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正午阳光高照,撒在院内,
......孤儿院门口。
徐舜哲看着手上爷爷的留给自己的遗书,再看向桌上父母的遗物。
“你现在已经过了收留你的年纪,更何况现在收留的人已经够多了,所以作为最大的你,也该离开这里了。”
面对一个中年胖女人,叉着腰,点指着徐舜哲,看着躲在远处穿着换下来不知多少次旧衣服的小孩们。
他们眼神麻木地看着自己,没一个出声,似乎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的......”
明白现在自己超过了收留年龄,孤儿院已经没办法收留自己了,于是只能在学校当住校生。
他将父母留下的残存遗物装进了随手拿来的肮脏纸箱,待一一打包后带上他们返回到学校。
徐舜哲的学校虽然算不上优秀,但旁边有美食街还凑得上,不过两者之间有一条必经之路。
也就容易在学校旁边的小巷中有混社会的学生使用异能来收保护费。
好巧不巧,徐舜哲回去的路上要经历这条路。
徐舜哲扛着箱子,箱子里除了几件衣服、一部没电的手机外就还有一个奇怪的罐子与一封信。
这封信,是之前被这里的保姆收走的信封,尽管他尝试多次拿回来,但还是被没收走。
现在看着这封挫折磨损的信,随即缓缓打开,这时上面细腻温情的笔风不免让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这正是爷爷的字迹,也是他留给自己的信。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爷爷我已经不知道在棺材里躺了多久。
有些事本不想告诉你的,但又怕你掺和进来,所以我就让他们把这封信留在你真正成长后在交给你。
如今家族追求极端强大的风气,再加上家族本身具有偏见意识,你爷爷我已经预感到家族未来的走向和之后的生活,我不希望你被拉进这深不见底的浑水。
但同时这样的偏爱必然会招来偏见,我的两个儿子自然是看不惯我们爷俩。
这个家族的关系十分混乱,你爸身为四兄弟中的老四,在异能上不算优秀。
其他兄弟有的凭借自身的异能获得国家异能局的一份官职,也有的依靠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打进了大公司。
但即便如此他们手里的权威也比不过我这个老爷子,久而久之那贪婪欲望便日积月累。
当我的孩子们真的翱翔天际之时,往往会忘却那些年父母含辛茹苦的养育恩情。
就拿你的父亲来说吧,他在兄弟间或许地位卑微,但在家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正是因为这份对家庭的执着与付出,使得你的爷爷我才会对你的父亲以及你格外偏爱有加。
但正所谓“福兮祸所伏”,这种偏爱竟成了仇恨滋生的源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发生了一系列变故。
其中一人因滥用职权锒铛入狱,另一人作为公司员工则因偷税漏税之举,间接沦为了失信人员。
曾经风光无限的他们瞬间失去了昔日的地位与荣耀。
直到走投无路才想起了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着家族的老爷子我,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可惜的是,一向坚守原则的我并未给予他们丝毫悔过自新的机会。
早在出乱子的时候我就和父亲密谋转移手上的股份,以至于你爷爷下葬后没能让他们的计谋得逞。
我还记得曾问过我为什么不用去那训练馆。
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爷爷我呢,希望你能像海里的鱼一样,没有任何约束,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好了。
希望你未来能远离家族的纷争,能在这个世界中,找到一片宁静祥和的天地,哪怕这片天地只有你一人也好。
致我最爱的孙子:徐舜哲
强撑着眼角的泪不流下来,徐舜哲也是明白了这一切,也对自己的弱小感到自卑。
“......可爷爷你却忘了人世间人心是最难测,不到半年,他们便将魔爪朝向我仅剩的双亲。
“可爷爷你也忘了放弃那所谓的人性;在权利面前,他们能众叛亲离,会跨出法律的界限。”
他也是明白为什么这封信为什么迟迟拿不回来,以为靠着这封信可以去徐家敲诈一笔,不过看样子是被他们一顿痛批,不然这些年对自己总是一副厌恶。
而还没未等徐舜哲将信收回,那群人就像是看见了猎物般不断朝着徐舜哲走去。
毕竟他们都知道徐舜哲很穷,现在带着这么大箱东西里面绝对有好东西。
徐舜哲又何尝不知道,他打算加快步伐赶紧跑开。
可就在这时,他莫名其妙的来了个平地摔,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还没等徐舜哲爬起,他的脚上就缠上了一条细线将他再次摔倒。
细线如同一条灵活的蛇,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脚踝,让他无法动弹。
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有散落的迹象赶忙挣扎起身,但越是挣扎,就越容易被他们欺负。
他们看着徐舜哲的狼狈模样,发出一阵嘲笑,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这不是徐舜哲嘛?”
为首之人的目光从徐舜哲身上转移到他的箱子上,“带着这么多东西,应该是你的全部家当了吧?”
似乎是被说中,徐舜哲的脸上一沉,起身打算拿起东西,却被再次一扯摔倒在地。
“看你这么着急,里面应该会有很值钱的吧?”
徐舜哲不语,但身上的动作不免透露出着急。
见状,为首的老大也是来了兴趣,让他们把徐舜哲捆在树上,来看他的箱子里有什么东西。
那棵树仿佛是命运的枷锁,将徐舜哲困在其中,无法逃脱。
眼见他们动手,徐舜哲想挣扎开来,可这细线不仅细而且还有韧性。
每次想挣扎时,线就会不断陷入皮肉里,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把我的东西放下!”
徐舜哲吼道,但没有能力的他对他们来说根本毫无顾忌。
看着没有威胁的徐舜哲,三人直接上手起来。
“什么嘛?就这点破东西。”
小弟将衣服丢在一边,而徐舜哲爷爷留下的遗书也掉了出来。
那遗书在空中飘落,仿佛是命运的嘲讽。
为首的老大看着地上的遗书凑上去打开,在看到这封信的内容后,脸上嘲讽之意,
“没想到还是个大家族的废物啊~”
这一句话无疑是将他最后遮羞布撕的粉碎,死死瞪着对方。
“怎么?说你几句就有意见了?”对方直接站在徐舜哲面前,那张讥讽的脸将要贴在他的眼前。
“你在学校被嘲笑的时候不挺窝囊的吗?怎么?有底气了?不是还是在这里跟个死狗一样?”
徐舜哲的身上已经被勒出条条血迹,但即便如此,徐舜哲的愤怒对他来说可谓是处境霸凌的催化剂罢了。
而这时另一个小弟看见的那个箱子里奇怪的罐子呼叫起老大过来。
这只罐子造型精美,看起来颇为不凡,但老大试了几次都没能找到开启它的方法。
最后,他不耐烦地将罐子随手扔到一旁,嘴里还嘟囔着:“这破玩意儿,打不开就算了!”
接着,老大又转头看向其他剩余的物品,冷冷一笑道:“废话!垃圾的东西不待在垃圾桶还能待在哪?”
说完,回头看向徐舜哲,见他在意自己手上的信,脑中有了新的想法。
随即从小弟手上拿来打火机。
“你想干什么?!!”
摩擦火机的滚轮,火苗噌噌上扬。
“不要!!!”
当着徐舜哲的面,一把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