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于机关傀儡之术的凌皓,猛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身为忍者的根本——查克拉属性与基础忍术。
作为忍者学校的毕业生,最基础的三身术——变身术、替身术、分身术,他早已掌握。原主或许资质平平,但经过凌皓穿越后的灵魂强化、炼妖壶的潜移默化以及生死间的压力,他对查克拉的控制力远超普通下忍,施展起这三术来,可谓得心应手。
变身术他能维持更长时间,变化细节更为精妙;替身术的发动速度和物件选择更为刁钻(时常利用周围不起眼的小石块或木材);分身术则能分出两个具有轻微实体干扰效果的分身,而非完全虚幻的影像。
但这远远不够。在真正的战斗中,三身术更多用于辅助和迷惑,缺乏决定性的攻击力。他需要更了解自己的查克拉性质,并掌握至少一两种实用的属性忍术。
机会很快到来。战后,为了尽快提升新生代力量,村子为所有表现出潜力的下忍和忍校毕业生,提供了一次免费的查克拉属性测试。
测试地点设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负责的是一位面色严肃的中忍。凌皓排队等候,看到前面有人将查克拉注入特制的试纸后,试纸呈现不同的反应:湿润(水)、褶皱(土)、燃烧(火)、撕裂(风)、碎裂(雷)。
轮到凌皓。他平静地将一丝查克拉注入试纸。
然而,试纸的反应却有些异常。它并没有立刻呈现单一属性的变化,而是先微微变得湿润,随即又迅速变得柔软褶皱,两种变化交替出现,最后,试纸的颜色似乎微微黯淡了一丝,仿佛蒙上了一层极淡的阴影,最终定格在“褶皱”(土)为主,但夹杂着不明显“湿润”(水)和难以言喻的“黯淡”感。
“水土双属性?啧,还算不错,偏向土属性为主。至于这点黯淡…”中忍皱了皱眉,检查了一下试纸,“可能是查克拉控制力不太稳定导致的杂质干扰吧。下一个!”
中忍并未在意,但凌皓心中却是一动。
水土双属性?那最后的“黯淡”……真的是杂质吗?
他回想起炼妖壶反馈的“精纯的阴性能量”,以及自己持续用其滋养双眼的过程。宇智波血脉本就偏向阴遁,那点“黯淡”,极有可能是阴属性查克拉的微弱显现!只是因为量太少,且测试纸主要针对基础五属性,才未被准确识别!
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阴属性,这与精神能量、幻术、乃至写轮眼息息相关!这为他未来的发展指明了另一条道路。
虽然测试结果被认定为水土双属性(以土为主),但凌皓心中已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凭借测试结果,他可以前往忍术资料库,领取最基础的土遁·土流壁和水遁·水乱波的修炼卷轴。这是大众化的基础忍术,也是现阶段最适合他伪装的选择。
领取卷轴后,他立刻开始钻研。土流壁的结印和查克拉运转方式相对简单,旨在制造一道土墙进行防御。水乱波则是制造一股水流冲击敌人。
修炼过程比他预想的顺利。强大的查克拉控制力让他能快速掌握结印和查克拉调动。尤其是土流壁,或许是因为测试偏向土属性,他施展起来颇为得心应手,虽然受限于查克拉量,制造的土墙规模不大,但坚固程度却超出标准。
但凌皓并不满足于此。工程师的本能让他开始思考如何“优化”这些忍术。
“土流壁的形态能否改变?不仅仅是墙,能否形成半球形护盾?或者从地面突刺出石笋困敌?” “水乱波的水流冲击力太分散,能否压缩成水刃?或者利用其润滑特性制造滑道?”
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思考如何将忍术与他的机关术相结合!
“土遁能否用于快速制造机关陷阱的掩体或触发机关?” “水遁能否用于驱动简易的水压机构?或者清洗、冷却机关部件?” “分身术能否与微型机关‘工蜂’配合,形成更逼真的佯攻?” “替身术能否提前设置好带有起爆符或烟雾弹的替身木?” “如果将来能掌握雷遁,是否能为机关提供更强大的瞬时能源?”
一个个奇思妙想在他脑中迸发。忍术不再仅仅是独立的技能,而是可以融入他整个“机械师”体系的工具和能源!
他开始进行一些小规模的实验。在练习土流壁时,他尝试控制土墙的形状,使其一侧出现一个可供“工蜂一号”潜伏射击的凹槽。在施展水乱波时,他尝试将水流引导至预先设好的沟渠中,冲击一个小型水轮模型(捡来的废品),验证其驱动能力。
过程磕磕绊绊,失败远多于成功。但对凌皓而言,每一次成功的尝试,都意味着一条全新的、充满可能性的道路被开辟。
他甚至尝试将一丝微不可察的“阴属性”查克拉(他自认为的)融入分身术中。结果并未让分身更实体化,却让分身的眼神变得略显诡异飘忽,似乎带上了一丝微弱的精神干扰效果,能让对手更容易产生误判。这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然而,就在他醉心于“术械合流”的初步探索时,战争的余波再次找上门。
之前那名被他用“阳属性止血粉混合烈酒”方法救下的特别上忍,伤势稳定后,特意来到医疗班表示感谢,并指名道谢了当时提出建议的凌皓。
这件事本不大,却在一定范围内传开了。“宇智波家那个在医疗班的孩子,有点急智,懂些偏方”的印象,逐渐被更多人记住。
这引来了一个人的注意。
这天,凌皓刚从训练场结束土遁练习回来,一个戴着动物面具、气息阴冷的根部忍者,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递给他一份卷轴。
“团藏大人赏识你的才能,特别是你对药物和急救的见解。”根忍的声音毫无感情,“这里有一个任务,需要你的知识。完成后,你会得到应有的奖赏,甚至……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卷轴上,是一个关于研发某种强效但副作用极大的兴奋剂(或毒药)的模糊任务描述,充满了禁忌的味道。
凌皓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被团藏注意到,绝不是什么好事!
接受?必将深陷泥潭,成为根的傀儡。 拒绝?会有什么后果?根的手段,他毫不怀疑。
危机,再次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