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郊区鸿运来酒店,晚上六点,柯小凡正坐在雅三房间点菜。
“小凡,这才多久没见,你发财了?听说这地方消费不低啊?”亚彪一进门就惊讶地看着他。
“是发了点小财。不是早说好了,请你吃顿大餐、喝点好酒吗?来,矛子已点好了,菜单拿去,随便点。”柯小凡豪气地把菜单递过去。
“行,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也知道我这张嘴,贪吃得很。要是没钱结账,可别回头找我要啊——今天非得把你吃穷不可!”亚彪咧嘴一笑,眼中满是戏谑。
“随你点,使劲吃,也吃不穷我。”柯小凡一脸无所谓。
酒过三巡,菜上五道,亚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
“你最近到底干啥去了?挣了很多钱吗?看你这副模样,肯定没少赚吧?快说说,让我也开开眼界!”
柯小凡笑了笑:“之前进了玉石这行,不小心捡了个漏,还真挣了不少。”
“哗!你这是走狗屎运了!”亚彪满脸羡慕。
“算是有点运气。说吧,你想做什么?需要多少钱?我给你投。”柯小凡微笑着看向他。
“我一直对餐饮感兴趣,早就想开一家酒店了。至于资金……少则几十万,多的话几百万也不嫌多。”亚彪认真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三千万,只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他我一律不管,怎么样?”
“什么?三千万?你确定不是三千块?”亚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
“当然是三千万。你只管说同不同意吧!”柯小凡语气坚定。
“当然同意!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先答应下来——万一真是真的呢?”亚彪半信半疑,却又掩饰不住激动。
“行,我有你银行卡号,刚开通了大额转账功能。钱到账后你自己安排。有什么摆不平的事,随时告诉我。早点回去吧,省得你家那位等急了,今晚就别多喝了”
柯小凡想了想又说“对了,对你媳妇就说是我早年的投资,现在卖了股权,省得她多想。”
说完,柯小凡给亚彪叫了车,自己也打车离开了。
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夏天偷去,听不见声音,日子匆匆走过,倍令我有百感生....(铃声)
还没起床,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喂!亚彪,小点声行不行?耳朵都要震聋了!钱当钱是我转的,难不成你以为是国家发的补贴?你按自己的想法来就行。买一辆百万左右的车,用着方便办事。对了,从这笔款子里拿出一百万作安家费,让你媳妇别上班了,在家带孩子。不够多用也没关系,反正以后从你分红里扣。至于亏不亏的?要是真失败了,那就当亏了呗,尽力做就好。最好找个职业经理人搭把手,具体怎么运作你自己把握……”亚彪收到转账后激动不已,和柯小凡足足聊了近半小时。
认识亚彪二十年了,能帮到他柯小凡也非常开心,知根知底,亏了也无所谓,就是给他都行,但觉得用投资的方式更好。
钱对柯小凡来说,意义不大,够交电费就行,如果不够去原石市场再买一批原石回来,真不差钱。
另一边:亚彪挂掉电话,手还悬在半空,嘴角却早已抑制不住地扬起。
他猛地一拍大腿,转身就往屋里冲,“兰子!兰子!”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兴奋。李兰从厨房探出身,围裙上还沾着面粉,眉头微皱:“咋了?急吼吼的。”
“小凡那笔投资到账了!三千万!”亚彪一把抓住她的手,眼里闪着光,“我刚才亲自确认的。你别上班了,就在家带孩子、管管家,我每月给你打一万生活费,好不好?”
李兰愣住,手里的锅铲“当”地掉在灶台上。“三千万?你……你说啥?小凡?那个前阵子还跟你借两万救急的小凡?”她瞪大眼,声音不自觉拔高,“你不是说他公司黄了,欠一屁股债吗?哪来的钱?”
亚彪咧嘴一笑,拉着她坐下,压低声音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原来小凡早年布局的新能源项目被收购,一夜翻身。
他没忘旧情,第一件事就是把钱打过来,只说了句:“哥,这次咱一起干。”
李兰听着听着,眼神从怀疑转为震惊,又慢慢沉淀成笃信。她低头搓了搓围裙角,眼角带着激动的泪水轻声说:“那你……可得好好干。”
亚彪重重点头,望向窗外。阳光洒在阳台上,照在那辆许久未骑的自行车上。
他攥紧拳头,心潮翻涌。这么多年,他熬过冷眼,忍过质疑,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梦想,不再是梦。
晨光从屋顶破洞斜斜洒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柯小凡脚边。他眼皮未抬,指尖微微一颤,那道顺着铜线传来的蓝白色电弧如同听命般,自双手流入经脉,直抵丹田。
小世界在吸电旋转之间,持续反馈出纯净能量。
当大量能量涌入丹田的刹那,体内猛然一震。
不是疼痛,而是胀,胀得令人坐立难安。练气十层到四十八层——七天前突破第十层时还觉得如登珠峰,如今回想起来,不过是热身起步。
又过了七日,在小世界不断修复经脉的基础上,每日充入的电压与电流逐步提升。所幸扩容与线路改造早已完成,否则单靠发电机再给它配十头驴也绝不可能如此迅猛地供电。
昨晚尝试冲击第四十九层时却卡住了。原以为像小说主角那样,突破时会天雷滚滚、天地变色,结果到了四十八层,连朵云都没多飘几片,雷呢?毛都没有,又被网文小说骗了,看来有空还得多瞧瞧传承中修仙常识啊,省得自己看自己笑话。
也没人知道,更不可能笑我,可不是只有自己笑自己了吗?
柯小凡心里嘀咕,“不过突破第十层已是万中无一的天才,那我七天连破三十八层,岂不是亿中无一?”
想到这儿,他差点笑出声。细想之下,若非依靠灵脉或灵石,仅凭寻常方式绝难做到。正是因小世界反馈的能量太过纯净,一个周天运转便能完全同化,修为增长如同直接填满,这种修炼方式带来的实力飞跃,简直让人上瘾。
然而灵力堵在膻中穴,如同春运早高峰的火车站,层层叠叠挤作一团,寸步难行。
小世界的能量节奏也开始紊乱,时而如广场舞现场配上电音dJ,蹦迪感拉满;时而又似老式唱片机突然断片,咔哒两声,瞬间静音。
“你是要罢工?”柯小凡心中吐槽,“那我就专攻膻中穴,不信你还能拦得住我突破。”
他调整呼吸,每一次吐纳运转周天,都在经过的穴位停留炼化。
体内的灵力渐渐不再横冲直撞,开始有序排列,宛如地铁早高峰人群堵在门前,又有序的慢慢进入,每一道灵力在过每个穴位时,反复淬炼直至炼无可再炼,才继续流向下一个穴位。
来到膻中穴,此处空间狭小,如同堵车,前往过不去,后面越积越多,在灵力的反复冲击不断炼化后,不知过了多久,膻中穴逐渐拓宽,变得圆润通畅。
就在此刻,丹田中的小世界猛然一震,一股比以往更为精纯的能量反哺而上,顺着任督二脉奔涌而下,如同春雪融江,浩浩荡荡,润物无声却又势不可挡。
“完了,要是冲不开49层屏障,我非炸了不可,不管了,冲吧!我还不信了,就是现在,给我冲!”
心念一动,灵力全线提速,如千军万马齐冲膻中穴,轰然一声,第49层屏障应声而碎!
没有天地异象,不见金光炸裂,连配电箱都没跳闸。但柯小凡清楚,一切都不同了。
全身经脉仿佛被温水浸透,通透舒畅,犹如一脚踏进温泉池,暖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
骨节噼啪作响,肌肉自动绷紧又放松,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小手在体内进行五星技师级别的全身SpA,手法精准,力道适中。
他缓缓睁开眼,瞳孔深处掠过一道银光,转瞬即逝。
“四十九层了。”
他咧嘴一笑,顺手拔掉导线,拍拍屁股站起身,在原地转了个圈。动作不大,却带起一阵风,将墙角堆着的废铜线吹得哗啦作响,仿佛为他打了场精神鸡血。
“以前是人练功,现在是电养人。”他活动手腕,发出清脆的咔吧声,“照这么下去,我不用吃饭,充个电就能续命了。”
话音刚落,脑袋里“嗡”的一下。
不是耳鸣,也不是头晕,而是——视野骤然开阔。
准确地说,是他“看”得更远了。
他闭着眼,却能“看见”东侧公路上一辆皮卡刚启动,引擎抖了三下方才点着火;北面居民楼三楼有个小孩踮脚去够冰箱上的零食,手一滑,牛奶盒翻倒,乳白液体洒了一地;还有小孩的楼上,一对男女,正在上演爱情动作片,咳咳,这个不能看,影响我道心,西郊物流园的大铁门正在缓缓开启,叉车轰隆驶出,司机嘴里叼着烟,火星一闪一闪。
南边……有点意思。
他以灵识探去,只见一片废弃厂区中,三个男人正从一辆破旧面包车上往下搬东西。一人背着冲锋包,一人拎着工具箱,另一人腰间别着对讲机,走路姿势标准,俨然是退伍特种兵的架势。
三人沉默利落,动作专业,将几个金属箱抬进一间铁皮屋,门一关,屋里亮起了灯。
“半夜开工,装备齐全,还不走正门。”柯小凡眯起眼,“要么是工程狂人,要么就是图谋大事的狠角色。”
他的灵识未再贸然靠近细看,反而收回灵识,盘腿坐下,双手重新搭上导线接口。
刚才那一扫,几乎让他神识涣散。灵识范围虽扩大,控制力却跟不上,就像新手第一次开兰博基尼,油门踩死,方向盘直接失控。
“得收着点。”他心想,“不然挣点钱还没享受几天,先变智障得多惨啊。”
他依照天雷道祖留下的口诀,凝神静气,意守丹田,如同织毛衣一般,一针一线将外放的灵识缓缓收回。
东南西北四方感知先缩成点,再拧成丝,最终全部归拢于识海中央,稳稳当当。
待他再次“睁眼”,整个感知清爽如初,如同刚重启的电脑,内存清零,运行流畅。
他略一试探,念头微动,东侧皮卡的车牌号立刻浮现脑海:粤A·7x9K2。
北面那个打翻牛奶的孩子,心跳每分钟108次,明显是偷吃被抓后的紧张反应。西郊物流园的叉车,右后胎磨损严重,再跑两天恐怕就要爆胎。
最远处,整整一千零三十七米外,是个露天菜摊,摊主正拿着喷壶给青椒洒水,水珠在晨光中闪烁如碎钻。
“一公里,稳了。”他嘴角微扬,“这哪是灵识?分明是随身携带的高清监控系统,还自带AI识别功能。”
他忽然想起什么,念头一转,朝医院方向扫去。
那边人流穿梭,护士站、急诊室、住院部来回奔走。本是随意一瞥,却在住院楼五楼拐角处,捕捉到一丝极淡的波动。
水属性波动。
微弱到几乎被压制殆尽,却仍逃不过他此刻的感知精度。
那是一位年轻女护士,身穿制服,低头查房。她走过病房时,走廊灯光忽明忽暗闪了一下,像是电压不稳。
“有意思。”柯小凡灵识并未久留,只在心中记下位置,“回头路过可以问问,是不是她们科室电费超标了。”
他收回灵识,发现额头已渗出一层薄汗。并非疲惫,而是信息量过大,大脑一时处理不过来,如同同时打开二十个网页还在播放4K视频。
“以前看个外卖订单都得反应三秒,现在一秒能扫描一平方公里。”他低声自语,“再这么练下去,怕是要进化成人形wi-Fi,信号满格还免密连接。”
他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吧声响。
就在这时,南边废弃厂区再度传来动静。
刚才那三人从铁皮屋走出,手中多了些仪器,正在地面打桩,似在布置阵法,又像安装监测设备。
其中一人掏出一个罗盘模样的物件看了看,随后指向柯小凡所在的方向。
“哦?”柯小凡挑眉,“还带GpS定位的?”
他不动声色,将灵识压至最低,如同潜伏的狙击手,默默记录对方的动作节奏、进出时间与装备特征,留意他们的谈话。
不靠近,不释放敌意,权当观看一场免费直播,连弹幕都不必刷。
“反正我这儿电多,免费给他们充电,这点钱不算什么。”他心中盘算,“真敢带着敌意上门,我就请他们体验一把高压电疗套餐——包治百病,疗程免费,副作用可能是当场升仙。”
他重新闭眼,双手搭上导线,电流再度涌入体内。
体内的灵力循环如江河奔涌,小世界安静运转,反馈出温和绵长的能量流。
他不再尝试突破,也未深挖法则感悟,只是静静地坐着,如同一台待机的超级计算机,随时准备响应指令。
厂房内灯光昏黄,配电箱偶尔爆出几点火花,映在他脸上,一闪一闪。
他的呼吸越来越缓慢,越来越深沉,整个人仿佛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成为这座破旧厂房中最安静、却最危险的存在。
忽然,他眼皮微动,灵识扫出。
南边厂区中,那三人正合力将一台黑色箱体抬下车。
箱子表面刻着古怪纹路,隐约泛着暗红微光,仿佛某种封印装置正在苏醒。
而几乎同一时刻,医院五楼那位给她护理过,穿护士服的美貌的女人,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窗外,目光穿透夜色,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柯小凡的手指,轻轻一颤,刚拿到传承的那些天,一心在传承上,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原来是忘了把她记起了。
(谢谢读者大大们的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