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灵泉之后,一种蠢蠢欲动的默契在在我们之前悄然滋生,流淌在这山间小屋的每一个角落。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在室内洒下一片柔和的金辉。萧沉已端坐在窗边的蒲团上,气息沉静,正在例行晨课调息。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缓缓收势,睁眼看我,眸色清润,带着惯有的恭敬:“师尊。”
我手中捏着盛放今日份固本丹药的玉瓶,走到他面前。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准备接过丹药。
今日,我却不想就这么给他。
目光落在他颜色偏淡、形状却姣好的唇瓣上,昨夜月下灵泉旁他那带着着羞赧与期盼的眼神,以及那生涩却炽热的触感,莫名地浮现在脑海。一种微妙而恶劣的兴味,悄然滋生。
我避开了他伸出的手,指尖从玉瓶中拈起一颗圆润的褐色丹药,在他略显错愕的目光中,直接递到了他的唇边。
“张嘴。”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明显怔住了,瞳孔微缩,视线在我平静无波的脸和近在咫尺、拈着丹药的指尖之间快速游移了一下。一抹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耳根蔓延开来,迅速染红了颈侧。他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迟疑着,最终还是微微倾身,顺从地张开了唇。
就在他含住丹药的瞬间,我的指尖故意往前稍稍一送,指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唇瓣的柔软与微凉,以及那瞬间的、细微的颤抖。
那触感,比想象中更要有趣。
他如同受惊般,飞快地含住丹药,试图避开这过分的接触,长睫低垂,掩盖住眸中翻涌的慌乱与羞赧。他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匆忙地想要将丹药咽下。
“急什么。”我淡淡开口,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吞咽的动作僵住,有些无措地抬眸看我,眼中带着惊讶,仿佛不明白我还要做什么。
我心念微动,那点兴味更浓了。很好,就是这副样子,这副想逃又不敢、只能被动承受我一切给予的模样。
我再次从玉瓶中拈起第二颗丹药。这一次,我的动作更慢,带着一种刻意的狎昵。我将丹药再次递到他唇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小屋外,鸟儿清脆的鸣叫和溪流的潺潺声似乎都远去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却还是认命般地、微微颤抖着再次张开了嘴。
就在他含住第二颗丹药的刹那,我的指尖并未立刻收回,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探索意味地,轻轻向前,触碰到了他湿热柔软的口腔内壁,甚至……有意无意地刮蹭了一下他敏感的上颚和那无处可躲的、微颤的舌尖。
“呜……”
他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闷哼。他下意识地想合拢牙关,却又在最后关头死死忍住,只能被迫承受着这过分亲昵又带着羞辱意味的“喂食”。他的脸颊瞬间红透,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秾丽的艳色,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混乱,胸膛剧烈起伏着,黑色的秀发散落在胸前轻轻颤抖。
我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口腔内灼热的温度,以及那柔软舌尖触电般的战栗和退缩。一种掌控一切的、微妙的快感,伴随着他这极致隐忍又无比动人的反应,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我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指,指尖还残留着他口腔的湿意与温度。我看着他,他紧紧闭着眼,长睫湿漉,像是承受了极大的冲击与羞耻,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第二颗丹药似乎都忘了吞咽。
“咽下去。”我出声提醒,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刚才那逾矩的触碰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步骤。
他这才如梦初醒,喉结艰难地滚动,将丹药吞下。整个过程,他都不敢再睁眼看我。
我拿出丝帕,细细擦拭着方才探入他口中的指尖,动作从容不迫。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粘稠的、混合着药香与他身上清冽气息的暧昧。
“今日的药力,似乎化开得格外快些。”我意有所指地说道,目光落在他依旧绯红未褪的耳尖上。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又是一颤,头垂得更低。
早上喂过药之后,萧沉就门都不出。下午的阳光正好,我吩咐他出来晒晒太阳,免得在房间里闷坏了。
我和萧沉坐在屋前的石凳上。雪球蹲在石桌中间,看看我,又看看萧沉,碧蓝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这只月光狐幼崽白白的一团,之前它受伤给它疗愈后,就经常出现,我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雪球”,它已经完全不怕我们了,甚至把小屋当成了它的另一个窝。它尤其喜欢亲近萧沉,大概是因为萧沉总是耐心又温柔地喂它吃最甜的灵果碎。
我拿起一块小小的果肉,意有所指得递给萧沉:“喂它。”
萧沉接过,温柔地递到雪团子嘴边。小东西立刻用两只前爪抱住,小口小口地啃起来,发出满足的嘤咛。
看着它可爱的样子,我随口道:“看来它更喜欢你。”
萧沉轻轻用指尖抚摸着雪球柔软的毛发,眼神温和:“是师尊收留它的。它只是不怕我罢了。”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你经常喂它吗?”我挑眉,
萧沉闻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脖颈微微泛红。
我也拿起一块果肉,却没有喂它,而是拿在手里逗它。雪球立刻被吸引,立起小身子,两只前爪合十,眼巴巴地望着我手里的果子,作揖般拜了拜,嘴里发出急切的呜呜声。
它这憨态可掬的样子,让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萧沉看着我脸上罕见的、真切的笑容,一时竟有些怔住,目光凝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痴迷。
我察觉到他的目光,收敛了笑意,瞥了他一眼:“看什么?”
他立刻回神,仓促地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愫,低声道:“弟子失礼。” 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廓,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