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胤峨看着虔诚跪倒的三个人,有些无奈,也有些感动。
不管怎么说,他们倒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见佛就拜,这份勇气很可贵。
“好了,你们先站起来说说话。”
胤峨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要跟你们交待一下。”
很好,起码没有否认自己是明王化身这件事,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所谓天机不可泄漏,你们都明白。”
胤峨微笑着摇摇头:
“是我做事不谨,太急于帮你们。
结果露出了些许端倪,竟让你们看了出来,罪责在我。”
听他这么说,三个人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这个话都不敢听,就算是有错也是他们的错,明王怎么可能会错?
“此事,到此为止,只有你们三个知道即可。
若有第四人知道的话,看看那个银壶,你们的脑袋比它结实吗?”
胤峨说完指了指旁边案子上放的盛奶茶的高大银壶。
三个人一齐摇摇脑袋,虽然银比较软,但是做成壶肯定比自己的头硬。
胤峨一抬手,嗖地一声,只见那壶肚上突然多了两个孔洞。
壶里的奶茶哗哗地流了出来,很快浸湿了脚下的地毯。
“可以说明王惩罚了黄安寺的喇嘛,但不能有任何一点涉及到我,明白吗?”
胤峨缩回手中的枪,冷冷地嘱咐道。
“否则,不但是你们三个人的性命,包括你们的一切,都会像黄安寺一样,成为过往。”
胤峨说完,起身离席,把他们三个扔在了那里。
风从门外刮过,带来一阵萧瑟。
岳钟琪看向年羹尧:“年大哥,你怎么看?”
“王爷前天突然傍晚突然出现在姐妹湖南边,被哨兵带进了大营。
昨天他去巴塘之前,说是旁边的破房子里有粮食,我让人从里面找到了三百多石粮食。”
年羹尧脸色平平地看着两个人:
“所以,明王是明王,王爷是王爷,这个真的不能说。”
他在朝堂上待过,明白胤峨在担心什么:
“这件事情,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要是泄露出去,真的会死很多人。”
说完他看向格桑:
“格桑土司,你说呢?
巴塘这地方不错,你是想留给子孙万代还是到你这儿就结束了?
想传给子孙后代,那就把嘴闭严实了。
我们三个里面你是最容易出事的,其实最省事的办法是……”
“把你灭口。”
岳钟琪冷冷接过话来:
“反正你儿子也大了,可以继承你的领地了。”
格桑看着两头狼逼过来,吓得都要尿到裤裆里了:
“两位将军,我发誓,绝对不对外说一个字,否则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好吧,对一个藏人来说,这样的发誓已经是极限了。
年羹尧看向岳钟琪:“王爷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有救命之恩。
又是身负功德的有福之人,只有全身心地追随,才能不负上天对我们的厚爱。”
岳钟琪点点头:
“请年大哥放心,此前王爷收我入门下,我已经报了舍身酬知己的念头,现在看这也是佛祖的指引。”
说起来,他是不怎么信佛的。
可是这么多神迹摆在眼前,再说不信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
现成的大腿摆在眼前,不紧紧抱住还等什么?
至于是敦郡王还是不动明王,真的那么重要吗?
胤峨回到住处,才发现晚上让这帮家伙气着了,连饭都还没吃。
正准备到战备仓库搞点吃的,没想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年羹尧和岳钟琪两个抬了一桌子吃的,格桑提了两大壶青稞酒,像三只猴子一样蹲在门口:
“爷,晚上没吃东西,要不要奴才们陪着你吃点?”
胤峨没好气地回过身,那三只猴子自动地滚了进来。
“爷,奴才们想了一下,传言不可信,什么也比不过主子对奴才们的恩典。”
年羹尧的话听着都觉着恶心,丫的好歹也是个大将军,都不给自己留点脸。
格桑的话就朴实多了:
“请爷放心,奴才们心里明白,时时供奉,不会多说半个字。
不过爷有时间的时候,得到藏区转转。
或者让奴才去京里转转,得让奴才们沾点光不是?”
岳钟琪端着酒壶给胤峨倒一杯青稞酒:
“爷,这个酒喝着甜,度数不低,少喝点。”
胤峨看看三个人,心知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他们心中的想法了,索性也不再提。
“这次进藏成功,年羹尧就坐稳了四川提督的位子,那就多费费心,这条路就靠你了。”
胤峨看看格桑:
“藏区再好,毕竟封闭。
只有与内地相联,才能活起来,让高原的人生活的更好。
可是现在很多喇嘛走上了邪路,他们不是修心,而是痴迷于各种法器。
尤其是人体法器,仅此一条,他们就该死。”
格桑心中一惊,立即全身检视一番才松了口气。
自己身上没有那东西,主要因为他是有点儿洁癖的。
“格桑,你可以传话给藏区所有的头人和喇嘛,天罚之火已经点燃。
今后,凡是持有人体法器者,必须自行焚烧于佛像前。
否则必将受到天火的洗礼,用血与火清洗他们的罪恶。”
胤峨有些遗憾,要是他能在藏区走一趟,多烧几家寺庙,也许他们会更信服一些。
可惜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反正喇嘛庙就那么多,就算是连布宫都一把火烧了,他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