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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正眉飞色舞地跟赶过来的胖子比划刚才的激战,手舞足蹈地模仿张起灵挥刀的样子,被解雨臣在脑门上敲了一下:“少吹两句,先看看周围有没有漏网的。”

胖子拍着肚子凑过来,往母巢本体的残骸里瞅了瞅,咋舌道:“乖乖,这玩意儿死透了吧?瞅着跟块烂肉似的,真他妈恶心。”他踢了踢脚下凝固的黑红色汁液,“邪门得很,连土都给染黑了,回头得找地方好好洗洗鞋。”

霍秀秀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拨了拨母巢的触须,那些带着倒刺的玩意儿已经硬得像铁,她抬头看向白泽:“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跟之前遇到的粽子和密洛陀都不一样。”

白泽刚缓过劲,靠在竹干上喘着气:“不太清楚,像是某种共生体的核心,估计靠吸食这片竹林的生机活着。”他指了指周围渐渐恢复点绿意的青竹,“你看,它死了,竹子好像没那么蔫了。”

苏九儿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道:“别大意,这种东西往往有后手。”话音刚落,母巢残骸的裂缝里突然渗出几缕黑色的雾气,落地就化作指甲盖大小的虫子,嗡嗡地往几人身上扑。

“我靠,还有这玩意儿!”吴邪赶紧往后躲,解雨臣的铁爪已经挥了过去,瞬间拍死好几只,“是寄生虫!被叮一下怕是没好果子吃!”

张起灵反应最快,黑金古刀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刀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形成一道屏障,将飞虫挡在外面。白泽也握紧灵剑,金光一闪,把靠近霍秀秀的几只飞虫烧成了灰烬:“用火或者利器能弄死,别让它们近身!”

胖子从包里摸出个打火机,又撕了截衣角缠在树枝上,点着了充当火把:“小玩意儿还挺顽固!胖爷我烧了你们的老窝!”他举着火把往母巢残骸那边凑,火苗一燎,那些刚钻出来的飞虫立刻跟见了阎王似的往后退。

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点黑色雾气也被火把燎干净了,几人才真正松了口气。吴邪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胳膊:“这下总该彻底结束了吧?再冒出点什么,我可真扛不住了。”

解雨臣挨着他坐下,拿出水壶递过去:“放心,母巢一死,这些寄生体活不了多久。”他看了眼天色,“太阳快落山了,得找个地方休整,晚上在这儿过夜不安全。”

张起灵站起身,往竹林深处望了望,回头对众人比划了个方向,意思是那边有可以落脚的地方。白泽被吴邪拉着站起来,身上披着解雨臣的外套,倒不觉得冷了。

往深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看到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旁边还有个小水潭,水质清澈。胖子一看到水潭就乐了:“嘿,天无绝人之路啊!正好洗洗这一身臭汗!”说着就脱了外套往水潭边跑。

霍秀秀和苏九儿找了些干柴,开始生火。吴邪蹲在水潭边洗脸,被冰凉的水一激,顿时清醒了不少。解雨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脖子上被树枝划到的小伤口,从包里拿出药膏扔过去:“自己擦擦。”

吴邪接住药膏嘿嘿一笑:“还是小花你细心。”

白泽坐在火堆旁,看着张起灵默默地在周围布置简易的警戒陷阱,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安。他忽然想起刚才激战的时候,张起灵扶他的那一下,还有递过来的伤药,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等胖子洗干净回来,火堆已经烧得很旺了。几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背包里剩下的食物,虽然只是些压缩饼干和罐头,此刻吃起来却格外香。

吴邪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等出去了,我请大家吃火锅,涮毛肚,喝冰啤酒,管够!”

“这话我爱听!”胖子拍着大腿,“到时候胖爷我得先来三盘肥牛!”

解雨臣笑着摇头:“先能平安出去再说吧。”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罐头里的肉拨了一半给白泽,白泽愣了一下,赶紧把自己的饼干递过去一块,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色渐浓,竹林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火堆噼啪作响,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疲惫和安宁。白泽靠在竹干上,听着身边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比任何安稳的日子都要让人踏实。

毕竟,身边是在意的人,眼前是跳动的火光,身后是刚一起闯过的难关。

明天的路还长,但只要这群人还在,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

天蒙蒙亮时,胖子的呼噜声比林间的鸟鸣还响亮。吴邪被吵得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往水潭边挪,刚走两步就踢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是张起灵放在石头上的黑金古刀,刀鞘上还沾着点凝固的黑红色汁液。

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鞘,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窜上来,突然想起昨天小哥顺着触须疾冲的样子,后背还冒冷汗。“真是疯了……”他嘀咕着,却忍不住笑了笑,又轻轻把刀往石头里推了推,免得等人醒了碰掉。

“醒这么早?”解雨臣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站在他身后,头发有些凌乱,却依旧清爽。他手里拿着个小瓷瓶,往吴邪脖子上的伤口抹了点药膏,“昨天没处理好,别发炎了。”

“哎谢了小花。”吴邪缩了缩脖子,“你说咱们接下来往哪走?这破竹林看着没头没尾的。”

解雨臣望向竹林深处:“按小哥标的方向,应该能找到出去的路。不过昨晚我看了看,母巢周围的竹子密度不太对劲,倒像是人为种的,说不定附近有什么遗迹。”

两人正说着,白泽也醒了,他披着解雨臣的外套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遗迹不一定,但肯定有古怪。那母巢的能量源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生的。”

张起灵这时也睁开眼,默默收拾好背包,指了指东边的方向,又做了个“小心”的手势。胖子被这动静闹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咋了咋了?要出发了?不等胖爷我再眯会儿?”

“再眯太阳都晒屁股了。”霍秀秀踢了踢他的背包,“赶紧收拾,苏九儿说那边的露水有毒,别蹭到身上。”

一行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沿着张起灵标记的路线往东边走。越往里走,竹林反而越稀疏,地上开始出现一些青石板的碎片,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有点像某种祭祀符号。

“这地方以前肯定有人来过。”吴邪蹲下来抠了块石板,“你看这磨损程度,至少几十年了。”

白泽用灵剑挑开旁边的腐叶,下面露出半截石碑,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只能认出“镇”“灵”两个字。“难道是个镇邪的地方?”他皱眉,“那母巢说不定就是被镇在这里的,后来封印松了才跑出来。”

解雨臣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你们有没有听到水声?”

几人屏住呼吸,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还夹杂着隐约的风鸣。张起灵加快脚步往前走,拨开最后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前面是一道断崖,崖下是湍急的河流,河对岸竟有一座半塌的石塔,塔身爬满了藤蔓,塔尖直指天空。

“我的乖乖,这地方藏得够深啊。”胖子趴在崖边往下看,“这河看着挺急,咋过去?”

张起灵指了指崖壁上的铁链,锈迹斑斑的铁链一头拴在这边的巨石上,另一头延伸到对岸的石塔门口,中间架着几块木板,看着随时会断。

“走这?”吴邪咋舌,“这玩意儿能撑住胖爷的体重吗?”

“总比回头绕路强。”解雨臣检查了下铁链,“还行,铁链没断,木板小心点踩应该没问题。”

白泽第一个站上木板,灵剑横握保持平衡,木板吱呀作响,晃得人头晕。他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胖子的惊呼,回头一看,原来是吴邪踩空了一脚,半个身子探出铁链外,多亏张起灵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后领。

“老吴你能不能靠谱点!”解雨臣吓得脸都白了,“抓稳了!”

吴邪被拽回来时腿都软了,抓着铁链喘粗气:“娘的……差点成了河漂子。”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走到吴邪前面,放慢脚步,用刀鞘时不时挡一下晃动的铁链,给后面的人铺路。白泽在前面开路,解雨臣断后,几人小心翼翼地挪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踩上了对岸的土地。

刚站稳,石塔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张起灵立刻将众人护在身后,黑金古刀出鞘,寒光凛冽。

从石塔里走出来的不是怪物,而是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头,手里拿着把柴刀,看到他们时也吓了一跳,手里的柴刀差点掉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老头声音沙哑,眼神警惕。

吴邪赶紧摆手:“大爷别紧张,我们是路过的,迷路了。”

老头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在张起灵的刀和白泽的剑上停留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你们是来处理那东西的吧?”

白泽一愣:“您知道母巢?”

“知道,咋能不知道。”老头往石塔里走,“进来再说吧,外面不安全,太阳一落山,河里的东西就该出来了。”

几人面面相觑,跟着老头走进石塔。塔内比外面看着宽敞,角落里堆着些干草,墙上挂着几张兽皮,正中间摆着个石台,上面放着个布满裂纹的青铜鼎。

老头给他们倒了碗水,自己蹲在火堆旁抽起旱烟:“我是守塔人,从爷爷那辈就在这了,就是为了盯着那母巢。十年前它开始不安分,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要出事。”

“那您知道它的来历吗?”霍秀秀追问。

老头吐了个烟圈:“传说以前这底下压着个邪物,用石塔和母巢镇着,母巢是邪物的‘锁’,一旦母巢被毁,邪物就该出来了。”

这话一出,几人脸色都变了。白泽猛地站起来:“您是说……我们毁了母巢,反而放出了更厉害的东西?”

老头点点头,指了指窗外的河流:“那河里的水,昨天开始就变浑了,夜里能听到底下有东西撞石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爬上来了。”

吴邪挠了挠头,有点懵:“不是……那我们这仗打得算啥?帮倒忙了?”

解雨臣皱眉沉思:“那有没有办法重新镇压?”

老头看向石台上的青铜鼎:“鼎里有镇邪符,得有人拿着它跳进河底的祭坛,重新贴上符。但那底下邪乎得很,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

火堆噼啪作响,石塔里一片沉默。外面的河水声越来越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水底搅动。

张起灵突然拿起青铜鼎,掂量了下重量,看向众人,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吴邪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赶紧按住鼎:“小哥你别冲动!要去也是我去!”

“你去?”胖子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那水性,下去不是喂鱼吗?还是胖爷我来,我憋气时间长!”

解雨臣按住两人的肩膀:“别争了,一起去。多个人,多份照应。”

白泽握紧灵剑,看向众人,目光落在张起灵、吴邪、解雨臣脸上,又扫过胖子和霍秀秀、苏九儿,突然笑了:“行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闯鬼门关了。”

老头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里面是避水珠,带着它,能在水里多撑会儿。记住,祭坛在河底最深处,看到发光的石头堆就是了。”

吴邪接过布包,往怀里一塞,拍了拍张起灵的胳膊:“走了小哥,这次咱争取别再把衣服弄破了,回头没的换。”

张起灵嘴角似乎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几人检查好装备,往河边走去。河水已经彻底变成了墨黑色,水面上冒着泡泡,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白泽回头看了眼石塔,老头正站在门口望着他们,挥了挥手。他笑了笑,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走!”

随着吴邪一声喊,几人相继跳入水中,身影瞬间被黑色的河水吞没。

河底深处,隐约有红光闪烁,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睛,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白泽的身影刚没入墨色河水,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率先划破水面,紧随其后。吴邪和解雨臣对视一眼,也顾不得多想,一个拽着避水珠,一个紧攥铁爪,噗通两声扎进水里。

河水比想象中冰冷刺骨,黑沉沉的能见度极低,只能隐约看到前方白泽的灵剑散发着微弱金光,像一盏摇晃的灯。突然,那金光猛地一顿,随即剧烈闪烁起来,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水流搅动声。

“老白出事了!”吴邪心里一紧,拼命往前划。解雨臣的铁爪在水中灵活如蛇,勾住一块突出的礁石借力,速度更快了几分。

等他们赶过去时,只见白泽正被数条缠着墨绿色黏液的水蛇状怪物围攻,灵剑的金光被撞得忽明忽暗,他左臂上已经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血在水中晕开。

张起灵二话不说,刀光如闪电般劈向最粗的那条怪物,刀身划过水面带起一串气泡,硬生生将怪物从中劈开。墨绿色的汁液喷涌而出,腥臭得让人作呕。

“先往祭坛那边靠!”解雨臣的铁爪缠住一条怪物的七寸,猛地向后拽,给白泽腾出空隙,“这些东西杀不尽!”

吴邪趁机将避水珠塞进白泽手里:“拿着!别硬扛!”白泽咬着牙点头,灵剑横扫逼...

越往河底,水压越大,四周的红光越发刺眼。那红光并非来自石头,而是无数细小的血红色蠕虫,密密麻麻地附在岩壁上,被水流惊动时便集体蠕动,像一片活着的血毯。

白泽的伤口在水中隐隐作痛,被墨绿色黏液腐蚀的地方开始发麻,他咬紧牙关,灵剑金光再盛,硬生生劈开一条通路。张起灵始终护在他身侧,黑金古刀每次挥出都精准地斩断扑来的水蛇怪,刀风甚至能逼退那些试图粘上来的血蠕虫。

“前面就是祭坛!”解雨臣忽然低喝,他借着铁爪勾住岩壁的反作用力,往前窜了数米。只见前方果然有一片相对开阔的河床,中央立着三座残破的石柱,柱顶嵌着发光的晶石,勉强照亮了下方刻满符文的石台——正是老头说的祭坛。

可祭坛周围却盘着一条水桶粗的巨蟒,鳞片泛着青黑色,一双竖瞳在红光中闪着凶光,嘴里吞吐的信子带着倒刺,显然是这些水怪的头目。它似乎正守护着祭坛中央那块凹陷的石槽,那里显然是贴镇邪符的地方。

巨蟒注意到他们,猛地张开大口,一股浑浊的水流带着腥气喷来。白泽反应最快,灵剑横挡在身前,金光形成一道屏障,却被水流冲击得连连后退。张起灵瞅准时机,身体如箭般射出,黑金古刀直刺巨蟒七寸。

“就是现在!”吴邪趁机往前冲,他怀里还揣着那卷镇邪符,打算趁巨蟒被牵制时把符贴上去。可巨蟒反应极快,尾巴一甩就抽向吴邪,带起的水流差点把他掀翻。

解雨臣铁爪一扬,缠住巨蟒的尾巴,用力向后拉:“老吴快!”他的脸在水中憋得通红,显然快到极限了。

白泽忍着手臂的剧痛,灵剑化作一道金芒,精准地钉在巨蟒的左眼上。巨蟒吃痛,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起来,整个河床都跟着震动。

张起灵借势翻身,一刀砍在巨蟒的七寸处,虽然没能劈开鳞片,却让它动作一滞。就在这时,吴邪终于扑到祭坛前,颤抖着手将镇邪符从怀里摸出来——可符纸接触到河水,边缘竟开始融化!

“符纸怕水!”吴邪急得差点骂出声。

白泽心头一紧,忽然想起老头说过青铜鼎里有镇邪符,难道那鼎不只是装符的容器?他猛地看向张起灵手里的青铜鼎,灵光一闪:“小哥!把鼎扣在石槽上!”

张起灵立刻会意,不管还在挣扎的巨蟒,转身将青铜鼎对准祭坛中央的凹陷处,狠狠按了下去。只听“咔哒”一声,鼎身与石槽严丝合缝,鼎身上的裂纹突然亮起金光,与石柱上的晶石遥相呼应。

那些符文瞬间被激活,红光从石台中涌出,像一张大网将巨蟒罩住。巨蟒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红光中迅速消融,那些水蛇怪和血蠕虫也跟着化为脓水,被水流卷走。

河底的黑暗渐渐褪去,河水开始变得清澈,阳光穿透水面洒下来,带着温暖的光斑。

白泽紧绷的神经一松,身体顿时失去力气,开始往水下沉。张起灵眼疾手快地捞住他,解雨臣和吴邪也凑过来,三人合力托着他往水面游。

等终于浮出水面,趴在岸边大口喘气时,白泽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不疼了,伤口处结了层淡金色的痂——竟是灵剑的金光在不知不觉中帮他抑制了毒性。

“我就说……咱们不可能栽在这儿。”吴邪瘫在地上,笑得直咳嗽。

解雨臣脱力地靠在石头上,白了他一眼:“下次再这么冲动,我就把你扔回河里喂鱼。”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帮白泽检查伤口,见没大碍,才从包里拿出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好。

白泽看着他们仨,身上的衣服湿透,头发贴在脸上,却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又撞了撞吴邪和解雨臣的胳膊:“走了,回去找老头蹭顿饭,我可饿坏了。”

阳光正好,河水潺潺,远处的竹林在风中轻摇。四个身影互相搀扶着往石塔走去,背影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打了胜仗的嚣张,和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

有些坎,就是要和这群人一起迈,才够痛快。

回到石塔时,老头已经煮好了一锅热粥,里面掺着些不知名的野菜,香气混着柴火的烟味飘出来,勾得人肚子直叫。

“快趁热吃,”老头把粥碗递过来,粗粝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野菜能解点水里的寒气,你们刚从河底上来,得暖暖身子。”

吴邪接过碗就呼噜噜喝了大半,烫得直吐舌头也舍不得停:“大爷您这手艺绝了!比城里大饭店的还香!”

胖子早就捧着个大碗蹲在角落,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就是,胖爷我这肚子,总算没白受委屈。”

白泽喝着粥,看张起灵正低头用布擦拭黑金古刀上的水渍,刀身映出他沉静的侧脸。解雨臣则在翻找背包里的干净衣物,时不时抬头叮嘱吴邪慢点吃,别呛着。阳光透过石塔的破窗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带着烟火气的暖意。

“对了大爷,”白泽忽然想起什么,“那青铜鼎镇住了邪物,以后不会再出事了吧?”

老头抽着旱烟,摇了摇头:“不好说。这邪物被镇了几百年,这次虽没彻底出来,但元气肯定泄了些。我守着这塔,就是怕它再闹腾,你们能把鼎归位,已经帮了大忙了。”他看了看白泽胳膊上的绷带,“你这伤……是被水祟咬的?”

白泽点头。老头从怀里摸出个小陶罐,倒出些墨绿色的药膏:“这是我祖上传的药膏,治水里的邪伤管用,你换上试试。”

张起灵伸手接过陶罐,示意白泽把胳膊伸过来。他动作轻柔地拆开绷带,用干净的布蘸了点温水擦去伤口周围的污渍,再把药膏仔细抹上,重新用布条缠好。全程没说话,却做得一丝不苟。

白泽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心里忽然软了一下,轻声道:“谢了,小哥。”

张起灵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又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霍秀秀和苏九儿也凑过来,一人拿着块干净帕子,一人递过晒干的野果:“擦擦脸吧,看你这狼狈样。”“这果子甜得很,补充点体力。”

吴邪啃着野果,突然拍了下手:“等出去了,我提议咱们搞个庆功宴!就去我铺子旁边那家火锅店,我包场!”

“算我一个,”解雨臣挑眉,“不过得吴老板买单。”

“没问题!”吴邪拍着胸脯,“到时候让小哥随便点,他爱吃啥点啥!”

张起灵闻言,看了吴邪一眼,像是在说“我不挑”,却没开口反驳。

休息了大半日,太阳偏西时,老头说沿着河岸往下走,半天就能走出这片林子,到了外面有村子,能找到车。几人谢过老头,背上收拾好的背包准备出发。

“等等,”老头叫住他们,指着石塔墙角一堆东西,“那些是以前来这儿的人留下的,你们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路上说不定用得上。”

吴邪过去翻了翻,竟找到个还能用的指南针,还有半盒火柴。解雨臣则捡了把锋利的短刀,说是比他现在这把顺手。张起灵拿了块防水的油布,大概是想路上用来铺地休息。

白泽看着他们各自挑拣东西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明明刚从生死线上爬回来,却像群准备郊游的人,认真地为接下来的路做着准备。

“走了走了!”吴邪把指南针揣进兜里,率先往外跑,“争取天黑前走出林子,我可不想再在野外过夜了!”

“慢点跑,别摔着!”解雨臣无奈地跟上。张起灵看了白泽一眼,示意他一起走。胖子则边走边跟老头挥手:“大爷您保重,以后有机会,胖爷我再来看您!”

老头站在石塔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里,才慢慢转身,往塔内走去。石塔里,青铜鼎安静地立在祭坛上,阳光照在鼎身的裂纹上,金光流转,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林子里的风依旧清爽,带着草木和河水的气息。白泽走在中间,左边是偶尔回头等他的张起灵,右边是和吴邪拌嘴的解雨臣,身后是哼着小曲的胖子。

他忽然想起刚遇见这群人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一起闯过这么多难关。可现在,看着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身影,却觉得理所当然。

吴邪正拿着指南针瞎指挥,被解雨臣抢过去纠正方向,两人又开始斗嘴。张起灵则弯腰摘了颗红果子,递到白泽手里——是颗野草莓,红得透亮。

白泽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他抬头看向前面的人,忍不住笑了。

路还长,但有这群人在,好像不管往哪走,都是坦途。

走出竹林时,天边正挂着橘红色的晚霞,把远处的村落染得暖洋洋的。村口的老槐树下拴着几头水牛,见有人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慢悠悠地嚼起了草。

“可算见着人烟了!”吴邪往地上一坐,把背包往旁边一扔,“再走一步我腿都要断了。”

解雨臣踢了踢他的鞋跟:“起来,找户人家借宿,总比蹲在村口强。”他目光扫过村子,最终落在最东头一栋带院子的瓦房上,“就那家吧,看着敞亮。”

张起灵已经率先走了过去,在院门外站定,轻轻敲了敲木门上的铜环。里面传来个老太太的声音:“谁呀?”

“我们是路过的,想借个地方歇脚,付住宿费。”解雨臣扬声道。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看到他们这一身狼狈样,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进来吧,看你们也不像坏人。我这老婆子家就我一个,空房还有两间。”

院子里种着些蔬菜,墙角堆着柴火,屋檐下挂着串红辣椒,透着过日子的踏实。老太太给他们烧了热水,又找了些干净的旧衣服:“我儿子的衣服,你们不嫌弃就换上,湿衣服穿着要生病的。”

吴邪感动得不行:“大娘您真是好人!比吴三省那老狐狸强多了!”

“别瞎说。”解雨臣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老太太道谢,“麻烦您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白泽换衣服时,才发现张起灵给他的野草莓还揣在兜里,被压得有点变形,却依旧带着清香。他忍不住笑了笑,把草莓塞进嘴里——还是甜的。

晚饭是老太太煮的面条,卧了几个荷包蛋,简单却暖心。吴邪边吃边跟老太太唠家常,得知村子叫“溪口村”,村里人大多靠种竹子和捕鱼为生,日子过得平静。

“你们是从黑水河那边过来的?”老太太突然问,“那河可邪性,前几年有年轻人去捞鱼,再也没回来。”

白泽几人对视一眼,没多说,只含糊道:“我们绕了点路,没敢靠近。”

夜里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白泽听着窗外的虫鸣,还有隔壁吴邪和胖子的呼噜声,忽然觉得格外安心。白天的惊险像场梦,此刻只剩下浑身的疲惫和踏实。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给他们准备了干粮,还帮着联系了村里的拖拉机,送他们去镇上。拖拉机突突突地在土路上颠簸,吴邪扒着车斗的栏杆,看着溪口村渐渐远去,忽然道:“等这事彻底了了,咱们再来这儿住几天呗?就当度假。”

“你付钱就行。”解雨臣靠在麻袋上闭目养神。

张起灵望着远处的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黑金古刀的刀柄。白泽知道,他大概是在想,下一站该往哪走——他们这群人,好像总闲不下来。

到了镇上,几人找了家旅馆休整,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算找回点人样。吴邪拉着胖子去买吃的,回来时拎了满满两大袋,有卤味、面包,还有几瓶冰啤酒。

“来来来,庆祝咱们又过过一关!”吴邪把啤酒分给众人,“干杯!”

酒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白泽喝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几人——吴邪正跟胖子抢最后一个鸡爪,解雨臣在旁边看热闹,张起灵则安静地吃着卤牛肉,偶尔抬头看他们一眼。

阳光透过旅馆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带着俗世的烟火气。白泽忽然觉得,所谓的冒险,或许不只是闯关打怪,更是身边有这群人陪着,哪怕只是吵吵架、抢抢吃的,也觉得日子鲜活。

“接下来去哪?”胖子啃着鸡爪问。

吴邪摸了摸下巴:“听说湘西那边有个老寨子,藏着些有意思的东西,去不去?”

解雨臣挑眉:“你又听哪个不靠谱的人说的?”

“这次绝对靠谱!”吴邪拍着胸脯,“我三叔留下的笔记里提过!”

张起灵抬眸,似乎来了点兴趣。白泽笑了笑,举起酒瓶:“去哪都行,反正……”

他没说完,但大家都懂。

反正,只要一起走,去哪都是方向。

窗外的阳光正好,前路还长,故事,才刚到一半。

白泽的目光落在窗外那棵老槐树上,枝头停着只灰麻雀,正歪着头啄食树洞里的残渣,时不时扑棱两下翅膀,抖落几片枯叶。

“看什么呢?”吴邪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瞅,“不就是只鸟吗?难道你还能看出它是哪路妖怪变的?”

白泽回过神,笑了笑:“就是觉得它挺自在的。”他转回头,才发现三人都盯着自己,张起灵眼神沉静,解雨臣眉梢带点探究,吴邪则一脸“你肯定有事瞒着”的表情。

“怎么了?”他有点莫名,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灰?”

解雨臣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没什么,就是看你从刚才就对着窗外发呆,还以为被什么勾了魂。”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拿出块压缩饼干递过来——他大概是觉得白泽可能饿了。

吴邪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想那老头说的话?担心邪物还会出来?”

白泽接过饼干,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有点担心,但更多是在想别的。”他看向三人,“你们说,咱们这一路闯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一出,屋里安静了几秒。

吴邪挠了挠头:“为了……为了搞清楚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为了不被人坑?”

解雨臣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为了活着。也为了身边这些人能活着。”

张起灵抬起眼,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白泽身上,缓缓吐出两个字:“同伴。”

白泽一怔,随即笑了。是啊,同伴。从一开始各有目的,到后来背靠背厮杀,再到现在哪怕只是沉默坐着,也知道对方会在身后。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留下空荡荡的枝头。白泽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别想了,反正想再多,该走的路还得走。湘西那寨子,什么时候动身?”

吴邪眼睛一亮,瞬间把刚才的沉思抛到脑后:“现在就走?我去叫胖子收拾东西!”说着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解雨臣无奈地摇摇头,也起身去拿背包:“真是说风就是雨。”

张起灵默默跟在后面,经过白泽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伸手帮他拂掉肩上沾着的一根草屑——大概是刚才在院子里蹭到的。

白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点莫名的思绪忽然就散了。管它为了什么,只要身边这几个人还在,往前冲就是了。

他快步跟上,嘴里喊着:“等等我,别把我落下!”

门外的阳光正好,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白泽跑过去,让自己的影子和他们重叠在一起。

路还在前面,同伴在身边,这就够了。

白泽正低头用布擦着灵剑上的水渍,闻言抬眼瞅了吴邪一眼,嘴角勾了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神君就不能有走神的时候?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得像块万年不化的冰疙瘩,连眼珠子都不能多转两圈?”

吴邪被他噎了一下,挠挠头嘿嘿笑:“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你平时都挺镇定的,刚才盯着树看那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

解雨臣在旁边拆台:“他是在想那只麻雀下次什么时候来啄树洞,好跟它讨点吃的。”

白泽挑眉,随手弹了下灵剑的剑鞘,清脆的响声吓得吴邪往旁边躲了躲:“行啊解老板,想象力挺丰富。要不下次遇到怪物,让你先跟它理论理论?”

张起灵忽然伸手,往白泽面前递了颗野栗子——是早上在镇上买的,还带着点温度。白泽接过来剥开,栗子的甜香混着指尖的暖意漫开来。

“你看,”吴邪凑到解雨臣耳边小声嘀咕,“小哥都知道给神君顺点吃的,可见神君也得食人间烟火。”

白泽听得一清二楚,没好气地把栗子壳往吴邪那边扔了过去:“再叨叨,下次让你第一个冲前面当诱饵。”

吴邪立刻举手投降,逗得几人都笑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白泽脸上,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格外鲜活——原来再厉害的神君,身边有了这群人,也会有卸下防备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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