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带枪!”王铁牛沉声,“仁泽,跟我走!”

宋仁泽心里一阵激动,那股打猎的热血又上来了:“好!”

三人沿着村后的小河跑去。远远看见一头黑牛倒在地上,血流了一滩,旁边还有几道狼爪印。

“还在附近。”王铁牛蹲下摸了摸血迹,“是昨晚那群的余党。”

“咱追?”赵满仓举枪。

“追。”铁牛目光一冷,“不能让它们在这扎窝。”

宋仁泽握紧猎枪,心脏怦怦直跳。他不再是那个只敢在后头看热闹的渔家小子,而是真正的猎人了。

他们循着足迹进了林子。林中阴凉,阳光被密叶遮住,空气潮湿。脚步声在落叶上发出轻响。

忽然,前头传来一声低吼。

“右边!”王铁牛一声令下。

“砰——!”

赵满仓开了一枪,一只灰狼应声倒下,但另一只迅速从侧面扑来!

“卧倒!”宋仁泽反应极快,翻身滚到一边,枪口一抬,“砰!”子弹击中狼的前腿。

“漂亮!”铁牛大喝,抬枪补了一枪,狼彻底倒地。

林中寂静下来,只有他们的喘息声。

“这几天的狼怕是饿狠了。”王铁牛蹙眉,“一般不会白天出来咬牛。”

“是不是山那边的矿车又进山了?”赵满仓问。

“有可能。那帮人乱挖乱炸,把兽洞都毁了。”

宋仁泽攥紧拳头:“咱得去看看。”

“你小子倒有血性。”王铁牛笑笑,“走,咱明天去矿区看看情况。”

夜里,风大。屋外的狗又叫了几声。

宋仁泽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那轮残月挂在山头,像一只瞪着的狼眼。

他轻轻起身,摸出猎枪,走到院外。冷风吹过,草丛里沙沙作响。

“还没睡呢?”身后传来声音——王铁牛披着外衣走出来。

“睡不着,总觉得……山里不太对。”

“你也感觉到了?”铁牛点点头,“风向变了,山神在换气。山里的兽都会躁动。”

“那矿区的事真要去吗?”

“当然。赶山人不光是打猎的,也是护山的。”

宋仁泽抿了抿嘴,郑重点头:“我跟你去。”

“行,明早出发。记得多带火油。”

“明白。”

两人对视一眼,夜色中,眼神都透着一种倔强的光。

第二天一早,他们带上干粮、火油、猎枪,顺着旧路往山北走去。那边的山脉更高,常年被雾气笼罩,少有人进。

走到半山腰时,赵满仓指着前方:“那不是矿区的棚子吗?都塌了。”

果然,山谷里一片狼藉,石头乱滚,木棚半倒。地上还有几堆骨头,看样子被野兽啃过。

宋仁泽心头一寒:“这是……人的?”

王铁牛蹲下看了看,“是矿工。死了有些日子。看来那群狼就是吃这帮人的。”

赵满仓低声骂:“作孽啊。”

铁牛起身,眼神沉沉:“咱收好这些骨头,埋了。然后放火,把这矿口烧掉。”

宋仁泽点头,点燃火油。火焰舔上石壁,山谷中升起浓烟。风把火带向高处,像在为亡魂超度。

“以后谁敢再挖这山,”王铁牛沉声道,“我第一个不答应。”

“有咱在,没人敢乱来。”宋仁泽的声音坚定。

赵满仓笑着拍他:“这小子,真成赶山人了。”

“嘿。”宋仁泽挠挠头,笑了,“我可还差一头野猪。”

“那就等冬天。”王铁牛拍了拍他肩,“冬天的野猪,肥得跟小山似的。到时候,咱再上一次山。”

三人对视一眼,笑声在火光中荡开。

“她高兴是高兴,主要还得给咱炖鳝段汤。”宋仁泽笑着说,“干一天活儿,晚上能喝口热汤,就值了。”

两人边走边聊,天色渐渐暗下。西边的霞光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还有村头打谷场的锣声,断断续续,透着生活气息。

“仁泽,”李二虎忽然说,“你说要是能打到只野兔,该多好。”

宋仁泽笑:“你这心还不小。野兔机灵得很,脚比你快。”

“那也得试试。”李二虎不服气,“我爹年轻时候一晚上能逮仨。”

“那是你爹脚上有风。”宋仁泽说,“咱回头上山那边走走,天黑前也许能撞见一只。”

“真去啊?”

“去。”宋仁泽点头,“等潮水全涨上来,滩上就不好走了。”

他们拎着竹叉和篓子,绕过滩头,顺着一条窄路往山边走。草丛间蛐蛐叫个不停,空气里带着湿漉漉的腥味。

走到半山腰时,宋仁泽忽然停下,蹲在地上看什么。李二虎凑过去,一看,是几颗还冒着热气的兔粪。

“你看这新鲜程度,”宋仁泽压低声音,“说明就在附近。”

“那可得小心,”李二虎舔舔嘴唇,“我可不想又被它耍了。”

“别出声,”宋仁泽提醒,“风往咱这边吹,它要是听见了,早跑没影。”

两人轻手轻脚地绕着山坡往上。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灌木丛里传来。宋仁泽朝李二虎使了个眼色,两人蹲低身子。片刻后,一只灰褐色的野兔从草丛里探出头来,耳朵竖得笔直。

“快,右边!”宋仁泽低声道。

李二虎手一抖,抡起竹叉就要掷。可他脚下踩断一根枯枝,啪的一声,野兔猛地一窜,直往山后窜去。

“快追!”宋仁泽拔腿就跑。

两人穿过乱石和荆棘,脚下扬起一片尘土。那野兔在前方蹿跳不止,像一团灰影在灌木间穿梭。

“往左!它要钻洞!”宋仁泽喊。

李二虎扑上去,眼看就要抓到,谁知又被藤蔓一绊,整个人摔了个嘴啃泥。野兔趁势钻进一处洞口,只露出半截尾巴,很快不见了。

“哎呀我的娘,”李二虎趴在地上喘气,“这兔子比鬼还滑。”

宋仁泽走过来,伸手把他拉起来,笑道:“你那动作太猛,脚步声都震天响。兔子听见风吹草动就跑。”

“那咋办?洞口太深,掏不出来。”

“别急,”宋仁泽眯着眼,“这山洞前头通着下边的沟渠,咱守着另一头,也许能逮着。”

他们绕到山下果然看到洞的出口。宋仁泽把竹叉横在洞口,李二虎拿了块石头堵在旁边。两人蹲着不动,只听洞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出来了出来了!”李二虎低声叫。

下一刻,灰影一闪,野兔从洞口钻出。宋仁泽手起叉落,只听“咔”的一声,正中兔背。野兔蹬了两下腿,没了动静。

“中了!”李二虎跳起来,激动得脸都红了,“这下赚大发!”

宋仁泽喘了口气,把兔子提起来,拍了拍泥:“不大,但肉嫩。拿回去够一家人吃顿饱的。”

李二虎笑得直合不拢嘴:“今晚可得喝酒。”

“还喝?上回你喝多了跑去大队唱歌,惹得队长罚你挖沟。”

“那是意外,”李二虎挠挠头,“这回不一样,是真高兴。”

天色彻底暗下,远处的村庄亮起一盏盏昏黄的灯。夜风从海面吹来,带着潮气和芦苇的香味。两人肩并肩往村里走,篓子里装着鳝鱼和野兔,满满当当。

“仁泽,”李二虎忽然说,“你说以后要是能有辆摩托车,出海、上山都方便。”

“先把粮食任务完成再说吧,”宋仁泽笑道,“那玩意一百多块,哪来那么多钱。”

“咱可以攒啊,”李二虎咧嘴笑,“你看,打猎卖野味,赶海卖螃蟹,慢慢也能凑。”

宋仁泽摇摇头:“钱得慢慢来,别惦记太多。人要有手有脚,就不怕日子难。”

“你这人啊,嘴上总这么说,可干起活比谁都拼。”

“那是因为你懒。”宋仁泽打趣,“你那力气,全用在吃上了。”

“嘿,那不也得有人吃你打的猎嘛。”李二虎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说笑着,走到村口。夜色深了,蟋蟀声密,远处海潮声一阵阵涌来。宋仁泽回头看了眼那片芦苇荡,白鹭又飞起,在月光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

“走吧,”他轻声说,“明儿个天亮再来一趟,也许还能捡到几只螃蟹窝。”

李二虎扛着篓子,笑道:“行,明天我带点咸馍干,咱再战一回。”

“记得早点起,潮水不等人。”

“知道了,队长宋。”

宋仁泽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走,回去喝汤。”

李二虎连忙把手里的篓子拎紧:“成,老大,你走前头,我跟紧你。”

“你那篓子沉不沉?甭逞能,回头我替你提一会儿。”宋仁泽边说边把裤腿往上卷,赤脚踩进软泥里。

“嘿,这点小玩意儿还压不垮我。”李二虎咧嘴一笑,手里那篓子里满是花蛤、泥螺、几只大个的跳跳鱼,篓底还压着两只刚抓的青蟹。

天色已经发暗,西边天边的霞光被乌云压得只剩一线金红,潮水在脚边泛着泡。远处的红树林随波摇曳,潮声拍着岸脚,节奏越来越急。

“二虎,记得脚下有窟窿的地方别踩,早上退潮时我看见那儿塌过一块。”宋仁泽回头叮嘱。

“晓得呢老大,我这眼睛比狗还尖呢。”李二虎刚说完,脚下一滑,一屁股坐进了泥水里,溅得满脸都是。

“你这眼睛怕是看花了。”宋仁泽笑着伸手一拉,把他拽起来,“赶紧走,别闹,海水可不等人。”

“嘿嘿,滑了一下。”李二虎挠挠头,甩了甩裤腿上的泥。

两人顺着熟悉的小路往岸上走,红树林间的路像蛇一样蜿蜒。林子里有股潮腥味混着泥土味,蚊子嗡嗡地绕着人头转。

“老大,今儿这收成不错吧?”李二虎边走边问。

“嗯,不错。花蛤肥,泥螺多。你那两只青蟹卖给供销社,能换上两斤白面。”宋仁泽语气平平,却藏不住满意。

“那我娘肯定高兴坏了,前两天老嚷着想吃馒头。”

“吃的事儿不急,等明儿要是退大潮,咱往北边滩上去,那儿有一片沙蛤沟,去年冬天我在那里挖过,个头大的得有鸡蛋般。”

“那可好!老大,到时候我多带两根竹竿,顺便看看能不能扎条鳗鱼。”

“鳗鱼得晚上去,得蹲。你那性子蹲得住?”

“蹲不住也得蹲。鳗鱼卖得贵,我娘要是能换点油盐,那比啥都强。”

“嗯,能吃苦是好事。咱做这行的,就靠这双手。”宋仁泽边说边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潮水。

“快了,再走一段就能上岸。”

风有点大,吹得红树林的叶子哗啦啦响。天边闪过一道电光,雷声闷闷地滚来。

“要下雨?”李二虎抬头看天,脸色有点变。

“怕啥,不是头一回淋雨。快点走。”

他们加快脚步,泥地越来越滑。刚到林子尽头,一道闪电照亮了前方——一条黑乎乎的蛇横在路上。

“老大!前头——”

“别动。”宋仁泽低声喝道,拿起一根竹竿,目光紧盯那蛇。那蛇昂着头,吐着信子,身子粗得像小臂。

“黑斑蛇,没毒。”宋仁泽看清后,抬手把竹竿往地上一拍,蛇被吓得钻进灌木里。

“妈呀,吓我一跳。”李二虎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大,你眼神真好,我就看个影子。”

“习惯了。赶海的人,眼快命才长。”宋仁泽说完,扛起篓子,“走吧,别耽搁。”

两人穿过最后一段红树林,终于踩上了坚实的沙地。前头是村口那片矮竹林,透出几点灯光。

“哎呀,总算回来了。”李二虎舒口气,“老大,明儿我去供销社卖蟹,你要不要一块去?”

“去。顺便给我娘带点火柴。上回的都潮了。”

“成,我记着。你娘前几天还问我,说你最近忙着修船没空回家吃饭呢。”

“嗯,老船底漏水,不补不成。再过两天要下大潮,得趁早弄好,不然搁滩上就翻。”

“我帮你啊老大,我手劲儿大,刷沥青那活我中。”

“行,到时候喊你。”宋仁泽笑笑,背着篓子往村口走。

雨点终于落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竹叶上。

“哎,跑快点,免得全湿透。”

两人一路小跑,踩着泥泞的田埂往村里去。

村头那口老井边,有几个妇女正洗螺。见他们俩回来,一个笑着喊:“仁泽,二虎,今天收了不少吧?”

“凑合,没白走一趟。”宋仁泽笑着回应。

“快去洗洗,身上泥都糊成泥人了。”那妇女笑着摇头。

李二虎腼腆地挠头:“阿婶,明儿给你留两只蟹,保准肥。”

“行啊,等你娘炖豆腐的时候叫我去尝口。”

两人进了自家院子。宋仁泽家屋后堆着几块老船板,一条半旧的小渔船靠在墙边,船身油黑发亮。

“二虎,你先回去吧,天黑路滑。”

“不碍事,我帮你把东西冲干净再走。”

两人蹲在屋檐下,把海货倒进大盆,用井水冲洗。水混着泥腥味,咕噜咕噜流进沟里。

“老大,这蟹真肥,瞧这钳子。”李二虎举起一只青蟹,蟹壳青得发亮。

“别逗它,夹到手疼三天。”

“嘿,我可精着呢。”

“明儿早点起,去供销社得排队。蟹好卖,去晚了价就压下来了。”

“成,我五点就去敲你门。”

“行,别敲太狠,上次把门闩都敲掉了。”

“哈哈,那是我心急嘛。”

“你那性子得改改。”

“老大,你年轻那会儿也这么稳当?”

“那时候?那时候我比你还急。海上跑得多了,见得人多了,就慢下来了。”宋仁泽把最后一只蟹放进盆里,抹了抹额头的雨水,“人啊,得慢慢学。”

“老大,我以后要是有你一半本事,也就不怕饿肚子了。”

“你这小子,别光会拍马屁。先学会看潮、认滩、懂天色。赶海不是力气活,是眼力活。”

“我记着呢。”李二虎认真地点头。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屋檐下滴成一条水帘。

“成了,今儿就这样。回去吧,别让你娘等急。”

“那我走啦,老大,明早见。”

“早些睡。”

李二虎背起篓子,一溜小跑消失在雨幕里。

宋仁泽望着那背影,摇了摇头,嘴角却微微带笑。他关上木门,屋里点着昏黄的煤油灯,灯光下,一只老猫趴在灶台边打呼噜。

他走过去,把湿衣服搭在竹竿上,又看了眼角落里那艘小船。

“再干两天,就能下海。”他轻声说。

屋外,潮声正一点点逼近,像一首古老的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二虎果然来敲门:“老大,起了没?”

“起来了。”宋仁泽推门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这包里是昨晚煮的咸鱼干,卖完蟹咱俩分着吃。”

“嘿,那敢情好!”

两人踏着露水往供销社走。

村道上飘着炊烟,鸡在打鸣,远处传来几声牛哞。

“老大,你说这年头要是能多几条船,咱村是不是能富点?”李二虎忽然问。

“船是好,可没油、没网也白搭。再说,海上也不是天天能出。风浪大时,人船都得躲。”

“那以后要是咱能自己编网,那就不用花钱买了。”

“那得会结。你要是真想学,我回头教你。”

“好!”李二虎眼睛一亮。

供销社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渔民都拎着桶、背着篓。

“哟,仁泽、二虎,今天来得早啊。”收货的老张笑着招手,“蟹好啊,个头不小。”

“刚上滩的,壳硬肉实。”宋仁泽说。

老张挑了挑几只,看着满意,点头道:“好货,一斤一块三,不亏。”

“行,秤吧。”

李二虎看着秤杆一点点上升,心都提到嗓子眼。

“八斤六两。”

“嘿!老大,赚了赚了!”

宋仁泽笑着接过票子,拍了拍他肩膀:“这才哪到哪儿。等秋天,海蛎肥了,才是真旺季。”

“那时候我得跟着你多跑几趟。”

“只要肯干,海里总有吃的。”

两人提着空篓往回走,晨光洒在脸上。

“老大,我娘今天肯定得烧一锅面,说我出息了。”

“那就好好吃一顿。吃饱了,下午帮我修船。”

“行!”李二虎笑得像个孩子,“我给你带一碗去。”

“别带了,忙完一起吃。”

“成,一起吃!”

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村头的海面上,海光粼粼。两人的身影在滩涂上拉得很长,脚印一串串印在湿沙里,被潮水一点点抹去。

宋仁泽看着那片闪光的海,心里头像被海风轻轻拍着,平静而有力。

他笑着说:“走吧,潮退了,又该上滩了。”

“仁泽哥,这鱼起码有五十来斤吧?”李大宝蹲在一旁,眼睛里都是光,“咱今儿可真撞了大运。”

宋仁泽咧嘴一笑,抬手抹了抹额角的汗,“五十不止,估摸着六十。昨儿海浪大,鱼群都被冲到近岸,赶早出去的都空船回,就咱俩赶在潮口上,能不赚点?”

“这要拿去集上卖,得不少钱。”李大宝眼神有些发直,“能换两袋米呢。”

“卖?”宋仁泽瞥了他一眼,“留一半给大伙尝尝鲜。王婶她家那老头子病了几天,嘴馋鱼汤呢。再说了,队里看见你我捞这么大一条,也得分点面子。”

“唉,也是。”李大宝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光想着钱,倒忘了这些。”

“有钱没良心,不成的。”宋仁泽说着,又俯身去刮鱼鳞。刀口一划,鳞片飞溅,夜风一吹,贴在他胳膊上凉飕飕的。

李大宝拿了竹箕在旁边接鳞,“仁泽哥,你说咱这行啊,将来能不能好点?听说上头要改革,说啥都要放开。”

宋仁泽“呵”地笑了一声,没接话,只是继续刮鱼。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说:“上头的事,咱这些靠海吃饭的操不着心。海不变,潮水还得涨落,该打的鱼还是得打。人要老想着天上掉馅饼,那准得饿肚子。”

“你这话我记着。”李大宝笑道,“你看我还年轻,多学点,以后能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干嘛?”宋仁泽抬起头,月光映着他的侧脸,线条硬朗,“你该比我强才对。等你有本事了,别整天守在这海口子,山里也有得赚的。上次我去岭背那边,看见几只山鸡,个个肥得要命。”

李大宝眼一亮,“真要是能打到山鸡,比这鱼还香。”

“香是香,可不好打。你要想去山上得带好家伙,陷阱得懂,风向得认清。”宋仁泽说着,停了刀,把鱼肚剖开。腥气一下子散出来,混着海风,咸里带腥。

“我上次跟大牛去岭背砍柴,看见有人挂网捕兔子,用的是废渔网。”李大宝说,“他们还逮到一只獾,可肥了。”

“獾肉不好吃,腥。”宋仁泽撇撇嘴,“不过獾皮值钱。要是真逮着,卖给镇上的皮货店,能换不少钱。”

趣趣阁推荐阅读:嫡女谋之盛世凰宠传道达人张道林国民老公带回家:偷吻55次武神主宰重生白手起家韩三千苏迎夏张逸风姜凤家族禁令韩三千苏迎夏蜜爱傻妃女神的上门豪婿赵旭李晴晴豪门宠婚:酷总裁的新欢真龙赘婿韩三千苏迎夏快穿之前任攻略计划取骨换皮?这逆天凰命你配吗1913新军阀被女神捡来的赘婿叶青肖莹忆天眼机智笨探炎武战神清穿之十福晋她又忽悠人混血王子的蝙蝠玩偶玄天龙尊内网游之剑走偏锋山城风乍起冷漠无情,开局拔刀逼千金结婚林海柳馨月闪婚后左医生他掉马了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快穿:大神总想和球球崽崽贴贴空间之超级农富妻吾为元始大天尊七零军婚,团宠胖妻好孕连连白月光前妻重生后,逆天医术杀疯太上武神诀棺妻美人杀怪就升级,废材女竟是满级大佬地府禁忌:从被重金求子开始厉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苟在根据地夫人藏起孕肚逃跑,靳总全球疯找一见钟情的叶先生柳萱岳风清宫熹妃传神算风水师灵魂实录老公狠坏,狠强势!幸福系统化仙穿越痴傻女,相公竟是幕后大佬大魔头从今天起是球王
趣趣阁搜藏榜:四合院:开局设计坑贾家阴棒梗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快穿喜当妈后,炮灰她总遇病娇!嗷呜,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绒绒兽耳海贼王之我是革命军携空间三系统重生八零后逆袭人生玄学大佬下山后,真千金惊艳全球我捡到了一只水手服幽灵四合院,满院都是我下的崽明月清风两相宜手握剧本我怕谁执念深深宿主她又在生子小世界里捡对象某美漫的超级进化五十五,向春行从汉末开始的封神之旅乱杀:你跟我一魔术师玩牌?断亲后,乱世囤粮养成皇级军队霍先生,这次真有了!诉云人非晓星稀主神腿长腰窄还风骚,乖,别太野树洞自救指南王爷,失踪的小郡主在乡下种田呢一吻成婚:抱得甜妻归位面祭坛真假千金之当大小姐还是有难度神凰赋觉醒骷髅从泰拉瑞亚开始闯荡万界敢提分手试试相见欢:不负相思意春庭恨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当个俗人诡语神探霍格沃兹之非典型斯莱特林重生异世界之去尼玛的奴隶海贼之开局我家没了玄灵道圣宝可梦:我的精灵降维打击爱恨三界间聂先生攻婚日常快穿:你让一个厨子拯救世界一千零一个诡异夜天降孕妻,老公你别跑呀!来自旧时光凹凸世界之坠落黎明我的绝美鬼夫快穿:怎么办,男主又又又吃醋了?平明拂剑任我去
趣趣阁最新小说:催眠失效后,误把白月光当替身奥特:以乔峰的方式打开戴拿欲吻升温关东诡事异闻录,我是出马仙儿柯南之来自五十年前的复仇豫菜春秋夫人她只是去杀人,又不是出轨三国:开局镇边疆,后宫佳丽三千开局就分家,我暴富你们哭什么白龙衔花洞霄原神:剧透未来给本人神君他穿盗墓世界巅峰智斗我在原始当垃圾女神回到80年代,乡村幸福快乐生活做英雄之后还要去异世界做英雄重生:校花真是我女朋友我靠系统战洪荒我怎么可能是救世主湮灭五行:旧日之烬手记无限江湖我独行刚当上保安,总裁老婆叫我滚远点李言李语七零开局被退婚:首长追妻火葬场文娱:别慌,收你们来了我把男主逼成病娇出身寒微与天争命展雄飞修仙记重生二宝妈:逆袭开挂新人生孙二狗的猎艳人生航空签到:从航校到全球霸主共享女帝记忆后,我剑指天道什么?她们都重生了残香生玉重生1981:成了科技流氓都市风云之逆转人生带娃综艺?我靠毒舌奶爸爆红了一剑笑傲九重天仕途之巅:从中央选调生起航明末:从辽东开始,打造盛世帝国万道合一超甜!病娇竹马的小青梅被宠爆了尘戮综武:开局系统签到宁中则港综:我的车你也敢偷买仙,我一路买到了道祖我能同步游戏技能到现实正道小师妹,私底下妖魔都养渊眼白龙的崩三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