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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的篝火燃得正旺,松木柴在火膛里噼啪作响,爆出的火星窜起半尺高,又簌簌落在周围的冻土上,烫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士兵们围着火堆搓手跺脚,甲胄上的霜花在火光中闪着细碎的光,融化的雪水顺着甲叶的缝隙往下淌,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很快又结了层薄冰。

尹喜站在点将台的石阶上,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下摆扫过结霜的石阶,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他目光扫过人群——三千士兵列成整齐的方阵,一半是跟着他守过函谷关的老兵,甲胄上带着经年累月的刀痕箭疤,眼神沉稳如深潭;另一半是刚征召的壮丁,脸上还带着庄稼人的憨厚,手掌磨出的茧子是握锄头的形状,但此刻握着长矛的手都很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洛阳城破在即。”尹喜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投入静水的石头,穿透了篝火的噼啪声和士兵们的呼吸声,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他顿了顿,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幽王昏聩,但百姓无辜。现在分兵:张诚,你带五千人守函谷关。”

“我?”张诚猛地抬头,玄甲撞在旁边的兵器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从队列里大步走出,靴底碾过地上的冰碴,“那你带多少人去洛阳?函谷关虽然险要,可五千人怕是……”

“三千。”尹喜打断他,从腰间解下一块巴掌大的符印,抬手扔了过去。符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铜质的边缘在火光下闪着冷光,“啪”地落在张诚手里。那是块镇星符印,上面用阴文刻着镇星的星图,七颗星连成一个稳固的三角,纹路里还残留着朱砂的痕迹。

“这是镇星符印,你带在身上。”尹喜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甘石星经》说‘镇星居中,土德安固’,它主‘静’,主‘守’,只要你守在关城,镇星的光就会罩着函谷。犬戎想回头偷袭,得先问问这颗星答不答应。”

符印在张诚手里沉甸甸的,上面刻着的镇星纹路仿佛活了过来,被他掌心的汗一浸,竟微微发烫。他张了张嘴,想说三千人驰援洛阳实在太少,可看到尹喜眼底的沉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尹喜又从怀里掏出一面令旗,旗面是用靛蓝染的麻布,上面用金线绣着一颗明亮的星——那是岁星,星芒四射,周围还绣着几缕流动的光带。“我带这三千人走。”他将令旗高高举起,旗面在夜风中展开,金线绣的星芒仿佛真的在发光,映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岁星现在行至‘角宿’,《夏小正》说‘角宿为天关,岁星过此,利东征’。咱们走‘少室山道’,这条路虽然险峻,要翻三座山,过两条河,但能比官道快两天,正好赶在犬戎彻底破城前抵达。”

人群里起了阵骚动,窃窃私语声像风吹过麦田。一个年轻士兵忍不住往前迈了半步,甲胄上别着的那朵干花——是朵风干的洛阳牡丹,花瓣已经发脆——在火光下轻轻颤动。“先生,”他声音发颤,带着哭腔,“那洛阳城里……还有活人吗?我妹妹还在城里,去年冬天她给我寄信,说在织坊里织锦……”

尹喜看向他,记得这士兵叫李三,是三个月前从洛阳逃到函谷关的,当时身上带着妹妹绣的帕子,上面绣着对鸳鸯。“有没有活人,得去了才知道。”尹喜的声音缓了些,像春风拂过冻土,“但咱要是不去,就真没人了。织坊里的绣娘,学堂里的先生,街口卖胡饼的老汉……他们都在等。”

他转向张诚,伸手指向函谷关的方向,那里的城楼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镇星的光芒正柔和地洒在城墙上。“你守关,记住三点。”他伸出三根手指,骨节分明,在火光下泛着浅黄,“一,镇星主‘静’,敌不动,你不动,哪怕听见洛阳那边打翻天,也别分兵——守住函谷,就是给咱们留条后路;二,每日卯时观星,若看到‘奎宿’亮过‘娄宿’,就是犬戎要回袭的征兆,奎宿主‘兵戈’,娄宿主‘聚敛’,它俩换了亮度,就是蛮子抢够了财宝,要回头咬人了,提前备好滚石和火箭;三,这是星图。”

他从案上拿起一卷新画的星图,递了过去。羊皮纸还带着松烟墨的清香,上面用朱砂标着函谷关周围的山川隘口,“天关”“地户”两个地名被圈了又圈,旁边还用小字写着“镇星守天关,岁星护地户”。张诚指尖触到图上的朱砂标记时,忽然顿住——那朱砂里混着暗红的血丝,是尹喜用自己的血画的,按《甘石星经》的说法,“以血为引,可通星力”。

“上面标了‘天关’‘地户’,守住这两个隘口,神仙也打不进来。”尹喜补充道,目光落在张诚紧握星图的手上。

张诚喉咙发紧,像被什么堵住了,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保重。”他想说“我跟你去”,想说“三千人太少”,可话到嘴边,只剩这三个字,重得像块石头。

尹喜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在火光中舒展开来,像湖面泛起的涟漪。他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柴,火焰“腾”地窜起,舔舐着他的指尖,他却像没察觉似的,大步走到校场中央的旗杆下。那根木柴被他按在令旗上,火苗立刻舔舐着旗面,靛蓝的麻布卷曲起来,金线绣的岁星图案在火中愈发清晰,像一颗正在东方升起的晨星,亮得灼眼。

“愿意跟我走的,举矛!”

“哗”的一声,三千支长矛齐刷刷举起,矛尖在火光中闪烁,像一片骤然竖起的金属森林。那个叫李三的年轻士兵举得最高,脸上的泪水混着烟灰往下淌,在下巴上凝成小小的冰珠,滴落在甲胄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老兵们没有哭,只是将长矛握得更紧,甲胄碰撞的“铿锵”声里,藏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尹喜扔掉手里的木柴,火星在他脚边熄灭。他转身跃上战马,那匹黑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在夜空中凝成雾。马背上的行囊鼓鼓囊囊的,除了三天的干粮和水囊,只有一本磨破了角的《夏小正》,书脊用牛皮纸重新裱过,其中“紫微垣”那页,被他用朱砂画了个圈,旁边写着八个小字:“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墨迹已有些模糊,显然被翻看过无数次。

“出发!”

尹喜一扬马鞭,黑马长嘶一声,率先冲出校场。身后,三千士兵紧随其后,马蹄声像闷雷滚过函谷关的土地,朝着少室山道的方向而去。火把的光带在夜色中蜿蜒,像一条连接着希望的血脉,与天上的岁星遥相呼应。

张诚站在点将台上,握着镇星符印和星图,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符印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烫得像团火。他忽然对着那道光带的方向,用力抱了抱拳,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先生,等你们回来喝新酿的黍米酒!”

校场的篝火还在燃着,只是没刚才那么旺了。张诚转身对剩下的五千士兵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擦亮弓箭,备好滚石!咱守好这函谷关,就是给先生他们撑腰!”

“喏!”

回应声震得校场的地面都在发颤。镇星的光芒此刻愈发明亮,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覆在函谷关的城楼上,也覆在每个守城士兵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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