”韩娟突然问道，她将药鼎中的防护丹药分给众人，“我总觉得这次秘境开启太过巧合，刚击退虚无界就出现能稳固境界的机缘……”
“四大域都派了弟子前来。”长青子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金域的金戈王带了十名庚金修士，白家也派了白玄主事，甚至……器神宗的铁山子也带着弟子来了，说是要寻找能修复仙器的‘灵木心’。”
李兰扇尖的火焰突然跳动了一下：“铁山子？他不是在庚金演武会输给霸天了吗？怎么还会来？”
“据说他回去后参悟了牛霸天的生灭法则，想在秘境中找突破契机。”长青子推开光门，门后传来瀑布轰鸣般的法则流动声，“进去后万事小心，秘境中的‘轮回幻境’会映照心底最深处的执念，若是沉溺其中，轻则境界倒退，重则被幻境吞噬。”
踏入光门的刹那，牛霸天感觉周身的法则突然逆转。生灭界域中的“灭”之力被强行压制，“生”之力却疯狂滋长，转眼间便在他体表凝结出层翠绿的藤蔓铠甲。眼前的景象也随之变幻，原本的万木崖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片望不到边际的古林，古林深处隐约可见座悬浮的木楼。
“这是……法则试炼的第一关？”韩娟惊讶地看着脚下的土地，泥土中钻出的嫩芽竟在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时间流速比外界快十倍！”
李兰展开朱雀羽扇，扇面的火焰在浓郁的木之法则中燃烧得愈发旺盛：“快看那边。”她指向古林东侧，那里正爆发着金色与青色的法则碰撞，“是金域的修士在和白家弟子交手！”
牛霸天运转生灭之力压制体内躁动的生机，神识扫过战场便明白了缘由——两伙人正争夺一株结着金色果实的“时光果树”，果树上的纹路与他在庚金演武会见过的《庚金本源录》同源，显然是能淬炼庚金法则的天材地宝。
“我们绕开他们。”牛霸天低声道，他注意到战场边缘的藤蔓正在悄然蠕动，那些藤蔓的影子里闪烁着紫黑色的虚无法则，“那些藤蔓有问题，像是……锐金虚虫啃噬过的痕迹。”
韩娟立刻取出锁界丹捏碎，丹药化作的光罩将众人笼罩，藤蔓触碰到光罩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露出底下银灰色的虫壳——果然是虚无界的残余势力！
“看来我们猜得没错。”李兰的火焰瞬间化作火墙，将试图靠近的藤蔓烧成灰烬，“虚无界早就渗透进秘境了！”
就在这时，古林西侧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只见铁山子扛着崩山锤从树林中冲出，他身后跟着五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灵猿，猿猴的利爪上凝结着木与火双系法则，显然是秘境中的守护灵兽。
“牛霸天！”铁山子看到他们，突然停下脚步，巨锤在地面一顿，将追来的灵猿震退，“帮我拦住这些‘赤焰火猿’，我找到灵木心了！”
他怀中果然抱着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木头，木头表面的纹路如同跳动的心脏，正是能修复仙器的灵木心。而那五只赤焰火猿中，领头的那只额间竟有撮银灰色的毛发，爪尖闪烁的法则波动带着熟悉的虚无气息。
“这些灵猿被虚无法则污染了。”牛霸天眼神一凛，破界剑突然插入地面，生灭界域中的四象阵纹瞬间展开，“韩娟，用你的净化丹药配合阵法！李兰，守住东侧，别让金域和白家的人过来添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十二道归墟锁灵阵的阵纹在古林中亮起。韩娟将药鼎中的净化丹倒入阵眼，丹药遇阵纹瞬间化作漫天药雨，药雨中的朱雀蕊之力与木之法则结合，形成道既能滋养生机又能净化虚无的光网。
赤焰火猿撞入网中的刹那，银灰色的毛发开始脱落，眼中的凶戾也渐渐褪去。领头的那只灵猿突然跪倒在地，对着牛霸天发出呜咽般的低吼，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它说……深处的木楼里有‘虫母’。”韩娟惊讶地说道，她精通御兽术，能勉强听懂灵猿的法则波动，“虫母控制着秘境中的虚虫，还在木楼里培育新的虚无兽！”
铁山子此刻也反应过来，他将灵木心收入储物袋，巨锤上的锁链突然展开，将最后两只未被净化的灵猿捆住：“看来器神宗的矿脉确实被虚无界污染了，这些灵猿的气息和矿脉中的虚虫一模一样！”
古林东侧的打斗声突然停了下来。金戈王拄着长戈走来，白家的白玄也跟在身后，两人看着被净化的灵猿，脸色都十分难看。
“看来得暂时休战了。”金戈王沉声道，他抛给牛霸天一枚金色玉简，“这是金域修士在秘境深处拍到的画面，木楼周围的空间裂缝比北境的玄冰窟还大。”
玉简中的画面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座悬浮的木楼被无数银灰色触须缠绕，触须的另一端连接着道不断扩大的空间裂缝，裂缝中隐约可见只覆盖着紫黑色甲壳的巨虫，正是与玄冰窟虫后同源的虚无虫母！
“它在利用秘境的木之法则培育虫群！”白玄颤声道，他手中的界域令突然亮起红光，“白家的传讯说，秘境入口的法则波动正在减弱，好像有人在外面破坏光门！”
牛霸天突然明白了什么。生灭界域全力运转，将周围的木之法则与自己的生灭之力融合：“这不是巧合，是虚无界的阴谋！他们故意让秘境开启，引我们进来当诱饵，好趁机在秘境中建立新的传送阵！”
古林深处的木楼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嘶鸣。原本平静的古林开始剧烈震颤，地面裂开的缝隙中钻出无数银灰色的触须，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蔓延而来。
“备战！”牛霸天握紧破界剑，生灭界域中的四象阵纹与十二归墟锁灵阵再次展开，“铁山子，你的百器归一阵能困住虫群吗？金戈王，麻烦你带修士守住东侧，别让虫群绕后！”
铁山子扛着巨锤走到他身边，崩山锤上的锁链发出兴奋的嗡鸣：“上次欠你的，这次还清！”他身后的器神宗弟子同时取出仙器，百柄兵器在空中组成道钢铁洪流，“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百器归一阵！”
韩娟将药鼎抛向空中，鼎中飞出的丹药在阵纹中化作无数微型药阵，与铁山子的兵器洪流交织成网。李兰的朱雀火焰则在网的边缘燃起，形成道既能防御又能净化的火墙。
牛霸天看着严阵以待的众人，生灭界域中的时光木髓虚影愈发清晰。他知道，这场秘境中的阻击战，不仅关系到能否拿到稳固境界的机缘，更关系到三界能否彻底断绝虚无界的窥伺——而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生灭法则，似乎也在这场危机中，触摸到了仙王境中期后阶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