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很开心”
钱希握着秦韵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目光落在她柔和的侧脸上。
“谢谢你，云云”
秦韵摇摇头，眼神温柔：“你开心就好”
她顿了顿，轻声说，“快回去吧，外婆还在家等你呢”
钱希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缠绵温柔的晚安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明天我来接你吃一起吃饭”
“好”
看着秦韵安全上楼，公寓的灯亮起，钱希才发动车子，驶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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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希拿出钥匙轻轻打开门，就看到刘芳芳正从厨房里端着一个碗走出来，碗里冒着腾腾热气。
“外婆，您怎么还没睡？”
钱希连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碗，是一碗清汤面，上面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和几根翠绿的青菜。
“人老了，觉少。想着你晚上肯定没吃饱那些花哨玩意儿，回来还得饿，就给你下了碗面”
“生日当然要吃长寿面”
刘芳芳在餐桌旁坐下，示意他也坐下，“趁热吃”
钱希看着眼前这碗朴素却充满关爱和仪式感的长寿面，心里暖融融的。
他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面条劲道，汤头清淡鲜美，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刘芳芳就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他吃，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小韵今天送的那画……”
刘芳芳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温和与沧桑。
“真是用了心了。那孩子，心思细，手也巧，更重要的是，她懂你”
钱希吃面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外婆，眼神柔软。
“嗯”
“看到你和她现在这样，外婆这心里头，是真高兴”
刘芳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钱希放在桌上的手背，语气里带着感慨。
“你是不知道，前两年，看你整天就知道忙工作，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对女孩子也是客气疏远，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
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有时候跟你李奶奶她们聊天，还偷偷嘀咕，说我们家希希长得一表人才，事业也好，怎么就对谈恋爱不上心呢？该不会是看破红尘，打算以后出家当和尚去吧？”
钱希被外婆这话逗得哭笑不得，放下筷子。
“外婆，您这都想哪儿去了”
“那不然呢？”
刘芳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爸妈的事……对你影响很大。你心里装着事，不愿意轻易对人敞开心扉，外婆都懂”
提到早逝的父母，钱希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但是现在好了，”
刘芳芳的语气重新变得轻快而充满希望，“小韵出现了。这孩子，像一阵温柔的风，慢慢地，一点点地，就把你心里那些冰疙瘩给吹化了。外婆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欢她，在她面前，你是真的放松，是真的开心”
钱希没有否认，他重新拿起筷子，搅动着碗里的面条。
“嗯，她很好”
“是啊，很好的孩子”
刘芳芳赞同地点头，“安静，却不沉闷、温柔，又有自己的主见。做的陶艺有灵气，待人接物也真诚。最重要的是，她看得见你心里头的好，也接得住你心里头的重”
“希希啊，”
刘芳芳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能找到这么一个互相喜欢、又能彼此懂得的人，不容易，是缘分，也是福气。你得珍惜”
钱希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外婆”
“光知道还不够”
刘芳芳看着他，“对女孩子要好，要真心实意地好。不是光嘴上说说，也不是光买点东西就算了的。要体贴，要尊重，要懂得她的心思，在她需要的时候，得在身边”
“就像你外公当年对我那样”
刘芳芳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甜蜜。
“那时候日子苦，但他有什么好的，总是先紧着我。我心情不好了，他就算再累，也会陪我说说话，散散步。两个人在一起，磕磕绊绊总是有的，但心要在一起，要相互包容，相互体谅”
“小韵那孩子，你得多用点心，让她安心，让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在她身边”
“我会的，外婆”
钱希承诺道，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不会让她难过”
刘芳芳满意地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好，好，你这么说，外婆就放心了”
她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外孙，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依赖着父母、笑容灿烂的小男孩。
她催促道，“快把面吃完，都要坨了”，
钱希低头，大口将剩下的面条和汤吃完，胃里和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吃完面，钱希主动去厨房洗了碗。
出来时，刘芳芳已经有些困倦了。
“外婆，您快去休息吧，很晚了”
钱希扶着她往卧室走。
“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刘芳芳走到卧室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祝福。
“希希，生日快乐。以后的日子，和小韵好好的，平安，喜乐”
钱希心头一热，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外婆瘦削却温暖的身体。
“谢谢外婆。你要一直身体健康我才会更喜乐”
送外婆回房休息后。
钱希回到房间，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他拿出手机，给秦韵发了条消息。
“睡了吗？”
几乎是立刻，收到了回复，“还没”
“嗯。云云”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