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商盟密室,烛火将李二狗的身影投在墙上,随着烛光摇曳不定。桌上摊着那卷从画轴中取出的薄绢,墨迹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太后竟也是假死...”小翠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可她为何要冒充容妃的势力?”
李二狗的手指轻抚过绢布上“姐妹反目”四个字:“二十年前,她们本是结义姐妹。一个入宫为妃,一个嫁入将门。直到...”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孙铁柱浑身湿透地闯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铁盒:
“掌柜的!在乱葬岗那九口缸下面,又挖出这个!”
铁盒锈迹斑斑,锁孔却是崭新的。李二狗用容妃那支银簪轻轻一拨,锁应声而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信笺,最上面一封的落款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是太后的亲笔!
“...见字如面。若你找到此盒,说明芸娘已遭不测。那个与我们立下甲子之约的人,终究还是下手了...”
芸娘,正是容妃的闺名。
信中提到一个惊人的秘密:当年容妃与太后共同发现了个前朝宝藏,为此与某个神秘人立下“甲子之约”,约定六十年后共同开启。但就在约定到期的前一年,容妃突然暴毙。
“...芸娘临终前夜来找过我,说发现了那人的真实身份。她在我的妆匣暗格中留了证据...”
小翠突然想起什么:“太后的妆匣!在她‘薨逝’后,不是作为遗物送到佛堂供奉了吗?”
众人连夜潜入太后佛堂。在妆匣的夹层里,找到半块烧焦的羊皮纸,上面残留着几个字:
“...茶...香...杀...”
“茶香?”秀姑疑惑道,“是说茶叶有问题?”
李二狗却眼神一凛:“不是茶叶,是茶香。你们可记得,容妃生前最爱制香?”
在容妃旧宫的香室里,他们找到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摆着数十个香囊,每个都绣着茶花图案。最奇怪的是,所有香囊都空空如也,唯独角落那个还装着香料。
“是龙涎香...”陆羽亭嗅后变色,“但掺了剧毒!”
这时,佛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黑影闪过,孙铁柱疾追而去,在院中与那人交手数招。
“是个女人!”孙铁柱回报,“武功路数很怪,像是...宫里的路子。”
在那人遗落的手帕上,他们发现个茶花印记——这次,茶花是血红色的!
“红色茶花...”老太监见到后吓得面无人色,“这是...这是要见血啊!”
次日,更诡异的事发生了。商盟名下的茶庄同时收到匿名信件,每封信都装着片干枯的茶花花瓣。
“是警告。”李二狗捻着花瓣,“对方知道我们在查茶花印记。”
石娃子突然道:“掌柜的,俺记得您说过,容妃生前最爱白茶花。可这些花瓣...是红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二狗立即请来老花匠。查验后确认,这些红花是用白茶花染色的!
“为什么要染色?”小翠不解。
李二狗沉思良久,忽然道:“因为白色茶花,代表的是容妃真正的势力。”
他取出那半块兵符:“你们看,兵符上的茶花,本就是白色的。”
事情终于明朗:有人在利用染色的红茶花,冒充容妃的势力作乱!
为引蛇出洞,李二狗故意在茶庄放出消息,说要举办“茶花会”,展示容妃留下的制香秘方。
果然,茶花会当天,宾客云集。在展示最珍贵的龙涎香时,一个蒙面女子突然发难,直扑香盒!
孙铁柱早有准备,立即出手阻拦。交手数招后,那女子的面纱被扯下——
竟是应该已经“病故”的云妃!
“云妃娘娘!”赵琰失声惊呼。
云妃凄然一笑:“我不是云妃...我才是真正的容妃之女!”
她亮出肩头的胎记——与茶花一模一样的形状!
“当年母亲被害前,将刚出生的我托付给云家。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真凶...”
她指着那盒龙涎香:“这香里被下了‘相思子’,母亲就是闻了这香才...”
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李二狗推开云妃,箭矢深深钉入柱中。
放箭者竟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她狂笑着被制服:“你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主谋!”
在她身上搜出封信,上面写着:
“红花白花,俱是虚妄。甲子轮回,真龙将现。”
信的末尾,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茶花。
深夜,李二狗独自对着一堆线索出神。小翠端来安神茶:
“掌柜的,既然知道有人冒充,为何还愁眉不展?”
李二狗轻声道:“因为我发现,红色茶花与白色茶花的笔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他凝重的面容。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冒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