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干了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凯保格埃猝不及防,他手上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与洛塔德交汇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只见洛塔德手中紧握着那把长镰,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是你……伤了徐先生吗?”洛塔德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愤怒。
凯保格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地看着洛塔德,眼中充满了不屑。
“还当真是穆勒的看门狗啊,什么事情都要掺和一脚。”他的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洛塔德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她的手指紧紧握住长镰,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凯保格埃,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
“我不过是给你现在的主子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怎么,你这只忠诚的狗儿,还想替他出头不成?”凯保格埃的语气越发嚣张。
洛塔德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她怒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母狮一般,猛地一个箭步冲向凯保格埃。
手中的长镰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如闪电般朝着凯保格埃狠狠地砍去。
凯保格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松侧身躲过了洛塔德的攻击,紧接着他迅速出手,反手就是一记凌厉的直拳,直逼洛塔德面门。
洛塔德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反应极快,敏捷地向后一跃,堪堪避开了这一拳。
两人瞬间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拳影交错,腿风呼啸,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的时候,杜蒂突然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他快步赶来,身后还紧跟着一个少女。
杜蒂眼见凯保格埃和洛塔德打得难解难分,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趁着洛塔德进攻的间隙,猛地冲上前去,想要协助凯保格埃。
“小心!凯保格埃大人!”少女见状,急忙高声呼喊,提醒凯保格埃注意杜蒂的偷袭。
凯保格埃听到少女的呼喊,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开杜蒂的匕首,然后一个闪身,迅速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而那名少女也在此时挺身而出,挡在了凯保格埃和洛塔德之间,似乎是想要阻止这场打斗。
“大家不要再打了!”少女高声喊道,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赫妮瓦,给我闪开!”洛塔德怒喝一声,“你的主子怎么对他的,我就要连本带息的还回去!”
然而,面对洛塔德的怒吼,少女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坚定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
眼见洛塔德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徐顺哲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迈步上前,开口劝解道:“得了,洛塔德,不至于这样吧。”
“可是他刚刚……”洛塔德还想争辩。
“好啦,”徐顺哲打断了他的话,“毕竟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洛塔德紧紧地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长镰,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把武器上。
然而,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情愿,洛塔德还是强忍着怒火,缓缓地松开了手,长镰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着。
“看在她和徐顺哲的面子上,今日便暂且罢手。”洛塔德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明显的不甘和无奈。
听到这句话,赫妮瓦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她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凯保格埃突然开口说道:“此事虽可暂息,但账,我会慢慢跟你们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赫妮瓦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刚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徐顺哲一把按住了肩膀。
徐顺哲轻声说道:“这些事我们自己解决,希望你们不要干涉。”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坚定却让人无法忽视。
凯保格埃冷哼一声,显然对徐顺哲的话并不买账,但他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徐顺哲看到洛塔德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急忙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洛塔德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啦,别生气啦,大家都消消气,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呢。”
没错,慈善晚会已经迫在眉睫,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这件事情顺利完成。
于是,赫妮瓦、杜蒂和洛塔德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痛快,但也只能暂时听从徐顺哲的安排,下楼去筹划相关事宜。
然而,这一切其实都在徐顺哲的意料之中,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留意到那本放在他屋子里的旧圣经。
“哼!”凯保格埃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他显然对徐顺哲的做法不以为然。
只见他随手拿起那本旧圣经,嘲讽地说道:“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想让他们发现嘛,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真有意思!”
说完,凯保格埃毫不客气地将那本旧圣经像扔垃圾一样丢还给了徐顺哲。
徐顺哲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凯保格埃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这一丢,显然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不过,徐顺哲还是努力克制住内心的不快,他稳稳地接住了那本旧圣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收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当真能找到摆脱圣痕的方法。”这句话仿佛带着一丝挑衅,让人不禁好奇他是否真的有信心找到解决之道。
看着他缓缓离去,一直藏在徐顺哲体内的艾拉拉才慢慢地显现出来。她的出现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
“这家伙为什么会对你这个样子?”艾拉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对刚才那个人的态度感到不解。
徐顺哲犹豫了一下,心中纠结着是否要把复制体的事情告诉她。最终,他还是决定隐瞒这个秘密,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然而,他并不知道,艾拉拉之前在翻看传承史册时,已经对复制体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艾拉拉继续追问,似乎对徐顺哲的计划很感兴趣。
徐顺哲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可以帮我看一下那边书上有没有关于圣痕相关的信息,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请求,希望艾拉拉能够帮他找到一些线索。
面对徐顺哲的请求,艾拉拉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慢悠悠地接过那本圣经,轻轻地翻开书页,那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了书中沉睡的文字。
看着艾拉拉这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徐顺哲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只有她能够看懂这些古老的文字,也只有她有可能找到关于圣痕的线索。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时的艾拉拉其实心事重重。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这些信息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安。
至于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而徐顺哲对此一无所知。
艾拉拉静静地坐在房间的一角,手中翻着一本厚厚的圣经,每一页都被她仔细地翻阅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而在房间的另一边,徐顺哲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的心中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让他坐立难安。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哒哒”的声响,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他内心的焦虑。
他不时地抬头看向门口,目光急切而又充满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每一次门被风吹动,发出轻微的响声,他都会猛地转过头去,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随即又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徐顺哲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他紧张地盯着门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被门外的人听到。
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身影缓缓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那人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
“喂!快躲起来!”徐顺哲突然低声喊道。
艾拉拉闻声一惊,身体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猛地一颤。
来不及多想,立刻站起身来,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躲到了房间的阴影处,瞬间隐匿了起来。
诵愈诫走到徐顺哲刚才所坐的位置前,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停留在了徐顺哲原本的座位上。
“徐先生,这一个下午突然回来了呢。”诵愈诫的声音清脆而悦耳,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徐顺哲在阴影中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他缓缓地从房间中走出来,强装镇定地回应道:“是啊,今日怎么突然过来?”
诵愈诫微微一笑,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徐顺哲,似乎在审视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当然是因为这么大的一个晚会,有人缺席了呢。”她的语气轻松,但其中的责备之意却不言而喻。
徐顺哲的心中一紧,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啊......是...是指我...我吗?”
诵愈诫的笑容微微一敛,她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直直地盯着徐顺哲,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没到场的诫者除了你还能有谁呢?”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徐顺哲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他连忙解释道:“有点私事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
诵愈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让徐顺哲心里直发毛。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徐先生的私事,想必很重要吧。不过这晚会,可是关系到咱们教堂的声誉呢。”
徐顺哲顿时有些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诵愈诫的话。
尽管心中有些紧张,但他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没有让诵愈诫察觉到他的异样。
“诵愈诫小姐说得是,我之后一定注意。”徐顺哲连忙赔着笑脸说道,“但既然是晚会,我又是新来的,想必没有合身的衣服吧。”
诵愈诫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徐顺哲的担忧。她的语气依然温和:“不必担心,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员帮忙。”
“那好吧,”徐顺哲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