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郡的春天,在张承(华雄)同志孜孜不倦的“努力”下,终于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繁荣景象。城墙上巡逻的士兵精神饱满(主要伙食改善,偶尔能见到油星),街市上商贩的叫卖声也多了几分底气(主要税收低了,土匪少了),就连郡守府后院那曾经弥漫的古怪化学味道,也渐渐被一股浓郁、辛辣又带着些许异香的酒气所取代。
是的,历经无数次炸锅、糊锅、喝倒实验人员(包括张承自己)的惨痛教训,“英雄血”终于迎来了它的1.0正式版!口感虽然依旧烈得如同关二爷的刀锋,但至少入口不再像吞炭火,回味也多了几分粮食和香料的醇厚,不至于让人喝完就想抱着水缸猛灌。
张承看着新出窖的一批“英雄血”,感动得差点老泪纵横。他抱起一坛,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一股热流从喉咙直窜丹田,烧得他龇牙咧嘴,却又通体舒坦。
“成了!终于他娘的成了!”他兴奋地拍着大腿,“这才配叫‘英雄血’!以前那都是‘狗熊泪’!”
他立刻下令,将这批“英雄血”优先供应军队,让兄弟们也尝尝鲜,提振士气。同时,包装精美(其实就是换个干净点的陶罐,系上红布条)的“特供版”也准备发往甄家,以及…看看能不能勾引一下北边的胡人土豪们。
就在张承陶醉于“酿酒大业”初步成功的喜悦中时,他之前广撒网的“商业合作信”也终于有了回音。
首先到来的,是甄家的使者。
甄逸在收到华雄那封充满“合作诚意”(半是提醒之前投资,半是许诺未来利益)的信件后,几乎是喜极而泣。他原本以为那笔“友好借贷”算是打了水漂,没想到这华雄居然真在渔阳站住了脚,还捣鼓出了听起来就很带劲的“英雄血”,并且愿意让利两成,让甄家负责部分销售!
这可是雪中送炭,不,是锦上添花,也不对,是烂账变活钱啊!
甄家使者带着庞大的商队和甄逸“务必与华将军建立长期友好合作关系”的最高指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渔阳。除了运来华雄急需的粮食、布匹等物资,还带来了几位甄家培养的、精于算计的账房和管事,算是响应华雄“推荐人才”的号召。
张承热情接待了使者,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物资和几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账房,笑得合不拢嘴。
“甄公果然信人!够意思!”张承拍着使者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对方龇牙咧嘴,“回去告诉甄公,我华雄说话算话!渔阳的盐铁、英雄血,以后优先供应甄家!咱们一起发财!”
他当即下令,将新酿的“特供版英雄血”搬出几十坛,让使者带回去给甄逸“品鉴”,顺便…勾引一下冀州乃至中原的消费市场。
送走欢天喜地的甄家使者,张承还没来得及清点物资,另一波“客人”不请自来。
来自草原的乌桓、鲜卑部落商人,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狼群,循着“英雄血”那霸道的气味和甄家商队的踪迹,摸到了渔阳城外。
这些草原汉子可不懂什么含蓄,直接在城外摆开阵势,用生硬的汉话嚷嚷着要见“那个能造出烈酒的华将军”,手里挥舞着成袋的金子、银子和皮毛。
张承闻报,眼睛顿时变成了孔方兄的形状。他亲自出城接待(照例带着五十名“亲和力”爆表的护卫),看着那些彪悍的草原商人,以及他们带来的丰厚“定金”,心里乐开了花。
“好说好说!”张承大手一挥,“英雄血,管够!只要你们有牛羊,有骏马,有好皮子,什么都好商量!”
他甚至当场搞了个“品酒会”,让这些草原汉子体验了一把“英雄血”的威力。结果可想而知,几个自诩海量的部落勇士,三碗下肚就直接躺平,抱着酒坛子说起了胡话,引得其他商人两眼放光,争相竞价。
张承趁机推出了“以物易物”专区,用“英雄血”和部分铁器、食盐,换回了大批牛羊马匹。看着关外逐渐形成的、自发性的草原集市,张承仿佛看到了源源不断的财富和战马在向他招手。
“系统!看见没?经济搞活了!Gdp…呃,是郡库收入,蹭蹭往上涨啊!”张承得意洋洋地在脑海里炫耀。
【系统提示:(一阵杂音,似乎带着点无奈)…检测到宿主领地商业活跃度显着提升…与外部势力联系加强…任务进度…(计算中)…请宿主注意平衡发展与安全…】
“安全?放心!老子现在有钱有粮,兵强马壮…”张承话音未落,亲兵来报,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
“将军!右北平方向发现公孙瓒军调动迹象!约有三千骑兵,由严纲率领,正向边境移动!”
张承脸上的笑容一僵。
“啧,这公孙老小子,看来是缓过劲来了?还是看我这边生意红火,眼红了?”他摸了摸下巴,并不十分慌张。毕竟,他现在手握四万多精锐(虽然部分在屯田),底气足得很。
“传令边境哨卡,加强戒备!但不要主动挑衅。”张承吩咐道,“另外,把我们新酿的那批‘狗熊泪’…啊呸,是口感稍次的那批英雄血,装几车,给严纲将军送去,就说是我华雄慰劳边境将士的!让他们尝尝鲜,消消火!”
副将领命而去,脸上表情古怪。给敌军送酒慰劳?将军这脑回路,真是越来越清奇了。
与此同时,中原大地,各路诸侯也没闲着,纷纷给张承的“雄起”事业送来了另类的“贺礼”。
袁绍靠着家族名望和些许手段,强占了韩馥的冀州,实力暴增。更是招募到了田丰、沮授这等顶级谋士,可谓志得意满,开始琢磨着怎么收拾北边的公孙瓒和…那个占了渔阳的华雄?暂时还没排上号。
曹操在得到王佐之才荀彧的倾力辅佐后,如同开了挂,迅速在兖州站稳脚跟,招兵买马。典韦、许褚、乐进、李典、于禁等猛将良才纷纷来投,连病秧子戏志才也成了他的座上宾。曹老板的创业团队,瞬间豪华了起来。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在虎牢关前让他吃瘪、又从他包围圈里溜走的华雄,只觉得此人行事难以捉摸,需多加留意。
袁术则霸占了扬州富庶之地,天天做着皇帝梦,忙着搜罗奇珍异宝和传国玉玺的线索,对北边那个酿酒的华雄,暂时没啥兴趣。
而我们的刘皇叔,命运似乎因为张承这只小蝴蝶扇动了翅膀,发生了一点偏差。由于公孙瓒被华雄分走了渔阳,实力和声望受损,刘备觉得去投靠这位老同学前途似乎不那么光明,于是辞了平原县令后,阴差阳错地南下投靠了徐州牧陶谦。陶谦年老体弱,儿子又不争气,在刘备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块等待“托管”的肥肉。至于常山赵子龙?抱歉,刘皇叔这次完美错过了与他的初次邂逅,此刻的赵云,大概还在公孙瓒麾下默默无闻,或者已经对公孙瓒失望,准备寻找新的明主了?
至于长安的董卓,在迁都之后,彻底放飞自我,在郿坞过着酒池肉林的奢靡生活。麾下二十多万西凉大军,武有天下无双的吕布,文有算无遗策的李儒,安全感爆棚,觉得关东诸侯都是一群土鸡瓦狗,包括那个跑路到北方的华雄,在他眼里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给了个太守名号让他自生自灭罢了。
而在这看似平静的长安水面下,暗流正在涌动。
司徒王允的府邸,一间密室内。
烛光摇曳,映照着几张凝重而焦虑的脸。除了王允,还有几位心向汉室的旧臣,如士孙瑞、杨瓒等人。
“董贼倒行逆施,秽乱宫闱,擅行废立,如今更迁都长安,挟持天子,汉室倾颓,就在眼前啊!”王允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司徒大人,光悲愤无用,需有良策啊!”士孙瑞压低声音道。
王允擦去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董贼权倾朝野,爪牙遍布,硬拼无异以卵击石。唯有…行非常之法!”
“司徒之意是…?”杨瓒似乎猜到了什么。
王允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压得更低:“董贼好色,尤喜少女。我府中有一歌姬,名曰貂蝉,年方二八,有倾国倾城之貌,更兼聪慧机敏,深明大义…”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欲效仿古人,行离间之计!先将貂蝉许配吕布,再献于董卓,使其父子反目,自相残杀!则董贼可除,汉室可兴!”
密室内一片寂静,众人都被王允这大胆甚至有些阴毒的计划震惊了。利用一个弱女子,去离间当朝太师和第一猛将…
“此计…是否太过…”士孙瑞有些犹豫。
“除此之下,还有何法?”王允反问道,语气带着绝望后的疯狂,“难道眼睁睁看着汉室江山,断送在董贼手中?貂蝉她…自愿为国牺牲!”
最终,在王允的坚持和“大义”名分下,这套后来名垂青史(也争议千古)的“美人计”初步方案,就在这间密室里定了下来。具体的实施细节,还需要精心谋划,寻找合适的时机。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渔阳郡在张承“商业兴邦”的指导思想下,呈现出一种畸形的活力。军队靠着“英雄血”和改善的伙食士气高昂,商业税收逐渐成为郡库的重要来源,与草原的贸易更是让张承获得了大量优质战马,一支规模可观的骑兵正在悄然成型。
田楷在得到甄家账房和本地士族子弟的辅助后,终于从繁杂事务中解脱出来,开始着手整顿吏治、兴修水利等长远规划。虽然对华雄某些“不拘小节”(比如给敌军送酒)的行为感到无语,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主公在搞钱和稳定军心方面,确实有一套。
张承本人,则彻底爱上了“华府玉液…不对,是英雄血”老板的新身份。他甚至亲自设计了广告词(虽然没人听得懂):“英雄血,一口闷,提神醒脑,壮阳…呃,是壮胆杀敌!”
这一日,他正美滋滋地盘点着这个月的“营业额”,看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钱粮和外面膘肥体壮的战马,觉得人生达到了高潮,觉得“中华雄起”指日可待。
“报——!”
一名斥候急匆匆闯入,声音带着一丝惊慌。
“将军!不好了!公孙瓒亲率大军两万,以严纲为先锋,白马义从尽出,已越过边境,直扑我渔阳而来!扬言要…要踏平渔阳,取您首级,以雪前耻!”
张承手里的账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懵逼和…强烈的吐槽欲。
“我靠!老子不就是做了点小生意,赚了点小钱钱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公孙伯圭你个小心眼!还白马将军呢,我看是白眼狼将军!”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了。
“敲聚将鼓!”张承沉声下令,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兄弟们,生意暂停!准备…接客了!”
他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系统,看到没?想雄起,光会赚钱还不行,还得能打!希望老子这一个月没把打架的手艺忘光…”
渔阳郡的短暂和平,随着公孙瓒大军的到来,宣告结束。张承的“猥琐发育”计划,迎来了第一次严峻的挑战。