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林初颜再也忍不住,双手猛地抓扯着自己那头如瀑的青丝,发出了如同受伤母兽般不甘、凄厉的尖叫,在冰冷空旷的大殿中反复回荡,碰撞在雕刻着繁复冰纹的玉柱与穹顶上,显得格外刺耳、锥心。
“凭什么?!凭什么?!”
她不服!
一万个不服!
论心机谋略,她自认深谙人心,前世在蓝星职场便是卷王,踩着无数竞争对手的肩膀上位,今生转生至大乾皇宫,从懵懂婴孩时期便开始步步为营,于无声处听惊雷,于细微处布局千里,绝不输给那个只会装深沉、摆出一副清高模样的沐曦!
论身段资本,她那由万中无一的玄阴圣体自幼淬炼、又得太阴仙经这等无上功法日夜滋养的玉体,早已臻至完美无瑕、浑然天成的境地。增一分则显丰腴,减一分则嫌清瘦,那傲人的峰峦曲线与挺翘圆润的臀线,自信绝不比古仙儿那如同烈焰般灼人的饱满炽烈,和沐曦那如雪山之莲般清冷孤高的风姿差分毫!甚至因其独特的冰肌玉骨,通体剔透如最上等的寒玉,更添一份令人想要征服、想要捂热的别样诱惑!
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就输得这么惨?甚至连让师尊多体验一会儿、多品味一番都做不到?那短暂的接触,近乎一种敷衍,一种……嫌弃?
“对了……”
林初颜的脑海中,如同划过了一道冰冷刺骨、足以冻结灵魂的闪电,突然闪过一个被她之前因羞愤与不甘而忽略的关键细节。
“师尊当时……微微颔首,夸奖古仙儿,是因为她的仙凰神火,属性温热霸道,不仅能暖身,更能驱散筋骨深处的疲惫……”
“他随后默许,赞赏沐曦,是因为她的轮回道韵,浩瀚深邃如星海,不仅能静心,更能洗涤神魂,滋养灵台……”
“而我……”
她下意识地抬起微凉、甚至有些颤抖的纤纤玉指,轻轻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惶恐与自我怀疑,摸了摸自己那高耸而柔软、弧度惊心动魄的胸口。
那里,触手是一片冰凉滑腻,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美玉浸于寒泉,又像是万古不化的玄冰核心,内里蕴含着精纯至极、至阴至寒的太阴本源。这力量赋予她无与伦比的修炼天赋与清冷气质,此刻却仿佛成了阻碍她靠近师尊的原罪。
“我的太阴本源,是至阴至寒的……触碰之时,带来的首先是刺骨的寒意,是仿佛能冻结血液经络的冰冷……”
一个让她瞬间如坠冰窟、从头到脚、连灵魂都感到颤栗的念头,如同一条阴冷毒蛇般钻入了她的心头,疯狂啃噬着她的信心与骄傲。
“师尊……他是不是……不喜欢冷的?不喜欢这种冰凉的触感?甚至……厌恶这种寒意?”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疯长的诅咒藤蔓,瞬间缠绕了她的全部心神,勒得她几乎窒息,娇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是了!
一定是这样!
男人,说到底都是感官的动物,天性里便向往温暖、柔软、充满生命活力与热度的触感!谁会喜欢在亲密接触时,抱着一块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玉石啊?哪怕这块玉石再如何完美无瑕,价值连城!
怪不得!怪不得师尊当时那么快就让我停手了!怪不得他推开我的动作那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原来……
原来他根本就不喜欢这种冰冷的感觉!他从一开始,就从这玄阴圣体的根本体质特性上,就潜意识地否定了我!
巨大的恐慌与深入骨髓的绝望,如同极北之地无尽的寒潮,瞬间将林初颜彻底淹没。她娇躯一晃,脚下踉跄,差点从那散发着袅袅寒烟的冰玉床上滑落下来,跌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难道说,在这条注定艰难却充满无上诱惑、关乎道途与内心的“冲师”赛道上,自己因为这玄阴圣体与生俱来的至寒特性,已经先天落后,甚至被从根本上剥夺了竞争的资格了吗?
不!
绝不!
我林初颜,前世是蓝星职场叱咤风云的卷王,凭实力、心计和那股不服输的狠劲卷死了无数对手,登临顶峰;今生是大乾王朝最受宠的公主,是青云宗地位尊崇、万人敬仰的二师姐!
我的人生字典里,从始至终,就没有“认输”和“不可能”这两个词!我想要的,无论是权力、地位、资源,还是……人,就必须得到!即使用尽手段,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一个疯狂的、剑走偏锋的、几乎颠覆她过往所有认知与矜持的念头,在她的心中,不可遏制地滋生了出来,并且迅速壮大,如同无边黑暗中绽放的一朵冰晶之花,妖异、冷冽,却又带着一种决绝的美感!
“至阴至寒,又如何?!”
“水能覆舟,亦能载舟!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极寒的另一面,便是极致的宁静、安详与纯粹!是涤荡世间一切污浊、浮躁与心魔的终极力量!”
“师尊他身为镇压诸天、俯瞰万古的无上大帝,神魂力量浩瀚如海,深不可测。但正因如此,日常处理繁杂宗门事务,参悟无上大道真谛,推演宇宙生灭玄机,心神定然亦有疲惫、浮躁、甚至被万千杂念所扰之时!正需要我这至精至纯、源自太阴本源的寒气,为他涤荡心魔,镇压杂念,抚平焦躁,带来最深层次的镇定、安宁与空明!”
“没错!一定是这样!我之前只是用法不对,未能精准把握师尊的需求,未能将这太阴寒气的独特优势彻底发挥出来!我错误地展示了‘冷’,却未能让他体会到‘冷’的极致之后,那涅盘般的‘静’与‘净’!”
“我没有输!”
“我只是……用错了方法!我……我还不够主动!不够大胆!不够……豁得出去!不够将自身的‘优势’,以最直接、最无法抗拒的方式,呈现在师尊面前!”
林初颜的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如同北极寒星般冰冷而坚定的光芒,疯狂与理智在其中交织、碰撞。她猛地从寒气缭绕的寒冰玉床上站了起来,周身原本自然散发的丝丝寒气,此刻竟不由自主地急剧收敛、内蕴,仿佛在酝酿着一次石破天惊的、极致的爆发。
白天,人多眼杂,众目睽睽,师尊身为宗主,亦有所顾忌与防备,确实不好施展太过惊世骇俗、逾越师徒界限的手段。
但是现在……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星月无光!
正是夜袭……不对,正是前往为师尊排忧解难、深入探讨大道奥妙、展现弟子独特价值的绝佳时机!
她倏然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浓重如墨,仅有的月影也被层层叠叠的薄云遮掩,只余下几颗孤星,在遥远的天幕上闪烁着微弱而冷漠的光芒。
月黑,风高。
正是杀人放火……不对!
是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奠定“孝心”之路的绝佳时机!
林初颜深吸一口气,那冰冷彻骨的空气吸入肺中,却仿佛化作了最炽烈的燃料,瞬间点燃了她胸腔内那熊熊燃烧的斗志与不甘。她迅速走到了殿内一侧,那面由万年冰晶之心打磨而成、光可鉴人、能清晰映照出每一寸肌肤纹理的巨大衣柜前。
她毫不犹豫地,动手解开了身上那件略显繁琐、象征着她青云宗二师姐尊贵身份与大乾公主无上荣华的华丽宫装长裙。丝滑如流云、珍贵无比的布料窸窣滑落,委顿于地,如同褪去了一层世俗的枷锁,露出其下那具完美得如同上天杰作、多一分少一分皆为遗憾的雪白胴体。冰肌玉骨,曲线起伏惊心动魄,在冰冷空气中微微泛起细小的、如同珍珠般光泽的疙瘩,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美感,与那内蕴的坚韧决绝形成致命反差。
然后,她伸出微微颤抖却坚定的手,从衣柜最深处、一个以隐匿符文封印的暗格中,取出了一身……她曾经出于某种隐秘心思备下、却几乎从未想过真有穿上之日、甚至每每想起都带着一丝羞耻与悸动的——轻薄如蝉翼、近乎完全透明的月白色丝绸睡裙。
睡裙的布料,极少,极省,设计大胆得令人面红耳赤。两根纤细得仿佛一扯就断的丝带维系着整体的存在,裙摆短得只堪堪遮住那挺翘浑圆的臀瓣,行走间难免春光乍泄。胸前更是只有几片薄如烟雾的纱料勉强遮掩,几乎呼之欲出,充满了欲拒还迎的诱惑。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心头的羞意与一种背德般的刺激感,动作略显僵硬却迅速地将那身睡裙换上。冰肌雪肤在朦胧如雾的月白丝绸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介于圣洁与诱惑之间的、极度矛盾的致命吸引力。她那冰冷的体质,此刻反而成了助益,让肌肤触感更加滑腻冰凉,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覆盖在万载寒玉之上,激起一种奇异的征服欲。
她没有再做任何犹豫,也无需任何胭脂水粉的涂抹点缀,素面朝天,却已是倾国之色,清冷中带着孤注一掷的艳光。她走到那巨大的冰镜前,最后看了一眼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充满了孤注一掷决绝美的身影——眉眼间带着倔强,身躯在薄纱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仿佛一柄出鞘的冰刃,既美丽,又危险。
下一刻。
她眼神一凝,周身气息与殿内弥漫的太阴寒气完美融合,身形变得模糊,化作一道几近无形的淡淡虚影,如同彻底融入夜色的冰雪精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门外那浓浓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朝着记忆深处那座至高无上、也是她内心渴望终点的宗主寝宫方向,疾驰而去。夜风拂过她裸露的肌肤,带来阵阵凉意,却冷却不了她心中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焰。
……
宗主寝宫。
苏夜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入定。他有些烦躁地挥散了周身自行运转的、散发着朦胧道韵的护体仙光,彻底放弃了今晚通过修炼来平复心绪的打算。
今天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太密集、太超乎预料了。哪怕他以历经万劫、磨砺得近乎圆满无瑕的大帝之心境,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慢慢消化和平复。那些触感,那些眼神,那些话语,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识海中旋转不休。
他的脑子里,如同有两个,不,是三个小人在激烈地打架。一会儿是古仙儿那憨直中带着决绝、娇羞中透着大胆的炽烈模样,那如同火山喷发般能灼伤人灵魂的热情,以及那对饱满挺翘、充满生命活力的温暖压迫;一会儿又是沐曦那清冷孤高、淡漠出尘中却透着掌控一切的绝对理性眼神,以及那如同星空般浩瀚无垠、能将人灵魂都吸进去、彻底沉沦的轮回道韵,还有那虽规模稍逊却弹性惊人、带着神秘吸引力的柔软。
还有那两片……风格迥异,触感天差地别,却同样惊心动魄、足以让任何正常男子血脉贲张、道心摇曳的柔软风景,仿佛还残留在他的脸颊两侧,冰火交织,余韵未消,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幻触,让他时不时下意识地想要抬手触碰确认。
“呼……”
苏夜再次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某种隐秘的躁动。他抬手,用修长的手指用力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他感觉自己再不想办法解决、或者说“引导”这几个徒弟日益跑偏、且渐趋激烈的“孝心”,迟早有一天,自己这万载修持的无上道心,怕是真的要失守。不是走火入魔,心神受损,便是一步踏错,犯下弥天大错,届时被诸天万界同道笑掉大牙还是小事,道途崩毁、师徒反目才是真正的绝境。
就在他心绪不宁,杂念丛生,准备起身去殿外吹吹冷风,借助夜露与寒意强行冷静一下躁动的气血与神魂之时。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被刻意控制到极致、几乎微不可闻的门轴转动声,如同暗夜中潜行的鬼魅般,突兀地、却又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在这万籁俱寂、落针可闻的深沉深夜,显得格外清晰,格外刺耳,如同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试图维持的平静!
苏夜的眉头,瞬间狠狠皱起!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磅礴浩瀚的神念如同水银泻地、又似无形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覆盖笼罩了整个寝宫乃至外围的所有区域,纤毫毕现!
“谁?!”
他厉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属于大帝的凛然威严与一丝被屡次惊扰清净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如同条件反射般升腾而起的、极其不好的预感。那股熟悉的、带着太阴寒气的气息……让他心头猛地一沉。大帝神念如网,瞬间精准无误地锁定了门口那道微弱却目标明确的气息源头!
几乎在他神念锁定的同时!
“哐当!”
寝宫那两扇沉重无比、寻常修士难以推动、且布有强大禁制符文的大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决绝的力量从外部猛然推开,发出了沉闷而响亮的撞击声,彻底洞开!门外的禁制竟如同虚设,或者说,被来者以某种他赋予的权限或独特方式暂时绕过。
清冷的、略显黯淡的月光,如水银般带着一丝凄迷的意味,倾泻进略显昏暗、只余几颗夜明珠散发幽光的寝宫内部,恰好清晰地勾勒出门槛处,那一道纤细、窈窕、周身仿佛散发着朦胧而诱惑光晕的绝美身影。
来人穿着一身……简直无法被正经称之为衣裙的,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月白色丝绸睡裙。裙摆短得惊人,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一双笔直修长、白皙得晃眼、如同玉柱般的完美玉腿。睡裙的材质过于轻薄贴身,在月华那有限的透射下,其下那具完美得惊心动魄的雪白胴体,几乎纤毫毕现,那惊耸傲人的弧度,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那平滑紧致的小腹,以及…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层欲盖弥彰的薄纱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无声而致命、足以令圣人动凡心的极致诱惑。
不是那个本该在自己宫殿里生闷气、或者深刻反思自身“不足”的林初颜,又是谁?!
苏夜的瞳孔,在这一刻,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漏跳了一拍!一股混杂着极致震惊、愕然、以及被冒犯的怒意,还有一丝……潜藏在灵魂深处、属于男人本能的、不受控制的紧张与某种隐秘期待的热流,瞬间席卷全身!
“林初颜?!”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立刻察觉到的、因过于意外而导致的震颤,以及那强自镇定下的质问。“你……三更半夜,穿……穿成这样,擅闯为师寝宫,意欲何为?!”
他的质问,在空旷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大帝的威压,却似乎并未能阻挡那道身影分毫,反而像是激起了对方某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林初颜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清冷的月光里,如同月下凝成的冰雕玉人。那双平日里或狡黠灵动、或妩媚勾人、或冰冷淡漠的美丽眸子,此刻却水雾弥漫,如同蒙尘的绝世珍珠,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不甘、哀怨,还有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近乎疯狂的倔强与决绝。她就用那样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幽怨地、带着无声控诉般地看着苏夜,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通过这目光传递过去。
她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迈开了那双雪白修长、在月光下仿佛自行散发着莹莹光泽、线条完美的玉腿,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朝着坐在床沿、身体已然不自觉绷紧的苏夜走了过来。
她的步伐很慢,很轻,赤裸的玉足踩在光洁如镜、冰凉沁骨的灵玉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每一步,那微微晃动的上身,那在薄纱睡裙紧紧包裹下、惊人饱满挺翘的弧度,不受控制地、带着某种诱人韵律微微颤动着,荡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波纹,仿佛随时都会挣脱那层薄得可怜的束缚,弹跳而出,将这无声的诱惑推向极致。这每一步,都像是精准地踩在了苏夜骤然加速的心跳节拍上,重重叩击着他的心防。
苏夜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发紧,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干燥得几乎要冒烟。一股灼热的气流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小腹深处升起,与他身为大帝的理智、与师尊的身份责任激烈地对抗、冲撞着。
“站住!”
他不得不再次沉声低喝,试图用更加严厉的威严压制那蠢蠢欲动、即将失控的本能欲望。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为师命令你,就站在那里!不许再上前一步!立刻退出去!”
然而,林初颜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那色厉内荏的命令,或者说,她听到了,但此刻的她,已经决心无视一切规则、戒律与命令。她的眼中,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让她爱慕、敬畏、又因白日的“冷落”而心生无穷怨念与不甘的师尊,那个她誓要以其独特方式“证明”自己的目标。
她径直走到了宽大龙纹锦榻的边上,距离坐在床沿的苏夜只有咫尺之遥,那股混合着太阴寒气本源与处子幽香的清冷独特气息,更加浓郁地扑面而来,无孔不入地钻入苏夜的鼻息,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那双含着氤氲水汽、我见犹怜、却又燃烧着执着火焰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带着一丝绝望的勇气,幽怨地看着他。
“师尊……”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明显的、刻意放软的哭腔,柔弱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能融化坚冰,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破釜沉舟的执拗。
“弟子……不服。”
话音未落。
在苏夜那震惊得几乎忘了反应、大脑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空白的目光中。
林初颜猛地向前一扑!带着一股决绝的、冰冷的、却又暗藏燎原之火的香风,如同扑向唯一光明的飞蛾,又像是瞄准猎物发起最终冲锋的冰雪妖灵,直接将刚刚从床沿坐起身、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防御或闪避动作的苏夜,再次狠狠地、结结实实地、以一种近乎“霸王硬上弓”的姿态,推倒在了那张宽大柔软、曾承载他无数清修时光的龙纹锦榻之上!
“你……!”
苏夜只来得及从喉间挤出一个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怒交加的字眼,整个大脑便因这突如其来的、远超白日的猛烈冲击,陷入了一片混乱的空白之中!
他甚至来不及运转体内那浩瀚如海的神力,将身上这个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欺师灭祖的逆徒震开!
一股截然不同的、与他白天体验过的炙热和浩瀚都完全不同的——冰凉而又极致滑腻、柔软中带着惊人弹性与饱满压迫感的美妙触感,如同积蓄已久终于爆发的汹涌寒潮,瞬间覆盖、包裹、严丝合缝地压迫住了他一侧的脸颊!那规模,那惊人的挺翘度,那冰冷滑腻的肤触,所带来的窒息般的压迫感与感官刺激,甚至比白天那两次加起来更甚!
轰——!
苏夜只觉得自己的识海,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浓缩的太阴之星,轰然炸开,迸发出漫天冰晶与纯粹的白光!所有的思考能力,所有的理智堤坝,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极致的、冰爽的、柔软弹腻的触感冲击得摇摇欲坠!
又……又来?!而且……这次是真正的夜袭?!是逆推?!是早有预谋的孤注一掷?!
而且……
这个感觉……
如果说,古仙儿是炙热奔放、能融化一切理智防线的火山神玉,带着少女不顾一切的炽热直白情感。
沐曦是浩瀚深邃、包容万象却又暗藏漩涡的鸿蒙星海,带着女帝俯瞰众生、一切尽在掌握的理性掌控。
那么,林初颜此刻给他的感觉,便是……在酷暑难耐、心火燥热的三伏天里,一头扎进了由万年寒玉髓所化的、冰爽沁脾、能涤荡灵魂所有尘埃与躁意的瑶池神泉之中!
那是一种极致的冰!
却并非那种死寂、刺骨、僵硬的冰!
而是一种沁人心脾、深入骨髓、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凉!如同最细腻柔滑的冰沙拂过,又像是流动的、拥有生命的顶级寒玉,瞬间驱散了他心头因白日纷扰而升起的所有烦躁与火气,浇灭了那蠢蠢欲动的本能欲望之火。
那股精纯至极、源自太阴本源的清凉寒意,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魔力,顺着他的肌肤纹理,瞬间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最后如同汩汩甘泉般,涌入他那因白日接连“冲击”而有些疲惫、焦躁、杂念丛生的识海深处!
他感觉自己那翻腾不休的思绪,那被各种杂念、欲望和因弟子们“孝心”过重而引发的头疼所困扰的神魂,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只由最纯净的万载冰雪精心雕琢而成的温柔玉手,轻轻地、细致地、充满安抚意味地抚过。
所有的燥热,所有的杂念,所有因欲望与责任冲突而燃起的心火……
在这一刻,竟似被这股清凉浩瀚、精纯无比的太阴本源之力温柔地包裹、熄灭、净化、安抚!
只剩下……一片前所未有的、空灵澄澈的宁静,与安详。仿佛躁动不安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归宿,被最纯净的冰泉洗涤了一遍,变得通透、轻松而自在。
太……
太舒服了!
这种历经冰火两重天、最终归于极致空灵宁静的感觉,简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沦,想要放弃思考,只想永远沉浸在这片冰肌玉骨带来的、安抚灵魂的清凉温柔乡中!
“师尊……”
林初颜那带着哽咽哭腔,却又透着一丝不肯认命的倔强和孤注一掷勇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温热中带着一丝独特凉意的气息吹拂着他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麻痒。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苏夜的头,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他彻底揉进自己冰冷又火热的身体里一般,将自己最骄傲、最挺翘、最柔软的资本,毫无保留地、严丝合缝地、紧密地,印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全方位、深层次地感受着那冰肌玉骨的极致滑腻与惊心动魄的柔软弹性,以及那内蕴的、仿佛能冻结一切又抚平一切的太阴本源之力。
“弟子的‘太阴之法’……”
“比起大师姐的霸道炽烈,和三师妹的圆融深邃……就真的……那么差吗?就那么不入您的法眼,不值得您多停留片刻吗?”
“师尊……您……现在,能更清晰地感觉得到了吗?”
“弟子这颗……因您而焦灼、而不甘、而患得患失的心……和它所寄托的……独一无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