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安排九门成员进入村寨,协助建立起一套情报联络体系。
遮龙寨地处偏远,几乎与世隔绝。
即便到了几十年后的1980年代,外人想要深入此地也并非易事,更别说如今。
洛玄有意将遮龙山、水龙晕以及天上的凌云仙宫,发展为九门的秘密据点。
但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尚需长时间布局,眼下也不急于一时。
“许一城,就是师兄你提到的五脉白门之主那位?”
“正是。”
洛玄回答道:“此人智谋出众,忠义为怀,早看出九门的潜力。”
“既是他亲自相邀,我又岂有不去之理。”
“正好,我也未曾去过帝都。”
“此番前往,倒是可以一观国都风貌。”
花灵对前往帝都不以为意,只要能与洛玄同行,去哪里她都不介意。
“对了师兄,这个送你。”
花灵取出一根做工极为考究的手杖,材料取自窖子木的内芯与蓝色岩晶玉,正是现王墓中最为珍贵的两样棺椁用材。
窖子木属阴,常人使用并无益处,反而可能影响气运。
但洛玄已将至圣乾坤功练至大成,功力达到大天位,这等阴性材料反而可助其内力增长。
他命人打造此杖,目的却并非为此。
“不错。”
洛玄从须弥中取出望舒剑,将其嵌入手杖的凹槽之中。
望舒剑属水,配合两大极阴材质,相得益彰。
“咚!”
这手杖原是专为望舒剑打造的剑鞘。
其上镶嵌诸多珍贵宝石,纹饰繁复精美,出自九门各家巧匠之手,融合各门技艺精髓。
无论是工艺价值,还是象征意义,都令洛玄颇为满意。
除此之外,洛玄还将失去灵力的水灵珠嵌入剑柄之中。
他打算借望舒剑的灵力滋养水灵珠,助其早日恢复灵性。
“让铭恩知道,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洛玄细细打量着手中的望舒杖剑,说道:“这杖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师傅说,他很喜欢这份礼物。”
“喜欢就好,龙爷满意就好。”
如今洛玄在九门众人眼中,地位早已如同帝王,无人敢有半点违逆。
虽已身处民国,前朝大清虽亡,也不过短短二三十年光景。
老一辈人心中旧念未除,这段历史,远未到翻篇的时候。
“老八,别这么紧张。”
封学文知道,洛玄打造这柄杖鞘,真正用意,是为了那把最后出鞘的冰蓝色神剑。
洛玄当年斩下现王头颅的那一幕,给封学文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哪怕只见过一次,也足够铭记一辈子。
“那是我们九门最得意的技艺结晶。”
“用最上等的木料,最稀有的宝石,精心雕琢而成。”
这件手杖不仅是一件随身器物,在九门之中,它更是洛玄地位的象征。
霍锦惜、解满堂等人早已将这一点牢记在心。
他们打算回去之后就告诫弟子们,今后只要见到手杖上的纹路,务必恭敬有礼,不得怠慢。
“说起来——”
齐铁嘴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开口:“之前那件事,大家办得怎么样了?”
他所指的,正是洛玄此前安排下的任务。
这一回,洛玄刚带领九门从现王墓中脱身。
那墓中机关重重,危险重重,收获也极为丰厚。
六十四座陪葬坑,里面藏着数不清的珍奇异宝。
随后进入的凌云仙宫与水底冥殿,也被洛玄悉数收入须弥空间,可谓满载而归。
这些收获,洛玄自然会优先挑选,拿走其中最好的一部分。
但其余的,也足够让九门各家分得丰厚。
一方面是为了提升九门的眼界与实力,另一方面,也是对他们忠心追随的回报。
各家所得,早已远远超出预期,用“吃饱”来形容都显得不够,更准确地说,是“撑得满满当当”。
哪怕从此洗手不干,也完全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只是如今的九门,早已不再单纯为了财宝下墓。
他们更享受的是跟随洛玄一起闯荡冒险的过程,那种刺激与满足,让人欲罢不能。
“现王墓才刚结束,短期内龙爷那边应该不会再有大动作。”
解满堂说道:“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修炼新得的内功心法。”
“加上龙爷赏赐的灵药,认真修习,才能不辜负他的厚望。”
“那当然。”齐铁嘴也很看重这些收获,他本身就热衷于调息养身。
别说回去之后,这十天里,他一天都没落下过。
“说到功劳嘛……”齐铁嘴一提这个,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老八。”封学文太熟悉他那点小心思:“你是不是想炫耀了?说吧,得了什么好东西,让大伙儿瞧瞧。”
“哪有什么宝贝啊。”齐铁嘴连忙摆手,“我一个算命的,能有什么稀奇东西。”
“信你才有鬼。”封学文笑着摇头:“你小子最会藏东西了。”
“还不就是想探探我们的底,好压我们一头。”
“嘿!”齐铁嘴有些不服气:“我就是想这么说,那咱们就说开。”
“这功劳,可不是一份。”
“是九份。”他伸出双手,比了个“九”的手势:“九,你们都认得吧?”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拧成一股绳,把北边那帮人震住。”
“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九门的实力。”
“我不是吓唬人。”
齐铁嘴说道:“拿出来的东西要是镇不住人,咱们的脸面也就丢尽了。”
听了这话,封学文、霍锦惜、解满堂与吴老大纷纷觉得齐铁嘴所言在理。
“老八,你这么一提,有件事我至今都没搞明白。”
二月红缓缓开口:“帝都的明眼梅花五脉,掌握着古玩界的风向,定下了行内的规矩。”
“他们最瞧不起的,是哪类人?”
霍锦惜立刻回应:“当然是那些盗墓挖坟的土夫子!”
“三娘,这就对了。”
二月红不愧是洛玄看中的人物。
因现王一役,他两鬓染霜,却也因此多了几分沉稳。
“是啊,真是奇怪。”
齐铁嘴思索着说:“五脉就算真的忌惮陈总把头,也不至于亲自来我们这儿拜山啊。”
“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在场几人皆生出类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