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徐舜哲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失败中,他的眼神黯淡无光,透露出一丝沮丧和无奈。
崈御见状,连忙安慰道:“在呢在呢,刚刚你已经够努力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与刚才的调侃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照顾孩子的父亲,轻柔地揉着徐舜哲的脑袋,给予他温暖的抚慰。
徐舜哲抬起头,看着崈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师爷,你为什么这么说?”他似乎对崈御的话感到不解,想要知道其中的深意。
崈御看着徐舜哲,语重心长地说:“你的情况确实非常独特,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就像建造一座高楼大厦一样,光有华丽的外表是不够的,还需要坚实的地基作为支撑。而你的底子,就好比这座高楼的地基,虽然目前还不够深厚,但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能够不断夯实它。”
徐舜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翻身缓缓起身,似乎想要重新振作起来。他看着崈御,问道:“那我真的能可以像您说的一鸣惊人吗?”
崈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轻轻地拍了拍徐舜哲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鼓励道:
“别担心,办法总是会有的。你看,我既然能够让你的师傅们从一介莽夫蜕变成能够传教收徒的人,自然也有能力让你焕然一新。”
说罢,崈御又拍了拍徐舜哲的肩膀,接着说道:“这样吧,你先让那位副教授带你去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晚上再到这里来继续练习。”
徐舜哲点了点头,应道:“好的。”
在徐舜哲转身离去后,崈御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通过刚才的接触,崈御对徐舜哲的体质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原本,崈御以为徐舜哲的身体机能仅仅是简单的反转,就像镜子里的倒影一样,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变化。
但当他亲眼目睹徐舜哲竟然能够巧妙地运用银针来重新汲取灵力时,他开始重新审视徐舜哲的体质,意识到这其中所蕴含的奥秘超出了他的想象。
崈御恍然大悟,原来徐舜哲的体质不仅在身体机能上与常人背道而驰,就连灵力的运转方式也是完全逆向的。
这就好比在一个常规的世界里,其他人都是正立行走,而徐舜哲却是倒立行走的异类。
一般来说,人们将灵力储存于体内,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徐舜哲却反其道而行之,他将灵力运用到身体机能上,使得原本应该被储存的灵力在一开始就用了强化机体,而无法被利用的虚气则自然而然地取代了储存的灵力。
这种独特的体质对于徐舜哲来说,既是一种劣势,也是一种优势。
劣势在于他的修炼方式与常人不同,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挑战;
但优势也同样明显,如果能够找到一种与之相匹配的方法,或许真的能够在修炼之路上一鸣惊人。
“崈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崈御惊愕不已。
他猛地回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几个身穿军衣的军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还在监狱里关着吗?”
听闻崈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回答道:“不是你们自己为了消灭恶诡的暴增,把监狱里愿意减轻徒刑的犯人叫出来合理利用嘛,只不过我正好出来罢了。”
询问的军人眉头紧紧皱起,他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
“但是,名单里并没有你的名字,所以你这属于是畏罪潜逃,我们有必要将你逮捕。”
然而,崈御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省省吧,我当你自首的时候你们几个毛都还没长齐呢,更何况,我只是给我的徒孙教一教本事,这有什么过分的?”
听到崈御提到他有徒孙,那名军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立刻转头示意旁边的军人去搜索一下。
“崈御,你得知道一件事,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
那名军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你的武功再厉害又如何?得了命令的士兵会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最终会把你的体力耗尽,然后毫不费力地将你杀死。”
崈御不屑地嗤笑一声:“话虽如此,但如今世界异人占尽世界,之所以能维持和平的现状,是因为大多数人选择了保持平凡,要是他们也像我这般肆无忌惮,所谓的和平安康的状态自然不攻自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之际,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这阵脚步声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气氛,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副院长领着一位身着笔挺军装的人朝他们走来。
待走近一看,军人们皆惊讶不已,原来这位院长竟然是已经退休的师长!
“师长!”军人们在认出院长的身份后,立刻展现出对他的敬畏之情,纷纷致以标准的军礼,并齐声问候。
院长面带微笑,逐一回应了下属们的军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崈御。
他凝视着崈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呢?”
崈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回应道:“哟呵~,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搞得了个师长的职位。”
院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哪像你,要是和你比起来,我可差得远啦。”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崈御的肯定,也有对自己的谦逊。
“既然你已经当上了个师长,我当一次关系户让我徒孙在这里待一会,应该不过分吧?”
“副院长早就和我说了,我能怎么办?要是不给,你八成还会打一场,只会答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