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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从我嘴里听到“关山令”三个字,哥舒危楼很是吃味,他的回答也带上了一份薄怒:“关山家有特殊的传递消息渠道,想来今日晚些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了。”

“只是姑娘别被关山令几句话哄骗到。本君虽罚他雪原劳役三百年,却从未控制他的自由,他随时可以回归魔宫,是他自己不肯,硬要赎罪。”

“当日十醍在大易皇朝帝都与姑娘相遇那次,十醍被昆仑戴胜所掳走,关山令曾出山,现身帝都来着。此事,十醍可以作证。”

十醍立刻点头:“确有此事。”

原来那么早之前,关山令就已经出现在我身边了?

我指尖捻着半片从桌案上花瓶里折下的花瓣,那花瓣浸润了月华,凉丝丝的沁着寒气,却在触到掌心温度时,转瞬化作一汪清露。

目光越过阶前缭绕的银雾,落在不远处凭栏而立的身影上,忽的敏锐地发觉,在哥舒危楼面前,哪怕尊崇如十醍殿下,也是要敛去锋芒、苟起来的。

十醍乖巧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看圣君哥哥,又看看九幽姐姐,大大的一双眸子透露着欣喜与心安。真好,就这么陪伴在哥哥姐姐身边,哪怕就这么干坐着,她也觉得快乐。

见我已经吃的饱足,而圣君没怎么进食,贴心的十醍夹了块糕点到哥舒危楼面前:“圣君哥哥,请多少用一点吧。”

她递上筷子时,指尖刻意避开了哥舒危楼垂在袖外的手,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与传闻中“与魔君分庭抗礼”的阴月圣女形象判若两人。

我坐在廊下的软榻上,将这一幕看得真切,心底不由得泛起嘀咕:不是说阴月圣女与魔君二圣并立、权势相当,连三界众仙都要分不出上下吗?

至少在这阴月宫里,我所见的绝非如此。

哥舒危楼只是抬了抬眼,甚至没伸手去接那糕点,只淡淡吐出一句“放着吧”,十醍便如蒙大赦般舒了一口气,手缩回去时都带着几分仓促的意味。

“在想什么?”

清冷的声线自身后传来,我慌忙将掌心的清露往袖中藏了藏,回头便见哥舒危楼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

我赶忙收敛起脸上的神色,轻声道:“我觉得十醍可真是个乖巧懂礼的小姑娘。”

他挑了挑眉,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袖口,却没追问什么,只转身走向殿内的鎏金长案:“十醍是聪明人,知道在阴月宫该守什么规矩。”

我垂首应是,心底却暗忖,他何止是守规矩,简直是将“臣服”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这半日我在阴月宫里耗着,看似在发呆,实则都在琢磨怀中那枚镇魂石。

哥舒危楼自始至终没问过我镇魂石的下落,我自然乐得缄口不言--这东西干系重大,最好不要示于人前。

最好哥舒危楼就此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在。。

殿内的银灯次第亮起,将哥舒危楼的影子拉得极长,他正对着长案上一幅山河图出神,指尖在北境的位置轻轻叩着。

我正欲退到偏殿等候,忽听得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侍卫恭敬的通报声:“禀圣君,关山家主关山稳,携兄长关山令、弟妹关山烈、关山瞳求见!”

“全都来了?”

哥舒危楼的指尖顿在图上,眉峰微蹙。

阴月宫自来有规矩,外男不得踏入半步,这是圣女在世时便立下的铁律,纵然是名门望族也不能例外。

我站在一旁,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掠过一丝不耐,想来是厌烦这关山家不懂规矩。

果然,他没半分犹豫,抬声吩咐道:“着他们在百尺楼等候。再传本君口谕,阴月宫禁地规矩,关山家主当知晓,今日看在旧情上不予追究,下次再犯,休怪本君不留情面。”

“是!”

侍卫的应答声很快远去。

我望着哥舒危楼重新落回山河图上的目光,就见他将卷轴收起,随手放在桌案旁的画缸里。

“你随我去一趟。”哥舒危楼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转身时,玄金的衣袍扫过案上的一角:“镇魂石在你身上,正好让关山家的人看看,什么是他们不该碰的东西。”

我心头一凛,原来他早就知晓。

抬头时,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责备,只有一丝了然的笑意。

我握紧了袖中的镇魂石,应道:“好。”

夜色渐浓,百尺楼的灯火已在远处亮起,一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哥舒危楼潜走了十醍,十醍殿下的身影刚消失在阴月宫的银雾里,哥舒危楼便转身拎起我的后领--动作轻得像提一只刚长绒毛的小兽,领着我走出阴月宫,往百尺楼的方向去。

夜色已沉得化不开,阶前的引路灯串逐一点亮,暖黄的光透过薄纱灯罩洒下来,在黑曜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晕,倒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柔和。

脚下的黑曜石板被夜露浸得微凉,远处百尺楼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檐角悬挂的铜铃偶尔随风轻响。

我盯着哥舒危楼玄金常服的下摆,那料子随他的脚步轻轻扫过地面,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变得轻快了些。憋了一路的疑问终于按捺不住,我加快两步追上他的侧影:“你很不喜欢关山家的人吗?方才在殿里,你眉峰都快拧成结了。”

“没有。”

哥舒危楼的声音混在夜风里,听不出情绪,他抬手拨开垂到眼前的墨发,指尖划过发间的玉簪,发出一声极轻的脆响。

这回答简洁得近乎敷衍。

我撇撇嘴,目光落在他微抿的唇角--方才在殿里听闻关山家求见时,这唇角可是绷得比弓弦还紧,此刻虽松快了些,却仍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我心说你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有”的模样。

要知道哥舒危楼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露出这般神态的人,定然是入了他的“厌弃名单”。

正腹诽着,耳边却传来他补充的话语,尾音还带着一丝极淡的嘲弄:“我讨厌的,仅限于关山令一人而已。”

“为何?”

我愣了愣,好奇地追问:“为何单单讨厌他?总不至于他哪里让你瞧不上吧?”

话一出口就觉不妥,连忙捂住嘴,却见哥舒危楼肩头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像是被逗笑了。

他正要开口,脚步却突然顿住。

我光顾着仰脸看他,半点防备也无,额头“咚”的一声就撞在了他的背上。那力道不算重,却撞得我鼻尖一麻,酸意瞬间涌了上来,眼泪都差点被逼出来。

我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半步,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哥舒危楼转过身,低头看见我红着眼圈、鼻尖泛粉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

那笑声不是平日对旁人的清冷疏离,而是带着几分真切的暖意。

他抬手,指腹轻轻碰了碰我撞得发烫的额头,动作温柔得不像传闻中杀伐果断的圣君:“走路都不看路?”

不等我反驳,他才慢悠悠答道,“因为他那人实在讨厌。”

我差点被他气笑。

这回答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等于告诉我“因为他讨厌,所以我讨厌他”,绕了个圈子又回到原点。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腹诽这家伙果然还是老样子,不想说的话,任你怎么问都撬不开嘴。

不过这股气没憋多久就散了--前方百尺楼的灯火愈发明亮,隐约能看见楼前站着几个身影。

我捏了捏袖中温润的镇魂石,心头一振:没关系,关山令到底是怎样一副“讨厌”的模样,是尖酸刻薄还是阴狠毒辣,稍后见了便知。

更何况,哥舒危楼这般在意,这场会面定然不会无趣。

我揉了揉还泛着酸意的鼻子,快步跟上哥舒危楼的脚步,一同踏入百尺楼。

楼内暖炉烧得正旺,驱散了夜的寒气,却驱不散空气中那份紧绷的凝滞感。

上午在此当值的臣班早已散尽,唯有御前使陈阮舟一身劲装站在殿中,腰间佩刀半出鞘,一双虎目正死死盯着堂下四人,那架势像是只要对方有半分异动,便要立刻拔刀相向。

见我们进来,堂下四人齐齐转身,三男一女并肩上前,动作规整地躬身行礼,声音却各有不同--有沉稳的,有洪亮的,也有带着几分娇柔的:“臣,关山令、关山稳、关山烈、关山瞳,参见圣君!”

哥舒危楼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径直步上前方的皇座,玄色的袍角扫过台阶上的织金地毯,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阴影。

他坐定后,目光淡淡扫过下方躬身的四人,随即抬手朝皇座下方约一尺处的平台指了指,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姑娘,过来坐这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平台上孤零零摆着一张华丽的黑木靠背椅,椅身雕刻着繁复的阴月花纹,扶手处还镶嵌着细碎的月光石,在灯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位置仅次于皇座,比两侧的臣位高出半截,显然不是寻常人能坐的。

我脚步一顿,迟疑着开口:“这……怕是不合适吧?”

周遭关山家众人的目光已经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有尊重,有好奇,有探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热烈。

“有何不合适?”

哥舒危楼微微倾身,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本就是您以前的位置。”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再推辞反倒显得矫情。我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或惊讶或审视的目光中,一步步踏上台阶,走到那平台上,转身坐下。

椅子铺着厚厚的狐裘垫,坐上去暖融融的,可我却觉得后背有些发僵--这位置实在太扎眼,像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我刚在宝座上坐稳,还没来得及打量这雕梁画栋的大殿,下面站立的一道玄色身影便动了。

那人穿着一身原色素服,腰束莽带,身形挺拔如孤峰劲松。他不疾不徐地向前迈了三步,每一步都踏在大殿金砖的缝隙之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像是敲在所有人的心尖。

就在我以为他要上前奏事时,这人突然身形一矮,“噗通”一声,竟是冲着我兜头跪了下去。

膝盖与金砖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紧接着,一道沉稳如钟鼓、响亮如惊雷的声音便响彻整个大殿,震得梁上悬挂的鎏金宫灯轻轻摇晃:“臣,护灵家族关山令,拜见主人!”

我猛地一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狐裘的绒毛,眨了眨眼。

主人?

这两个字像是带着某种古老的魔力,在我脑海里反复盘旋。

我虽对如今的处境一片茫然,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为何会出现在这座大殿,但“主人”二字的分量,我还是懂的。

这是…认我为主的意思?

满殿的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和跪地的关山令身上。

我定了定神,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低着头,额前的青丝垂落,遮住了部分眉眼,却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以及紧抿着的、透着几分坚毅的薄唇。

我顺着他的轮廓细细端详,越看越觉得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见过无数次一般,亲切得不像话。

那眉眼间的英气,那周身沉稳的气场,甚至是他握拳时指节泛白的模样,都让我觉得无比熨帖。

就在这时,一股暖流突然从眉心处涌来,顺着手臂蔓延至心口,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我福至心灵,几乎是不自觉地,一个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熟稔的称呼便脱口而出:“阿令?”

这两个字一出,跪地的关山令浑身猛地一颤。

他像是被这声呼唤击中了一般,身体僵了片刻,随即缓缓抬起头来。

我这才看清他的全貌,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本是一副冷峻凛然的模样,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蓄满了水汽,眼尾泛红,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依旧清晰坚定:“是,臣是阿令…主人,欢迎您回归!”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身前的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而关山家其他三兄妹见状,也齐齐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地高呼:“恭迎主人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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