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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原则上同意内附”的回复,以及那份措辞严谨、条件分明的《藩部内附条例》,被迅速传达给了琼波·邦色一行。消息传回,琼波·邦色表面上自然是千恩万谢,表示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返回部落禀报头人,但其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迟疑与凝重,并未逃过王德安排的、混在驿馆仆役中那双锐利的眼睛。

“王爷,那琼波·邦色接到回复后,虽表面欢喜,但独处时曾有过短暂的焦躁,与其随从低语时,神色也颇为凝重。他们派出的信使,并非循原路返回象雄,而是绕道西北,行踪诡秘,我们的人正在远远缀着。”王德低声禀报着最新的监视结果。

李恪闻言,嘴角的冷笑更甚:“果然不出所料。让他们去报信,正好可以看看,他们到底是在跟谁联络。”

数日后,派往监视“砾石滩”皮货商的暗探也传回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就在琼波·邦色派出信使后不久,那名一直深居简出的皮货商,竟也罕见地离开了聚居地,向西南方向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出行,其路线与琼波信使绕道的方向,有重合之处!

线索,似乎正在一点点串联起来。

“看来,这‘琼氏部落’的使者,和那传播流言的皮货商,背后是同一张网。”马周分析道,“松赞干布这是双管齐下,明面上派使者诈降,暗地里依旧不忘散播谣言,扰乱视听。”

“无妨。”李恪神色从容,“他铺的网越大,露出的破绽就越多。我们只管张开口袋,等他的人自己钻进来。”

他再次强调:“对琼波·邦色等人的监视不能放松,但要外松内紧,让他们感觉到我们虽有疑虑,但总体上还是‘欢迎’他们的。尤其是那份《内附条例》,要让他们觉得,虽然条件严格,但并非没有商量余地,关键在于他们头人的‘诚意’。”

又过了半月,琼波·邦色声称收到了部落头人的回信。回信中,头人“赤桑·扬敦”对吴王殿下同意内附表示“感激涕零”,但对于亲自前来庭州面谈一事,却言辞闪烁,以“部落事务繁忙,且恐逻些察觉,危及举族迁徙大计”为由,请求允许他暂缓前来,但为了表示诚意,愿意立刻派遣其“最信任的弟弟”琼波·邦色,以及一百名部落“精锐勇士”作为先遣队,携带部分贡品和物资,先行抵达庭州,听从吴王殿下调遣,并为后续大部队迁徙做准备。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李恪看着这封回信,冷笑一声,“头人不敢来,只派个弟弟和一百‘精锐’?这一百人,只怕不是来打前站的,是来当死士和搅局者的。”

“王爷,是否要拒绝?”王德问道。

“不,准了。”李恪决断道,“不仅要准,还要大张旗鼓地准!以安西都护府的名义,发文通告,欢迎琼氏部落先遣队内附,并命庭州官府,妥善安排其驻地,一应供给,按我唐军辅兵标准发放,既不失礼,也不过分优待。”

他看向王德,眼神锐利:“这一百人,是送上门来的肉。把他们安置在城西新建的常备军大营外围,单独划出一个营区,严加‘保护’!让你的人,给我像钉子一样盯死他们!记录下每一个人的样貌、特征、行为习惯,尤其是他们与外界的所有接触!他们不是精锐吗?正好,让沈括格物司新弄出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在他们身上试试效果。”

王德心领神会,所谓“小玩意儿”,自然是些便于隐匿的监视监听工具,虽然简陋,但用在被集中“保护”起来的人身上,或许能有奇效。

“另外,”李恪补充道,“找个机会,让那个琼波·邦色,‘偶然’听到一些消息,比如……本王近期可能会巡视常备军大营,并亲自检阅新装备的‘神机’火器。”

“王爷,这是要……”马周微微一惊。

“钓鱼,总要下点香饵。”李恪目光幽深,“他们费尽心机想进来,目标无非是制造混乱、窃取机密,或者……行刺。我们就给他们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又能干成什么!”

一切安排就绪。

数日后,一支由琼波·邦色率领的、约百人的“琼氏部落先遣队”,风尘仆仆地抵达了庭州。他们被“热情”地迎入了城西大营外围那片特意为他们准备的、看似独立实则处于严密监视下的营区。琼波·邦色被授予了一个虚衔,每日由马周属下的官员陪同,“熟悉”庭州风貌,而那一百名“精锐勇士”,则被以“整训”为名,限制在营区内活动,由王德派去的“教官”们日夜“陪伴”。

与此同时,关于吴王殿下将于旬日后巡视大营,并观摩新型“惊雷铳”实弹演练的消息,也被“不经意”地泄露了出去,果然在琼波·邦色等人中引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骚动,尽管他们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恭顺与平静。

庭州城内外,看似一切如常,但在平静的水面之下,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等待着猎物自己触动机关。

李恪稳坐都督府,每日听着王德关于先遣队一举一动的汇报,如同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

“琼波·邦色近日频繁借故在格物司分工司外围徘徊,虽未靠近,但观察意图明显。”

“先遣队中有三人,曾试图以切磋摔跤为名,接近营区库房,被我们的人‘友好’地拦下。”

“我们安置的‘小玩意儿’,监听到先遣队内部几次低语,提到了‘火器’、‘演练’、‘机会’等词……”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条被“引”进来的“蛇”,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

旬日之期转眼即至。

这一日,阳光明媚,庭州城西大营旌旗招展,戒备森严。李恪一身戎装,在王德及大批亲卫的簇拥下,如期而至。他没有直接去校场,而是先来到了……安置先遣队的那片营区!

得知吴王殿下亲至,琼波·邦色连忙带着几名小头目出迎,脸上堆满了恭敬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笑容。

李恪目光扫过这群看似恭顺的“内附者”,在他们低垂的眼帘下,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紧张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温和地说道:“邦色头人,诸位勇士远来辛苦。今日我军中演练新器,特来邀诸位一同观礼,也好让我安西军威,安尔等内附之心。”

琼波·邦色等人自然是连声道谢,心中却是狂喜——正愁如何接近,机会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随着李恪走向校场的路上,王德麾下的好手,已经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控制了他们的营区,开始进行最彻底的搜查!而校场四周,看似正常的守卫中,也混入了大量手持强弩、腰佩毒矢的暗哨,所有有利的狙击位置,早已被牢牢占据。

李恪这是要以自身为饵,在众目睽睽之下,逼他们现出原形!

校场上,军容鼎盛。新型的“惊雷铳”被架设起来,黝黑的铳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沈括亲自在一旁指挥,准备进行实弹演示。

李恪端坐于观礼台主位,琼波·邦色等人被安排在侧后方稍远的位置。他看似全神贯注于校场,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锁定着那百名“先遣勇士”的动向。

演练开始,号角连营。唐军将士阵法严谨,操演娴熟,引得观礼众人阵阵喝彩。当那改良后的“惊雷铳”发出沉闷咆哮,将远处标靶炸得粉碎时,巨大的声响和威力更是引来一片惊呼。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校场上的“惊雷”吸引,爆发出震天欢呼的刹那——异变陡生!

琼波·邦色身后那百名“精锐”中,有十余人眼中猛地闪过决绝的凶光!他们几乎是同时暴起发难!并非冲向李恪,而是如同事先演练过无数次一般,分成三股!

一股五人,直扑观礼台侧翼,目标竟是负责护卫的李恪亲卫队,意图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

另一股七人,则悍不畏死地冲向校场中央,扑向那些正在操作“惊雷铳”的格物司工匠和士兵,显然是想抢夺甚至毁掉这些利器!

而最后一股三人,动作最为迅疾诡异,他们并未直接冲杀,而是如同狸猫般借着人群的掩护,手腕一翻,竟露出了小巧却闪着幽蓝光泽的弩机!淬毒的弩箭,已然上膛,箭镞所指,正是观礼台上——李恪的后心!

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配合默契,显然是精心训练的死士!选择了欢呼声最响、所有人警惕性最低的这一刻发动!若在寻常情况下,几乎必中!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早有准备的李恪!

“动手!”几乎在对方暴起的同一瞬间,李恪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王德耳边!

早已埋伏在侧的唐军暗哨动了!比那些死士更快!更狠!

嗡——!

密集的弩箭破空声,并非来自死士,而是来自观礼台四周、来自校场阴影处!那些扑向亲卫和“惊雷铳”的死士,尚未靠近目标,便被精准无比的弩箭射成了刺猬!

而那三名意图狙杀李恪的死士,更是骇然发现,他们刚刚抬起弩机,数道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侧,刀光闪过,持弩的手臂已然离体飞起!他们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卸掉了下巴,死死按倒在地!

整个变故,从发生到结束,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快到许多观礼的官员和部落头人还没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校场上,只剩下那十几具迅速被拖走的尸体,以及三名被废掉武功、如同死狗般被拖到李恪面前的俘虏。

琼波·邦色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身边的其余“先遣勇士”也早已被如狼似虎的唐军士兵缴械控制,按倒在地。

李恪缓缓站起身,走到琼波·邦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冰冷如万载寒冰:

“邦色头人,哦不,或许该叫你……吐蕃‘雪豹’死士,朗日麾下的百夫长?”

琼波·邦色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他怎么会知道?!

李恪不再看他,目光扫过那三名被生擒的弩手,以及校场上那些尸体,声音传遍整个校场,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意:

“松赞干布,这就是你派来‘内附’的诚意?!”

“将这伙吐蕃细作,全部押入死牢!严加审讯!”

“将今日之事,详文公告安西四镇及所有藩部!让所有人都看看,吐蕃赞普,是何等的狼子野心,言而无信!”

“传本王令!自即日起,再有无故靠近格物司、军营重地者,视为细作,格杀勿论!”

他的命令如同雷霆,轰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那些原本还对内附抱有幻想,或者心存摇摆的部族,闻听此事,无不骇然失色,对吐蕃的卑劣行径深感不齿,对李恪的明察秋毫和铁腕手段,则更多了几分敬畏。

引蛇出洞,一举成功!李恪不仅粉碎了吐蕃的又一次阴谋,更借此机会,极大地巩固了自己在安西的权威,震慑了所有潜在的动摇者。

然而,在返回都督府的书房后,李恪的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他看着王德呈上的、从先遣队营区搜出的、与“砾石滩”皮货商联络的密信残片,眼神愈发深邃。

“朗日……‘牧羊人’……”他低声念着这两个从俘虏口中拷问出的名字。

“松赞干布,你的暗棋,看来还不止这些。”

“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帝国的狂澜,在庭州校场的这一场“演练”中,再次击碎了一块暗礁。但李恪深知,隐藏在更深处的暗流,依旧汹涌。他与松赞干布的较量,还远未到结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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