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吴斜和王胖子本来紧张到不行,但听到简长生说有人打电话,跟帽子叔叔,说他离家出走!!
“那个,长生,你今天这个穿着打扮,的确很容易让人怀疑你是一个未成年。”吴斜瞅着简长生白色的眼睫毛,报警的那位兄台说不定,还会猜测简长生是得了什么白化病。
哦,说不定还以为简长生是被家里人抛弃的小可怜……
哇哦,还是一位热心市民!
王胖子坐在前排的位置,他已经开始吭哧吭哧笑了。
开车的霍秀秀看他们的反应,想起刚才小花哥哥给她发消息,说做了一件好人好事……
天哪,不会是小花哥哥报的假警吧。
“吴斜哥哥,这位姑娘是?”
吴斜听到姑娘二字,扑哧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长生是男儿身!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哈哈哈哈哈——”
这还不够娇滴滴?霍秀秀打了个方向盘,看着在张起灵怀里撒娇的简长生,下一秒,只见那位娇滴滴的长生姑娘,扭过身,一巴掌将吴斜拍在车门上。
“娇你了个比。”简长生手回巴掌,只用了很小很小的力气,他吹了吹掌心。
但张起灵天降正义,义正言辞的对伪·人参精说:“不可以说脏话。”
“小哥,你应该说不可以打人。”吴斜感觉不疼,但是感觉受到了侮辱,这种感觉就跟小黑一爪子把他拍上天一样。
主宠风格果然不分家。
张起灵倒是很有道理:“你嘲笑长生是姑娘。”所以这是咎由自取。
吴斜张了张嘴,但是那双马尾不是你亲手扎的吗?
“对,我的错。”他错在竟然没有看出臭情侣的情趣环节,擅自横插一脚!是他冒昧了!!
霍秀秀将他们一伙人带到霍家宅院,这里大约是长期没有人住,里面落了一层灰尘。
但这样反而更加安全。
霍秀秀交代了一些东西,回头在给他们送点吃的喝的过来,然后就闪人了。
而这时候简长生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是去赴约吗?”
“天真在新月饭——点了天灯,就是这场拍卖会,所有的东西,天真都包了。”王胖子如今回想起来,这点天灯和清明节烧钱,根本没有二样。
简长生数学不好,也没花过大钱,他不明白:“是很多很多钱吗?我卡里有好多钱啊,这些都不够吗?”
“这个,反正我们走的时候,已经超过两个亿了。”吴斜摸了摸鼻尖,所以说他现在是负债至少两个亿。
简长生低头看着小黑,满脸写满了失落和惋惜:“小黑,你的饭票要破产了。”
吴斜:……
“饭票?”吴斜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你们一家子当我是饭票!!!!”
简长生更正了一下:“只有小黑。”
吴斜气得七窍生烟,王胖子都不敢接话茬,主要是吴斜真的稀罕小黑,要牛排不给意面的。
但好在小黑没有嫌弃吴斜,至少吴斜去摸它脑壳的时候,它没有翻白眼。
这一点让吴斜大为感动:“还是小黑好,你们两口子,都是没有良心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透了!!!
说好朋友一生一起走,转头拿我当饭票??
张起灵和简长生科普了一下吴家的产业,以及吴斜独生子继承人的身份,过了一会儿,简长生又觉得吴斜这个饭票算不上破产,大不了把吴山居抵押出去。
“欠了他们这么多钱,他们会善罢甘休吗?”王胖子吃着秀秀送来的吃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但两个亿啊,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简长生举起张起灵的胳膊,一脸不屑的说:“他们又打不过我们!!”
吴斜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这个再说,总不可能把我弄死!”
现在的吴斜,无赖气质已经初露峥嵘。
“对了,小哥抢的那个鬼玺有什么用?”吴斜对新月饭店压轴的拍品,还是有些好奇。
这个简长生知道,说起来就有些咬牙切齿:“这是门钥匙,进那一扇破门的钥匙!!”
“那扇青铜门还是小哥家造的?门钥匙都不止一把?”王胖子惊讶的说道,揣测张家这个神秘的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应该不仅仅是盗墓吧。
张起灵摇头:“不是,我们只负责看守。”他们张家人是守门人。
“小哥家的门钥匙,怎么会在拍卖会上呢?”吴斜纳闷,甚至有些阴谋论,“是不是故意拿出来的诱饵?”
他们猜测的起劲,简长生却有些困了,他歪倒在张起灵肩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我要睡觉。”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长生喊困。”吴斜在某些方面,的确感知敏锐。
王胖子接了一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长生会吃东西。”虽然只是一个棒棒糖。
张起灵抱着简长生去睡觉,但他看着简长生陷入睡眠,自己盯着时钟,等到简长生睡饱,他发现,比起上一次,简长生睡觉的时间增长了十几分钟。
次日一大早,霍秀秀带着他们穿过胡同,来到院子里,见到了坐着喝茶的霍老太太。
“姓霍?那个亲你的霍玲,跟他们是一家人?”简长生和张起灵走在后面,说着悄悄话。
但这院子的确安静,霍老太太和霍秀秀都精准识别出了霍玲二字。
吴斜还没和霍老太太谈样式雷的事情,就感觉现场的氛围有些微妙。
霍老太太没有开口,霍秀秀揽过话茬,问了一句:“你们认识我姑姑霍玲?”
“认识。”吴斜为了避免简长生和张起灵年龄被更多人发现,他硬着头皮接茬,“我们在青海一座叫格尔木的疗养院见到过她,她已经变成了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