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众人的哄笑声,刘海忠也并不觉得尴尬,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很快就发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易中海跟聋老太太。
刘海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就挂起了一抹笑容,也不理会贾张氏,他直接奔着易中海就走了过去。
“老易,原来你也在这里呀!这我可要批评你两句了,作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你怎么可以任由四合院儿里有矛盾而不出面帮着调解呢!”
看着一脸假模假样的刘海忠,易中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论起威望,我可比不上你这位轧钢厂的七级锻工,既然明知道比不上,所以我也就不站出来自取其辱了。”
易中海在说话的时候,故意把“七级锻工”这四个字说的很重!
刘海忠也不是个傻子,自然能听出易中海话里的刺儿,只是谁让他在轧钢厂的职级比不上对方呢!
纠结轧钢厂的职级问题,那就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刘海忠果断的转移话题继续说道。
“要说威望,我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得,那就是要保持一颗公心,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感受到我的诚意,那么自然会在人民群众心里树立威望!”
看着刘海忠在那里摇头晃脑的样子,易中海觉得这家伙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家伙竟然开始在自己面前高谈阔论了,真不知道是谁给他这样的勇气。
易中海只是笑了笑再也不接话了,这一下反倒是把刘海忠给气到了,他分明在对方的笑容里读出了几分的不屑之色,
只是易中海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刘海忠也不好直接发火儿,他在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看着贾张氏说道。
“我说东旭他娘,老阎不是说好了要那个牡丹纹毛玻璃吗,你怎么没有按着他的要求买呀?”
当着这么多人贾张氏自然不会说是她想着省些钱出来,于是也只能撒谎说道。
“他刘大爷呀,我老婆子也是冤枉呀,我老婆子本来就记性不好,今天去卖玻璃的地方一着急就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
贾张氏的话差点儿给阎埠贵鼻子气歪了。
“贾张氏,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的,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可能给忘了,我看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哎呀,你说你这个阎老抠儿,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坏,我贾家日子过的确实不好,可我也不至于这样就说瞎话吧。”
“好,很好!贾张氏你说自己记性不好,可我家门上的四块儿玻璃尺寸还是有一些差别的,你是怎么记住这几块儿玻璃尺寸的?”
“你这个阎老抠儿,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信我呢!我自然记不得你家玻璃的尺寸,可你昨天晚上写了个条子给了秦淮茹,我就是带着那张条子去的,人家那卖玻璃的自然也按你条子上写的尺寸给我切的玻璃。”
这话一出,站在那里的阎埠贵顿时就笑了起,他脸上再也没有刚才那气急败坏的样子。
“该死的贾张氏,你还有没有撒谎!我在那条子上已经写明了要切玻璃,你把条子给卖玻璃的,人家怎么可能给你切别的玻璃,难道说他不怕你转头不要了吗?”
看着面前的阎埠贵,贾张氏知道自己被面前的这个阎老抠儿给算计了,随即她就一脸气急败坏的骂道。
“该死的阎埠贵,早就说你不是个好人了,反正玻璃已经给你拿回来了,而且我贾家如今也没钱了!玻璃你爱要不要,反正我不可能再给你去买毛玻璃去。”
......
听着刚才俩人的对话,所有人也都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随即纷纷一脸鄙夷的看着贾张氏。
此时刘海忠也听明白了,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音,然后转头看向了阎埠贵开口说道。
“老阎,你可是咱们院子里的老同志了,而且还是学校的教员,我看不如你就发扬一下风格往后退上一步就算了!”
似乎是怕自己的话被阎埠贵拒绝,于是他又开口补充道。
“我说老阎呀,什么玻璃都是一样的,让贾家给你把玻璃给装上吧,这大冷的天门上没有玻璃晚上睡觉的时候全家老小也跟着受罪,不如我看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看着反倒开始帮着贾家人说话的刘海忠,阎埠贵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
“老刘,我这不仅仅只为了玻璃的事儿,贾张氏这老虔婆太嚣张了,昨天王主任当着院子里那么多人的面儿让贾家赔我家玻璃,可这个老虔婆竟然还敢阳奉阴违,今天如果他给我换不来牡丹纹的毛玻璃,我就直接去找王主任,让她再出来给我阎家做主。”
一听说这件事儿还跟王主任有关,刘海忠整个人顿时就怂了。
原本这些日子他看着阎家人不爽,还想着借今天这个机会让贾埠贵吃点亏呢,如今他顿时就把自己的小心思给狠狠的掐灭了。
如今刘海忠算是拿阎埠贵没有办法了,最后他只得看向了站在那里的贾张氏。
“我说东旭他娘呀,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做的不对,如今老阎更是咬死了就要牡丹纹的毛玻璃,我看你还是再想想办法吧,毕竟你也不想他又把王主任给找过来吧,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贾家不仅要赔玻璃,还要狠狠的挨一顿批评,话我也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办还要你好好的考虑一下。”
此时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原本还指望着刘海忠能来给解决问题呢,结果这家伙又把球丢给了自己,怪不得别人背地里骂他是个草包呢,让他一点儿事儿都办不了。
想到还要花2块钱多钱,贾张氏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这些年她可是给自己存了不少的养老钱,这些钱无论如何都不能动,于是贾张氏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站在一边儿的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